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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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陽抬抬手,把侍者招過來,吩咐了幾句,回頭又跟她:“你身體不好,就不要喝冰了。” 方辭有點悻悻的。 徐陽知道她性子,忙又安撫:“跳完舞,帶你去溜冰?!闭撏鎯海@圈子里有幾個不是行家?看著斯文的徐陽,這方面也是個高手。 方辭雀躍起來:“一言既出?!?/br> “駟馬難追。”徐陽和她對了對拇指,又笑哈哈地拉了勾。 趙熙在旁邊笑他們:“瞧瞧你倆這黏糊勁兒,在一起得了。” 方辭白他:“我跟老徐誰跟誰???在一起?那跟搞基有什么區(qū)別!半夜都會嚇醒的好不?” 趙熙無奈苦笑。這丫頭還真什么都敢說。 徐陽低頭攪動酒杯里的冰塊,也是笑而不語。 他的目光穿過人海,在不遠處定了一定,又不動聲色地收了回來,當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可是,一塊兒出來的方戒北和唐宇,也看到他了。 …… “這你還能忍???”方戒北在舞池邊坐的時候,唐宇就過來了,位置還沒坐下,眼睛就穿過人海成功捕捉到了目標,指了指對面桌上的兩男一女。 方戒北看著似乎有些無聊,手指在桌上敲著電碼,神情漠然,沒說話。 唐宇嘴里又嘖嘖了兩聲,跟路過的侍者要了杯青檸汁,在方戒北身邊坐了:“老徐這廝賊心不死啊,還盯著小辭呢?這丫頭也忒單蠢,瞧不出來老徐對她這股勁???借著稱兄道弟吃豆腐,不地道啊?!?/br> 方戒北輕蔑地扯了扯嘴角,抬手招來服務(wù)生,要了杯烈酒。 他低頭搖晃杯里的碎冰塊,心道,她哪里是瞧不出來,她是不相信??蛇@幫圈里的發(fā)小,個個是人精,個個看著都家世顯赫功成名就,哪個不是被捧著慣著擁著護著的?會對哪個女的真的上心了? 事業(yè)上是成功,可感情生活,也個個都不著邊際。徐陽這樣的人,是上帝造人時用了作弊器,怎么會缺女人? 她挺有自知之明的,不像有些女的,自視過高,愛自作多情。 她這“情”啊,倒是作的少了點。 有道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方戒北看得明白,唐宇、展航、趙熙這些人,也都摸得門兒清。 就這個傻子還被蒙在鼓里。就因為她太蠢了,方戒北有時候說都懶得說她。 唐宇敲敲桌子,憂慮地說:“小北,別說我沒提醒你,徐陽這廝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啊呸,那就是個衣冠禽獸。別看現(xiàn)在對小辭彬彬有禮挺照顧的,指不定哪天就獸性大發(fā)趁你不在把她給辦了。你跟小辭現(xiàn)在關(guān)系又這么僵,他真有可能趁虛而入啊?!?/br> 方戒北不說話。 唐宇嘆一口氣,語重心長地說:“跟你是哥們兒才和你說這些體己話,有些事情,要防患于未然,不然,真弄出什么,都不好收場。大家都是哥們兒,我夾在中間也難做的?!?/br> 方戒北說:“這些話,你該跟徐陽說。我知道,這些年,他明里暗里都跟我較著勁兒?!笔切值?,但也是對手。家世相當,年齡相當,相貌工作什么也都不差,徐陽只是外表謙和,骨子里,也是個從不肯服輸?shù)?。他能走到這個地步,和他這種“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得第一”的性情也有很大關(guān)系。 其實,方戒北也不是很清楚,他究竟還是對方辭有那么一份情,還是把方辭視作他們這些年較勁比試的戰(zhàn)利品。 他們倆一文一武,本質(zhì)上就存在著分歧。 