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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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將這句話僅從字面去理解,就有些行不通了。尤其是在越南叢林里頭。沾葉倒不可怕,可怕的是藏在樹葉背后的水蛭們。 “越南林里過,螞蝗不沾身”——這才是我們六個人想達到的“境界”。 一雨之后,這片土地上的水蛭仿似全被喚醒,隨即受召而出。路過那片走路趁腳的高密林子不久,身旁的植被就又茂密起來,惹人煩心的螞蝗們就伺機而動,總能有方法在你頂開枝葉,踢開亂草的動作中,黏到你身上去。 每隔一段時間,我們就需要停下來拆綁腿,掀衣領,揪螞蝗。比起摸哨殺敵,這些叢林里的小生命更能讓你費神。后來涂了點兒花露水,抹了雄黃,情況才好了一點。 這下午里,我們又打死了三條蛇。三條蛇都沒浪費,全都割掉蛇頭塞進了包里。如果今晚還能遇到昨夜的那種“豪華山洞”,恐怕就能好好的開一頓葷了。本來在一個溪口里,還能有抓魚的機會,但黃班長一口否決,理由是耽誤時間。 是的,殺敵之后,大家在面目上雖然都努力保持著鎮(zhèn)靜,但胸口的心卻一直是吊懸著。作為領導的黃班長更加焦慮,他壓不住心緒,時刻催促我們快起腳步,巴不得一個筋斗飛到十萬八千里之外,好讓越南人逮不到半點蹤跡。 畢竟他是一班之長,他要顧慮的是整個隊伍的安全,希望所有事情都能可控,不能越出軌線,更不能有任何意外的苗頭生起。 攀坡上坎,斬林問道,移腳躲坑,倚樹下坡。就這樣不知疲倦的走了大半下午。直到我們攀上一個山包,幾人站在山包頂上撥葉一望,總算見瞧到了與千篇一律的叢林有所不同的東西。 正文 第四十三章 :平原 視野在這山頭上非常闊,一眼出去,就見前方一道坡地順山而下,并一路平展,延伸成了一道小平原。兩旁屏障似的大山,以及肥矮的小山包,拱衛(wèi)而立,在視野的盡頭開出一道山口,使得這道平原能夠延伸得更為開闊。 順下一望,小平原與大山接壤的地方,是一段階梯狀的地貌。 階梯狀的山坡上,分割出井然有序的綠油油,再仔細一看,那竟是一道又一道的水田。梯田依著地勢而生,一層又一層,數(shù)不清究竟有多少。未插秧的水田里,一田干水在陽光的照耀下,映如明鏡。 而一座座房屋,就錯落分布在亂坎險坡上。原來,這是一座規(guī)模不大不小的村莊。 犬吠與鳥鳴交響,人影與稻田交錯。水田鱗次櫛比,房屋錯落有致。這個離邊境線并不太遠的村莊,倒還沒怎么受到戰(zhàn)事影響,田園生活仍還沿照著以往規(guī)律。光是從從我這個位置望下去,就能看到好多晃動的人影子在田間勞作。 這還是出任務以來,第一次在深山老林里頭,近距離遇到人跡。 但我之前多次提過,這些越南農(nóng)民不太本分,并不好惹。他們會做農(nóng)耕,同時也是“武工隊”。那些土房泥壩旁邊的谷草底下,說不定就塞著沖鋒槍手榴彈呢。我可不想和他們親近,只想遠遠躲著他們。 一行六人在山頭上佇立了一陣,看完新鮮后,就做出了繞路行走的決定。出現(xiàn)村莊可不是個好兆頭,誰知道這附近的山頭上,會不會有人跡呢?我們擔心會遇上另一起“山民事件”。 如果山頭下沒有村莊,那后面的路,也許就不會那么難走。為了避開越南農(nóng)民們的視線,我們只能貼著山頭、挑著險路走。山頭上怪石嶙峋,地陡林密,密蔓纏腳,好不難走!