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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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讓掏出手機遞給身后大喘氣的小武,報給他一串號碼, 讓他幫自己撥號。小武見他一門心思盯著玻璃窗里正在說話的兩人,沒辦法,只得照做。等接通后,小武把手機放在了羅讓耳邊。 電話那頭是新城“大佬”, 喬四爺?shù)穆曇?。自從老對頭落馬,喬四爺是春風(fēng)得意,接到羅讓電話,心情更加愉悅了。 “道上”已經(jīng)傳遍,說羅二如何隱忍如何謀劃如何直搗黃龍,為了自己的結(jié)義大哥,不但一舉干翻“義父”,還直接掀了人老巢。要不是傳聞羅二做了公安的線人,多的是“黑道大佬”想把他收入麾下。 喬四爺以為羅讓要向自己投誠,笑呵呵道:“老二,想通啦?” “我想問您,知道劉忠義是怎么死的嗎?”羅讓不答反問,繃直的聲音讓旁邊拿手機的小武感到脖子后面涼颼颼的。 喬四爺一窒,片刻的沉默后,干巴巴地說:“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要搞我,不要怪我下黑手?!?/br> 羅讓道:“您有個小輩,叫梁志開,我跟他有恩怨?!?/br> 喬四爺松了口氣,語氣緩和下來,又變得笑呵呵的:“你說志開啊?你們小孩子爭風(fēng)吃醋的事兒,我不管?!痹捓锏囊馑际牵褐鹃_為這事找過他,他沒幫忙,保持中立,算對得起羅讓了。 “您這么說我就放心了,”羅讓笑了笑,“萬一有點爭執(zhí),他斷個胳膊缺個腿的,您也別急啊?!?/br> 喬四爺?shù)溃骸八m然是我小輩,父親在新城混得很不錯的?!?/br> 羅讓無所謂道:“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要公平競爭也就算了,背后搞小動作威脅我的人,就別怪我不客氣?!?/br> 喬四爺意有所指道:“你現(xiàn)在也不是光腳了吧?我聽說你開了家店,生意還不錯?” 羅讓笑道:“您知道我這人,惹急了我,我什么都做得出來?!?/br> 社會上流氓分兩種。一是已經(jīng)混出了頭,人模狗樣西裝革履,外人見了恭恭敬敬喊一聲先生或是某總。還有一種則是吊兒郎當(dāng)沒皮沒臉,只要對自己有利,臉面可以丟,下限全沒有。這種小流氓不一定能讓你傷筋動骨,可有本事給你制造傷口,讓你痛、讓你煩。 所以大流氓可以瞧不起小流氓,但不能不把小流氓的威脅當(dāng)玩笑。因為衣冠禽獸一旦披上了外面一層衣冠,就是想要正兒八經(jīng)做人的。而小流氓呢?做人做狗都無所謂,只要能活著就挺滿意。大流氓想得多,肯定要吃點小虧,小流氓求得少,靠著這份沒臉沒皮也能占點便宜。 喬四爺在思索片刻后,決定吃下這個啞巴虧,告訴羅讓,他會給梁志開的父親打個電話。他與梁父畢竟是多年的利益合作伙伴。 喬四爺是這么勸自己的。萬一梁志開在他的地盤上殘了廢了,他跟梁家這段交情肯定要斷。到時候,就算把羅讓抓來解恨,又能怎樣呢? 羅讓一早料定是這個結(jié)果。喬四爺自詡風(fēng)雅,不屑與劉忠義之流為伍,打打殺殺的事情能不做就不做,這幾年家業(yè)大了,更加愛惜羽毛,要不然也不會在除劉忠義的時候,找上羅讓。他手底下那么多人,還找不出幾個有本事的嗎?還有小道消息說,四爺要掙一個儒商的雅號。不管這位“大佬”想不想掙這個雅號,羅讓只知道,他雖然又被人在心里罵了一句“小王八蛋”,可事兒,已經(jīng)辦成了一半。 對面掛了電話,羅讓接過小武拿著的手機,丟下一句“該干啥干啥”,就邁著大步,正大光明地走向了咖啡店。 小武生怕明天就能看見他羅哥上頭條,壓根不敢走,就蹲拐角觀察著。