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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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袖好像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她是拉著葉清淺的,連忙放開,放開之后還皺著眉頭甩了甩手,好像沾到了什么臟東西一樣。 “我們家姑娘說了,她的婚事已經(jīng)定下來了,最快今年底,最遲明年初就要成親了,自己做婚嫁的繡品只怕是來不及的,也就不繼續(xù)和你學(xué)怎么做雙面繡了。”說著,盈袖單手提著一個小包袱放在葉清淺跟前晃了晃,“這個,是我們家姑娘給你的。里頭有一張五十兩的銀票,還有就是你剛才用過的那些繡線。以后,你就不必再來了?!?/br> 雖然已經(jīng)大約猜到了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但葉清淺還是想顯得有些骨氣些,“這些,我不能要,你拿回去吧,替我謝謝柳姑娘。” 盈袖上下打量了葉清淺一會兒,直接把包袱往她身上一丟,“行了,你就別裝了,心里指不定怎么高興吧?也就是我們家姑娘心善,你要是遇上別的人家看看,你不過就來過兩次,說起來幾乎等于什么都沒干,就白得了那許多銀子還有這些繡線,你別小看這些繡線,和你原來做團(tuán)扇的那些根本不能比,算了,和你說那么多也沒用。我們家姑娘既然賞了你,你就收下吧,我們家姑娘就不缺這點(diǎn)兒東西,就當(dāng)……是我們家姑娘日行一善吧!” 葉清淺想,她確實(shí)是該高興的,五十兩銀子,得做多久、多少的繡品才能賺到啊。還有這些繡線,如果沒有問題的話,恐怕還能再折價重新賣回鋪?zhàn)永镱^。 說句實(shí)話,葉清淺是瞧不出這些繡線有什么問題的,但她以為,鋪?zhàn)永锏娜藨?yīng)該是知道一些的,于是…… “請問一下,你們這兒收繡線嗎?” “繡線?什么樣兒的繡線?” 葉清淺隨即就把包袱里的繡線拿了一些出來給這個伙計(jì)看。伙計(jì)了看了會兒,對葉清淺道,“你在這兒等等,我去尋一下我們掌柜的。” 等了好一會兒,掌柜的才從里間走了出來,是一個中年男子?!斑@位姑娘,就是你要賣繡線?這些繡線……是你自己做的?” “不是,是從旁的繡鋪里頭買的,當(dāng)時買多了,用不完。就想著先換回銀子,等要用了再買新的?!?/br> “你這繡線,我們恐怕不能收?!?/br> “不能收?為什么?我當(dāng)時買的時候,可花了不少銀子呢。不然,我給您算便宜些。” 掌柜的搖了搖頭,“不是價錢的問題,是你這繡線……” “這繡線怎么了?剛才給您看的是拆開過的,這些都是沒動過的,您不然給估個價?只要不太低,我都愿意賣的?!?/br> “姑娘,你這個繡線……你不然還是去那邊的藥鋪看看,好吧。我們這兒還得做生意呢,就不招待你了?!?/br> “掌柜的,您這話,說的我有些迷糊了,我這繡線,還能賣到藥鋪里頭不成?現(xiàn)在藥鋪也開始說繡品生意了?” 掌柜的不說話了,一旁的伙計(jì)看了眼葉清淺,悄悄地給她拉到了一邊,“這位姑娘,您還是聽我們掌柜的吧,把這個繡線拿到藥鋪里頭去問問,有些事兒呢,咱們不方便說?!?/br> “是這繡線有什么問題嗎?怪不得,我一刺繡,這頭就暈,原來不是我身子弱,是這繡線的問題嗎?” “具體的,您還是去那兒問吧?!?/br> “好的,謝謝您二位了。” 聽掌柜的和伙計(jì)的話,確實(shí)不是她的錯覺,這繡線是真的有問題的。葉清淺往前走了兩步,看見了一個藥鋪。這個藥鋪看著有些眼熟,葉清淺又四處看了看,終于想了起來,這個藥鋪是那天她遇上殷昊的地方。那位宋大夫,讓葉清淺印象深刻。 “這位姑娘,您是來看病呢,還是來抓藥?看病在這頭,抓藥在那頭?!比~清淺才一進(jìn)門,已經(jīng)有個伙計(jì)熱情地迎了上來。 “我,看病。” “那您這邊請。宋大夫,接診了!” 