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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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珠哭笑不得,“這么小,怎么撐,別說我們倆了,撐一個人都怕不夠?!?/br> 這把兒童傘打開了直徑不知道有沒有一米,超市外的雨越下越大,顯然兩個人撐是不現(xiàn)實的。 李明珠開口道,“你一個人回去吧。” 陸遙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開口道,“你剛才說了陪我的!” “剛才是剛才,你考慮一下現(xiàn)實因素,你覺得靠這把傘成嗎?”李明珠挑眉,“再說,陸遙,你多大了,還學(xué)人家初中生結(jié)伴上廁所啊?!?/br> 陸遙看李明珠這個態(tài)度,明顯就是下了決心,叫他一個人回寢室了,陸遙想:那怎么行! 他急中生智,提議道,“要不我背你吧?!?/br> 李明珠給他氣笑了,拍拍他的肩膀,“別任性,乖,自己回去?!?/br> 陸遙,陸遙,陸遙……一點也不想‘乖’。 他見李明珠杵在原地不動,也沒走,看這架勢是想‘目送’他回寢室。 陸遙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來個先斬后奏,沒等李明珠反應(yīng),就突襲李明珠,把她胳膊一扯,猝不及防,李明珠就讓他扯到了背上。 陸遙干這事兒簡直無師自通,偷雞摸狗的十分熟練,兩個動作就完美的把李明珠背起來了。 李明珠從來沒和任何人這么近距離接觸過,臉上頓時泛起了一層薄紅,很快惱羞成怒的喊道,“陸遙!你瘋了不成!” 陸遙撐開傘,游刃有余,“你抓穩(wěn)了啊,別掉下去!” 李明珠雙腳都沾不到地,這樣主動權(quán)不在自己手中的感覺——她還是頭一遭嘗到被動的滋味兒,渾身僵硬的跟塊棺材板兒似的,一動不動。 大雨之下,狼狽不堪,也虧得這種天氣,陸遙壓根來不及感受背上的人身軀多柔軟,來不及感受她輕飄飄的重量。 他蹲下一點,把褲腳扯高了,撐著傘沖進(jìn)了大雨中。 小青蛙在李明珠眼里跳來跳去,她咬著牙沒發(fā)出聲音,陸遙走的相當(dāng)快,快的李明珠想拉開二人距離都不行,兩只手掙扎了半天,最后破罐子破摔,一咬牙,環(huán)上了陸遙的脖子。 他們這把兒童傘,根本經(jīng)不住暴雨的打壓,跑到一半的時候,就徹底報廢了,從兒童傘變成了‘小破傘’,外面下大雨,里面就大雨轉(zhuǎn)陣雨。 陸遙見了,把局部地區(qū)下陣雨的破傘轉(zhuǎn)了個位置,遠(yuǎn)離了李明珠。 雖然外頭的天氣風(fēng)雨交加,陸遙的心情卻好的出奇,走的這兩步都快給他走的飄起來了。 國際部距離普通學(xué)部還是有很長的距離,穿過他們發(fā)生第一次不愉快的小樹林,抄了一條近道,這才看到國際樓的大門。 陸遙走到樓下,李明珠跟被火燙了似的,立刻從他身上跳下來。 她組織了很多語言,一路上從陸遙的祖宗十八代問候到他本人,結(jié)果最后手足無措,卻非要端著架子,一副被人輕薄了的模樣,話卡在喉嚨,等了半天,沒挑好先從哪句開始罵。 陸遙心情挺好,沒注意到這點兒問題,按了電梯就要上樓。 “走啊?”他回頭看了眼李明珠一眼。 李明珠捏著拳頭,后槽牙咬的嘎吱響,最后生著悶氣走進(jìn)了電梯。 陸遙上了樓,洗了澡,換了一套衣服。 李明珠除了褲腳有點濕,其他的地方都被陸遙護(hù)的挺好,幾乎不用怎么換衣服。 當(dāng)然,就算是讓她換,她也絕不會在這里換。 李明珠盯著他換好了衣服,又提前給他沖了一杯姜茶,這才離開。 陸遙沒想到李明珠才剛來,坐都沒坐一會兒,就要走了,他委屈巴巴,想要開口留人,卻也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留她的理由,于是只能看著李明珠沉著臉色走了。 陸遙最后喊道,“李明,你明天早上來嗎,我想吃你那天帶的粥。” 李明珠沒回答,陸遙撇了撇嘴,心道:肯定沒戲了。 