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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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眺說道,“好?!碑?dāng)即把東西收拾了出去。 葉鞘已經(jīng)訂好了外賣,收起手機(jī)看向李姐,問道,“李姐你是有什么話和我說嗎?” 李姐問道,“你是不是有別的打算?” 葉鞘也沒有隱瞞,嘆了口氣說道,“老板娘留下的那個孩子是被養(yǎng)在老家交給家中老人照顧,只是他們一家重男輕女的厲害,如果不是老板娘前夫時不時往家寄點(diǎn)錢,恐怕那孩子……” 有些話不用葉鞘說明白,李姐就知道意思,越是窮越是重男輕女,雖不至于像早前那樣生了女孩就給溺死,也不會對女孩多好。 可是夏筱不明白,聽到一半葉鞘不說了,有些著急的拍打著葉鞘的左臂,“女孩怎么樣?都是自己的孩子啊?!?/br> 李姐說道,“你在老板娘坦白后就讓人查了?”而且消息這么快,恐怕是葉鞘私人的門路去查的。 葉鞘嗯了一聲,神色有些冷淡,并不是因?yàn)槔罱悖窍氲阶约嚎吹降哪切┵Y料,伸手揉了揉眉心,感覺自己左胳膊格外涼爽,神色微微舒展了一些,換了個姿勢正好讓夏筱拍了個空,“老板娘為人雖然有些自私,可是為了她自己以后,也會好好對這個孩子的。” 李姐也覺得老板娘有些自私了,她當(dāng)時逃出來可以說是逼不得已,可是后來呢?如果不是遇到現(xiàn)在的事情,恐怕她也想不起來那個女兒,特別是在知道前夫死訊的時候,根本沒有提過接女兒的事情。 其實(shí)說到底老板娘都是想讓自己過的好,剩下的都是其次的,她不敢提女兒甚至不愿意接女兒和她一起過日子,是害怕影響到她現(xiàn)在的家庭。 夏筱動了動唇,也不知道說什么好,最后飄到一遍坐在桌子上,“算了,你們這些人的事情,我當(dāng)鬼的就不參與了?!辈贿^她覺得自己剛才可能誤會葉鞘了,葉鞘并不是想要知道老板娘的隱私,而是想要知道老板娘的打算,因?yàn)樗m然覺得那個女孩跟著老板娘可能更好一些,卻也不敢肯定,畢竟關(guān)系到一個孩子以后的生活,“我誤會你了,不好意思啊。” 李姐說道,“需要幫忙了和我說下?!?/br> 葉鞘點(diǎn)了下頭,站起身說道,“人快回來了,我們出去看看?!?/br> 李姐應(yīng)了一聲,和葉鞘一起往外走去,不過外賣小哥倒是先一步到了,葉鞘點(diǎn)的是漢堡披薩這一類吃起來方便的,看見吃的加班的這些人都放下手中工作,到塑料袋里選自己吃的東西了。 夏筱緊緊閉著自己的眼睛,“都是垃圾食品,吃了會長胖的,都是垃圾食品吃了會長胖的,嗚嗚嗚,我寧愿長胖?!?/br> 葉鞘倒是沒有吃這些,而是拿了杯咖啡進(jìn)了辦公室,夏筱吸著鼻子捂著腮幫子跟在葉鞘的身后,聞著滿屋子的炸雞味,整個……聞著、滿屋子的、炸雞味? 夏筱整個鬼都震驚了,她趕緊扭頭看向外面那些吃的,“葉鞘,我好像不對勁了,我能聞到味道了!咦,我好像不是現(xiàn)在能聞到的,我今天晚上也聞到了羊rou串的味道,天啊,這簡直是一種折磨,還不如聞不到。不過這是怎么回事?這……這是進(jìn)化嗎?難道我是喪尸走向會升級的鬼?” 回到辦公室后葉鞘就關(guān)上了門,說道,“今晚怕是你玩不成電腦了?!?/br> 因?yàn)樾碌陌l(fā)現(xiàn),夏筱整個鬼都呆呆的,對葉鞘的話沒有絲毫的反應(yīng)。