何況,這中間還夾了一個方辭。 徐陽這么自視甚高的人,那些年付出了那么多,卻在方戒北這兒折了。那樣一場慘痛的滑鐵盧,還打落牙齒往肚里吞,他能咽得下這口氣? 那就不是徐陽了。 就因為打小一塊兒長大,從小就爭強好勝,互相攀比較勁,方戒北對這個亦敵亦友、亦兄亦悖的發(fā)小,才這么了解。 思考的功夫,那邊,方辭和徐陽又開始說笑了。隔得太遠,他看不清,只看到他們嘻嘻哈哈樂不可支,手指勾著手指,似乎在玩什么幼稚的游戲。 瞧瞧這默契的——方戒北在心底里冷笑。不過,以他的脾性和修養(yǎng),也不會過去當面打斷他們。這種事兒,他做不出來。 徐陽也深知這一點,和方辭說話的功夫,眼角的余光不忘瞥向他,和他露出心照不宣的微笑。 作者有話要說: *** 情敵見面,不撕個逼總覺得有點遺憾呢~【微笑】 第015章 套路 徐陽雖然也是這邊西郊的部隊大院的,家里人以文職居多,不是參謀就是什么軍備軍械研究所的什么主任,所以說話做事都挺文氣,但要是打開了話茬,也是個挺貧挺幽默的人。 當然,還得看是什么人。 跟旁人他還聊不起來,跟方辭湊一起塊兒就特別能聊。 方辭也喜歡和他聊,既不像展航那樣的朝天椒臭脾氣,也不像鄒洵那樣頭腦簡單,更有別于方戒北這種悶葫蘆,聊著聊著就讓人舒心。 加上兩人學(xué)術(shù)研究上有共同點,越聊越投機,說著說著就嗨起來,把身邊的人都給忽略了。 趙熙不滿了,食指扣在桌面上:“當我們是隱形人???” 方辭說:“要不你先去跳個舞?我跟老徐還有話要說?!闭f完就回頭,繼續(xù)和徐陽說笑了,兩人姿態(tài)親昵,還越玩越過分。 她也真是有夠沒心沒肺的——趙熙苦笑。 唐宇都不敢回頭看方戒北的臉色。過了會兒,方戒北拿了鑰匙圈,轉(zhuǎn)身就走入了人群里。 唐宇頓時也不想呆了,看看一臉笑容的徐陽,再看看一臉莫名的方辭,真想掰開她的腦袋看看里面到底裝了些什么玩意兒。 他甚至懷疑,方辭是不是還記恨著四年前方戒北逃婚那件事,故意裝傻,想著法子折騰他呢。 趙熙走了,不遠處的兩個電燈泡也走了,只剩兩人了,氣氛更加融洽了。徐陽體貼地給她倒酒:“來,喝點兒?!?/br> 方辭怔了一下,這下清醒了,狐疑地望著他:“你不是不讓我喝酒嗎?” 徐陽笑而不語,心道,這小腦袋瓜兒雖然不靈光,好歹還是有點警惕性的。 “只是不讓你和陌生人喝酒。放心,有我看著你呢?!?/br> 方辭訕笑著擺手:“不,我酒量不好?!?/br> ——還挺有自知之明的——徐陽心道,手里的動作半點兒沒緩,把酒杯往她面前推了推,“喝一點沒事兒的,果酒,度數(shù)不高?!?/br> 方辭還是猶豫,往方戒北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她剛剛看到他了,只是礙著心里那點兒勁,沒過去打招呼。 以前,方戒北就不讓她喝酒,一滴都不讓。余威猶在,被他當面撞破,她很心虛,心里一時半會兒還緩不過來呢。 徐陽笑了,挑眉:“你什么時候也變得這么矯情了?都是熟人,這酒吧老板我也認識,真喝醉了也沒事。何況這個度數(shù),你抿上兩口意思意思,還能真醉?這么多年沒見了,一點兒面子都不給兄弟我???” 方辭被他說的很不好意思,目光往他手里的酒杯一望,還是沒去接。 玻璃杯,扣杯的手細細長長,白皙像艷女,天生的公子哥兒的,天生夾煙的料兒。太白了,太漂亮的,透著那么點兒靡麗。 方辭看了看自己雖然勻稱細軟,卻有些短的手指,心里郁悶。 “光盯我手干嘛?”徐陽笑了。 方辭遺憾地欣賞著自己的右手:“你們男人的手,普遍比女人的手好看?!?/br> “為什么這么說?” 方辭把手伸過去,他也很配合地把手伸過來,在她手背上比劃了一下。 方辭郁悶地揚了揚手:“可不就是了?短短的,還有點肥?!?/br> “只是有點嬰兒肥啊,看著圓潤,又不粗,你戴戒指很好看?!