這過程中,鄧鴻超還差點被掛在樹梢上的一條蛇給咬傷,幸虧是劉思革給它捏了下來。 但那條蛇看起來雖然毒性不小,但個頭不大,勞累中沒人想再花力氣取它性命,劉思革從樹梢上捏下它后,索性就讓它自己游走了。 但這山頭上的鳥兒們,倒是格外引人注目。鳥兒們個個色彩鮮艷,叫聲悅耳,說不出來是什么品種,但就是好看得緊,華麗如孔雀,貌美如飛凰,真想捂一只回家,養(yǎng)進籠子里。 有著觀賞鳥兒的閑勁兒,時間總算是過得快了一些。行過險峰,攀越陡壑,山頭終于漸漸變矮,平原里的村莊也在視野里,逐漸遠去。 攀巖避險后汗流浹背的我們,可算是能走一大段下坡路歇腳了。剛還準備繼續(xù)苦中作樂,尋鳥觀美,卻發(fā)現(xiàn)頭頂?shù)镍B兒們不知什么時候停止了叫喚。我抬頭一尋,在尋找那些精致生靈們的蹤跡時,卻看到了意想不到的東西。 在層葉亂枝之中,鳥兒們的影子看不見半只,一雙呆滯的雙眼,卻赫然出現(xiàn)在綠葉之中。 有一個人不知道什么時候,爬到了樹上。他窩在粗壯的枝頭,在群葉遮擋之中,露出一雙眼睛,居高臨下的注視著我們。 頭皮瞬間麻如電觸,突如其來的驚措讓行進中的我,差點一個趔趄摔倒。 沒有二話,我條件反射般的舉起沖鋒槍,打開保險,瞄向那雙樹葉之間的眼睛。 而那雙眼睛里,好像沒有眼白,除了黑黑的細小眼仁兒,血紅充滿了眼眶的每一個角落,懾人無比。眼睛旁的皮膚又黑又皺,就算劉思革那老小子臉上的痕跡,跟他都沒得比。 由此可見,樹上那人應該年齡不小了,應該是個越南小老頭。并且極有可能是,我們中了“越南農(nóng)民武工隊”的伏擊——秒瞬之間,我又在腦袋里勾勒好了“假想敵”。 而葉隙里的眼睛,見識到我的驚炸反應后,卻無動于衷。他眼皮不眨,眼仁不動,和我直勾勾的對視著, “誰!”我食指頂著扳機,對他低吼了一句。吼聲的作用有二,一是確認敵情,二是提醒其他人。 聽到吼聲的其他人,立即停下了步子,看向我來。就在這一瞬,那樹上的人像是被吼聲所驚嚇,呆滯的眼睛立即變回了神,只見水汪汪的眼睛一個猛眨,然后迅速從葉隙之間里消失了。 就在其他人也跟著我的視線,往上察看的時候,頭頂上的繁枝密葉突然呼啦一聲響,接著就是動靜很大的簌動,以及奇怪的叫聲。 剛開始懷疑樹上的玩意兒究竟是不是人時,這突如其來的響動,又是將我一驚。手指早已頂在了扳機上,緊繃的神經(jīng)被巨簌的響動一撥弄,我哪里還有時間繼續(xù)思考、猶豫。響動一處,我就扣動了扳機,往頭頂打出一個三連發(fā)。 子彈射向層層樹葉時,頭頂上好幾個黑影子閃過,上頭應該不只一個人。我有些驚慌,心想難道真的是中了越南人的埋伏? 但蹲在樹上埋伏,我還真沒遇到過。 這個想法還沒冒出來完全,頭上就聽“嗷”的一聲叫,接著眼前影子一閃,什么東西掉下來了。頭頂?shù)闹θ~還是在簌簌的搖晃,但眾人不約而同的將注意力移到了落下的那個影子身上。 地上的那玩意兒,體型不大,披著白黑相間的毛。見到屁股上的那條長長尾巴,我才松了口氣——原來樹上的玩意兒根本不是人! 它從樹上掉落之后,就不停的在地上翻騰舞擺。之前的“嗷嗷”叫換做了“嘰嘰”叫。這才看清,那不過是一只體型瘦小的猴子罷了。 抬頭一看,在林葉之間飛動的黑影,也就是一只只黑猴。這驚人心神的簌動,就是猴群攪出的。它們接群在樹頭上,有個七八只的樣子,被我的吼聲驚嚇之后,全都直甩著尾巴,嗚吼著逃掉了。 見狀,我可算是松了口氣,原來這不是越南人的埋伏,而是越南猴子的埋伏。