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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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殷昊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她的話,葉清淺很快又喚了他一聲,心里此刻也不免懷疑,總不會是早上起的太早,殷昊坐著睡著了吧?才剛伸手想要推一推他,手才離開膝蓋呢,就被殷昊握住了。 “暖暖的,軟軟的,確實是我的清清。清清?真的是你吧?不是我在做夢?” 感覺手被殷昊拉著,覆在了他的心口之上,葉清淺嘴角微抬,順著殷昊拉她的姿勢,稍稍朝著他側了側身,殷昊頗有些激動地等著葉清淺對他做些什么,葉清淺只緩緩抬起了另一只本來置于膝蓋上的手,慢慢地撫上了殷昊的腰身,猛地,殷昊身子一僵,正準備給葉清淺直接撲倒呢,就感覺腰間一疼,沒能忍住,他嘶了一聲,“清清?”語氣中有那么些不可置信。 “疼嗎?” “疼!” “會疼就不是做夢了。你快起來,出去宴客吧。” “夫人好狠的心。”話雖這樣說著,殷昊卻將本來放在心口的葉清淺的手拉起,狠狠親了一口之后,將她的手重新放回膝蓋上頭,重重地抱了她一下,在她耳邊輕聲道,“清清你等著我,我馬上就回來?!?/br> 殷昊離開之后,葉清淺覺得周遭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她一個人坐著,隱隱的,似乎能聽到外頭的熱鬧,想來,外頭一定是觥籌交錯,賓主盡歡。等著等著,葉清淺突然有了些困意,畢竟早上起的比平時早,又經過了這么長時間的折騰,不過更多的,還是腹中有些空空。因為要坐花轎,怕會暈轎或者內急,所以早上到現在,她基本就沒吃過東西,就只喝了些水。葉清淺嘆了口氣,她知道,按照規(guī)矩,在蓋頭沒有被殷昊掀開之前,她是不能吃東西的,只能坐在這兒等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葉清淺昏昏欲睡之際,她聽到了繁雜的由遠及近的腳步聲。那是喜婆帶著端著盤子的丫鬟,跟著新郎踉踉蹌蹌的腳步到了新房。 確定葉清淺坐穩(wěn)之后,喜婆就掀開了一個丫鬟端著的喜盤上的紅布,然后以喜婆為首,幾個丫鬟一塊兒拿起盤子里頭的花生、蓮子、紅棗、桂圓就往葉清淺身上扔。殷昊本來還以為她們這是肚子餓了,明目張膽地要在他跟前吃東西呢,沒想到這群膽大包天的,居然敢當著他的面用東西砸清清,殷昊一個箭步,就沖到了葉清淺跟前,試圖替她擋住這個,一邊拼命揮手左右上下地擋,一邊吼,“你們干嘛?” 喜婆見殷昊突然過去了,先是一愣,而后吩咐身邊的丫鬟,“快,繼續(xù)撒?!?/br> 喜婆想的是,或許這樣的做法才是對的,這孩子是夫妻雙方在一塊兒了之后那才能有的,光砸新娘子確實是不對的。 葉清淺自然知道,這是所謂的撒帳,這四種喜果連在一塊兒,那是‘早生貴子’的意思,雖然還蠻感動的,殷昊真是處處護著她的,但是還是覺得好笑。 殷昊畢竟只有兩只手,自然是擋不住喜婆和丫鬟的幾雙手的,不但沒有能護住葉清淺,自己也被砸得有些狼狽。