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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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摩托從許蘇眼前風(fēng)馳電掣地駛過,外放的音響特別大聲: 心要讓你聽見,愛要讓你看見,不怕承認(rèn)對你有多眷戀…… 這老歌聽得許蘇一陣惡寒,終起了身,撒氣似的踹了一腳路邊的垃圾桶。 實(shí)則不像文珺以為的那樣,他這輩子都打算渾渾噩噩自困僵局,對于眼下與傅云憲這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他還是有個想法的。 他兜里揣著一個本子,將這些年問傅云憲拿的額外的錢,列出一張清單,所有的賬都記多不記少,一筆一筆清清楚楚,細(xì)致又矯情。 一碼歸一碼,許蘇認(rèn)為月薪不能算是傅大律師恩賜的,得算他自食其力。他這個后勤主管雖無學(xué)歷傍身,但這些年活兒干得利索,能將君漢所上下數(shù)百口人照料得當(dāng),還是稱職的。 其實(shí)蘇安娜當(dāng)年欠下的那筆高利貸,傅云憲曾說過不要他還,但許蘇自己堅(jiān)持要還,最后高利貸方折了個中間價,把利息去了,只收本金。在君漢工作六年,許蘇省吃儉用,已經(jīng)還了近一百萬,還差的那些,眼下實(shí)在是拿不出了。 許蘇想了想,給死黨白默打了個電話,直接了當(dāng)?shù)亻_口:“我要借錢?!?/br> 白默二話沒有:“要多少?” “就拿個六七十萬吧,拿了之后咱們前塵舊怨一筆勾銷。白婧的事兒是你們家對不住我吧,我不能白給你meimei頂罪,也不是問你要,待手頭寬裕了,肯定會還你的?!痹S蘇話不客氣,還有點(diǎn)蠻不講理,他以前覺得沒骨氣的人活著沒意思,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沒錢的人更沒意思?;钤摫惠p視,被糟踐,被事事視如理所應(yīng)當(dāng)。 “嘿,你小子還能耐了!要錢盡管開口,少他媽扯這些有的沒的!”白默這人夠局氣,說手頭暫時沒那么多現(xiàn)金,先給他提二十萬,余下的錢等他拋個股票之后立馬給他送來。 人說“舊人不覆,陌人不故”,意思是新友不如舊友,舊友卻不復(fù)當(dāng)年。這話既現(xiàn)實(shí)又令人喪氣,但對象換作白默,許蘇完全沒有這方面的擔(dān)心。即使他已跟白婧老死不相往來,白默都是他最鐵的兄弟,沒有隔閡抵觸,沒有保質(zhì)期限。 白默提錢來見,沉甸甸的二十萬就這么到手了。許蘇回到所里,揣著賬本,提著錢箱,第一時間來到傅云憲辦公室門口。 他是個小氣的人,跟白默說自己要現(xiàn)金,就為了把一捆一捆的鈔票直接砸在傅云憲臉上,你養(yǎng)著我?呸! 想想都覺得解氣。 第二十五章 將愛(一) 許蘇走進(jìn)辦公室,鄭世嘉果然在,但兩人坐得尚遠(yuǎn),也沒親昵動作。傅云憲桌上一堆材料,該是正忙。 傅云憲工作時最是認(rèn)真,也最為挑剔,一般人根本跟不上他的思維。