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秦穆直覺邵景的父母不是旅游那么簡單。 他還想再問,方管家步伐匆忙地趕了過來,對著秦穆點了點頭,隨即跟邵景道:“二少爺,邵先生吩咐說今天就要把你送回去?!?/br> 才剛剛認識新朋友的邵景一臉不情愿,委屈地皺了皺鼻翼,“我不想回去?!?/br> “不行啊,這是邵先生特意交代的?!狈焦芗乙埠転殡y。 幸而邵景比較懂事,他雖然不理解大人之間想法,但還是懵懵懂懂地知道,如果他不回去,哥哥會生氣的。他轉過身,眼里流露出明顯的不舍,沖著秦穆低低地道:“我要走了?!?/br> 秦穆輕聲道:“等你下次來了,我再陪你玩?!?/br> “嗯嗯?!?/br> 青年用力點了點腦袋瓜,眉眼彎彎的模樣十分討喜。 等到管家把邵景送走了,秦穆走了過來,旁敲側擊地問他:“方管家,邵景他怎么會變成這樣,難道是天生的?” 管家的目光正追隨著那輛載邵景離開的車輛,面露悵惘,聽到秦穆的提問,他下意識地回了一句:“如果是天生的倒還好——”他猛地收聲,略帶戒備地瞧了秦穆一眼,搖了搖頭,道:“有些事,秦先生還是不知道的好?!?/br> 秦穆見問不出什么來,只能作罷。 不過從管家說漏嘴的這句話里,他知道邵景變傻是后天的,再聯(lián)系到他那張跟謝戈極為相似的臉,一個念頭在秦穆的腦海里漸漸成形。 當年誤會謝戈的事情,他到現(xiàn)在還不能釋懷,好不容易找到了個跟謝戈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他絕對不能放任不管,至少要查出邵景變傻的原因,如果邵景真的是謝戈,他一定會想辦法幫他恢復記憶。 …… 邵擎宇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了。 秦穆雖然習慣早睡,但他的神經(jīng)沒有那么粗,能在別人的地盤熟睡,尤其是身邊有一條惡狼對他虎視眈眈,他在邵擎宇進來前一秒從床上坐起,壁燈幽暗朦朧的光線下,邵擎宇靠在門口,半邊臉陷入了陰影中,垂下的長睫遮住了他眸底的情緒,他扯了扯領帶,隨口問:“還沒睡?”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酒氣。 秦穆嘴唇微抿,“嗯。” “這樣正好。” 用力把領帶全部扯下,邵擎宇步伐虛浮的沖著秦穆走來,到了跟前,他撲到秦穆的身上,作勢要用領帶把秦穆的雙手綁起來。秦穆一把將他推開,后者身體微微搖晃了一下,一個不穩(wěn)歪倒在床上,他掙扎著從床上站起,右手不小心碰觸到了開關,臥室的光線陡然暗了下來。 “你喝醉了。” 透過邵擎宇的肢體反應,秦穆如是判斷。 邵擎宇在黑暗中摟住了秦穆的身體,借著酒氣去親秦穆的臉,如果換做平時,秦穆只能默默忍受,但現(xiàn)在邵擎宇喝醉了,他怎么可能任一個醉鬼對他“上下其手”。 毫不猶豫地搶過了邵擎宇手里的領帶,秦穆翻過邵擎宇的身體,讓對方背對他靠在床上,隨后他把邵擎宇的兩手背到身后,用領帶綁住,他系的很緊,領帶都陷進了邵擎宇的rou里,似是覺得不舒服,把臉埋在枕頭里的邵擎宇輕哼了幾聲,沒什么力氣地掙扎了兩下,含糊地道:“放開?!焙攘司频乃曇舾由硢 ?/br> 話音剛落,他的屁股就挨了一下,隨即響起秦穆的冷斥:“老實點。” 邵擎宇悶悶地笑著,肩膀輕輕聳動,秦穆只當對方是個醉鬼,任何莫名其妙的行為都屬于發(fā)酒瘋的范疇。