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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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么坦坦蕩蕩地站著,一點不覺羞恥,一身水珠順著強壯rou體滑落,池底稍比地面下陷,他的性器正好就挺在許蘇眼前。 僅是半勃的樣子,尺寸竟已十分駭人,上頭毛發(fā)漆黑濃密,蓊蔚如林。許蘇霍然一驚,晚餐時灌下的那點酒精一下全沖了頭頂。 傅云憲垂下眼睛,伸手抬起許蘇的臉,強迫他正視自己的東西。 許蘇臉紅了,眼睛一氣亂眨。他不好意思地承認,自己被傅云憲的rou體誘惑了。 傅云憲說:“我們打個賭?!?/br> “賭……賭什么?”許蘇一怔,賭博需籌碼,談判要條件,自己除了對方喜歡的那副皮相、惦記的那具rou身,確實什么也沒有。 傅云憲不說話,身子往前一送,龐然大物就貼在了許蘇臉上。那東西熱度驚人,許蘇被燙得一哆嗦。 扶著性器在許蘇臉上擦弄,皮膚很細膩,緞子似的,沒蹭幾下就激得下體充血,完全勃起。傅云憲情緒來了,以碩大前端頂了頂許蘇的嘴,示意他將其含進去。但許蘇微一側(cè)頭,緊閉牙關,明明白白地表示自己不愿配合。 傅云憲倒也不勉強他,只以莖身繼續(xù)貼著許蘇的臉,不疾不徐地taonong著。 然后,射了。 許蘇毫無防備地被傅云憲的jingye掛了一臉,睜大眼睛,愣在那里。滴滴白濁黏在他的睫毛上,隨眼皮一起窸窸窣窣地顫動,跟翅膀破碎的白蝴蝶似的,美得特別招人心疼。 潦草紓解欲望之后,傅云憲出了浴池,取了件浴袍披上,吩咐許蘇自己回去,就丟下他走了。 第二十一章 石出(一) 傅云憲那一巴掌沒折了他的大面子,反倒是浴室那一幕讓他心里翻江倒海,連著幾宿都睡不好。 許蘇煩透了所里那些別有深意的目光,更煩自己沒出息,越抵抗越易淪陷,越淪陷越想抵抗,簡直是惡性循環(huán)。思前想后,索性請了幾天年假,跟著韓健去辦案。 這個案子,許蘇是真的傾盡所學,比韓健與龐圣楠都樂意賣力氣。窩在韓健那棟破出租屋里,他研究從法院拷貝出來的卷宗與視頻資料,反反復復看了幾宿,一個細節(jié)不敢遺漏。直到某天天光大亮,他忽然一拍大腿,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發(fā)現(xiàn)了一處被控辯雙方都忽視的關鍵:目擊者之一的那個推嬰兒車的女人,她出電梯時嬰兒車卡了一下,不得不轉(zhuǎn)身背對電梯門,才將嬰兒車拉了出去。隨后女人開始驚慌,奔跑,作出尖叫姿態(tài)并離開監(jiān)視畫面,可監(jiān)視器上的時間顯示,那個時間點鄒杰的老婆極有可能已經(jīng)墜樓了。 傅云憲曾對他說過,40%的證人證詞與事實存在一定偏差,當庭質(zhì)證很容易扭轉(zhuǎn)局面。許蘇大三在君漢實習那會兒曾跟過一起故意傷害的案子,就跟瞿凌案的情況相似。當時街頭探頭沒拍到被告人行兇的過程,卻拍到了一個正在街邊洗車的目擊證人,法庭上,傅云憲刻意擯棄法言法語,以最直接甚至有些粗魯?shù)恼Z言質(zhì)問證人“背后長沒長眼睛”,雖被法官敲響法槌提醒注意措辭,然而效果卻十分顯著,證人當庭翻供,被告人最后無罪釋放。 第二天,一宿沒合眼睛的許蘇又讓韓健開車帶他去案發(fā)小區(qū),經(jīng)過上回冒充電視臺人員,他已經(jīng)對這小區(qū)熟門熟路。在一棟與案發(fā)地點構(gòu)造完全相同的大樓里,韓健依許蘇吩咐,在上下樓梯之間來回跑了二十遍之后,許蘇滿意地點點頭,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差不多是個七十歲的老太太,可以計時了。 