以前他的徒弟在他看材料時冒出一句不合時宜的蠢話,他二話不說直接朝人臉上摔杯子。一直被晾一邊的鄭世嘉看似早就坐立不安了,他四處轉(zhuǎn)悠四處看,隨意翻檢傅云憲書架上的物品,說萬源為慶祝子公司上司,要辦一個以公司高層為主的小型派對,邀他們一起去。 傅云憲沒答鄭世嘉的話,目光陡然一轉(zhuǎn),落到許蘇身上:“萬源的原始股,讓我們許主管也買點(diǎn)。” 這得賺多大一筆?許蘇略略一算,心動不已,但大利當(dāng)前還死得撐著,嘴硬道:“我哪有錢?!?/br> 傅云憲點(diǎn)著一根煙,把打火機(jī)扔回大理石桌面:“沒有算我的,也算職工股權(quán)激勵?!?/br> 雖說先使小性兒的是他許蘇,但朝人心窩下刀子的是他傅云憲,老流氓大概也知道那晚鬧得有點(diǎn)過了,明擺著就是補(bǔ)償安撫。許蘇琢磨著,犯不上跟錢過不去,那點(diǎn)沒出息的自尊心就又苶了,攥著賬本兒的手緊了緊,一時不知該不該遞出去。 傅云憲朝他手里東西瞥了一眼,叼著煙問:“有事?” 想著還是先匯報正事要緊,但這鄭世嘉跟萬源高層關(guān)系十分密切,許蘇多長了個心眼,不說話,只遞眼色。 傅云憲對鄭世嘉說:“手頭有個案子,你先回去。” 一直在旁磨磨蹭蹭的大明星一下不樂意了,走過來,一屁股就往傅云憲的腿上坐:“你看你的材料,我就坐在這兒陪你,不插話?!?/br> “我們嘉嘉在這里,誰還有心思看別的?!备翟茟椥πΓ罅四筻嵤兰蔚南掳停钟脦Я它c(diǎn)京劇腔的語氣說道,“美人誤我?!?/br> 鄭世嘉跟沒被人夸過似的,笑得滾進(jìn)了傅云憲的懷里。 許蘇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說,還“嘉嘉”呢,真難聽,跟叫猴似的。 但他不得不承認(rèn),鄭世嘉太精致了,傅云憲太英俊了,兩個這樣的男人親昵摟抱,不惡心,反倒賞心悅目。 一對狗男男,直把旁人惡心透了才罷手,鄭世嘉離開辦公室后,傅云憲的目光再次落到他手里的小本子上,咳一聲說:“攥半天了,拿過來?!?/br> 許蘇聽話地遞上去,對方翻開本子潦草掃了一眼,嘴角不屑一翹,抬手就撕去了記著賬的那兩頁。 許蘇喊起來:“我算了一宿了!” 傅云憲將撕碎的紙片扔進(jìn)煙灰缸,直接把手中的煙撳滅在上頭:“你想還就還,但不用給我看這個?!?/br> “你看不看都一樣,反正一分錢不會少你的?!痹S蘇又把錢箱遞上去,一打開,整整齊齊二十沓人民幣。時間應(yīng)當(dāng)在此刻定格,他感到自己終于揚(yáng)眉吐氣了。 然而傅云憲更不屑了,隨手取出幾捆人民幣仍給文珺,說給刑事部的律師律助們發(fā)高溫費(fèi)。 文珺沒明白老板的意思:“這才剛剛六月中,還沒到熱的時候呢?!?/br> “沒到也發(fā)?!备翟茟椏戳丝丛S蘇,嘴角勾了勾,“算咱們許主管給大伙兒的福利?!?/br> “是不是不夠?”這種完全輕之蔑之的態(tài)度立馬引發(fā)了許蘇的懷疑,“我媽是不是私下里問你拿過錢了?” 嫌對方胡攪蠻纏個沒完,傅云憲顯露煩躁情緒,一抬手,把正在看的一沓材料摔在了許蘇臉上。 紙頁挺厚,砸得臉皮生疼。