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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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位仁兄剛才嘲笑他嘲笑得最起勁,他送了條金色的鏈子,有小拇指那么粗。徐陽都不用刻意刁難,直接爆粗口了:“靠!你當(dāng)我是挖礦的煤老板啊,這玩意兒也好意思包裝出門?” 這位仁兄還跟他嬉皮笑臉:“金鏈子怎么了,挖礦的怎么了?老徐,你就別裝了,我覺得這品位和你挺搭的。瞧瞧這成色,這分量,多實惠啊?!?/br> 趙熙在旁邊幫腔:“老康你這話就不對了。我跟你說,咱徐大少不是嫌這鏈子品位低,是嫌這玩意兒太細(xì)了,你下次給他打條三十斤重的,掛脖子上出去兜一圈,那才叫威風(fēng)呢,保管他笑得開心,收得爽快?!?/br> 徐陽一腳就踹了過去:“你丫找抽呢!” 趙熙眼疾手快,躲到了方辭身后。 方辭幫著趙熙,瞪著徐陽,弓著身子像只保護小雞仔的老母雞:“你別過來啊,過來我咬死你!” “你給我讓開,今天爺爺非抽死他不可?!?/br> 方辭兇狠地瞪著他:“來啊,你來?。 ?/br> 趙熙躲在她身后,貓著腰鉆出半個腦袋,朝他齜牙咧嘴嘿嘿笑。 徐陽怒火上涌,按住方辭肩膀就往沙發(fā)里一推。阻撓沒了,趙熙無所遁形,這下才慌了。他一個在研究所里整日搞研究的,怎么比得過國防生出身的徐陽?屁股被結(jié)結(jié)實實踹了兩腳才作罷。 一屋子的人笑得前仰后合。 趙熙苦笑:“你們這幫沒良心的。” 徐陽繼續(xù)收別的禮物了,基本都是毒舌一通,輪到方辭的時候,他伸出手掌過去:“給我準(zhǔn)備了什么禮物???” 方辭把一個藍(lán)緞面小盒子塞到了他手里,嫌棄地擺擺手:“快滾快滾,施舍你的。” 徐陽也不廢話,直接拆開了。 是條黑色的皮帶,簡單的雙環(huán)方扣子。 趙熙說:“這還不如老康的禮物呢。他們這些當(dāng)兵的,腰里栓的都是部隊里內(nèi)供的,你送他條皮帶有什么用?” 方辭翻了個白眼,抿了口啤酒:“愛要不要。” 徐陽笑嘻嘻收了:“要要要,一向摳門的方大小姐都愿意送我禮物了,別說是條皮帶,就是雙臭襪子,我也得收著?!?/br> 一圈收完了,徐陽坐了回去,唯獨沒跟李璐要。 李璐卻站了起來,主動走到了他面前,彎腰把一個黑色的方盒子放到他膝蓋上:“生日快樂,徐陽。” 女人的聲音溫柔婉轉(zhuǎn),含著清潤的笑意。 屋里靜了一靜。 徐陽目不斜視地低著頭,目光定定落在膝蓋上——那個黑色的盒子,嘴角有些嘲諷。 方辭看到他那雙比女生還漂亮的手,把玩著這個盒子,指尖慢慢摸索著,像是在探尋什么。 “不打開看看嗎?”李璐也定定地望著他,目光灼灼。 半晌。 徐陽用指尖挑開了松垮的絲帶,打開了盒蓋。眾人的目光都凝滯住了,這里面不是別的,居然是一條黑色的子彈內(nèi)褲。 與此同時,李璐俯下身環(huán)住了徐陽的脖頸,低頭吻住了他的唇。 淺淺一吻,馬上分開。 她站直了身子,在他面前說,聲音清亮,如黃鶯的清唱:“徐陽,我們重新開始吧?!?/br> 第025章 徐陽 好好的一場生日宴,因為這個短暫的插曲,氣氛僵硬了。 這聚會自然也辦不下去了。 方辭從氣氛詭異的包廂里出來的時候,大大地舒了口氣。也不知道當(dāng)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徐陽跟李璐這兩人,像是隨時都要撕破臉皮的樣子,但是彼此都顧忌著什么,礙著什么,多多少少又留著那么幾分涼薄的情分兒。 方辭的情商不是很高,分不清他倆到底是余情未了還是恨對方恨得快死了。 