好笑的是,我們對越南人的蔑稱,就是在后頭加上“猴子”二字。 而倒地的那只猴子,還在地上翻騰,還在地上慘叫。它不幸被我的子彈擊中,臀部的白毛部分,被滲出的血液浸染成了鮮紅。我關好了沖鋒槍的保險,苦笑不得:“我還當是什么呢,原來是中了越南猴子的埋伏?!?/br> 猴子撲騰之中,艱難的立好身子,一瘸一拐的爬走了。長長的尾巴無力的甩在身后,活像一只吃了敗仗的夾尾巴狗。我們沒再去理會它,任它撅著屁股隱進亂草叢中,就如昨天放走那只大猴子一樣。 不過,見它那瘸拐傷痛的樣子,我倒有幾分愧疚感生出。畢竟這片叢林,是這些生靈的家。對于它們來說,我們才是侵略者,如果不是被那雙似人的眼睛觸壞了神經(jīng),我是不會開槍的。 “這些歪猴孫子,該不會是昨晚上那個齊天大圣送來的小兄弟吧?”旗娃警惕的看看四周,煞有介事的問道。他好像在擔心昨晚那個毛絨絨的怪物追了上來。 “齊天大圣”自然是指昨晚洞xue里遭遇的那個大猴子。這當然不可能,首先昨晚那個大猴子和今天的小猴孫個頭差距太大,猴猴子屁股也沒有尾巴,再者,比起這些小猴孫,昨晚那家伙更像人——劉思革不是說了嗎,昨晚上那玩意兒應該叫“野人”。 大家以為他在開玩笑,都沒理會他。猴群的聲音越來越遠,明白過來這是一場虛驚之后,大家就平復好情緒,繼續(xù)往山頭下摸去。 但是經(jīng)旗娃這樣一提,我也不免多了個心眼,去檢查身后有沒有“野人”跟蹤而來。那家伙的皮那么糙,不知道子彈能不能取它性命。如果它真要如山鬼一般,跟在后頭報復咱們,那必須得警惕一點兒才行。 不過,我們渡了一次河,不知道“野人”會不會游泳。 又是一陣跋涉,之前所看到的村莊,已經(jīng)被我們遠遠的甩在了身后。所幸,這一次的路繞得很平安,除了猴群帶來的虛驚,再沒有像上一次那樣,見聞山頭飄起裊裊炊煙后,就貼來一越南山民。 太陽快要完成一天的任務,正一寸一寸的往地平線靠去。我們下完了山頭,腳下的路開始由陡變緩。黃班長觀測了一番地勢,再對比地圖,我們終于是回到了預定線路上。 但誰知過完這個山頭,走出這個山口后,遠處的開闊地帶又他娘的出現(xiàn)了分劃有序的水田,除了水田,隱隱約約的也能見著房屋。河水、溪流以及人為修建的道路也平躺在這片山區(qū)中難得的開闊地內(nèi)。 看樣子,告別一處村莊,我們又碰見了另一處居住地。 這可讓我們急壞了眼,刺白的陽光變換為了暖黃的金色。衰叫的鳥兒們飛飛停停,準備歸家。余暉中伴著鴉叫,叢林里的光線越來越暗,一切都預示著日夜的更替即將到來。我們必須得快些找好歇腳處。 可有人的地方就有敵,我們停下了步子,又踏上了抉擇的天平:是就地扎營,還是走離聚居區(qū)再做打算? 謹慎行事的黃班長,敲定了后者。 正文 第四十四章 :黑斑 在河邊碼頭站被我們殺掉的越軍士兵,恐怕是早已經(jīng)被人發(fā)現(xiàn)。黃班長認為暴跳如雷的越南軍隊,肯定不會就此罷休,他們肯定會在居住區(qū)附近展開搜捕。盡管我們可以借著大山藏匿在密林之間,他們更不可能將每寸土地都搜索個遍,但絲毫不用懷疑的是,離這些越南居住區(qū)越近,我們的危險就多一分。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這是毛主席寫出的著名語句,意講有遠大前途的事物,即便開始時的力量微不足道,但在最后也能成就一番大事業(yè)。 同樣,把這個道理反過來,一星半點的疏忽,也可以讓我們?nèi)腔鹕仙?,全軍覆沒,命喪于此。