辈恢涝趺?,他手掌下下壓,在她手背上覆了覆。 徐陽手心沒有繭子,很光滑,寬厚、溫熱。到底是異性的手,乍然碰觸,方辭怔了怔。 可她望過去的時候,他已經(jīng)低頭在抿酒了,神色和往常一樣,喝完放下杯子,說:“你生日快到了吧?想要什么禮物?我送你戒指好不好?”仿佛是為了印證自己之前的話,“你戴著好看。相信我,嬰兒肥的手指戴著比那種瘦骨嶙峋的女人好看,小辭,你是個有福氣的?!?/br> 方辭回過神,興致缺缺:“隨便吧,你們每年送的禮物都差不多?!?/br> 徐陽再次把那杯酒推到她面前,很堅持:“給個面子,喝一口吧?!?/br> 方辭還有些猶豫。 徐陽這次“嘖”了一聲:“這還沒結(jié)婚呢,就對方團長言聽計從了?你這么夫管嚴,小心給他慣出什么毛病來。是兄弟才跟你說句體己話,真的,你忘了童珂那事兒了?” 方辭眉心一擰,抬頭和他對視。 徐陽眼睛里的諷刺壓都壓不?。骸拔覜]有挑撥離間的意思,我也不說他跟童珂有什么,畢竟我沒瞧見過。這點兒,我不會瞎說的。我的意思是,你要居安思危,別什么都聽他的,做什么事兒前都想著他。你這樣,早晚被他吃得死死的,到了那時候,他跟童珂沒什么也許都會有什么了?!?/br> 方辭不喜歡聽這種話,皺起眉:“你胡說?!?/br> “是哥們兒才跟你說實話?!毙礻柖似鸨?,用杯底輕輕磕著桌面,“也不怕你反感,今個兒哥哥在這兒跟你交代老底了。我是男人,我了解男人,也了解這個圈子里的男人。真的,再好的男人啊,你老是這么順著他黏著他,也是要出大問題的。男人和女人,只有永遠保持在同一水平線上,才能互相碰撞、互相吸引,一昧地順著,時間久了,那就乏了,沒意思了?!?/br> “……” “其實也不用我說,你自己心里也明白,但是控制不了,不是嗎?不然當年干嘛一聲不響就走了,這會兒又莫名其妙回來了?” “……” “小辭,你什么都好,就是定力啊,太差?!彼f的直白極了,就差指著她鼻子罵她沒用了??伤f的,偏偏還在理兒,正所謂,話糙理不糙。 方辭不說話,似乎是陷入了深思。 徐陽望著她有些閃爍的眼睛,意味深長地笑了:“也許他方戒北的定力要比一般男人好一點。但是,男人還是男人,小辭,你不能用你單純的女孩子思維去考慮所有問題。你真敢保證,方戒北和童珂一點兒問題都沒有?不是我說,童珂也不差,論長相、身材、家世,哪樣輸給你了?” 方辭看上去有點不知所措。 她迷茫的樣子逗樂了徐陽,情不自禁彎了彎唇角。 說她聰明吧,也聰明,壞主意多得很,甭管是正面杠還是背后陰人,從來沒有輸過。說她傻吧,也真的傻,從小和姥姥住在一起長大的,沒有父母教導(dǎo),到了方家,方家人也都很忙,衣食從來不缺,卻缺了人給她教導(dǎo)這種人情往來的那些彎彎道道。 方戒北又是個悶的,是個什么都懂卻懶得去交際的人。方辭常年跟在他屁股后頭,能學(xué)到什么? 這不,徐陽三言兩語,就把她繞了進去。 小姑娘又開始鉆牛角尖了。 徐陽又添一把火,循循善誘:“所以啊,你別老黏著他,一兩次撒嬌是很可愛的,天天撒嬌,誰受得了???” 方辭不確定地看著他:“真的?” 徐陽點頭:“我就不喜歡纏人又作的女孩子,再漂亮都會膩的?!毙睦锏?,當然,你除外。 方辭垂下頭。 徐陽說:“你再想想,你們這段時間的關(guān)系是不是挺僵的?要好不好,不尷不尬,挺別扭的?見個面都沒句好話,還忍不住冷嘲熱諷的?” 方辭點頭。 徐陽說:“照理說,這些年,方戒北沒跟童珂在一起,當年你前腳走了,他后腳就去了西北,說明他對你還是有情的,你們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和緩起來了。要是沒問題,這會兒早如膠似漆了。但是,到現(xiàn)在還是這樣,你就沒想過問她到底出在哪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