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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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九抵達(dá)樓底后,在原地停了一會兒辨別方向。當(dāng)陸覺先她一步指出秦家兄妹的所在時,顏毅也終于追到了樓下。 注意到身后的動靜,顏九下意識地轉(zhuǎn)頭望去,看到顏毅那張明顯不情愿的臉,忍不住“呵”了一聲:“不是不想‘多管閑事’么?那就繼續(xù)在樓上看你布置的戲啊,下來做什么?” 顏毅脫口而出:“自然是為了近距離看看你被魔物完虐的樣子,一定很精彩?!?/br> 顏九不再搭理他,跟著陸覺朝秦悠他們所在的方向沖去,路上遇到了幾只低級魔物,都被她用法陣輕松秒殺。 不一會兒,秦悠和秦閑背靠著背與魔物廝殺的情景進(jìn)入了顏九的視線,顏九連忙扔出一個法陣,將他們周圍的魔物盡數(shù)消滅。 突然得到救援,秦悠和秦閑都是一愣,然而,看清救自己的人是顏九后,他們的臉色都變得有些微妙。 顏九根本沒打算搭理這兩個人,她自顧自地消滅著魔物,然后用余光瞄了眼不遠(yuǎn)處的顏毅——他居然還真找了塊石頭,悠閑地坐在上面,近距離看起了她被魔物完虐……啊不,是她完虐魔物的身姿。 戰(zhàn)斗持續(xù)了很長一段時間,越來越多的魔物聚集過來,一開始只是b級,后來混入了a級,再后來居然連s級都出現(xiàn)了。 秦悠和秦閑早已失去了戰(zhàn)斗的能力,顏九也開始有些體力不支。只有陸覺依然體力充沛,一腳踹飛一只魔物。然而,因為顏九不讓他用自己的血,所以,他能做的只是不讓魔物接近顏九,根本沒辦法徹底殺死魔物。 顏毅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看著顏九越來越虛弱的樣子,他的眼神越來越冷。 真不明白——別人的生命,關(guān)她什么事?為什么她要為了救兩個跟自己全然無關(guān)的人,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當(dāng)自己是圣母么? 從小就是這樣,連花被摘了都要哭,還浪費自己的陣法去治療。 顏毅“嘖”了一聲,看到顏九支撐不住,差點摔倒,被陸覺及時扶住的一幕,終于再也無法袖手旁觀,抬手打了個響指。 那一聲響指,就像打在在場所有人的心上,讓他們的心一顫。 無形的氣浪在短短一瞬間以顏毅為中心向四周擴散出去,所有的低級魔物,連慘叫的時間都沒有,便在瞬間震碎成渣,消散無蹤,剩下零星幾個等級比較高的,雖然沒被秒殺,但也被震得動作一頓。 “小白,清場。”顏毅輕聲說著,一只雪白的毛球不知從哪里飛出來,在一片狼藉的現(xiàn)場快速飛了一周,小小的身子穿過所有幸存魔物的身體,回到顏毅肩上。 最后的魔物也被殺死。顏毅從巨石上站起身,面無表情地朝四人走去。 陸覺扶著顏九,警惕地看著他,卻見他徑直走到秦悠面前,然后,在他反應(yīng)過來之前,一個巴掌狠狠甩到他臉上,把他打得摔倒在地。 秦悠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巴掌打懵了,坐在地上捂著臉,抬起頭,愣愣地看著顏毅,大腦一片空白。顏九和陸覺也紛紛露出詫異的神情,不知道顏毅想干嘛——難道準(zhǔn)備親手殺了這對兄妹? 然而,顏毅接下來的舉動完全出乎現(xiàn)場所有人的意料,他居高臨下地看著秦悠,冷冷開口,赫然是一副教導(dǎo)的語氣:“身為獵魔人,自己的存在本身對魔物而言就是靶子,尤其是你們這種連a級魔物也殺不了的半吊子,居然還敢兩個人跑到這種地方來,不要命了嗎?!”頓了頓,他冷冷地看向一旁的秦閑,后者立刻驚恐地往后退了兩步,雙手抬至胸前,一副隨時準(zhǔn)備護臉的樣子。 顏毅看著她瞇了下眼睛:“你們的教官是誰?怎么教的?就你們這種水平也配當(dāng)獵魔人?!” 