葉清淺抱著包袱坐在了宋大夫跟前,還沒開口說話呢,宋大夫就說,“你沒病,就算有,也是心病,老夫這兒沒有治心病的藥。” “宋大夫,不是我看病,是……”葉清淺說著,從包袱里頭拿了一些繡線出來。 宋大夫看看葉清淺,又看看擺在他跟前桌上的繡線,“嘿,現(xiàn)在的年輕人,沒正事兒可做了是吧?來藥鋪里頭耍老夫玩兒???你就算抱個生病的畜生來,老夫也能給它醫(yī)好了,這是個什么玩意兒?繡線精???修煉多少年啦?會說話嗎?” 一旁的伙計(jì)‘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葉清淺被宋大夫說得很是尷尬,連連擺手,“不是的,宋大夫。您仔細(xì)看看這些繡線?!?/br> “我再看它們一百年,它們也還是繡線。拿走拿走,該干嘛干嘛去,別尋老夫開心。” “宋大夫,您認(rèn)真看看,這些繡線有問題,我一用它們刺繡,就會頭暈。” “一用就會頭暈?”宋大夫看葉清淺表情認(rèn)真,也開始正色了起來???,他是沒能看出什么來,于是拿起一卷繡線放在鼻尖聞了聞,這一聞之下,宋大夫的臉色微變。 而后不等葉清淺問,他又迅速地拿起了桌上放著的其他繡線卷一一嗅過。 “小姑娘,你這是得罪什么人了吧?” “宋大夫此話何意?” “這些繡線確實(shí)是有問題的……”依宋大夫所言,這些繡線分別浸染了不同的藥材。而后宋大夫一邊嗅味道,一邊把那些繡線卷分開。將繡線浸染藥材的人似乎還精通繡品的配色,其中幾種常用的繡線擺在一塊兒用的話,就會致人身體虛弱。時間短的話,也就是用繡線的時候病懨懨的,時間長了,再輔以另一些藥物,輕則讓人臥病在床,重則魂歸西天。至于是什么藥物,宋大夫沒有說,他說,害人的東西,普通人沒有必要知道的太多。 葉清淺不確定柳姑娘到底接觸了這些繡線多久,也不確定是誰把這些繡線送到她跟前的,但她知道,她不能明知有人要害人,還裝作若無其事。 “宋大夫,您能不能跟我去一個人家,這些繡線,其實(shí)是那位姑娘的,她一直都以為是她自己身體不好,不知道是這些繡線有問題。您去幫她看看,給她開些藥治治。” “她要是想看病,讓她到老夫這兒來?!?/br> “可是……您不去,她也許不會信我,也不會相信這些繡線有問題。” “她信或者不信,和老夫有關(guān)系嗎?好了,你讓老夫給這繡線看診,我也看了,你去那邊付診費(fèi)吧?!?/br> “我給您出診的銀子,您跟我走一趟,行嗎?” “不行。來呀,帶她結(jié)賬,然后送出去?!?/br> “宋大夫,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老夫沒說不治啊,你讓她過來,老夫肯定給她治?!?/br> 葉清淺無奈離開之后,伙計(jì)的走到了宋大夫跟前,“宋大夫,您為什么不跟她一塊兒去呢?” “跟她去?跟她一塊兒去吃閉門羹?你看老夫臉上寫著‘傻子’兩個字嗎?” 如宋大夫所料,葉清淺確實(shí)吃了閉門羹,早在盈袖拿著包袱出來給她的時候,就已經(jīng)交待了門房,若是她再來找,一律無視。 不要說柳姑娘了,葉清淺連盈袖都沒有能見到。 沒有辦法,葉清淺只能把這個包袱帶回了家。 “你是怎么回事,這回的繡品就那么點(diǎn)點(diǎn),你也能送這么久?是不是跑出去見什么人去了?” “這是賣繡品的銅板,葉夫人您數(shù)數(shù),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回屋了。” “等等,你那包袱里頭,裝的什么?” “是一些繡線。” “繡線?你還有銀子買繡線?” “不是買的?!?/br> “不是買的還能是撿的?你把包袱打開,我看看?!?/br> “葉夫人,這些繡線,您最好不要看?!?/br> “繡線罷了,就這么精貴,不能看?”說著,葉夫人一把就搶過了葉清淺手中的包袱,翻開看了看?!斑€不少嘛!正好,好一段時間不用買繡線了?!?/br> “這些繡線不能用的?!?/br> “繡線不能用,用來看嗎?還是用來供著啊?你還打算找它們的失主不成?” “這些繡線是用藥材浸泡過的,對身子大不好。輕則臥病在床,重則……”葉夫人一聽葉清淺這話,嚇得立馬就松了手,她手中本來捏著的包袱砸在地面上,繡線滾的到處都是。 “當(dāng)家的!”葉夫人在包袱落地的瞬間一聲大吼。 “什么事,什么事?怎么突然這么大聲?” “當(dāng)家的,你看……”葉夫人的手指向了地面的那些個繡線,不等葉城繼續(xù)問就說,“這些繡線是你們家淺淺剛剛帶回來的。這繡線不是普通的繡線,是浸過藥的,我剛才什么都不知道,還用手碰過了。你們家淺淺這是要害死我,害死你唯一的兒子啊,小小年紀(jì),這個心腸怎么就能這么歹毒呢?就算她不喜歡我,也該顧忌我肚子里頭的她的親弟弟吧?” “淺淺,怎么回事?”葉城的聲音很有些嚴(yán)厲,子嗣是他的底線。 “這些繡線是別人寄放在我這里的,我剛才也說的很清楚,讓葉夫人不要碰的,是她非要搶?!?/br> “這么危險的東西,寄放在家里做什么?還不快些拿去扔了?” “爹,您放心,這些繡線我會放在我房間里,不會影響你們的。” “說得輕巧,放在你房間里頭,咱們家里的衣裳、被子、縫縫補(bǔ)補(bǔ)的事情都是你在做,說知道你什么時候就把這些繡線用在我們身上了?” “淺淺啊,還是扔了吧,這樣大家都安心?!?/br> “那行,我再出去一趟。”說著,葉清淺就把地上的繡線都撿了起來,放進(jìn)了包袱里頭,轉(zhuǎn)身出了門。站在門外猶豫了一會兒,葉清淺還是決定去找沈奕軒。殷昊家門庭太高,她有些不敢去。 敲了半天的門,沒有人來應(yīng)門,也不知道沈奕軒是進(jìn)宮當(dāng)值了還是出門辦事了。葉清淺想了想,還是頗有些無奈地去了永寧侯府。 這會兒,殷昊倒是在家的,沒在看書,在喂大雁。不過,他現(xiàn)在喂的已經(jīng)不是一群大雁,而是一只,從葉清淺家里接回來的那一只。 大雁吃得很歡快。 “吃吧吃吧,等你吃得胖的走不動路了,我就殺了你吃rou?!币箨魂帨y測地說。 大雁依舊吃得很歡快。 “你是不是傻?我都說了你再胖下去我就要?dú)⒘四愠詒ou了,你還吃?還不給我停下?啊!你居然敢啄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你是想清蒸還是紅燒?” 夜影看了眼夜魅,“主子這樣,你也不管管去?”每過一天,那個腦子都比前一天更不正常一些。 “管?為什么要管?主子和它,不是相處得挺好的嗎?”不管的話,主子的注意力還在這大雁身上,要是管的話,轉(zhuǎn)到他們身上來怎么辦? “你說,主子知道不知道我們那天奉夫人的命令,去尋葉姑娘的事?” “應(yīng)該不知道吧。”要是知道,只怕主子早就去夫人跟前鬧騰了。 “那這大雁,主子怎么給帶回來了?” “也許,是一人一只養(yǎng)著?以后交換信物?”這樣的定情信物,也是夠特別的了。 夜影的嘴角抽了兩抽,用胖的飛不動走不動以后還有可能爬不動的大雁做定情信物?這世上恐怕也只有他們主子能想得出來吧。如果葉姑娘還接受了的話,那和他們家主子也算是天生一對兒了。 “什么事?找我們家主子?一個年輕的姑娘?姓葉?”夜影看了夜魅一眼,真是白天不能說人,晚上不能說鬼,這說著葉姑娘呢,她還真就來了?!耙棍?,要和主子說嗎?” “你在這兒看著主子,我去外頭問問看,她來有什么事?!?/br> “嗯?!?/br> 在永寧侯府門口,葉清淺根本就站不住,她走過來走過去,數(shù)著自己的步數(shù)分散注意力。不然她覺得自己恐怕會急死。 “葉姑娘?!甭犚娪腥顺雎暎m然不是殷昊的聲音,但葉清淺還是馬上轉(zhuǎn)過了頭。“殷昊呢?” “主子他,這會兒有點(diǎn)事在忙?!泵χ痛笱愦蚣?,“您有什么事,我可以替您轉(zhuǎn)告?!?/br> 葉清淺抿了抿唇,猶豫了半響,將手中的包袱遞給了夜魅。 “這是?” “是繡線?!?/br> “繡線?您是想讓我把這些繡線交給我們主子?”夜魅一時間想不出來這繡線能代表什么意思,難道這是葉姑娘和他們注意約定好的暗號? 這頭,夜影按照和夜魅商量好的分工,死死盯著他們主子殷昊。殷昊和那頭兇悍的大雁對打了半天,不過擼了它幾根毛,卻被狠狠地啄了不知道多少口,很快決定君子不和飛禽斗。 才一起身,就看到夜影很有些緊張地看著他。 “你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