想來想去,腦殼都要炸開了,干脆不去想了。 取道大堂去廁所的時候,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徐陽抓著李璐的肩膀,把人狠狠按在了大理石墻壁上。隔得太遠(yuǎn),外面廣場上還有不知打哪兒響起的警報,方辭聽不清他倆說了什么。但是,兩人眼里的壓抑的火焰,倒是看了個一清二楚。 她猶豫起來,到底是過去好,還是折返到二樓繞個遠(yuǎn)路再去上洗手間? 好在兩人拉開了距離,一前一后朝這邊走來。 看到方辭,都是怔了一怔。 警報聲這時消了,過道里一片安靜,安靜地分外尷尬。方辭沖他們干笑兩聲,一溜煙推進(jìn)了洗手間的門。 在里面藏了幾分鐘,她一顆心就巴望著兩人走遠(yuǎn)呢??墒?,方辭萬萬沒想到,徐陽就守在門口,等著她自投羅網(wǎng)。 “聽了這么久墻根,拍拍屁股就想開溜?” 方辭訕笑,舉起雙手,作投降狀:“哥哥,我什么都沒聽見,剛剛外面響著警報兒呢,我又不是順風(fēng)耳,哪兒聽得清?。俊?/br> 徐陽打量了她很久:“真沒聽到?” “沒!”方辭雙手再次舉高,“我發(fā)誓。” 徐陽臉上嚴(yán)肅的表情才落了,相信了她,抬手搭了她的肩,把她纖瘦的小身板兒攬到懷里,帶著她往外面走:“好好一聚會,偏來個不開眼兒的,真晦氣。走,哥帶你一個人玩兒去?!?/br> 方辭被他勒得喘不過氣,拽住他的手,拼命往外面扒拉:“知道的以為你是我哥們兒,不知道還以為你拐賣人口呢!” “拐賣啥???直接給你一悶棍兒,裝家里。” 方辭呸他一聲:“你家?guī)蛡蜻€不夠多???我告兒你,我可是個出了名的懶貨,打小就不干活。拐了我,您還得貼我一日三餐的飯食,沒準(zhǔn)兒還得賠錢。” 徐陽笑起來,側(cè)過臉來:“還真被你給說服了?!?/br> 兩人挨得近,昏暗的夜燈里,他一雙明亮的黑眼睛一瞬不瞬盯著她,眉梢眼角都帶著笑。 徐陽長得高大英武,寸頭兒,襯衣齊整地拴在皮帶里,微微岔開著腿兒站定的時候,整個人顯得特精神,一張帶著幾分書卷氣的臉很英俊、很陽光,乍一看挺正經(jīng),挺高風(fēng)亮節(jié)的,可那雙鳳眼都像是含著一汪春意。 可方辭認(rèn)識他十幾年,還不知道這廝的脾性?她摸到他的褲兜里,翻出他的眼鏡,不由分說給他戴上:“別到處放電?!?/br> 徐陽苦笑,勾著她的脖子讓她靠得更近點:“想玩什么?你說,天上的星星哥哥都摘給你?!?/br> 方辭和李璐要避諱,跟他可沒有什么顧忌:“你跟李璐當(dāng)年為什么分手?。窟€鬧成這樣?” 徐陽的表情怔松了一下,不過很快恢復(fù)了,揚手拍了一下她的腦門:“小孩子管那么多干嘛!” 方辭一腳就踹在他膝蓋上:“滾遠(yuǎn)點!今天爺不用你陪了!” …… 按照規(guī)定,李璐這一個禮拜都得住在方辭這兒,可方辭自己都是住在樊真家里的,哪還有地方騰出來給她。 李璐見她遲遲不提這誰人,倒也知情識趣,這日借著倒水的功夫和她說了,她有地方住,不用麻煩她了。 方辭心里松了一口氣,臉上卻露出遺憾的表情:“真是太抱歉了。” “抱歉啥?別放心上?!?/br> 方辭的第六感一向不是很準(zhǔn),可這段時間,感覺卻很強烈。 她覺得李璐對她有敵意。雖然表面上看著和和氣氣,但方辭總覺得,她看自己聽不順眼的,她這猜測也不是空xue來風(fēng)。零零碎碎,從很多小事上都可以看出來。 最明顯的就是這周講座那件事兒,兩人分明是一起做的報表,約好了一起上臺的,李璐講上半場,她講下半場,李璐卻故意缺席了,留她一個人在臺上。 兩人查的資料、做的稿件都不是同一個領(lǐng)域,方辭當(dāng)時就懵逼了,好在她機靈,瞎編亂造胡謅一通,勉強讓她糊弄了過去。可一下課,主任就把她叫過去訓(xùn)了一頓。 