倒是葉鞘有些愧疚,把咖啡放在桌子上說道,“要不等休息日,讓你附身半天?” 夏筱眨了眨眼看向葉鞘,葉鞘靠在椅背上,感覺自己已經(jīng)讓步了,熟悉的涼意還沒靠過來,“一整天也可以,我只當(dāng)放假休息,不過你不能用我的身體做奇怪的事情,需要上廁所的時候,就從我的身體里出來,讓我自己去解決,還有不要做奇怪的動作,雖然你是女的,可是我這個身體的性別是男,會讓人懷疑我是人妖的?!?/br> “咦。”夏筱覺得自己既然有了嗅覺,那么其它的也有恢復(fù)的機(jī)會了,整個鬼的心情都好了許多,也注意到葉鞘的話,飄到他的身邊,“發(fā)生了什么,你為什么忽然這么大方?” 葉鞘看向自己的右手邊,雖然什么都看不到,可是能感覺到那種涼意,“手機(jī)我已經(jīng)充值了,你要買什么就自己去買,密碼就是你救我的日子?!?/br> 夏筱歡呼了一聲,也不去疑惑葉鞘為什么這么大方了,繞著葉鞘飄了一圈,說道,“太好了,正好要有新皮膚,我可以買了,不過……我是幾號救得你?”她是真的不記得了,那些時間她每天都在思考自己為什么會變成鬼這件事。 葉鞘神色舒緩了許多,端著咖啡喝了口,叮囑道,“還有就是……”話還沒有說完,葉鞘就聽見外面有些亂哄哄的,他放下咖啡起身往外走去。 去抓人的警局同事已經(jīng)回來了,早餐店老板父子兩人神色都很難看,老板的兒子怒道,“你們沒有逮捕證,你們這是犯法的,你們……” 章眺抱胸看著老板兒子說道,“你還挺懂法的?專門查過?” 老板兒子說道,“這是常識!” 夏筱一臉驚奇,“我怎么不知道有這樣的常識?” 葉鞘見章眺還準(zhǔn)備和老板兒子辯論,直接說道,“那你搜搜《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第六十一條?!?/br> 作者有話要說: 夏筱:那個六十一條是什么? 葉鞘:第六十一條 公安機(jī)關(guān)對于現(xiàn)行犯或者重大嫌疑分子,如果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可以先行拘留: (一)正在預(yù)備犯罪、實(shí)行犯罪或者在犯罪后即時被發(fā)覺的; (二)被害人或者在場親眼看見的人指認(rèn)他犯罪的; (三)在身邊或者住處發(fā)現(xiàn)有犯罪證據(jù)的; (四)犯罪后企圖自殺、逃跑或者在逃的; (五)有毀滅、偽造證據(jù)或者串供可能的; (六)不講真實(shí)姓名、住址,身份不明的; (七)有流竄作案、多次作案、結(jié)伙作案重大嫌疑的。 第十四章 一路上叫喧的老板兒子愣愣地看著葉鞘,不知道為什么他從這個男人身上感覺到一種危險,和那些因?yàn)槁氊?zé)、身份不會對他動手的警察不一樣。 葉鞘見人安靜了說道,“帶進(jìn)去分開審問。” 章眺趕緊把剩下的漢堡塞嘴里,又急慌慌去接了一杯水,跟著人往審問室走,葉鞘并沒有去審問老板兒子的那間屋子,而是去了另一間,和早上來配合情況不同,此時老板好像短短時間內(nèi)就老了許多,沒等警察問話,就直接認(rèn)罪,“人是我殺的?!?/br> 葉鞘坐在老板的對面,旁邊是另外一名同事正在記錄老板的話,問道,“受害人的身份是什么?遇害時間?” 老板低著頭不敢看葉鞘,“是我的前妻,是在九六年七月。?!?/br> 同事微微皺眉,“抬頭,手放在桌子上?!?/br> 早上的時候老板是來配合調(diào)查的,現(xiàn)在卻是嫌疑人,審問的過程不僅要記錄還要錄像和錄音,所以老板一直低著頭這樣是不行的。 