韓健雖是老實人,但對這一遍遍跑樓梯的無用功仍有微詞,許蘇就呼他一巴掌:“人蠢就得勤快點,你的案子你不跑,難不成我跑嗎?!” 許蘇大學那會兒不這樣,也就是這些年在君漢、在傅云憲身邊,變得愈發(fā)驕縱、蠻橫、不講理,他自己也清楚,但偏就不樂意改,小爺就這德行,你們愛誰誰。 于是韓健又跑了第二十一回 ,花了相當長的時間,累得跟狗似的。 許蘇滿意地掐了表,繼續(xù)說:“八點整電視劇結(jié)束,八點零二分瞿凌已經(jīng)報警110,根據(jù)那目擊者自己的口供,你想想,一個年近七旬的老太有沒有可能在短短一分多鐘內(nèi)從自己居住的樓層來到案發(fā)地點,目睹整個行兇過程?推人下樓致死與別的殺人手段不同,殺人行為只有一瞬間,現(xiàn)有證據(jù)無法確定鄒杰老婆墜樓身亡的確切時間,但證人證言明顯與常情常理相悖,所以不能排除是公安人員先入為主地對此案進行了定性,并且刻意誤導證人作供?!?/br> 類似的案子許蘇也跟過。一個女人在家中遭割喉而亡,丈夫手持尖刀渾身是血,原本證據(jù)確實充分的案子二審完全翻盤,關鍵點之一就是鄰居證詞與案發(fā)時間出現(xiàn)沖突,被傅云憲辯成了女子自殺身亡、丈夫搶奪利器未果。 傅云憲的每個案子許蘇都記憶猶新。 庭上的傅云憲太帥了,旁聽席上的許蘇每每心潮澎湃,恨不能拿小本子記下他的每一句話。 爬二十回樓梯折半條命,韓健好容易喘過氣來,向許蘇坦言,那天去君漢所之前,他跟龐圣楠壓根沒想過無罪辯護,仍然想辯酒后激情犯罪,強調(diào)瞿凌主觀惡意小,請求法官網(wǎng)開一面。 許蘇睨著眼睛看他,滿臉不屑:“拉倒吧,生理性醉酒是自限性行為,刑法明確規(guī)定,這類醉酒犯罪應負刑事責任,一句話就被檢方駁倒了?!?/br> “你小子可以啊,當年學的東西還沒忘記?!表n健憨厚一笑,老話重提,“我真是不懂,那天老龐也沒說錯,你干嘛不回去重讀本科呢,你要當律師,早晚超過傅云憲?!?/br> 韓健這驢腦袋就夠煩人的,不為瞿凌一條命,誰樂意跟他朝夕相對這么多天?許蘇帶他出了小區(qū),望著道旁柳絮,風中飄飄無所依,愈覺心煩意亂:“你管得著么?!管好你自己手上的案子吧,還有什么困難,說給哥哥聽聽?” “就是被害人家屬那邊鬧得太厲害,記者都被他們招來了。”韓健想了想說,“這點對我們辯方相當不利,我干律師這兩年也明白了,說什么司法不受輿論干預,那都是愿景,輿論壓力大了,很容易影響案子的最終判決。特別是一審判下的故意殺人,二審改判無罪,壓力可想而知。老龐倒是想了一個主意,他想著私下去跟那些鬧事的溝通一下,這么多人十之七八不是親屬,趨利而來的人最容易打發(fā)走了?!?/br> 許蘇聽明白了龐圣楠的意思,想用錢擺平唄,他龐大少爺是有錢人,為贏官司不稀得花銀子,但人家里是死了人的,都當庭放棄民事賠償了,還能為一點錢就動搖?搞不好再參你一本,那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認認真真思考半晌,許蘇問韓?。骸案咴核谳爡^(qū)的派出所,你有人脈沒有?” 韓健細細回憶,隨即搖頭:“我沒有,但老龐一定有。” 許蘇跟韓健湊著腦袋分析,中院一審做出死刑判決,倒未必是收了被害人家屬多少好處,實在是這群在法院外示威抗議的人借瞿凌的前檢察官身份大做文章,這年頭法院也怕被媒體輕易扣上“檢法一家”的罪名,所以難免矯枉過正。二審如今被害人家屬又要去鬧,未免最終判決再次受輿情影響,得讓那些群情激奮的人自動滾蛋才行。 