喜盤里的喜果全都扔完之后,喜婆才道,“兩位新人,早生貴子!” 殷昊聽完,這才低頭認真看了眼地上的東西,霎時間,臉就紅了起來,一直紅到脖子根。 喜婆雖然看出了殷昊的窘迫,但是春宵一刻值千金,這洞房的時間可一刻都耽誤不得,于是喜婆又麻利地掀開了另一個喜盤上的紅布,那個喜盤上是一桿綁著紅色蝴蝶結的喜秤,喜婆沖著殷昊說,“請新郎用喜秤挑起新娘的蓋頭,從此稱心如意。” 雖然有殷湛和殷弈護著,殷昊還是被灌了一些酒水的,這會兒酒勁有些上來了,視線已經有些模糊,意識也不是很清醒,不過還是依照喜婆的話,用喜秤挑起了葉清淺的蓋頭。一時間,他有些看癡了。雖然那天就已經知道了,穿著嫁衣的清清是很美的,可是今天,在龍鳳燭的映襯下,清清好似更加漂亮起來。他瞬間領悟了何為‘燈下看美人’。一時間,只恨不能把眼睛長在葉清淺身上才好。 喜婆看著繼續(xù)犯傻的殷昊,再看看嬌羞低頭的葉清淺,輕咳了一聲:“殷相公,新郎官,趕緊的,跟你的仙女娘子喝個合巹酒。從今以后,她就是真正是你的人啦?!?/br> 喝完酒后,喜婆示意丫鬟上前,用系著紅色蝴蝶結的剪刀,將殷昊的頭發(fā)和葉清淺的頭發(fā)各剪下一縷,迅速編成同心結,然后放入荷包,交給葉清淺。喜婆則在旁邊大聲說道:“結發(fā)為夫妻,恩愛兩不疑?!?/br> 最后,喜婆遞上子孫饃饃讓殷昊喂給葉清淺吃,葉清淺吃了一口后,喜娘趕緊問:“生不生?” 葉清淺回頭看了看身邊的殷昊,點了點頭,輕聲而堅定道:“生”。 殷昊一聽葉清淺和喜婆在那兒說生不生的,立馬低頭看了眼他剛才喂葉清淺的饃饃,看著有些不對勁,他就塞到自己嘴里咬了一口,咬了一下,就一口呸了出來,“你們怎么回事兒啊?做個饃饃都做不熟,萬一清清吃壞了肚子怎么辦?” 見殷昊又開始犯傻,葉清淺忙拉了他一把,“殷昊,別說了。” “怎么不能說,她們這樣欺負你!” 喜婆怕殷昊真的發(fā)火,她干了這老半天的紅包就一個都拿不到手里了,忙解釋道,“殷相公,這是子孫饃饃,就是要討個‘生’的彩頭的,葉娘子剛才說‘生’,意思是愿意為你生孩子呢!” “啊?是這個意思?”殷昊轉頭看葉清淺,見她哄著臉點頭,殷昊輕咳了一聲,“那個,我不是頭一回成親嘛,不知道,下回我就知道了?!?/br> 喜婆愣了一下,按規(guī)矩說了一堆的吉祥話,收了殷昊很多紅包,指揮丫鬟收拾好了被褥,便笑瞇瞇地召喚著丫鬟一起退了出去。 為了省時間,殷昊外出去洗漱了,屋子里的隔間,留給葉清淺用。葉清淺不知道殷昊的心思,只覺得他很體貼,很有些感動。待得葉清淺重新沐浴,換好衣裳出來后,殷昊早已經坐在了桌邊。因為剛剛沐浴過,葉清淺的雙頰嫣紅,膚若凝脂,一副請君采擷的模樣,殷昊頓時就看癡了,連剛才想好的,讓葉清淺先吃這個,再吃那個的緩和緊張氣氛的話,都忘了說,只恨不能葉清淺說她其實不餓,然后他們直接開始洞房花燭夜。 葉清淺雖然知道男子沐浴一向都會比女子快上許多,不過殷昊的速度,應該是特別快的。她明明覺得自己沒有耽誤很久。只要想著她剛才在里間沐浴,殷昊在外頭聽著,她就覺得渾身上下涌起一陣熱意,臊的。 葉清淺和殷昊各自想各自的,卻一直看著對方,一時間相對無言。而后,葉清淺感受到了腹中的動靜,雖然聲響不是很大,她依舊還是覺得有些丟人。 