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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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暖摸了摸鼻子,嘿嘿笑了兩聲,“那大好人能幫我按摩按摩嗎?我昨晚畫稿子畫得頭疼?!?/br> 說罷就躺下,枕在他腿上,也不等他答應(yīng),就閉上了眼假寐,還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陽xue,“揉這里?!?/br> 季初桐有些無奈,“你怎么比我還會耍賴皮?” “跟你學(xué)的。” “哇,那你出師了。” 雖然嘴上故意夸張語氣笑她,但他手下動作卻是輕輕柔柔,替她按摩。 可能是昨晚畫稿子真的累到了,喻暖很快呼吸平穩(wěn)下來,不知不覺就入了眠。 季初桐替她揉了一會兒太陽xue,等著她睡熟,再輕手輕腳抱著她去臥室睡。 動作盡管很輕,但還是吵醒了喻暖。 才把她放在床上,她就睜開了眼。 只是她可能還沒從夢中緩過來,迷茫地看了一眼四周,看見季初桐,傻笑了一下,又重新閉上眼繼續(xù)睡。 季初桐替她蓋上被子,看著她安睡的模樣,不免有些感慨。 前段時間見到他時那么恐慌,還差點報警,現(xiàn)在都能在他面前安心睡覺了。 這么大的進(jìn)步,真的不容易。 說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進(jìn)喻暖的房間。 季初桐站在臥室里打量這房間,初一看,這房間只能用兩極分化來形容。 以床為中心的生活區(qū)很平常,擺放的東西都簡潔整齊,床上兩三個大大小小的抱枕,床頭還有可愛的小夜燈,床頭柜上空空,沒有擺放什么東西。 然而靠著另一面墻的書桌那一邊,則是繁雜得讓人一眼看不完。 喻暖沒有單獨的工作房間,想也不用想,以她一進(jìn)入狀態(tài)就忘寢廢食的習(xí)慣,她把工作的地方移到臥室,就是方便她畫完稿子就倒床睡覺,或者半夜忽然有靈感,就從床上爬起來畫稿。 季初桐走過去,打量她平時工作的地方。 一張加長書桌上,除了一臺臺式電腦,還堆滿了各種工具,兩邊被書包圍,書架上都是一排排的漫畫和繪本。 除去這些,桌上還有不少“喻暖風(fēng)格”的小雜物,電腦下的卡通陶瓷小擺件,旁邊一盆防輻射用的小仙人掌,最顯眼的還是那罐插著一簇棒棒糖的玻璃罐。 似乎是想到喻暖咬著棒棒糖,埋頭在這堆書里“奮筆疾畫”的畫面,季初桐忍不住笑了一下。 瞥見棒棒糖玻璃罐旁邊貼著便簽的小玻璃瓶,季初桐目光微微一頓。 他拿起那個玻璃瓶,看到便簽上的“獎勵”二字,一時還有些疑惑,看到玻璃瓶里那顆櫻粉色糖紙的水果糖,想起這是陪她去超市那次,他獎勵她沒有逃跑的糖果。 這是舍不得吃? 季初桐有些受寵若驚,同時又在心里暗爽,原來那時候,他對喻暖就這么重要了? 將玻璃瓶放回原處,又看到旁邊攤開的繪本,他頗感興趣地翻了兩頁,都是畫著一些擬人化的食物,穿著紅底黑波點裙的草莓小女孩,黃底黑格背帶褲的菠蘿小男孩,還有……一雙眼睛? 季初桐一眼就認(rèn)出來那雙桃花眼,右眼角下的那顆淚痣,被他嫌棄了二十幾年,可現(xiàn)在看這幅畫上的那顆淚痣,怎么看怎么覺得順眼。 看到畫作下的署名和日期,他側(cè)頭看向床上熟睡的人,掀開唇角。 原來他的小可愛,是這時候開始喜歡上他的。 喻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昏昏沉沉醒過來時,看見季初桐撐著下巴坐在床邊,瞇著眼,也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沒睡著。 她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又小聲地喊了一聲,沒得到回應(yīng)。 似乎是睡得熟了。 喻暖舔了舔嘴唇,湊過去在他臉上飛快地親了一下,又像是做了什么壞事一樣,立馬輕手輕腳地爬下床,踮著腳離開房間。 而房里睡覺的人,依舊閉著眼睛,似乎什么都沒發(fā)生,只是伸手摸了摸被親的地方,嘴角比剛剛上揚了一個弧度。 喻暖撓了撓脖子上的小包,越撓越癢,忍住不再去碰。 昨晚房間里進(jìn)了一只蚊子,在她身上叮了幾個包,氣得她半夜三更爬起來找“作案者”。 她取下手腕上的頭繩,把頭發(fā)扎成馬尾,準(zhǔn)備去做飯,然而走到掛鐘前,一看時間,不得了,已經(jīng)晚上八點了,知道自己這磨磨蹭蹭的性子,要做飯也來不及了,想著干脆訂外賣,又跑去對門,想問喻晚想吃什么。 對門大門沒關(guān),琴房的門也似乎沒關(guān)。 一進(jìn)門,就聽見喻晚狼嚎的聲音。 喻暖嘴角一抽,悄悄走到琴房門口,透過沒關(guān)實的門縫,看里面的情況。 