他這鬼鬼祟祟的模樣很快吸引了一個抓扒手的便衣警察的注意。 羅讓推門進店,頭頂?shù)娘L(fēng)鈴叮當(dāng)作響。環(huán)視一周,目光“不經(jīng)意”地落在余希聲身上,而后“驚喜”地叫了一聲:“余老師!” 對走過來的服務(wù)員說了一聲,沒等招呼,羅讓就走了過去,自自然然地緊挨著余希聲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手“隨意”一伸,就搭在了他背后的沙發(fā)邊沿,看起來就像把他圈在懷里一樣。 正說到自己第三處房產(chǎn)的梁志開:“……” 對轉(zhuǎn)頭看自己的余希聲露出一口大白牙,羅讓人畜無害地微笑道:“好巧啊余老師?!?/br> 不知為何,余希聲沒有露出意外的神色,只是簡單地點了點頭。 梁志開陰沉地看著羅讓,譏笑道:“狗鼻子還挺靈。” 羅讓轉(zhuǎn)頭瞥他一眼,懶洋洋道:“梁少爺,你屢次三番sao擾我們余老師,我大人不記小人過,都放過你了,你是不是該有點數(shù)???” 梁志開被他輕蔑的神情氣得頭腦充血,大怒道:“我跟余希聲說話,關(guān)你什么事?” 羅讓一樂:“你這記性?讓我來提醒你一下,我是余希聲的正牌男朋友,他的事,我有權(quán)過問。” 梁志開倏地站起來,指著羅讓的鼻子大罵道:“去你媽的男朋友!你信不信我能讓你今晚就去海里喂魚?媽的!給你三分顏色,你還開染坊了!” 羅讓冷笑一聲,也站起來,比他高大,比他強壯,壓低的聲音比他更有威懾力。 “我就是開了,”他推開梁志開指著自己鼻子的手指,挑釁一笑,“你又能怎樣?” 梁志開氣得渾身哆嗦:“你別以為跟喬四爺有點關(guān)系,就能在我面前拿喬。我現(xiàn)在就給四爺打電話,看他怎么說!” 羅讓攤手,無所謂道:“你打啊?!?/br> 梁志開被他一激,當(dāng)即從包里拿出手機,準(zhǔn)備給喬四爺打電話。但他號碼還沒撥完,自己手機先震了起來。他看到來電顯示愣了一下,咬咬牙,把電話掛了。但剛掛沒兩秒,手機又震了起來。這次,他實在不敢再掛了。 接起電話,梁志開煩躁道:“爸,你怎么打電話過來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大,說話人的情緒很激烈。 “你現(xiàn)在在哪?” “我……” “立刻回來!要是今晚我還沒在家看到你,以后你就不用回來了!” “可……” 梁志開一共說了倆字,這通電話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他臉色蒼白地站在原地,驚慌失措地回想這段時間有沒有做錯事。 羅讓嗤笑:“還不走?” 梁志開狐疑地看向羅讓,后者不用他問,直接告訴他說:“你猜的沒錯,是我搗的鬼。我跟你爸說,你要再不管管你兒子,我就要來管啦。你爸說千萬別,這不,趕緊管教你來了?!?/br> “信口開河!” 羅讓眼中露出食rou動物大開殺戮時會有的兇光,面上所有笑意都消失不見,冷冰冰地說:“你最好聽你爸的話,立刻離開這里?!?/br> 梁志開打了個哆嗦,在開著空調(diào)溫暖如春的咖啡店里,卻感覺到一種異樣的寒冷。他想說話,聲音卻擠在喉嚨口出不來。他想到父親斥責(zé)他時的急切,突然心一沉,而后深吸一口氣,在自己忍不住佝僂起來之前,拋下一句狠話,就腳步匆匆地轉(zhuǎn)身走了。 羅讓聳了聳肩,在梁志開背影消失不見后,坐回原位,剛想把手重新搭到沙發(fā)靠背上,就看到余老師正靜靜地看著自己。 羅讓:“……” 老老實實收起所有小動作,羅讓一臉正直地向余希聲解釋,剛剛所有舉動都只是為了趕跑梁志開,他絕對不會乘人之危。然后又說已經(jīng)安排好了,保證梁志開不能再來找麻煩了。 余希聲點點頭,說:“謝謝你?!?/br> 羅讓忙道:“哪里哪里?!比缓笮睦镟止?,余老師跟我還這么客氣的? 