許蘇說:“還記得我們上回調(diào)查時聽她鄰居說的么?鄒杰的老婆沒有工作,正經(jīng)時候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結(jié)交的盡是些不三不四的朋友。所以那些在法院門口集結(jié)抗議的人除去她的親屬,很有可能就是毒友?!?/br> 韓健沒懂許蘇的意思,懵著問:“所以呢?” “你個豬!”許蘇抬手,在他腦袋上狠拍一下,“找人跟派出所的同志們溝通一下,就說請他們開展禁毒宣傳,直接在高院門口設攤,派發(fā)禁毒宣傳單頁,并鼓勵來往群眾積極舉報吸毒販毒等違法犯罪行為……我就不信,那群人還敢生事。” 如傅云憲所說,打掉證人證詞之后,案子就容易多了。許蘇長舒一口氣,覺得瞿凌案二審改判有戲,心情大好,主動提出要跟韓健去醫(yī)院探望何祖平。 何祖平?jīng)]少在公開場合抨擊傅云憲,許蘇也沒少為此罵他“老不死”,可一旦見了真人,竟很是有些受寵若驚。病床邊,他攥著拳頭,手心里全是汗。 同是以刑辯起家的名律,不同于傅云憲終日周旋于達官富賈之間,何祖平這些年專注替老百姓維權(quán),通俗點說,就是“不講政治,不顧大局”,就比如他近期關注的涉槍案,他常常自費代理這些官司,就是為了推動槍支鑒定標準的改革。 所以可以這么說,傅云憲是梟雄,而何祖平,是英雄。 何祖平雞皮鶴發(fā),瞧著清癯而文雅,一點不像那個傳言中屢屢被法警架出法庭的“死磕派”。許蘇恭恭敬敬地問他:“何老,什么???” 何祖平瞧著挺樂觀,笑笑道:“肝硬化伴隨肝癌,能拖一天是一天吧?!?/br> 韓健不居功,一五一十地把辦案經(jīng)過都告訴自己師父,坦言這案子的功勞十之八九得歸于許蘇。 何祖平聽得很高興,韓健每說一句,他就慈藹地點一點頭。他夸許蘇像自己帶過的最有靈性的那個徒弟,是塊當刑辯律師的好材料,最后甚至主動勸他離開君漢,來給自己當律助。 許蘇狠狠動了一把心,但心動而后立馬拒絕,胡扯一通,說不自由毋寧死,自己現(xiàn)在最大的心愿就是在《緣來是你》上一炮而紅,律助多辛苦啊,哪有行政主管舒坦。 何祖平望著許蘇,良久搖了搖頭,惋惜著嘆氣:“還是不太像。” 后來何祖平又跟許蘇聊起了自己與所里律師手里的兩件涉槍案,完全不拿他當外人,直接問他的看法。 許蘇也就知無不言,放開了聊,足足叨擾了病床上的何老律師三個小時。 最后被查房的護士攆了出去。 意猶未盡地出了病房,許蘇還問韓健,你師父說的最有靈氣的徒弟是誰,總不能是我叔吧? “不是,我?guī)煾刚f過,傅云憲的能力來自他的戾氣,而不是靈氣?!表n健按下了下行的電梯按鈕,兩人等在電梯門口,“是已經(jīng)過世的一個,我也沒見過,只知道他叫何青苑。” 這個名字他當然是聽過的,許蘇有點發(fā)懵:“像嗎?” “我見過照片,長得一點不像,但聽我?guī)煾缚跉?,你們對每件案子的熱忱勁兒,倒是一樣一樣的?!?/br> 許蘇不再說話,若有所思。 電梯來了,門打開,人進去,徐徐下行,滿耳轟鳴。 第二十二章 石出(二) 事實證明傅云憲是對的。 瞿凌與程嫣的婚禮之后,夫妻二人雙雙從萬源離職,程嫣在家待產(chǎn),瞿凌為養(yǎng)家糊口又找了份工作。昔日象牙塔內(nèi)的天之驕子,從檢察院到民營上市公司,這回的落腳處已是個不足三十人的小私企,實是越混越回去。抽了一天空閑,許蘇帶著明珠臺工作證摸去了瞿凌的新公司,跟前臺小姑娘一通猛嘮,“美女”二字不離口,還許諾讓她去明珠臺上節(jié)目。 這招簡直無往不利,上能騙七旬老太,下能哄妙齡少女,前臺小姑娘卯足勁了替他回憶,終想起來,案發(fā)前一天,瞿凌還上班了的,但是收了一份快遞之后,人就突然翹班走了。