殷昊耳力還行,有些驚訝地看了葉清淺一眼,而后很自然地說,“清清你怎么洗了這么久,飯菜都要冷了??靵沓渣c,我讓他們準備了些容易克化的。” 葉清淺確實是餓了,倒是也不矯情,坐下之后,就開始吃了起來。她不會僥幸地以為,殷昊會看在她今天很累的份上,就不與她圓房。而且這房也確實是要圓的,葉清淺不經意間回頭看了眼大紅被褥上放著的接紅帕,頭垂的更低了一些。好一會兒,都是她吃著,殷昊看著,或者給她布菜。待得吃到四五分飽后,葉清淺放下了筷子,“你怎么不吃點?不餓嗎?” “餓......啊,不大餓。你吃,我喜歡看著你吃?!?/br> 葉清淺其實有些餓過了,這會兒隨便吃些,就有些飽了。放下了筷子之后,就不想再重新拿起來??墒且箨坏脑掝嵢顾牡?,讓她有些不安。雖然知道洞房花燭夜是怎么回事,葉清淺終究有些膽怯了??粗Σ[瞇的殷昊,葉清淺硬著頭皮又拿起了筷子,在碗里撥來撥去,就是不想吃。一盞茶之后,葉清淺認命地放下了筷子,“我吃好了?!?/br> 出乎葉清淺意料的是,殷昊并沒有一聽她說吃好了,就猴急地撲上來,他平平淡淡地‘哦’了一聲,然后讓人進屋收拾桌子,伺候葉清淺漱口,凈面,凈手...... “清清?!比擞衷俅味纪顺鑫葑又螅箨幌乳_了口。 “嗯?”葉清淺立馬抬頭看著殷昊,脊背崩得筆直,一副嚴正以待的模樣。 “你很緊張?”這話,殷昊說的很肯定。這樣的話,葉清淺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說實話嘛,好像有些傷人。不說實話,她就是說謊,她不想對殷昊撒謊。葉清淺正糾結的時候,殷昊又開了口。 “其實我也很緊張。清清,我怕我做的不好,你會討厭我,以后都不讓我親近了?!痹瓉砗偷?、大哥他們一塊兒戍邊的時候,殷昊曾經聽過有人說過類似的話,那人說因為第一回他太粗魯了,讓他婆娘疼得不行,結果一個月沒讓他再上她的床。 殷昊這大實話一說,葉清淺突然覺得,她好像沒那么緊張了。畢竟,她比起殷昊來,還算是有經驗的。雖然,她肯定是不能表現出來的。 似乎是看出了葉清淺已經不是剛開始那樣抗拒了,殷昊繼續(xù)說,“清清,你看,你不會,我也不會。所以,我們是不是,別再耽誤時間了,早些試試,要是實在不行,我們再好好看看書,研究研究。我這兒有我爹昨晚給我的避火圖?!?/br> 殷昊說的很誠懇,葉清淺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于是很快,就被殷昊哄上了床。 在床這樣狹小的地方,葉清淺突然覺得,殷昊變得十分高大起來。一時間,就像真的不曾經歷過人事的小丫頭,只想縮到感受不到殷昊身上壓力的地方。 面對靠在床角落,縮成一小團的葉清淺,殷昊淡定地說,“清清,你難道想要這樣坐一晚上?會累壞的,咱們先躺會兒,說說話?!?/br> 在葉清淺看著他的時候,殷昊先行躺在了床鋪外側,十分放松的?!斑恚@床軟軟的,很舒服,清清你躺下試試?” 雖然剛才吃的不大飽,不過坐著時間長了,總是有些不舒服的,今天一大早就起來被折騰到現在,葉清淺也確實累了,于是葉清淺斟酌了一會兒后,輕輕地躺在了里側,只占了很小很小一塊地方。她和殷昊之間,還能再塞一個殷昊,一個半葉清淺。 葉清淺還沒有完全放松下來,正等著殷昊再說些什么的時候,驚覺,她已經被殷昊扣在了身下。 