老板抬頭看向問話的警察,卻下意識避開了葉鞘,葉鞘倒是沒有說話而是雙手交叉放在桌子上,夏筱就跟在葉鞘的身邊,小聲說道,“他怎么忽然就承認(rèn)了?” 同事問道,“那尸體呢?” 老板沉默了一會,才說道,“同志,如果我配合調(diào)查,能寬大處理嗎?” 同事拿筆戳了戳本子說道,“看看我后面的八個字,需要我再給你讀一遍嗎?” 老板看向白墻上鮮紅的字,“我和前妻的關(guān)系一直不好,只是因?yàn)楹⒆右恢睕]能離婚,她喜歡打牌賭博好吃懶做,這些我都忍了,可是……可是沒想到她竟然偷走了兒子的學(xué)費(fèi),還全部輸光了?!?/br> 這些在他們打聽出來的消息中也是有的,老板問道,“同志能再給我倒一杯水嗎?” 葉鞘走過去,拿過老板面前的紙杯又給他接了一杯水,老板接過一口喝完,深吸了口氣接著說道,“那天我們不僅吵架還動了手,她跑出去了,我兒子學(xué)習(xí)很好,真的很好……”提到兒子的時候,老板的眼中含淚,“是我沒能給他提供好的環(huán)境,是我沒能力,都是我的錯?!?/br> 同事心中嘆了口氣,老板自己平復(fù)了下心情說道,“我當(dāng)時管所有認(rèn)識的人借了錢,還差一點(diǎn)就夠我兒子的學(xué)費(fèi)了,誰知道晚上……晚上我妻子帶著幾個人一起回來,她下午打牌又輸了錢,她沒有錢就帶著這些人來家里要錢?!?/br> “那是我兒子的學(xué)費(fèi),我不愿意給,那些人都不是善茬,我兒子為了不讓那些人再打我,就把家里所有的錢都給了那些人?!崩习逡а勒f道,“除了錢,那些人把家里值錢的東西都給搬走了?!?/br> 夏筱憤怒地說道,“這個當(dāng)母親的也太差勁了?!?/br> “等那些人走了,我和前妻發(fā)生了很激烈的爭吵,我失手把她殺了?!崩习逵米笫趾莺菽税涯?,“我真的是一時失手?!?/br> 葉鞘的眼神從老板的臉移到了老板的手上,老板的左手握得很緊還在發(fā)抖,可是右手虛虛握著,“當(dāng)時你兒子在場,沒有阻止你嗎?” 老板馬上說道,“我兒子不在,他出門了。” 葉鞘挑眉,盯著老板的眼,說道,“出門了?” “對?!崩习鍥]有絲毫猶豫,就好像早就想過要怎么說,而且不像是前面說話眼神有些飄的樣子,是直直的看著葉鞘,好像這樣就增加說服力,“因?yàn)槲液颓捌逘幊?,所以我兒子出門了?!?/br> “在你被打了,和你親戚激烈爭吵的時候,你的兒子直接出門,去哪里了?”葉鞘的同事也覺得這點(diǎn)有些奇怪問道,“而且你前妻的尸體在哪里?” 老板說道,“我兒子出門散心了,畢竟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心里也不好受,過了好幾天他才回來的。” 夏筱鼓著腮幫子想了一會,看向葉鞘,“我怎么覺得,他好像很緊張,而且一直在為了兒子開脫呢?” 葉鞘問道,“你的意思是,你已經(jīng)處理了你前妻的尸體,你兒子才回來的,他什么都不知道嗎?” 老板趕緊點(diǎn)頭,“對。” 葉鞘手指敲了敲桌子,他的手很漂亮,指甲修剪的整齊,手指很長,從背面也看不出繭子,只看手的話倒是更像一個鋼琴家,而不是拿槍的警察,“那你兒子回來后,沒有察覺你妻子消失?沒有問過嗎?” 老板咽了口口水,說道,“問了,我說她和別人跑了。” 夏筱覺得有哪里不對,可是又說不出來哪里不對,繞著老板飄了一圈,最后回到了葉鞘的身邊,看著葉鞘放在桌子上的手,也把自己的手放到了他的旁邊,然后滿心悲催的默默把手收回來背在了身后。 葉鞘問道,“尸體在哪里?” 