結(jié)果峰回路轉(zhuǎn),她走到電梯口,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最后一次!” 陸遙咧開嘴笑了起來,他得到回答,跑到房間里,在床上抱著枕頭滾了一圈,露出滾的毛茸茸,亂糟糟的頭發(fā),心里不服氣想:她上次就說了‘僅此一次’,這次又說‘最后一次’,切。 想到最后,又克制不住的想笑,一腔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心悸,甩都甩不掉,他干脆坐起來,打開電腦登陸了游戲,打兩把發(fā)泄情緒。 李明珠說帶早餐,第二天早上果然帶上來了。 冬天的夜晚逐漸拉長,她到陸遙寢室的時候,外面的天都還沒亮。 李明珠推開門,房間里被黑暗籠罩,一絲光都沒有。 李明珠只好打開手機(jī),微弱的光勉強(qiáng)照明。她怕吵著陸遙睡覺,于是輕手輕腳的把粥放在了桌上,正準(zhǔn)備離去時,卻聽到了屋子里沉重的呼吸聲。 李明珠皺著眉,小聲道,“陸遙?” 陸遙沒有答話,李明珠感到奇怪,走近床鋪,發(fā)現(xiàn)這貨這次睡覺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條,活像個去侍寢的小妃子,李明珠被自己心里的這個比喻逗笑。 但是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 陸遙睡覺把自己罩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頭藏在被子里,李明珠擔(dān)心他睡斷氣,于是動手幫他把被角掖下來,結(jié)果剛把陸遙的腦袋扒拉出來,李明珠便感受到了駭人的溫度,從她的指尖傳來。 李明珠臉色沉了下來,伸手往陸遙額頭上一探,高溫。 她立刻想起昨天陸遙一千五百米之后,淋的那場大雨,李明珠當(dāng)即判斷陸遙多半是發(fā)了高燒,看現(xiàn)在這樣子,恐怕是燒糊涂了。 “陸遙,陸遙?!崩蠲髦橥屏怂麅上?,“陸遙?” 陸遙被晃醒,也不知道是什么醒了,身體醒了,神志還是模糊的,房間里如此昏暗,他只聽得到李明珠溫柔的不似她本人的聲音,如此熟悉,叫陸遙難受的哼出聲。 “什么?”李明珠低下頭,試圖聽清楚陸遙在說什么。 “難受……”陸遙哼唧半天。 “哪里難受?”李明珠心跳了一下,“起得來嗎,我?guī)闳メt(yī)院?!?/br> “頭暈…難受…哥…”他聲音軟綿綿,一聲‘哥’喊得卻如同驚雷,在李明珠的耳朵邊上炸開。 “陸遙,陸遙……你知道我是誰嗎?”李明珠顫著聲音。 陸遙眼睛沒睜開,臉頰貼著李明珠冰涼的手,貪婪的渴望這一點冷氣降溫,他遵循本能的靠近李明珠,而李明珠正被他那一聲喊得還沒回過神。 陸遙小聲嘟囔,“李明…” 李明珠恍若未聞。 陸遙這時候突然發(fā)難,抓著她的手,將她往床上一帶,壓在身下。 李明珠眼前天旋地轉(zhuǎn),驚呼聲來不及出口,已經(jīng)陷進(jìn)了柔軟的大床里,她不知怎么想的,這時候心中竟然還感慨了一句:果然多交了錢的宿舍,床都要軟一些。 陸遙埋在她肩頸里,沉重的身軀壓在她身上,嚴(yán)謹(jǐn)?shù)囊唤z縫隙都沒有。 陸遙穿著單薄的棉質(zhì)睡衣,渾身guntang,李明珠身上冰涼,叫他沉醉其中,鬼迷心竅,不能自拔。 李明珠反應(yīng)過來,驚愕失色,伸手推開陸遙,哪知道陸遙這個病秧子此時力氣過分的大,李明珠推搡未果,反而叫他得寸進(jìn)尺,貼近的更加過分。 陸遙腦子徹底燒糊涂了,迷迷糊糊的撒嬌,“我難受……” 李明珠饒是這個時候,震怒之下,也藏著一絲心軟,咬著牙問,“你哪里難受,讓我起來再說。” 陸遙本能的蹭了她一下,這一下,徹底叫李明珠知道他哪里難受了。 也是這一下,叫李明珠在他身下,被蹭的:直接當(dāng)機(jī)了。 第20章 你幫幫我 陸遙恐怕真的把腦子燒糊涂了,他壓著李明珠,叫她動彈不得。 陸遙的呼吸全數(shù)拍打在她的耳邊,嘴唇干燥的在她肩膀上抿了兩下——李明珠的校服在倒下來時,被他扯得亂七八糟,此時肩膀露出了小半,好似無聲的在邀請陸遙。 可惜陸遙現(xiàn)在腦子不清爽,聲音低啞的在她身上叫喚,“你幫幫我……” 陸遙雙手鎖在她身旁,黏糊糊的,憑借本能的在靠近她。 