許蘇憋著氣,虎著臉,撿起幾頁看了看,大為驚訝,居然就是蔡萍的申訴材料。 “公安的扣押清單有問題,微信聊天記錄里幾筆槍支買賣的信息也無法對應(yīng),你要沒正經(jīng)事就琢磨琢磨手頭的證據(jù)?!备翟茟椗獠粶p,喝道,“滾!” 論專業(yè),誰也及不上傅云憲,許蘇悻悻不已,乖乖“滾”了。 沒想到鄭世嘉竟還沒走,獨(dú)自坐在大辦公區(qū),那挺拔瘦削的背影瞧著還挺落寞。聽見許蘇出門的動靜,他起身,回頭溫和一笑:“我現(xiàn)在準(zhǔn)備回去了,許主管送送我吧?!?/br> 許蘇攤手:“我沒有車?!?/br> 鄭世嘉又笑笑,掏出兜里的鑰匙拋過來:“我有?!?/br> 許蘇開著車,鄭世嘉坐副駕駛,目的地是溫榆金庭。出于行政人員的天職,許蘇問了一句:“酒店訂在哪里?” 鄭世嘉說,不用訂酒店了,今晚我就住云憲那兒。 許蘇點(diǎn)頭說好,心道這話好笑,跟孩子慪氣似的,你跟我較什么勁兒,你不在國內(nèi)這幾天,老東西又沒跟我睡。 鄭世嘉沒從許蘇那里得來自己意料之中的反應(yīng),頗不甘心,半晌又憋出個大招,直接問道:“你跟你老板究竟睡沒睡過?” 許蘇心一抖,裝腔作勢道:“你問什么?” “我猜你們也沒睡過?!编嵤兰巫詥栕源穑恢钦娉?,還是假大方,該說不該說的,一股腦全倒出來,“他床上功夫真好,我也算見識過不少,沒有比得上的,要真睡過就離不開了,不可能是你這樣。” 許蘇一陣惡寒,不自覺地加了一腳油門,心說還是趕緊把人送到了吧,再耽擱片刻,什么體位、道具都能跟你一一細(xì)數(shù)。 照舊目送佳人入豪宅,照舊他自己沒走,照舊跟艾達(dá)打了電話,吩咐老地方給大明星訂一間房。這回他沒有車了,孑然一人在數(shù)千畝的溫榆金庭內(nèi)更好掩藏,傅云憲的大奔近晚上十點(diǎn)才回來,許蘇躲在花園里耐心候著。 許蘇這會兒的想法很簡單,鄭世嘉若像上回那樣大半夜地被攆出來,到底是大明星,磕了碰了跟誰都不好交代。但他沒往深里再想下去,鄭世嘉自己有車有駕照,又何必他多此一舉。 十二點(diǎn)很快過了,月落霜滿天。 一直等到凌晨四點(diǎn),夜色漸白,許蘇眼睛瞪得發(fā)脹,脖子仰得發(fā)酸,才終于意識到,鄭世嘉真的留下了。 他記得傅云憲說過多少回,這房子有你一半,而這些年除了他許蘇,也確實(shí)從來沒人在這兒留下過。 許蘇恍惚不過三五秒,旋即如釋負(fù)重。 這么些年的混沌與曖昧,終究被傅云憲親手撥開了。全他媽是狗屁。 凌晨時分,沒有公交沒有地鐵,許蘇打了輛車,催著司機(jī)師傅火急火燎地趕往棚戶區(qū)里的許家老宅,他像在花園里被連根拔起的一株野草,意識到花園外那一畝三分的骯臟與泥濘,才是最圓滿的歸宿。 到了家,意外地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還醒著。 許蘇等了一夜,盼了一夜,早已倦得睜不開眼,可許家老宅里沸反盈天,一屋子男男女女搓了一宿的麻將,此刻依然斗志高昂,比打鳴的雞還勤快。 廳里地方小,擺下兩張麻將桌之后,人與人摩肩接踵,基本走不動道。五月尾端的天氣,屋外涼,屋內(nèi)悶,男的赤膊上陣,女的薄裙輕衫,許蘇看見一個面目猥瑣的半百老頭把手伸進(jìn)蘇安娜的裙子里,蘇安娜花枝亂顫咯咯直笑,而那男人的老婆正在另一牌桌上殺紅了眼,手邊一沓百元大鈔,對此毫無知覺。 