看清之后,嘴角抽搐得更厲害。 喻晚正抱著吉他,幻想自己站在舞臺上,對著臺下唯一的觀眾——么么,扯著嗓子喊:“觀眾朋友們大家嗨起來!” 觀眾么么:“……” 而喻晚還很是陶醉,仿佛自己真的站在圓形大舞臺上,四面八方地喊著“嗨起來”,么么,窗戶,墻,門口…… “姐、姐?”看到“突然”出現(xiàn)在門口的喻暖,喻晚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喻暖朝他笑,“大明星,怎么不嗨了?” 喻晚:“……” 喻晚默默把吉他放下,咽了口口水潤嗓子,很正經(jīng)地回了一句,“我只是練歌之余偶爾調(diào)節(jié)一下心情?!?/br> 喻暖很隨意地輕嗯了一聲,“晚上訂外賣,想吃什么?” 見她明顯沒把自己的解釋放在心上,喻晚有些喪,“隨便吧。” 說完又很喪地看了喻暖一眼,補(bǔ)充:“只要有rou就……” 話說到一半,喻晚突然住了口,雙眼微微瞇起。 喻暖見他忽然變了臉色,伸手在他面前晃了一下,“怎么了?” “沒事,”喻晚幾乎咬牙切齒,“季初桐現(xiàn)在在對面做什么?” “他在睡覺……”對他突然憤怒的語氣和無厘頭的問話,喻暖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嗎?” 在睡覺?。?/br> 喻晚差點咬碎一口白牙。 他緊緊盯著喻暖脖子上的紅印子,心里將某個正在“睡覺”的人罵了一萬遍。 這個禽獸! 作者有話要說: 喻晚小朋友,你的思想很有問題。 第27章 第二十七頓 喻晚的比賽在即, 忽然提議要去附近廣場賣唱練練膽子, 自己去就算了, 還非要拉著季初桐。 原本季初桐也想拉著喻暖去,讓她多適應(yīng)適應(yīng), 卻被喻晚強(qiáng)烈反對。 喻暖直覺他是又開始打什么小算盤, 卻又因為季初桐也答應(yīng)了喻晚的請求,不好再說什么。 于是二人在周日的大清早就背著設(shè)備出了門,去附近廣場賣唱練膽。 喻暖待在家里, 陪著么么,也樂得自在。 在喻晚和季初桐出門后不久, 她又忽然想起今天是周日,該去便利店添置零食了。 無奈換了身衣服, 鎖上門下樓去便利店。 天氣一天天轉(zhuǎn)涼, 現(xiàn)在穿外套也不怕被人當(dāng)作異類。 雖然面對季初桐毫無壓力,和喻晚也能保持距離正常相處,但一看見陌生男人,喻暖還是忍不住想避開。 索性早上沒有很多人,便利店也開門沒多久。 輕車熟路地在便利店里飛快地挑選完零食, 恰好收銀臺還沒人排隊, 她正想去結(jié)賬, 想到最近喻晚一直在練歌,又返回去挑了一瓶蜂蜜,哪知轉(zhuǎn)身回來,收銀臺那就排了一個人正在結(jié)賬。 還好是個女人。 喻暖輕呼一口氣, 靜靜排在后面。 正在結(jié)賬的是個中年女人,似乎和她媽是差不多的年紀(jì)。 中年女人好像聽說了店里有會員制,臨時要辦會員卡,但今天店里的收銀系統(tǒng)出了問題,收銀員妹子輸入了兩三次,都顯示不成功。 喻暖拿出手機(jī)看了眼時間,又望了望門口,內(nèi)心期盼著前面人快一點,千萬別進(jìn)來男人。 中年女人似乎注意到了喻暖的急切,也知道自己在這辦卡,耗得有些久,跟收銀員姑娘說了聲算了,又朝身后的喻暖抱歉一笑。 沒有言語,卻讓人感覺到誠意。 喻暖有些不好意思,客氣地問了一句,“阿姨,您需要先用著我的會員卡的嗎?也有優(yōu)惠的?!?/br> 中年女人驚訝了一聲,“這怎么好意思?” “沒關(guān)系的,”喻暖把會員卡遞給收銀員妹子,邊笑說道:“反正辦卡當(dāng)天也不會有優(yōu)惠,就當(dāng)給您提前體驗一把會員服務(wù)了?!?/br> 說完她開小玩笑自我吐槽,“這么說,搞得我好像這店的推銷員一樣。” 中年女人被她逗笑,道了聲謝,結(jié)完賬也不馬上走,等在旁邊看她結(jié)賬。 喻暖結(jié)完賬,見中年女人還在旁邊等著,以為她還有什么事,還沒問什么,就聽對方問:“姑娘,你也住在這小區(qū)嗎?” 喻暖一愣,點頭,“是呀。” 中年女人笑,“那你知道13棟往哪走嗎?” 她頓了一下,解釋道:“我是來這看兒子的,第一次來?!?/br> 喻暖頓時了然,笑著點頭,“真巧,我就住在13棟,我?guī)^去吧?!?/br> 聞言,中年女人眼睛一亮,連忙說好。 喻暖雖然不能和男人打照面,但拋去恐男癥不提,她也是個很能和人打交道的人。 簡單來說,就是討喜。 中年女人也善談,一路上和她邊走邊聊,很是親切,就是聊的話題略……微妙。 比如老家在哪,家中幾人,什么工作……雖然沒相過親,但喻暖卻莫名覺得自己正在“被相親”。 而中年女人似乎是怕她以為自己是騙子,每次問這些問題前,都把自家兒子的情況先說出來,這也更讓喻暖的“被相親”感覺強(qiáng)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