白天的時候,他照例給果果打了好幾通電話,仍舊是無人接聽,這個邵擎宇果然不守信用,秦穆恨恨地盯著對方的后腦勺,有種想要趁對方喝醉時狠狠揍他一頓的沖動。 就在秦穆琢磨著這個想法的可能性時,邵擎宇困難地翻過了身,借著窗縫里流瀉進來的一縷月光,秦穆隱約看到邵擎宇鎖骨往下的位置爬上了什么東西。 想起昨晚邵擎宇洗澡后還穿著嚴實的情景,秦穆瞇了瞇眼,緩緩爬了過去,伸手朝邵擎宇的領口探去。 就在他的指尖搭上了對方的襯衣領口,準備往下拉的時候,一只手忽地桎梏住了他的手腕。 “你……” 黑暗中,邵擎宇不知道什么時候睜開了眼,黑不見底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秦穆,眼底閃爍著幽暗的色澤。 秦穆很想罵人。 這個邵擎宇真是個變態(tài),居然他媽的跟他裝醉! 第29章 愛我你怕了嗎 皺巴巴的領帶輕飄飄地落到了床上,邵擎宇揉了揉手腕處的勒痕,語氣戲謔狎昵:“原來你喜歡這么玩啊?!?/br> 話音未落,啪的一聲,燈光大亮,刺目的光芒頃刻間驅散了屋里的黑暗。 秦穆放下手,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瞪著懶洋洋整理衣冠的某人,頗為咬牙切齒地道:“好玩嗎?” 邵擎宇聽了,勾了勾唇,靠坐在床頭,風馬牛不相及地問:“你還記得你剛打我哪里了嗎?” “不記得了?!?/br> 眼見著對方眼里的眸色越來越暗,視線上上下下、不懷好意地打量自己,秦穆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他僵硬著臉給予了否認,心跳擂鼓,暗自猜測著對方問這個問題的目的。 “你不記得沒關系。” 邵擎宇伸手抓住秦穆的左臂,“我不介意親自示范一下?!?/br> 媽的。 意識到他要做什么,秦穆在心底咒罵了一聲,刷的紅了臉。 他長這么大,除了奶奶就沒有人打過他,這變態(tài)該不會…… 沒等他深想下去,邵擎宇迫不及待地把他拉到了床上,翻過他的身體,如法炮制著剛才秦穆對他做的事情。果然做壞事是要不得的,秦穆憋紅了臉,他剛才以為邵擎宇醉了,才敢這么對他,現(xiàn)在被這人抓了個現(xiàn)行,秦穆當即就開始劇烈掙扎。 “放開我!” “不放?!?/br> 邵擎宇一口拒絕,費力地固定住秦穆踢蹬的雙腿。 秦穆力氣很大,要制止住這樣一個一米八出頭的男人并不容易,更何況邵擎宇剛跟人應酬回來,喝了幾杯酒,雖然沒到醉的程度,但頭確實有點暈。 眼看著要被秦穆甩開了,邵擎宇俯身湊向了秦穆的耳垂。 “嘶?!眂ao,這人是屬狗的么? 秦穆被咬疼了,倒吸一口涼氣,身體不由地有些僵硬。 嘴巴嘗到了淡淡的鐵銹味,邵擎宇松開牙齒,湊到秦穆的耳邊,故意把熱氣灌入秦穆的耳洞,啞聲問道:“疼嗎?” “……有本事你讓我也咬一口試試。” “我比較喜歡咬你?!鄙矍嬗畹蛦〉匦α藥茁?,胸腔傳來輕微的震動,秦穆趴在床上,皺眉想要把身上的男人掀翻,冷不丁聽到對方道:“我現(xiàn)在給你兩個選擇。” “什么?” “要么被我上,要么……” 頓了頓,邵擎宇的視線落到了男人那挺翹的兩瓣,“讓我打你幾下屁股?!?/br> “……” “只是禮尚往來而已?!鄙矍嬗钫Z氣惡劣,說話的間隙不忘輕佻地掐了掐秦穆不可描述的某處。 秦穆知道自己沒有拒絕的權力,可還是忍不住想當鴕鳥。