舊風(fēng)扇吱嘎吱嘎,屋子里煙霧繚繞,燈上蒙著厚厚一層油灰,地上全是果殼與煙頭。 真臟。 蘇安娜大概沒想到兒子會在這個點(diǎn)回來,稍稍吃了一驚,但仍沒停下擺弄麻將牌的手,她說,回來得正好,出去買點(diǎn)早點(diǎn),問問你這些叔叔嬸嬸要什么,昨晚你媽手氣好,請客! 許蘇一動不動,問蘇安娜:“你是不是背著我問傅云憲拿過錢了?” “拿過嗎?”蘇安娜摸著牌,明擺著裝傻,“早忘了?!?/br> 許蘇只問這一句:“你是不是背著我問傅云憲拿過錢了?”同桌的兩個老太已經(jīng)不摸牌了,她們特別謹(jǐn)慎地盯著許蘇,覺得這孩子的眼神與往常大不一樣,眼白上血絲滿布,瘆得慌。 “拿過一點(diǎn)。”蘇安娜嫌兒子杵在身邊影響了自己摸牌,用肘彎搡他一下,“我拿他一點(diǎn)錢怎么了,我養(yǎng)那么大的兒子難道白給他睡,我還沒賴他害許家斷子絕孫呢!” “拿過多少?”許蘇渾身發(fā)抖,倒不是大庭廣眾下被親娘戳了脊梁骨,也說不上來是不是氣的。他只是突然覺得自己特別可笑,他在這頭努力填補(bǔ),他媽在那邊可勁虧空,這筆賬算是怎么也還不清了。難怪傅云憲不屑看那賬本,難怪他可以如此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出,我養(yǎng)著你。 這些年,他肆意地鬧,拙劣地演,他瞧不起刑鳴爬床上位,看不上鄭世嘉賣身走紅,他努力想證明點(diǎn)什么,想守住點(diǎn)什么,好像這段關(guān)系跟“情”這個字沾上點(diǎn)邊兒,就特別高尚。 “兩三百萬總有的吧,拿了那么多次,哪兒記得。”蘇安娜報少不報多,心安理得,“傅云憲說了,那三十萬也是小錢,過兩天讓秘書直接給我送現(xiàn)金——” 蘇安娜話音未落,許蘇一抬手,“嘩啦”一聲就把麻將桌掀了。還不待這些嗜賭的街坊破口大罵,他已經(jīng)搡開擋道的人,大步?jīng)_向廚房,回來時手里握著尖刀,一副與人同歸于盡的架勢。 兩桌搓麻的人同時驚叫一聲,全站了起來。 “誰他媽再跟我媽賭,我弄死誰!”許蘇跟瘋了一樣,不是做樣式,是真拿刀往人臉前比劃,“我話只撂一遍,聽明白的馬上滾,聽不明白的我現(xiàn)在就捅死你——” “你反了天了!”唯獨(dú)蘇安娜不怕發(fā)瘋了的兒子,小時候打慣了的,甭管當(dāng)著多少人的面,也下得去手。 許蘇被蘇安娜狠撩了一個嘴巴子,這才神志回歸,靜靜把刀放了下來。他抬臉,茫然掃視一屋眾人,他扭頭,沖母親凄然一笑,“老太太,人把你兒子當(dāng)狗一樣養(yǎng)著……咱們要點(diǎn)臉行不行?” 第二十六章 將愛(二) 欠傅云憲的錢看來一時間真還不清了,盡管白默人傻錢多,許蘇也不能真就訛上人家,思來想去,決定認(rèn)真投入最容易來錢的娛樂圈,先從《緣來是你》開始。 他找出上回與刑鳴同行的那位導(dǎo)演的微信,問了對方:劉導(dǎo),那個《緣來是你》我還能上嗎? 那邊竟回復(fù)得相當(dāng)快:來吧,準(zhǔn)火。 既然參加了節(jié)目錄制,就得讓節(jié)目組上門拍vcr。