殷昊看著身下的葉清淺,眼睛閃閃亮,先親了她一口,然后高興道:“他們都說,第一次還是躺著為好。你若是喜歡坐著,以后咱們也試試?” 葉清淺瞪大了眼睛,委實不敢相信,殷昊能說出這么不要臉的話,什么坐著、躺著的?!這話都是誰說的啊?那圖上可沒寫這么不要臉的話。 “你......你剛才不是說,我們先說說話嗎?”葉清淺發(fā)覺推不開殷昊,便想說些緩和的話,雖然躲不過了,至少能延后一點是一點吧。 “嗯,這樣不是也可以說?清清別怕,不疼的?!?/br> 葉清淺都快被殷昊這話給逗笑了,除非她不是完璧之身,否則怎么可能不疼?當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嗎?但是,應該什么都不知道的葉清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口口聲聲地說著,也沒有經驗,要和她慢慢探討的殷昊,十分熟練地拉開了她衣裳的帶子...... 直到第一次過去,葉清淺終于相信,殷昊只有她一個。因為,很快。還因為,很疼。殷昊在這方面,完全不得要領,性子又急,葉清淺覺得,她傷的有些厲害。一點都不想動彈了。 但凡府里有人剛剛成親的人家,家里的灶上都是備著熱水的。有些沮喪的殷昊出門叫了熱水,幫全身都疼的葉清淺沐浴了一番,然后,安安分分地摟著她睡了。葉清淺迷糊之間,聽到殷昊低低地在她耳邊說:“清清,你是我的。我是你的?!?/br> 葉清淺是被殷昊的毛手毛腳吵醒的,葉清淺的眼睛都還睜不開,她以為,天一定還沒有亮,甚至很可能根本沒有過去多久時間。“殷昊,我很困。” “嗯,你睡你的。等會兒到敬茶的時間了,我再叫你起來?!?/br> 葉清淺確實很想如殷昊說的那般,她睡她的,他繼續(xù)他的,可是他這樣折騰,她如何能繼續(xù)睡。 第二次,殷昊進步有些大,葉清淺更累了。然后,一覺睡到天大亮。說好了要叫她起來敬茶的殷昊,睡的比她還死。葉清淺看著窗外刺眼的陽光,急的都快哭了。 殷昊是被葉清淺掐醒的?!扒迩?,早~”殷昊張開眼睛,看到只著里衣的葉清淺,瞬間把她重新拉回了懷里,“困,冷,咱們繼續(xù)睡?!?/br> “今天我要敬茶的。你忘了?” 葉清淺看到殷昊震驚的表情,就知道,他從昨天到現在,滿腦子都是‘洞房’兩個字,這混蛋。葉清淺但凡能起的了身,根本就不會與殷昊廢這么多話?,F在就算是把殷昊弄起來,她也是不能走的。 “都怪你,就跟你說,讓我好好睡一覺的。你非要......現在怎么辦?”覺得腿軟走不了路的葉清淺,這回真的是欲哭無淚。 “唉,清清你別哭,我馬上起來?!币箨话讶~清淺摟在懷里哄了好一會兒,而后不假他人之手,親自伺候著葉清淺洗漱。上妝的事,殷昊是幫不上忙的。于是他快步走到了門外,朝著站在門口的夜影招了招手,“不是讓你早上叫我的嗎?”因為昨天早上是夜魅叫他起來的,所以今天早上就輪到夜影了。 夜影十分的委屈,“主子,屬下叫了您好多回的,可您都沒反應?!比羰侵挥兄髯右蝗?,他還能進屋在床邊叫上一叫,可現在屋子里已經有少夫人了。早上那陣子動靜,他也聽到了一部分。本來想等著主子自己起來的,沒想到......主子又睡了個回籠覺。 殷昊還想再說些什么,屋子里傳來了葉清淺的聲音,“殷昊!” “來了?!