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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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解決。 沈朝元疑惑地看著這四個字,忽然拿近。 她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了好幾遍。 沈朝元從前不覺得自己是一個能識字跡的人,直到她看見這四個字,她竟然認得出這四個字出自誰的手筆。沒有人能夠幫她審閱,可是,如果她的判斷沒有錯,這張紙條真的是…… 是少爺寫的? 紙條是他寫的,那么是他特意送來的嗎?鴿子也是他養(yǎng)的? 沈朝元的腦子里冒出許多疑問,這時的她有很多話想說,但是能說的人卻不在她的面前。 這四個字是什么意思,他要解決什么事? 是和親的事嗎? 他能如何解決? 沈朝元茫然地拿著這張紙條,又高興又茫然。 她跑回了臥房。 鄭嬋捂著頭,呆呆地看著她。 “和親還有別的解決辦法嗎?”一對視,沈朝元就馬上拋出了自己的問題。 鄭嬋茫然地說:“還有嗎?” “我問你?!?/br> “是?!编崑嚷謴颓逍眩J真想了一會兒,“沒有別的辦法了,公主。” “真的?” “奴婢愿意陪您一起去月國,無論生死,奴婢一定會努力保護您?!编崑鹊?。 “現(xiàn)在不是說那些的時候,你仔細想想,還有什么能阻止這場和親?”沈朝元問。 “公主,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编崑瓤嘈?。 “你的想象力不夠?!鄙虺铝藳Q斷。 她相信少爺,盛森淵總有奇思妙想,他一定有辦法??墒牵惨胂胨霓k法是什么,他會如何阻止這場和親?如果她可以幫忙,她也不會坐以待斃。鄭嬋的想象力太差了,竟然這么快就認輸?問她沒用。沈朝元決定問楊柳。 她覺得楊柳是個聰明人。 起碼楊柳——長得聰明。 沈朝元抱著專屬于自己的邏輯,終于等到楊柳回來,叫她坐下,迅速將同樣的問題拋出。 ☆、孫惠寧 她問:“還有別的辦法能阻止和親嗎?” 楊柳一口水都沒來得及喝就聽到這個,一臉迷茫:“啊?” 沈朝元給她倒了杯水:“你先喘口氣?!?/br> 楊柳趕緊喝干,說:“婢子已經去打聽過了,那天管理祝辭的人是孫惠寧?!?/br>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彪m然沈朝元很想知道祝辭的事,但她更想知道少爺?shù)乃悸贰?/br> “哪個問題?”楊柳還以為自己立了功,沒想到一回來先被問什么阻止和親的辦法。 哪有什么阻止和親的辦法? 楊柳自暴自棄地說:“除非皇帝特別喜歡你,喜歡到寧肯撕毀約定,封號都給你了,還要再換一個人替你出嫁。比如他自己想娶你,比如你其實是他私生女,是他最喜歡的女人生的女兒,之類的。”要答案是吧,那她就開拓思路給啰,她還能給不止一個! “陛下你也敢瞎議論!”鄭嬋上前欲掌她的嘴。 沈朝元攔住她,“問題是我問的,她看起來也不是亂答,你要打就打我吧。” 鄭嬋哪敢動她,只好認錯退回原位。 楊柳邊點頭邊想她就是亂答的,沈朝元能夠從一個小城的侍女突然成為晉王流落在外的孫女已經夠奇怪了,如果她其實不是晉王孫女而是皇帝的女兒,這簡直就是奇跡?!澳€是先把眼前的仇報了吧?!睏盍f。 她估計去月國的事自己也逃不掉,如果沈朝元能揪出元兇報仇的話,那也是替她報仇了。 “好吧,孫惠寧是誰?”沈朝元問。 她想起剛才楊柳說的話,便直接反問她,跳過大段的過渡,她腦子里不存在過渡。 “孫惠寧?”反倒是楊柳先怔了一下,才答道,“她是您笄禮上的執(zhí)事之一,是世子妃的朋友,安國侯的長媳,也是那位葉律歆葉公子的母親?!?/br> “我不認識她?!鄙虺苫蟮卣f。 無仇無怨不說,二人之間根本沒有關系,這位葉夫人何必跟她過不去? “婢子還沒說完,雖然管理祝辭是執(zhí)事的責任,但這也只是表面上的責任而已,她身份尊貴,怎么可能真的做這些苦工?真正管理寫了祝辭的帖子的另有其人,等到需要祝辭的時候,她只需要發(fā)下命令,底下的人會把帖子給她,她再送到各人手上。” “所以那個真正管帖子的人才是關鍵?