該姑娘奶大嘴小樣貌過人,還是個特別仔細的人,但凡快遞都做記錄,許蘇跟她一起查了訂單,原來寄件的是一家體檢中心。 許蘇意識到事有蹊蹺,趕緊回去讓龐圣楠通知公安,以公安的名義調(diào)取瞿凌的體檢報告。結(jié)果大跌眾人眼鏡,瞿凌是無精癥患者,幾無生育能力。 他們把這消息帶給了程嫣,程嫣當場失聲痛哭。 只是一念之差。 鄒杰從沒用強,是她心甘情愿的,瞿凌當時剛剛丟了公職,他的專業(yè)特長不比民商法實用,他的性格特征也過于誠實隱忍,以至于就業(yè)過程四處碰壁,程嫣望著瞿凌每天出門求職時的落寞背影,突然感到害怕。衣食住行樣樣要錢,她已節(jié)儉到屢遭同事白眼,但仍月月收不抵支,老家的父母難得來個電話,不問她在大城市的奔波勞苦,張口仍然要錢。她不虛榮,不羨慕名車豪宅奢侈大牌,她只是害怕,這樣為錢所困的日子將周而復始,貫穿她的余生。最終她架不住糖衣炮彈金錢攻勢,主動向鄒杰解了裙帶。 開始只是一次交易,對方承諾給瞿凌在萬源法務部謀一份工作,可這刀頭蜜的滋味實在太好了。她快餓死了。 許蘇深知“一文錢難倒英雄漢”的道理,不禁嘆惋,既然這樣,你又為什么答應瞿凌求婚呢? 程嫣哭得更厲害了,因為我愛他呀。 估計是鄒杰這孫子不樂意戴套,玩什么體外射精,程嫣自己都沒弄明白孩子是誰的,還想著斬斷過往,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呢。事情水落石出之后,程嫣背著所有人悄悄去做了引產(chǎn)手術,托韓健給瞿凌帶話,她想重新開始,她會等他出來。會見次數(shù)頻繁,看守所都煩了。最后瞿凌終于松口,看守所的高墻內(nèi)外,曾經(jīng)的一雙璧人同時大哭。 到底是龐圣楠會來事兒,先人一步找媒體刊登了一封《致法院院長的公開信》,把許蘇與韓健的調(diào)查結(jié)果全部曝光給了公眾,文筆倒真不錯,夾敘夾議夾煽情,還順道夸耀了一把瞿凌當檢察官那會兒的光榮事跡,很能引發(fā)圍觀群眾的同情與共鳴。 末了落款數(shù)個大字:律師龐圣楠。 瞿凌翻供否認殺人,證人證言存在重大矛盾,再經(jīng)媒體介入渲染,高院高度重視此案,二審的結(jié)果基本無懸念了,龐圣楠正經(jīng)事情沒干多少,功勞倒全是他的。乘勝追擊寫了一封《羈押必要性審查申請書》,打算讓瞿凌提前出來。 許蘇在網(wǎng)上看見那封公開信后,當場跳腳,破口大罵韓健是腦袋被驢踢了的蠢貨,不懂得給自己造勢,律師這行,業(yè)務能力和理論水平都在其次,關鍵還得靠名聲吃飯,這么大的便宜怎能全讓龐圣楠一個人撿去?! “他沒占我的便宜,本來也是你的功勞啊?!表n健心寬,嘿嘿傻樂,絲毫不計較這點個人得失,“我?guī)煾高€是讓我代為轉(zhuǎn)達,你要真在君漢干得沒意思,就算不愿意來我們所,過了司考,他直接收你為徒。” 何祖平提供了一條貌似可行的出路,但道窄且險,他是真的沒勇氣。何祖平及其弟子被故意遲緩年檢甚至不予年檢是常有的事兒,他太像公權(quán)力的一根rou中刺,論執(zhí)業(yè)風險與政治風險,遠遠超出傅云憲。 許蘇悻悻然于自己的沒勇氣,多嘴問了一句:“你師父那么厲害,怎么還要收我一個菜鳥當徒弟?。俊?/br> “留不住人?!表n健嘆氣,“特別有能力的那些都留不住,這年頭誰想當何祖平啊,人人都想當傅云憲?!?/br> 然而許蘇想當何祖平。 回家之后,許蘇一鼓作氣把瞿凌案的辯護詞也給寫了,將案子的疑點與程序違規(guī)處一點點拆散,比如瞿凌簽字認罪時寫的“基本屬實”,“基本”二字被公安擅自劃去,就不合法;又比如跟公安一同訊問瞿凌的還有后來為瞿凌進行精神鑒定的心理醫(yī)生,也違了規(guī)……如此羅列十來條,光是數(shù)量就足夠引起法官的重視。 