他暫時還沒有做好跟邵擎宇發(fā)生關系的準備。 “考慮好了嗎?” 欣賞著秦穆自我掙扎的矛盾表情,邵擎宇的心情非常之好,他甚至已經(jīng)躍躍欲試著想要去扒秦穆身上的睡袍。 打屁股嘛,還是光著比較好,有手感。 秦穆不知道邵擎宇內心邪惡的想法,不然非氣到吐血不可,他沒想過自己不經(jīng)意的一個舉動,居然給自己挖了個大大的坑,可在被打的屁股開花跟被cao的屁股開花之間,秦穆沒骨氣地選擇了前者,他把臉埋在枕頭里,聲音嗡嗡的:“你快點?!?/br> 臉上的溫度有逐漸攀升的趨勢,身后卻遲遲沒有動靜。 一直處在緊張狀態(tài)下的秦穆忍不住轉過頭,“你……” 啪。 秦穆:“!” 邵擎宇打了一下就停了手,嘴里不斷催促道:“把屁股抬高點?!?/br> 秦穆沒有動作。 這種姿勢本來就已經(jīng)夠羞恥了,這變態(tài)居然還恬不知恥地跟他提要求。 等了半天,見秦穆不配合他,邵擎宇沒什么耐心,直接上手,他做了很多不可描述的動作,像擺木偶一樣擺弄著秦穆的身體。自始至終秦穆臉上的高溫都沒有降下來,因為覺得太過羞恥,紅暈很快漫上了他的耳朵跟脖子,他從來沒有哪一天像現(xiàn)在這樣的丟臉過! 他又不是小孩子,居然被人這樣對待! 由于背對著邵擎宇,他看不到對方此刻的臉色,正因為什么都看不到,他才更加緊張,整顆心都蕩在半空。他不知道邵擎宇的手什么時候落下來,又會落到哪里,只能屏住呼吸嚴陣以待。 接下來,秦穆終于明白邵擎宇有多么可惡了! 邵擎宇不光打他屁股,還故意玩弄他不可描述的地方,秦穆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被分為了兩半,一半置身于火焰一半置身于海水,切切實實地感受到了冰火兩重天的滋味。 等到結束時,秦穆差不多也歇菜了,屁股傳來火辣辣的感覺,身下的床單一片狼藉,出了一身汗的他連抬手的力氣也沒有,空氣中飄蕩著他無力的喘息聲。 “感覺怎么樣?” 偏偏邵擎宇還不放過他,故意問他。 秦穆閉上眼,直接把邵擎宇屏蔽,剛才經(jīng)過那么一番折騰,再加上昨晚一夜沒睡,困意陣陣襲來,他還真有點困了。 “困了就睡吧。”邵擎宇似乎有讀心術。 秦穆上下眼皮已經(jīng)開始打架,可邵擎宇在,他不能安心睡下,“那你呢?” “跟你一起睡啊?!?/br> “……” 瞥見秦穆的身體都快變成一板磚了,邵擎宇勾了勾唇,“別激動,我開玩笑的?!?/br> “……” “畢竟我是很信守承諾的人。”嘴角的笑容在他臉上緩緩蔓延,如暗夜中徐徐綻放的曼殊沙華,他笑的意味深長:“如果我留下,我可能會忍不住把你吃了。” 去他的媽的信守承諾! 秦穆發(fā)現(xiàn)邵擎宇嘴里就沒有一句實話,之前說好的承諾就是放屁,果果到現(xiàn)在都沒有被放出來。 如果邵擎宇不給他一個準話,秦穆想,他也沒有理由留在這里被邵變態(tài)肆意羞辱了。 …… 接下來一段時間,邵擎宇忙著處理公司的事情,沒有再做出戲弄秦穆的事情。只是一連過了半個月了,每次秦穆提起祁衡的事,邵擎宇總會轉移話題,日子久了,秦穆意識到對方壓根就不想放人。 于是這一天,在邵擎宇離開前,秦穆攔在了他的面前,寸步不讓,清澈黑亮的瞳仁毫無懼色地直視對方。 “你什么時候把祁衡放了。” 他沒有拐彎抹角,表情沉冷,雖是問句開頭,用的卻是陳述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