老板其實(shí)一直在回避這個問題,葉鞘的同事也催促道,“先把尸體的事情交代了?!?/br> “在早餐店?!崩习逄蛄讼掠行└傻拇剑爱?dāng)時我剛盤下早餐店,正在裝修,就把她砌在墻里了。” 葉鞘同事手中的筆都沒拿穩(wěn)直接掉在了桌子上,“你把人殺了,尸體砌在墻里,還繼續(xù)開早餐店?你都不覺得心虛害怕嗎?” 老板沒有回答,“我能再要一杯水嗎?” 像是想要冷靜下,葉鞘同事起身去給老板接水,放到老板的面前,接著問道,“是哪一面墻?” 老板把位置說了一下,夏筱還記得自己穿墻看到白骨時候的恐懼。 葉鞘冷聲問道,“那么尸體的血液、內(nèi)臟和rou這些都是怎么處理的?” 夏筱雙手捂著耳朵,她一點(diǎn)也不想聽這些。 葉鞘的同事此時也反應(yīng)過來,翻了下前面的資料,在早餐店開業(yè)的時間看了下,吸了一口冷氣,再看向老板時候眼神都變了,畢竟殺人和這樣殘忍的處理尸體是兩碼事情。老板殺人的時間是在夏季,尸體是最容易腐爛的,按照老板的說法,尸體被他砌在墻中,如果沒有把血rou這些提前處理好,絕對會散發(fā)出難聞的味道根本沒有辦法開業(yè),而且那種味道刺鼻還很特殊,哪怕只是在周圍都能聞到,這樣就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可是早餐店照常營業(yè)也沒有任何異常,只能說明被砌在墻里的就剩下骨頭了。 “你怎么處理的尸體?”葉鞘同事咽了下口水,他覺得這已經(jīng)不是單純的殺人藏尸了,性質(zhì)格外的惡劣,不管老板的前妻做的事情多可惡,也不是殺害她的理由。 老板左手握著紙杯,“我以前在老家殺過豬,我……我把她的血放了,rou什么都剃了……” 夏筱嚇得躲在了葉鞘的身后,縮成一團(tuán)團(tuán)在他的腿邊,雙手緊緊捂著耳朵,無力地掙扎,“我不想聽過程,嗚嗚,好嚇人……” 老板接著說道,“內(nèi)臟那些煮了剁碎喂給流浪的貓狗了。” 哪怕猜到了,葉鞘聽了也覺得不舒服,換了個姿勢身體微微朝著夏筱的方向靠去。 葉鞘的同事沒忍住罵了個臟字,低頭把老板的話都記錄下來。 “那rou呢?”葉鞘看向老板問道,“你怎么處理的?” 老板的神色有些怪異,看向了葉鞘,“正好早餐店開張,我做了不少rou包子、rou粥……免費(fèi)送給周圍人了不少,大家都覺得很好吃,有些人還愛占便宜,拿了不少回家分給親戚。” 夏筱慘叫有一種快要瘋了的感覺,葉鞘的同事扭頭捂著嘴干嘔了起來。 葉鞘面無表情,可是仔細(xì)看不難發(fā)現(xiàn)他的眼神沉了下來。 夏筱已經(jīng)開始瑟瑟發(fā)抖了,怎么能有人把這么恐怖的事情說的這么平靜。 像是交代清楚了,老板端起水杯,“人是我殺的,尸體是我處理的,和我兒子沒有任何關(guān)系,他也是今天才知道的?!?/br> “到底有沒有關(guān)系不是你說的算?!比~鞘冷聲說道,“這些我們都會去查。” 葉鞘的同事已經(jīng)冷靜下來說道,“你還有什么要交代的?” “同志,我自首我有罪,這些都是我做的,你們別冤枉我兒子?!崩习灏蟮溃八€年輕,你們……” 審問室的門被敲響了,葉鞘的同事說道,“進(jìn)來。” 章眺打開門,走進(jìn)來說道,“葉隊(duì),他一直什么都不交代?!?/br> 葉鞘皺了皺眉頭,說道,“我知道了,你去聯(lián)系一下施工隊(duì)和法醫(yī),等天亮了就去早餐店找尸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