焙莺萦值闪艘褂耙谎?,殷昊屁顛屁顛地轉身進了屋,“清清,怎么啦?” “你去找個丫鬟進來,扶著我走。”葉清淺剛才試著扶著梳妝臺起了身,雖然疼的有些厲害,不過慢慢走,應該還是可以的。這會兒,葉清淺已經有些破罐破摔了,反正都遲了,遲一刻鐘和遲半個時辰都沒有太大的差別。 “要什么丫鬟?。壳迩迥愫昧??我抱你去?!闭f著,在葉清淺還未開口反對之前,殷昊就打橫抱起了她。 感受懷里的重量,殷昊心中各種幸福、滿足......清清是他的,誰都不能碰。 第69章 新婚燕爾(一) 可能是怕葉清淺掙扎,殷昊抱起她之后就開始大步往前走。其實葉清淺哪里有力氣掙扎,瞪了他下巴一眼之后,葉清淺伸手攬住了殷昊的脖子,就怕殷昊現在動作太大,給她摔了。 殷昊感覺到了葉清淺的動作,嘴角揚起了一個愉悅的弧度,步子邁得更大了一些。暗自希望葉清淺再摟緊他一些。對此,葉清淺只覺得老天不公,憑什么只有她累得走不穩(wěn)路,殷昊卻依舊精神奕奕的?這男女的差別也太大了吧? “殷昊,走慢點兒,我頭暈?!币箨挥肿吡艘魂囎又?,葉清淺拍了拍他的背。 葉清淺是真的頭暈,可能是昨個兒暈轎還沒緩過來,今天稍稍晃一晃,她就覺得眼前一片花。要不是早上沒吃東西,恐怕她現在都想吐了。 “頭暈?清清你不舒服?那……那這茶咱們今天就不敬了吧?等你哪天身體覺得好了,再補就是。” 對所有新進門的媳婦來說,認親這事,是婆家承認她作為新的家庭一員的一個很重要的儀式,這樣重要的事,怎么可能說改期就改期呢?再說了,她明明記得殷昊昨天是說過的,公公和大哥不日就要回邊關去的。到時候難道讓她趕去邊關給公公和大哥敬茶不成? “不,不能改期,你走慢點就行?!?/br> 大廳里頭,殷弈還算淡定,正端起茶杯喝他的第五杯茶。從天還沒亮等到天亮的柳妍卻有些不高興了,早知道是這樣的情況,她也睡遲點兒了,在這傻等算是怎么回事啊?本來因為嫁衣的事情,柳妍就有些生殷昊的氣,那嫁衣明明是她花大價錢買來的,殷昊卻威脅她,如果她不肯把這嫁衣轉賣給他的話,他就到處去說,說她這嫁衣是買的人家偷來的東西。 “你弟弟弟媳怎么回事???總不會不知道今天是敬茶的日子吧?”說起這個,柳妍看了眼也空著的高位,“公公和婆婆也還沒來,咱們來這么早做什么呀?”弄了半天,好像就她和殷弈傻子一樣,早早地就來了。 “那天我們敬茶的時候,不是也來遲了嗎?”作為嫂子,殷弈覺得柳妍是有資格說殷昊和葉清淺的,但是作為媳婦,她沒有資格說他爹娘。就算他爹娘到半夜才過來,他們也得耐心、安靜地等著才是。 “那,那天是我愿意的嗎?還不是因為你太……”太粗魯。后頭的話,柳妍終究沒好意思說出口來,嫁個武將就是這么回事,她出嫁之前的晚上,她娘就和她說過了,讓她忍忍就過去了,結果她是忍了,然后暈過去了。這一覺醒來,就過了敬茶的時間了。 葉清淺以為,如果有什么事兒比去和公公、婆婆敬茶的時候遲到了還要更尷尬的,可能就是她現在這種情況了。明明遲了,因為她頭暈,所以殷昊抱著她在院子里頭慢慢地走著,悠閑地如同逛園子,然后……巧遇了攜手而來的公婆。 “你們也睡遲啦?”侯夫人這問題說得極輕巧,葉清淺聽著卻總覺得她好像有啥深意,但她現在只顧著尷尬和害羞了,一時間理會不了婆婆的深意,她能做的,只是在醒過神之后,拍殷昊的背,“快快,快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為什么要自己走???