回到辦公室,方辭推門就看到駕著腿兒坐在座椅上嗑瓜子的李璐。 方辭走過去,把文件夾拍在她桌上:“你什么意思啊?耍著我玩哪?看我不順眼拜托你直說,黏黏糊糊跟我演了多天,你不嫌惡心???” 李璐似乎早料到了她會這么生氣,一邊用紙巾擦著手指,一邊抬頭看著她:“你生什么氣???” 方辭氣急了,拽住她的衣領(lǐng)就把她從座椅上拉了起來:“你他媽是不是有病???” 李璐臉上還是挺平和的,好像還挺欣賞方辭這會兒火冒三丈的樣兒。 她說:“對,我就是故意的,你不爽快,我心里就爽快了?!?/br> 方辭氣得恨不能倆大耳刮子扇過去,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松開了她。 她本來就是個火爆脾氣,打小混在男孩堆里長大的,別看這些年收斂了,脾氣真上來,那可是個說打人就打人的主兒。之前兩人客客氣氣的,她也對她客氣,可今天這一遭,李璐擺明了就是開涮她,她要還能忍,她就不是方辭了。 可李璐分明做錯了,在她這樣的逼問下,卻還能維持著那么一份鎮(zhèn)定。 這就說明,她心里有底。 方辭想到這一點,也冷靜下來,冷冷瞥著她:“我不喜歡拐彎抹角,你今個兒就得把話給我說明白了。我到底哪兒得罪你了?你也別給我玩那些陰的,瞧我不順眼,咱們就一拍兩散,再找別的搭檔去?!?/br> 李璐笑著拍了拍掌:“說的好,有話就要直說。方辭,我也憋了很久了,今天你不提,我也是要說的?!?/br> “你說啊,你倒是說?。 ?/br> 李璐的聲音也提起來,高了八度:“你還有臉質(zhì)問我?你明明知道徐陽不喜歡我,當(dāng)年還給我做媒!你存心的是不?你就是存心看我笑話。你把我的臉都踩到了腳底,我才給你這么一點小小的教訓(xùn),就就受不了了?跟你比起來,我這算什么手段???這不小巫見大巫嗎?” “你跟徐陽怎么樣,是你們自己的事,關(guān)我屁事?我怎么就知道徐陽不喜歡你了?當(dāng)年給你們牽線,我也是一片好心,能不能把握,得看你自己。你自己搞砸了,還要賴到我頭上?” 方辭這些話,算是踩到了李璐的痛腳。她用看殺父仇人的目光盯著方辭,忽然就撲了上來,狠狠掐住她的脖子:“我掐死你個小賤人!” 方辭也不敢示弱,一腳就踩到她的腳上。 李璐發(fā)出殺豬般的叫聲。 外面的老師和學(xué)生聞聲進(jìn)來,好不容易才把兩人分開了。方辭捂著脖子喘著氣,這女人真是瘋了,下這么大死手,這是要搞死她?。?/br> 雖然不是什么大傷,但是方辭怕死啊,還是到醫(yī)院做了一系列的檢查。 這些發(fā)小里,樊真和徐陽的關(guān)系是最好的。她知道后,第一時間就通知了徐陽,然后才告訴趙熙和唐宇。至于方戒北,樊真從來就不喜歡這人,因為他從來不跟他們野著玩。后來又除了逃婚那檔子事,樊真這些年提到他不開罵就不錯了。 徐陽趕到醫(yī)院的時候,李璐和方辭還在病房里扭打。 幾人連忙把她們分開。 方辭罵徐陽:“老徐,管好你的女人!我又沒惹她,她還非要跟我過不去了!你說,你倆當(dāng)年分手跟我有半毛錢關(guān)系啊?我好心做媒還作出孽老了!” 徐陽臉色鐵青,冷冷看著李璐。 李璐冷笑,也死死瞪著他,像是要把這段日子壓抑在心底的憋屈都發(fā)泄出來。他不讓她好過,他自己又憑什么好過? “心疼了?覺得我罪該萬死吧?”李璐說,“徐陽,你也就這點兒出息。” “你給我閉嘴。”徐陽的聲音中氣十足,抬手一指門外,“滾,現(xiàn)在就給我滾回去!” “你憑什么讓我滾?你憑什么?我才是你名正言順的女朋友,你竟然讓我滾?你這個王八蛋!”李璐撲上去,揪住他的軍外套,狠狠拽他的領(lǐng)章,恨不得要撕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