其實案子的脈絡梳理一清之后,辯護詞這活計就基本落不到他身上了,兩位代理律師韓健與龐圣楠,據(jù)許蘇了解,他們的筆頭都不錯。但他喜歡寫,君漢所里有些律師的案子他若知根知底便也偷偷摸摸地寫,有時甚至比對方最后呈交法院的更漂亮。 寫了就存著,鳳藻麟章的也不為炫耀,就給自己留個念想。 瞿凌案的辯護詞一氣呵成,許蘇仍覺手癢,于是又寫了一篇《11只豬引發(fā)的血案》,匿名發(fā)表在了網(wǎng)上。 07年出臺的槍支鑒定標準是在11只豬的身上實驗完成的,但人能跟豬比嗎?許蘇質(zhì)疑槍支鑒定標準不合理,一篇法律人的觀點文章寫得跟檄文一般,洋洋灑灑妙語連珠,自己都覺得自己干得漂亮。 回到君漢,本想向傅云憲匯報案件進展,又在門口撞見了蔡萍。 許蘇原以為對方短暫入院治療之后,又鍥而不舍地來為兒子伸冤,準備耗在君漢所的門口打持久戰(zhàn)。沒想到蔡萍表示,她明天就要走了。 她的嗓子基本啞了,瞧著瘦骨嶙峋,病容慘淡。蔡萍向許蘇表示,自己不是來哭鬧上吊的,何祖平的那位叫韓健的弟子已經(jīng)接了她的案子,她今天來不求別的,只盼著能替獄中的兒子,跟傅大律師講上幾句話。 文珺適時出現(xiàn),用復雜的目光提醒許蘇,別逆老板的龍鱗。許蘇自然看懂了文珺的提醒,他也沒那么大膽子忤逆傅云憲的意思。但他想了一個主意,圓滿解決的瞿凌案是個很好的范例,他完全可以充當韓健的幕后軍師,在傅云憲的提點之下,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案子辦了。不得不說,何祖平不愧是刑辯名律,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被何祖平夸了一通之后,許蘇很有些飄飄然,英雄才被英雄惜,他這會兒也有了點英雄的感覺,胸中意氣激昂,就想干點大事情。 許蘇收下了蔡萍的申訴材料,把人安撫回去之后,又把那厚厚一大疊資料全收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曲線救國也是救,關鍵是怎么不著痕跡地套出傅云憲的辦案思路,許蘇正為高樺案苦思冥想,沒想到傅云憲卻先一步找了他。 踏進傅云憲的辦公室,發(fā)現(xiàn)文珺也在,正一臉愧疚地望著自己。許蘇第一反應,張無忌他媽說得沒錯,越漂亮的女人越不靠譜,這個女人回頭就把自己賣了。 文珺不是故意泄露許蘇插手了高樺案,但傅云憲既然問了,她就不能不說。 傅云憲問許蘇:“網(wǎng)上那篇文章是你寫的?” 對方指的應該就是那篇《11只豬引發(fā)的血案》,這種案子沒有強jian案、殺人案那么奪人眼球,沒在普通網(wǎng)民間濺起多大水花,倒被專業(yè)的刑事辯護網(wǎng)紛紛轉(zhuǎn)載,業(yè)內(nèi)反響強烈,有人說,這篇文章像極了出自何祖平的手筆,有才華,有風骨。 許蘇點頭承認,不敢出聲是因為有些怯了,傅云憲該是生氣了。他當然會生氣,誰都知道蔡萍是何祖平介紹來的。 “瞿凌的案子是你走運,別以為無罪辯護這么容易。”傅云憲叫他過來就為罵他一頓,“何祖平的案子你少跟著瞎摻和!即使公安部的鑒定判據(jù)不合理,那也是國家法律許可的標準,一個案子,律師不從證據(jù)、程序、法理上著手,而妄圖私自改變國家法律,這是最愚蠢無能的行為?!?/br> 許蘇回到辦公室的時候,發(fā)現(xiàn)網(wǎng)上的文章已經(jīng)全被刪除了,應該是文珺聯(lián)系網(wǎng)站,做了些公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