許蘇這天穿得格外水靈光鮮,整個君漢所都沸騰了。 因?yàn)楦翟茟棽幌矚g他穿正裝,所以許蘇終日白襯衫搭牛仔褲,成了偌大一個君漢唯一的異類。但要上節(jié)目就不能這樣,他許蘇的賣點(diǎn)除了顏值高,就是大名鼎鼎的君漢律所,盡管只是行政人員,律政精英的氣質(zhì)該彰顯仍得彰顯。 許蘇是有一套正裝的,還很名貴,但不是自己買的,而是白婧他媽顧天鳳送他的。那個時候他剛進(jìn)君漢不久,顧天鳳大概從兒子白默那里得知了消息,就讓兒子當(dāng)模特,袖長肩寬的各減幾分,給許蘇訂了一套。 顧天鳳知道女兒惹的禍,一直覺得愧對許蘇,所以她不敢也自覺沒立場再約他見面,只躲躲藏藏地在君漢所門外偷看了許蘇好幾回。神奇的是,因?yàn)槎嗄陙硭恢币曉S蘇為親子,大學(xué)那會兒都給他親手織過毛衣,僅憑目測就確定了許蘇的尺寸,結(jié)果還分毫不差。 許蘇的衣柜里一直掛著這身衣服,偶或看兩眼,一直沒找著機(jī)會穿。 君漢所內(nèi),明珠臺的化妝師替許蘇做了造型,一頭又軟又黃的發(fā)定了型,還薄施粉底,畫了畫眉毛?;瘖y師直夸許蘇底子好,最淺色號的粉底都比他的膚色暗濁,只需掩一掩眉眼間過于泛濫的少年氣,立馬帥氣逼人。所里年輕一點(diǎn)的姑娘們都瘋了,許蘇其實(shí)很能勾起這些女孩對大學(xué)的回憶,你我皆平凡,只有校草遠(yuǎn)在天邊。 連文珺都被叫嚷聲引過來,怔怔看了許蘇半晌,來了一句,你還真的……蠻帥的嘛。 許蘇正依攝影師的要求拍幾個特寫,坐在露臺一沙發(fā)背上,身后是s市的地標(biāo)建筑,圓身尖頂,直入云霄,與左右同樣看似通天的高樓相映成輝,景色相當(dāng)壯麗。他沖文珺挑眉一笑,拍了拍自己大腿,示意對方坐上來:“你要今晚肯跟哥哥回去,哥哥就不上那節(jié)目了?!?/br> 可能得怪?jǐn)z制組的燈光打得太過夢幻,眼高于頂?shù)奈默B頭一回覺得許蘇笑起來那么好看,竟真扭腰動胯地走上前,佯裝替許蘇整理衣領(lǐng),半嗔半笑道:“你要紅了還能記得我?那節(jié)目里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多了去了,個個漂亮……” 許蘇加深了自己的笑容,一雙桃花眼彎出最勾人的弧度:“我不喜歡小姑娘,我就喜歡大jiejie……” 攝制組上門得所主任批準(zhǔn),龐景秋欣然應(yīng)允,也抽空過來看了許蘇一眼,夸獎?wù)f,都說君漢出精英,這下大家都知道君漢也出美人了,你這樣子真該讓老傅看看。 若按以前,許蘇是最樂意在傅云憲眼前嘚瑟的,就跟sao動的小孔雀似的,抖了尾巴還叫兩聲,生怕對方不注意自己。但這回攝制組來拍vcr,他特意挑了傅云憲不在所里的時間,平日里盡量躲著避著忌諱著,就是前些天對方去外地開庭,他也找了借口沒跟著去。鬧罷一場,雖不至于“一別兩寬”,倒也令許蘇重新定義了傅云憲與自己的關(guān)系,他只是他的領(lǐng)導(dǎo)與債權(quán)人,那份古怪曖昧的叔侄之情傷人傷己,還是撇干凈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