余希聲卻道:“其實我本來想把梁志開的把柄拿出來,那些東西應(yīng)該也足夠趕走他了?!?/br> 羅讓一愣,訥訥道:“我多管閑事了?” 余希聲搖搖頭,道:“要是我想把那些東西拿出來,早就拿出來了?!?/br> 羅讓聽得迷糊,疑惑道:“所以為什么一直沒有拿出來?” 余希聲笑了笑,說:“我剛才看見小武跟仇任路過,小武進店后沒跟我打招呼,就急匆匆走了。我猜他是要去通知你,就想等等看?!?/br> 羅讓有那么兩三秒頭腦是空白的,回過神后,頭腦里炸開了煙花,感到自己被巨大的幸福砸中了,整個人都處于眩暈的狀態(tài)。他結(jié)結(jié)巴巴、想問又不敢問地問道:“你、你是專門等我過來的么?” 余希聲托著下巴,打量了一下面紅耳赤的羅讓,歪了歪頭,笑瞇瞇地說:“被人保護的感覺好像不壞?!?/br> 第33章 余希聲的話好像按下了一個不得了的開關(guān), 羅讓臉紅脖子粗,然而異常嚴(yán)肅地說:“我控制不住自己了。” 余希聲道:“你想干什么?” 羅讓道:“我想親你?!?/br> 余希聲道:“不行。” 羅讓退而求其次地說:“我想抱你。” 余希聲道:“也不行?!?/br> 羅讓委屈地看著余希聲,但后者只是笑瞇瞇看著他, 一點也沒有被打動的樣子。于是他幽幽轉(zhuǎn)身, 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喝之前羅讓問余希聲:“這是你的嗎?” 余希聲說:“是的。” 羅讓說:“我喝了。” 余希聲不說話,等他把咖啡喝進肚里去了, 才問他說:“貓屎咖啡好喝嗎?” 羅讓:“?”僵硬地把手中的咖啡杯放下,冷靜地四處張望一番后, 才小心翼翼道, “這周圍沒看見有貓, 哪里來的……” 余希聲破功笑道:“放心,里面沒有真的……” 羅讓:“……屎?” 余希聲:“嗯?!?/br> 羅讓哀怨地說:“余老師,我覺得你在玩我?!?/br> 余希聲搖搖頭, 突然一本正經(jīng)地說:“羅讓?!?/br> “在?!绷_讓見他神情沉重,也忙嚴(yán)肅起來。 余希聲一臉沉痛地說:“怎么辦?我覺得你很可愛。” 羅讓聽完呆了兩三秒,而后便像一個被戳癟了的氣球一樣,軟趴趴倒在余希聲的膝蓋上。他被突然玩性大起的余老師玩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羅讓幽幽地說:“余老師, 你也很可愛?!?/br> 余希聲揉了揉他毛刺刺的腦袋,說了聲“謝謝”。 羅讓道:“余老師,你為什么這么高興?” 余希聲想了想:“我不知道。” 羅讓艱難地翻了個身, 腳踩在地上,屁股以上的部位放在沙發(fā)上,腦袋枕著余希聲的膝蓋,臉朝著余希聲的方向?!拔抑?。”他說。 余希聲說:“你知道什么?” 羅讓得意地說:“我知道, 是我讓你這么高興的。” 余希聲失笑,然后拍了拍他的胸口:“起來,走了。” 羅讓捂胸:“你偷襲我!我也要……嘿嘿嘿?!?/br> 余希聲默默看著他。 羅讓動作卡住,片刻后默默把蠢蠢欲動的爪子收回去,同時腹肌發(fā)力,直起身來。 兩人一起去結(jié)賬,而后轉(zhuǎn)身出店。這時,咖啡店斜對角的墻根下,小武見他倆氣氛融洽地走出來,終于放下心,敲了敲蹲太久發(fā)麻的腿腳,一瘸一拐地朝他們走去。 盯他許久的反扒便衣悄悄跟在他身后。 小武毫無所覺地走向羅讓,相遇時拍了拍他肩膀,但還沒來得及說話,腳踩中了一個石子。崴了腳的同時,他突然感到背后一股大力襲來,然后就天旋地轉(zhuǎn),在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人按在地上了。 小武一嗓子嚎出來:“嗷!” 羅讓余希聲:“?” 圍觀二人組齊齊往后挪了一步,納悶地看著反扒便衣把小武死死壓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