還有段距離呢,你不是腿軟走不動嗎?”說這話的時候,殷昊微微抬起下巴,一副‘都是因為我’的得意神色,葉清淺這會兒真想地上能出現一個洞,不用太大,夠讓她藏住腦袋就行!她一定毫不猶豫地把臉埋進去。 在葉清淺的印象里頭,殷昊說話一向都是很實在的,所以殷昊說距離還比較遠的時候,她是真的相信的,但是……當她看到幾步遠外正站在門口看著他們的柳妍的時候,只覺得……這輩子的臉可能都丟在今天了。 殷弈只顧喝茶沒理會她,柳妍坐不住,在大廳里頭走來走去,聽到外頭有人在說話,她就走到門邊一瞧,這一眼,她頓時愣住了,一是因為他看著殷昊抱著一個人,二是因為殷昊抱著的那個人,她好像是認識的。 殷昊定親的事,柳妍是知道的。當初殷昊說喜歡她,讓她嫁給他的時候,她是不屑的,但是呢……這話終究是放到心里了。所以后來即便是知道他定親了,柳妍也感覺,殷昊肯定是求她而不得,就隨便娶了個女子回家。雖然今后是要做妯娌的,但是柳妍并沒有想要提前打聽些什么。因為她才是長媳,以后這個侯府是要由她來當家的。 最終,葉清淺是被殷昊抱進大廳之后,才放下的,殷昊說了,“雖然距離確實是不大遠,但是門檻有些高。”將葉清淺放下之后,殷昊依舊十分貼心地扶著她的腰,葉清淺覺得這樣不好,把他手撥開,一會兒他的手就又搭上來,如此反復了幾次,葉清淺也就不折騰了。 殷湛和楊茗在上首坐好之后,馬上就有人把茶端到了葉清淺跟前,葉清淺才剛跪下還沒伸手呢,殷昊已經先伸出了手,“清清你先等等,我摸摸看這茶杯燙不燙,你手嫩,別燙著了。” 雖然葉清淺沒有敬過茶,但是想過去,這茶杯也是不會燙的,不然新媳婦要是端不住,不管是潑到自己身上,還是潑到公婆身上都是不好的,再說了,如果是guntang的茶,等茶水涼到可以入口,新媳婦豈不是要跪上老久。當然,除非是公婆想要為難新媳婦。 “嗯……不是很燙?!?/br> 結果……殷昊摸了半天,葉清淺其實是不碰茶杯的,只是直接把放著茶杯的托盤舉高。 葉清淺分別和殷湛和楊茗敬了茶,殷湛給的是紅封,楊茗給的是荷包,都放在托盤里頭。之后,葉清淺站起來,走到殷弈和柳妍跟前,也給他們敬茶,殷弈和殷湛一樣,給的是紅封,柳妍給的是一個金鐲子。這樣,就算是認親結束了。 侯夫人看著亦步亦趨地跟著葉清淺的兒子,再看看葉清淺眼底的淡淡青黑色,揮了揮手,“行了,今天就這樣吧,你們小兩口先回去休息。” “謝謝娘!”殷昊說完這話,也沒給葉清淺反應的時間,直接又給她抱了起來,大步就往外走。殷昊的想法很簡單,是他不好,給清清弄得這樣累的,他要負責給不能走路的清清代步。雖然早上起來之后,葉清淺幾乎沒有自己走過,但確實是有些累的。所以殷昊讓她睡一會兒的時候,葉清淺并沒有反對。躺下之后,不多時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殷昊本來是眼睛眨都不眨地看著葉清淺的睡顏的,正在他考慮要不要和葉清淺一塊兒睡一會兒的時候。夜影不合時宜地來敲門來了。 “什么事?”殷昊的語氣有些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