秦閑抿唇不語,快被嚇哭了。秦悠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擋在她身前,同樣沉默不語。 顏九看著自家哥哥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忽然覺得有點好笑。 只要他不殺人,隨便他干啥都成。她身為他的meimei,自然是幫親不幫理,也就不會阻止他打人發(fā)泄。 ——終于輪到她看戲吃瓜了,沒想到看得還挺爽。 然后,在她饒有興致的視線里,顏毅看著秦悠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這次是你們運氣好,有我在,我救了你們一命知道么?下次可別這么作死了?!?/br> “噗……”顏九連忙捂住自己的嘴,猛咳了幾聲以掩飾她剛才的笑——原諒她,她不是故意要笑的,實在是忍不住了。 陸覺無奈地看著她,只能配合她被顏毅甩了幾條街的拙劣演技,拍了拍她的背給她順氣。 顏毅淡淡地斜了兩人一眼,轉(zhuǎn)身離去:“都散了吧?!?/br> 顏九兀自點了下頭,剛想去找管家,忽然注意到顏毅背后的……那片正在擴大的殷紅,是什么? “顏毅!”她大喊了一聲,顏毅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停住腳步。 下一秒,顏九掙脫陸覺的攙扶,幾步?jīng)_到他身側(cè),抓起他的手便不由分說朝管家的方向拉去。 顏毅任由她拉著走了幾步,總算從迷茫中回過神來,疑惑道:“做什么?” 顏九頭也不回地說:“去醫(yī)院?!?/br> 顏毅“呵”了一聲:“你要去你去啊,拉我做什么?那么大了,去醫(yī)院還要人陪?” 顏九面無表情地瞥他一眼,平靜道:“不是我去,是你去?!薄惚澈蟮膫冢验_了。 顏毅沉默了一會兒,再次回神時,已被顏九拉到了管家的車上。 車門被陸覺關(guān)上的那一刻,他微微皺眉,掙扎著想要下車,手腕卻被顏九抓得死死的。 陸覺在副駕駛座上坐下,平靜地開口:“去醫(yī)院?!?/br> 顏九強迫他去醫(yī)院也就算了,怎么連陸覺都…… 顏毅隱約意識到了什么,卻又不愿相信。他不自在地抿了下唇,終于不再掙扎。 一段時間后,管家開車把三人送到了最近的一家醫(yī)院——是普通的醫(yī)院,而非獵魔醫(yī)院。 獵魔人不能在普通人面前使用法陣,所以顏毅只能任由顏九牽著走。 醫(yī)生要他脫掉衣服檢查的時候,他冷冷地看著顏九,想用眼神逼退她,可她雙臂交叉坐在一旁,毫不退縮地和他對視,一副“你不接受治療就別想離開這里”、“我就是要待在這里看,有種來咬我啊”的樣子。 沒辦法,顏毅只能暗暗嘆了口氣,當(dāng)著她和陸覺的面脫去了上衣,然后醫(yī)生看著他背后的傷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這是什么?鞭傷?! 層層疊疊的鞭傷交疊在他背上,舊疤之上覆著新疤,有幾處裂開了,殷紅的血液順著他斑駁的后背滑落,觸目驚心。 顏毅瞄了眼身后的鏡子,看著鏡子里自己的后背,挑了下眉——原來,撤去用來掩飾的法陣之后,他的背,是這個樣子啊……真丑。 他在床上趴下,任由醫(yī)生給他處理傷口。 顏九皺眉看著他的背,只覺自己的心一陣接著一陣地揪痛?,F(xiàn)在的她知道了——他背上的這些傷,都是因為她。 無論導(dǎo)致她受傷的是不是他,只要她因為受傷在床上躺上一天,他就要挨一天鞭刑。 可是……為什么? 以前的他不夠強,所以才不得不服從□□的父母。可是,現(xiàn)在的他,明明已經(jīng)擁有了足以和父母抗衡的力量,為什么不反抗?! 這個問題,顏九想問,卻問不出口,只能皺眉保持沉默。立在她身側(cè)的陸覺看著床上的顏毅失神了一會兒,忽然問:“你這傷,怎么弄的?” 明知故問,卻還是忍不住想問——忍不住想和他說點什么,想要了解他,進(jìn)而了解他契約他的真相。 