李明珠縱使見過不少大風(fēng)大浪,但本質(zhì)也還只是一個高中生,就算當(dāng)年圍觀她媽做妓女的那幾年,真槍實彈的現(xiàn)場直播都看了十幾場,卻也沒有像現(xiàn)在一樣,整個人都泡在水里,水聲在她的周圍,堵住了她的眼耳口鼻。 窗外的風(fēng)聲,衛(wèi)生間的水滴聲,天花板彈珠跳動的吱呀聲,好似都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她在水里,聲音在岸上,朦朦朧朧,聽不真切。 只有陸遙茫然的呼吸聲與她交錯,一聲一聲的,不管她愿不愿意,統(tǒng)統(tǒng)倒灌進(jìn)她的雙耳。 李明珠幾次張了張嘴,伸手在他身下掙扎無果,險些生出了‘那就干脆這樣吧’的恐怖念頭。 陸遙雙腿修長,筆直好看,曲線流暢,比少女的腿都干凈,充滿了力量美和誘惑力。 這雙好看的腿只穿了一條灰色的棉質(zhì)中褲,幾乎什么都藏不住,屈起膝蓋,強(qiáng)勢又堅定的擠進(jìn)她的雙腿之間。 陸遙背她的時候,那動作都是無師自通的,顯然現(xiàn)在壓在她身上的時候,動作也是無師自通的。 她好像天生該是陸遙的東西,這家伙拿捏她起來分外的熟練,拉開她的校服拉鏈,將里面貼身的短袖往上掀起,陸遙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捏在了她的腰上,指腹接觸到她的皮膚,里面的血脈一跳一跳。 陸遙雖然半醒不醒,腦子里卻有一股神經(jīng)擰巴在一起,正在警告他現(xiàn)在松手,否則后果很嚴(yán)重。 除了這個大腦釋放的危險信號之外,陸遙的脊椎神經(jīng)這時候似乎就和大腦產(chǎn)生了一些分歧,鬧了點兒不愉快,根本不聽指揮,完全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大腦警告他停手,給了他緊張又刺激的情緒,脊椎cao控他無法停下,在這充滿了危險和致命的情緒拉扯中,陸遙下意識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李明珠在陸遙的手越來越往上,幾乎快要解開束胸的扣子時,她的身體彈跳了一下,從混沌中清醒,心里掀起滔天大怒。 李明珠大約是‘死到臨頭’,求生的本能給激發(fā)出來了,伸出一只手,死死地扣著陸遙的手腕。 “陸遙,你找死?!彼龎旱土寺曇?,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另一只手抬手就要給陸遙一巴掌,這巴掌揮出來的時候用了十足的力氣,卻在快要接觸到陸遙的臉時,堪堪停住。 李明珠不知道罵了一句什么,巴掌卻直接落空,手掌捏成了拳頭,最后松開,使勁的推開陸遙。 陸遙到底是生病了,剛才用來抱住李明珠的力氣,現(xiàn)下估計都用完了,被李明珠持之以恒的推了半天,終于推到了一邊去。 李明珠這時候,頭發(fā)也亂了,衣服也皺巴巴的,肩膀上被他舔了幾口——陸遙可能真的是屬狗的,那上頭還有一口牙印,彰顯著留這個牙印的主人擁有一口好牙。 陸遙嗚咽一聲,蜷縮成了一只小蝦米,可能是冷著了,迷迷糊糊的去摸被子。 被子早就被他踢到了一邊,床鋪都被二人攪得一團(tuán)亂糟糟的,李明珠多看一眼,兩只眼睛就發(fā)黑。 作孽,作孽,實在是作孽。 她心里一時翻起了無數(shù)的情緒,讓她神經(jīng)都跟著拉扯起來,這導(dǎo)致李明珠頭疼萬分,不得不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 結(jié)果等她揉了半天,也沒想好怎么收拾陸遙。 偏偏陸遙這時候,不知怎么的,可憐的要命。 他一改剛才強(qiáng)迫良家美少年的惡霸形象,委屈巴巴的蹭著床單,翻來覆去的小聲撒嬌,一會兒喊‘難受’,一會兒喊‘哥’。 陸遙大概沒想到,他在生死關(guān)頭,喊他哥的名字,救了他一命。 多年后陸遙想起這一段,都要在清明節(jié)的時候給陸知多燒兩大袋子的紙錢,心有余悸的想,當(dāng)年要是沒有他哥保佑,他大概就在那個早上慘死在李明珠的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