這個人是誰?”沈朝元問。 “她叫開淮,是孫惠寧的侍女。”楊柳答道。 “也是安國侯府的人?”鄭嬋突然插嘴。 “難道想對付我的人,在安國侯府?”沈朝元滿腹不解,“可我也就認識一個葉律歆而已?!?/br> “是不是上一輩的事???”楊柳腦洞大開。 鄭嬋搖頭,“葉夫人孫惠寧跟世子妃的關系很親近,就算有怨,也用不著對付一個小輩呀。” “那我們能不能把開淮叫來問問?”沈朝元道。 “對,把她抓過來問清楚不就行了?”楊柳理所當然地說。 鄭嬋依舊搖頭,將二人臉上的表情收入眼中,她無聲地笑了,天真。 “開淮是安國侯府的人,就算只是侍女,也是孫惠寧的侍女,我們憑什么跟她要人?” “祝辭出問題,她們不應該承擔責任嗎?”楊柳道。 “世子妃不會追究的,就算真的是葉夫人主導,她也一定會放過。”鄭嬋道。 “靠,她害得元娘這么慘,一點懲罰都沒有?”楊柳不甘心地說。 “要是我們有證據(jù),或者是開淮愿意自己認罪,那倒是有點辦法?!编崑鹊溃拔矣X得,葉夫人不一定是真兇,這開淮也不一定有這么大的膽子,有心暗算公主的,恐怕另有其人。有這個人在,開淮死都不會說真話的,她肯定會被保住。” “我可沒辦法這么輕易放過她?!睏盍÷曕止?。 沈朝元想了想,對鄭嬋說:“你覺得,葉律歆是不是討厭我?” “公主您怎么會這樣想?”證很慘疑惑地反問。 “我覺得她懷疑得很有道理呀!”楊柳插嘴道,“一個是他母親,一個是她母親的侍女,如果說受人指使,這里頭最有嫌疑的人就是葉律歆了。唉,要不我們就認準他,報仇雪恨?!?/br> “胡說什么呢,他是安國侯的長孫,我們怎么對他報仇?”鄭嬋白了她一眼。 “那也得想辦法,公主快要和親了,鬧點小事,應該沒問題吧?”楊柳暗示道。 “閉嘴。”鄭嬋改瞪她。 楊柳撇撇嘴,倒也乖巧地收聲。 “鄭嬋?!鄙虺鋈徽f,“我要見葉律歆,你有沒有辦法?” 鄭嬋忙道:“公主,你可別真信了楊柳的話,就算你鬧點小事是不要緊,但你如果對葉律歆做了什么,安國侯府的人可不會罷休的。孫惠寧的哥哥是孫家的長子,孫家……” “你是不是被楊柳嚇過頭了?”沈朝元哭笑不得,“你以為我要干什么?打他一頓?” 鄭嬋訕笑兩聲。 她也回過神,沈朝元雖然偶爾不給人臺階,但做事并不出格。 “那您……” “我想單獨見他?!鄙虺?,“你有沒有辦法?我想當面問他?!?/br> 楊柳小聲說:“單獨?孤男寡女被人知道,是不是對公主不太好?” 鄭嬋搖頭道:“不,就是這種時候,反倒可以單獨見面,只要他愿意來。” “哦!”楊柳恍然大悟。 “為什么?”沈朝元不解。 楊柳想通了,替鄭嬋解釋道:“您即將和親,誰要是敢傳播您和外男私下見面的消息,這可不只是和您,和安國侯府過不去,而是和棠國過不去?,F(xiàn)在,棠國巴不得給您打造一個好名聲,就算沒有也得生生造出一個優(yōu)秀模范,人品代表,以示對月國的尊重,表現(xiàn)棠國不是隨隨便便送一個人給他們?!?/br> 她樂得給沈朝元講這些道理。 如果沈朝元能夠多懂一些,或許,可以在月國活久一點。 沈朝元若有所思,“那你有辦法吧?” “有,不過……如果葉公子不肯來,奴婢也無法把他搶出來?!编崑鹊?。 “這個我理解?!鄙虺c頭,“你去約他,他肯來,我們就找個安全的地方見面?!?/br> “其實最安全的地方不就是府中?”楊柳道,“不如請大公子去邀他?!?/br> “那我去見王兄?!鄙虺邮芙ㄗh。 她去找沈朝祎,提出讓他邀請葉律歆來府中做客。來之前,鄭嬋和楊柳都提醒她把話說明白,千萬別讓沈朝祎以為她是對葉律歆有什么舊情難忘,那他八成不會答應幫這個忙。果然,一開始聽到她的要求沈朝祎很苦惱,等她說清楚她要問當日笄禮的事,才露出恍然大悟之色,雖然看她的表情更加古怪,還是答應幫她把葉律歆找來。 沈朝元猜他是想起了笄禮的笑話,不過,既然他假裝沒想起來,她也假裝沒發(fā)現(xiàn)。 告辭出來,她遇到了來找兄長的延陵郡主。 其實幾天前才見過,她卻突然有種好久不見的錯覺。 “好久不見?!毖恿昕ぶ髅H坏卣f。 她顯然與沈朝元有一樣的心思。 沈朝元與她問好一句,正要走,卻被延陵郡主伸手攔住。 “你……你知不知道你的事?”延陵郡主神情復雜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