這個風險我們不能冒,也沒誰敢去冒。黃班長讓我們做了短暫休息,然后計劃好線路。 眾人再次邁出疲勞的腿腳,繼續(xù)行路。 很快,天色以我們可以察覺到的速度,在一點點變暗。叢林里的夜晚,總是在萬朵樹冠之下,提前到來。沒有明亮的視線,腳下的路異常難走。但想著周圍居住著越南人,我們也不敢有怠慢,只能一步一留神,留意周遭的動靜。 可事實上,叢林里的能見度本來就低,也許一個團的越南士兵靜伏在十來米之外,我們都發(fā)現(xiàn)不了。況且經(jīng)過層層枝葉的“過濾”之后,現(xiàn)在的光線就更加昏暗,更難察覺到周圍的異常。 所以,在這種環(huán)境里行進,與其謹慎的縮著步子,倒不如邁開腿腳大步走。可壓力頂在前面,誰也灑脫不起來。 殘陽落日中,我們行至一個小山包上。果不其然,在開闊地上,稀稀拉拉的亮起了燈火。一星半點的燈火在廣闊的平原地帶上豪無規(guī)律的散布著,如若將其相連,頗像夜空中那抽象的星座圖。 可見居住在那里的越南人雖然不多,但分布得很散。 亮在開闊地上那暖黃的燈光,散著一陣溫馨感,疲憊的眾人不免感嘆,如果這是回家的燈火,那該多好!進屋泡泡腳,喝口水,吃頓飯,再睡個好覺,是目前徜徉在我們每個人腦袋里頭的幻想。 見了燈火,黃班長就更沒有歇停的意思。眾人別頭而行,告別開闊地帶上的“星座圖”,繼續(xù)在黑夜里摸索著。 時間在艱難的行進中一分一秒的流逝著,陽光消失在越南的土地上,射去了地球的另一頭。月亮告別了另一經(jīng)度的黑夜,悄然攀掛到了頭頂?shù)目罩小?稍铝吝€沒在天空中站穩(wěn)腳跟,飄來的厚云就遮住了它的頭。 黑暗之中,不見有半點光亮透下來。這在本就崎嶇的山路密林中,無疑是雪上加霜。因為我們不能使用照明設備探路,只能一步步靠前摸索。 事實上,六個人行進的非常慢,幾乎是一步一步在林子里磨著走。 也許前面有毒蛇掛在樹上,也可能前方一步外就是懸崖峭壁,但在夜色里頭,我們什么都無法知曉,只能在僅能看清的極小視線范圍內(nèi),用腳步去試探——就如出發(fā)越境那一夜一樣。 就這樣不知道在叢林如烏龜一般走了多久,直到附近再沒有稀疏的燈火出現(xiàn),我們才停了下來。周圍靜悄悄的,蟲鳴也不再那么響亮。似乎隊伍已經(jīng)脫離想象之中的危險了。 夜路行進可不是輕松的差事,六個人此時已經(jīng)到達了疲憊的極點,如果再這樣摸黑走下去,本身也是另外一種危險。尤其是鄧鴻超,這小子雖然嘴上不說,但很容易就能看出來,他是在咬著牙關硬撐。因為這小子一路上因為腿腳不力,在亂草細蔓跌了好幾次。 見逃離了居住區(qū),黃班長總算讓我們停了下來。眾人一陣松氣,癱坐下去,大有就算死在這里,老子也不再動雙腳的意思。蛐蛐蟈蟈在旁邊奏鳴起歡快的聲響,不愿入睡的蟬,也時不時摻一句驚叫。我們枕在石頭上,躺在刺草中,抱起水壺咕咚咕咚的痛飲入喉。 鄧鴻超這小子,果然是咬牙頂?shù)搅俗约旱臉O限,剛休息下來,他就犯惡心干嘔,接著又是腿抽筋。這可把咱五個急得不行,幾人紛紛圍過去出招想策,生怕他出什么事。 劉思革給他揉著腿,黃班長給他喂著水,就像是對待親生兒子那樣。的確,我們幾個兵油子走壞了倒還好說,要是這個寶貴的大學生熄了火,我們就只能打道回府,直截了當?shù)男既蝿帐×恕?/br> 好在他倒也挺爭氣,休息一陣后,鄧鴻超就連連點頭,說自己沒問題了。我們便趕緊整好隊,尋找落腳的位置。走著走著,黑漆一片的群山之中,又亮出幾個光點。