顏毅閉上眼睛,享受著醫(yī)生對自己的服務(wù),懶懶地回答:“嗯……最近迷上了s|m,一不小心玩過頭了?!?/br> 醫(yī)生:“……”what?! 陸覺:“……”很好,你贏了。 顏九:“……”特么……這謊話,還不如不編! ☆、守護 顏九看著床上的顏毅, 唇角一陣抽搐, 半晌才從嘴里擠出一句:“你是受虐狂嗎?” 顏毅依舊是懶洋洋的聲音:“小九啊, 每個人都有一兩個特殊癖好,要尊重,不要歧視。” “……”真是沒話說了。 醫(yī)生幫顏毅上完藥, 纏好繃帶后,猶豫了一下,還是叮囑道:“小玩怡情, 大玩?zhèn)?,你這樣下去會死的,沒有在開玩笑?!?/br> 穿好衣服的顏毅看著醫(yī)生,微笑著點了下頭:“好, 下次我會注意的?!?/br> 還有下次?! 醫(yī)生也是沒話說了。 出院后, 管家把三人送回了獵魔旅館。 和前幾次一樣,管家沒有隨他們上樓。三人擠在同一部電梯里,都默契地保持著沉默。 在電梯抵達(dá)二樓時,陸覺看著顏毅準(zhǔn)備離開的背影,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你為什么要強行契約我?現(xiàn)在可以說了么?” 顏毅的腳步一頓, 最終什么也沒說,頭也不回地離開電梯,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一直飄在他身側(cè)的小毛球?qū)﹃懹X做了個鬼臉后, 歡快地追上了他的腳步。 電梯門關(guān)上,隔絕了陸覺看向顏毅的視線,他皺眉“嘖”了一聲, 對他的態(tài)度感到不滿:“其實,如果給我個合理的解釋,我也不是不能接受?!?/br> 顏九好笑地看著他:“你前天還說,我要是幫他,你就跟我為敵呢?” 陸覺撇了下唇,沒有回應(yīng)。 “所以說,話不能說得太滿啊,容易后期打臉。”顏九說完這句話,電梯抵達(dá)三樓,門再次開啟,她一邊往外走一邊繼續(xù)說,“發(fā)現(xiàn)你總是把話說得很滿,昨天也是,說隨便我對你做什么都行,如果我真這么對你,你敢保證不會懟我?” “不會?!标懹X脫口而出,沒有一絲猶豫。 顏九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回答得那么快,所以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見她不回應(yīng),陸覺以為她不信,便淡淡地加了一句:“你盡管對我亂來,我再懟你一句算我輸?!?/br> 顏九哭笑不得,對他的耿直毫無辦法。 “那我要你以后私底下都叫我主人?!?/br> “行啊,主人?!庇辛说谝淮谓蓄伨胖魅说慕?jīng)驗,陸覺對這兩個字不再抵觸,很順口地叫了出來。 顏九聽得心情愉悅,忍不住說:“再叫一遍?!?/br> “主人。” “噗……” * 第二天,顏九和陸覺終于第一次去大學(xué)里上了課,感覺和初高中完全不同——很自由。 大學(xué)里的老師,比起上課,更像在做演講,學(xué)習(xí)基本靠自覺,讓兩人都覺得很自在。 然而,好不容易安安心心上了兩天課,周四的時候,獵魔界這邊又出了狀況。 “什么?!顏毅又被舉報了?!” 接到管家打來的電話,顏九差點吐血——自家哥哥還真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中啊。 不過,這一次,她說什么也不想讓顏毅再被關(guān)進(jìn)那個黑漆漆的監(jiān)獄。 于是,周四這天,顏九帶著陸覺氣勢洶洶地沖進(jìn)了顏毅的房間,嘴上說想看看他恢復(fù)得怎么樣了,心里想的卻是——有我在,誰也別想碰我哥一下! 替顏九開門后,顏毅回到茶幾旁坐下,悠閑地喝起了茶。 聽說自己又被舉報,舉報者還是秦悠,他差點笑死——真特么執(zhí)著。 “這次的理由?”他挑眉。 顏九冷笑一聲:“說你明知道某處有魔巢存在,卻隱瞞不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