我們以為那又是村莊的燈火,但定身一看,才發(fā)現(xiàn)那些光點在黑暗之中,竟環(huán)環(huán)繞繞的移動著。 “你們瞧,那是啥?”旗娃撥開擋住視線的枝葉,低聲問道。 “汽車吧。”劉思革答了一句,“看吶,那不是在動嗎,燈泡兒還成雙成對的?!?/br> 嗯,那想必就是行進在盤山路上的汽車了。但那幾對在黑暗里若隱若現(xiàn)的車,燈離我們還有一些距離,根本不會開到咱們腳下來。車燈不是啥稀奇玩意兒,我們沒再理會,一心只想找到歇腳處。 想在這黑夜里找到最晚那種舒適安全的山洞是不太可能了,但最后,我們還是找到一處寬敞的“洞”。稱其為洞,恐怕有些不合適,因為那只是一處石壁上突凹而進的寬口子。凹進去的部分雖然很寬,但高度極其低矮,只能彎著腰在里面行進。 形象點兒說,這就是一個“扁平型”的洞,就像鯰魚的嘴巴那樣。 我們沒得選擇,也不想再選擇,發(fā)現(xiàn)洞之后,便紛紛佝僂起背往“鯰魚嘴巴”里頭鉆。用薄布罩著手電筒,我們準備簡單檢查一下里頭的環(huán)境。事后想來,這很危險,因為在黑漆漆的環(huán)境下,手電筒罩著布,光線根本射不遠,只能貼著地面照過去, 結果舉著手電筒的我照著照著,就看到白慘慘的散光之下,猛然出現(xiàn)了一條盤曲在碎石旁的銀環(huán)蛇。那蛇正吐著信子,早已是發(fā)現(xiàn)了我們,它盤曲而立,一副準備攻擊的姿態(tài)。假如我再靠近那么一點,估計就要被它伸頭注毒了。 一天之內(nèi),被兩條蛇威脅過性命,我真是恨死這些長蟲了。 挑出毒蛇,我抽出了劉思革腰上的砍刀,一刀將其斬首,并剁碎了蛇頭以解驚嚇帶來的憤怒。接著,劉思革又踩死了一條大蜈蚣。但手電筒往前一探,虛散的光線還探不到洞底,原來這石壁上凹陷進去的扁平洞xue,比我們想象中要深,目前還未到頭。 我?guī)е焱藓蛣⑺几?,繼續(xù)往里面探去。 幾步前進,發(fā)現(xiàn)頭頂?shù)亩吹组_始升高,地勢開始向下,在里面能站直腰板了。但手電筒罩著布條,光線蒙散散的,無法射得更遠。前方一片黑暗,只能感覺到還有相當?shù)目臻g。 為了避免再次和黑暗中的危險動物近距離接觸,我索性扯下手電筒的布條,掃了一遍腳前的一切,確認安全后,我就抬起手電筒,讓光線毫無遮擋的射了出去。 光速作為人類目前已知的最快速度,布條剛一扯下,從手電筒射出的直光,就到達了另一頭。前方果然還有相當大的空間,射出的光圈,停留在離我大概四五米的地方。光圈照亮的區(qū)域,應該是扁平洞xue的洞壁盡頭,那石壁上黑漆漆的一片,晃眼看去,像是被火燒之后留下的黑斑。 旗娃和劉思革見我扯下了布條,也紛紛效仿,準備用最短的時間探清洞情。 手電筒射出的光線剛還移動了半寸距離,我忽然發(fā)現(xiàn),那手電筒所照亮的“黑斑”,有什么不對勁兒。因為,洞壁上的“黑斑”,忽然擠動了一下。 “我cao!”旗娃剛還打開手電筒,就驚呼了一聲。 這才看清,洞壁上并沒有什么黑斑,被我誤認為的“黑斑”,實際上是粘附在洞壁上的黑毛生物!在手電筒的慘白光線下,那石壁上的成片的黑毛生物密密麻麻,擠擠動動,恐怖的數(shù)量讓人頭皮發(fā)麻。 黑毛一片中,不時有幾雙邪氣的小眼睛盯向咱們,在手電筒的光線下閃著亮光。小眼睛外的奇頭怪耳,讓我瞬間就認出了粘附在這石壁上的動物究竟是啥玩意兒——蝙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