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她現(xiàn)在舉步維艱,也懂“識時務(wù)者為俊杰”的道理,但是骨子里也傲,她做不到。 “我不會答應(yīng)的?!卑彩嫱涣滔逻@一句,轉(zhuǎn)身出去忙自己的了。 副總嘆了口氣,也是很無奈。等安舒童出去后,他拿起座機,打了個電話。 ~ 晚上下班,她接到了蘇亦誠打來的電話。約她在附近的一家餐廳見面,說是談財產(chǎn)的事情。 安舒童如約過去了,走進包廂才發(fā)現(xiàn),安木杉也在。 “jiejie來了?!卑材旧挤浅崆榇蠓?,看見安舒童過來了,她從蘇亦誠懷里挪開,起身迎過去,“jiejie坐吧,想吃什么,盡管點?!庇值?,“我也是才知道,原來你們上午就辦了離婚手續(xù)了。jiejie,我很感謝你。” “吃飯就不必了,既然是談分財產(chǎn)的事情,直接談吧?!卑彩嫱匆矝]看安木杉一眼,她目光只盯著蘇亦誠的臉。 她從小生活條件優(yōu)渥,想要什么都能有,平時根本不在乎錢。她是被富養(yǎng)長大的,眼皮子不會那么淺。如果不是現(xiàn)在真缺錢,這個飯局,她也不會來。 蘇亦誠坐著沒動,目光輕輕從前妻臉上劃過,落在安木杉身上。 眼神溫柔了許多,他輕聲對安木杉道:“木杉,你先坐吧?!?/br> 安舒童別過臉去,她忽然覺得好難過。跟蘇亦誠結(jié)婚六年,她一直都在盼著。盼著她的丈夫,能夠溫柔呵護她,可是她一次次的等,一次次的失望。 她原本以為自己看錯了人,或許,蘇亦誠根本就是那樣一個冷冰冰的性子,是她之前看錯了。 可直到現(xiàn)在她才明白,不是她看錯了。而是,他的溫柔,他的呵護,全部都是不屬于她的。 蘇亦誠和安木杉靠著坐在一起,安舒童站在偌大圓桌的對面。拎著包的手攥得很緊,她略微低著頭,不說話。 “這張卡里,有一千萬?!背聊季?,還是蘇亦誠先開的口,他從西裝口袋里掏出一張銀行卡來,白瘦修長的大手捏著那張卡,“但是,我也有個條件。” “什么條件?”安舒童揚眉,嘴角掛著淡漠的笑。 蘇亦誠抿了下嘴,回頭望了眼身邊的安木杉后,才說:“舒童,你昨天那樣做,對木杉造成了極大的傷害?,F(xiàn)在,我的條件就是,你出面,澄清所有事實,還木杉一個清白?!?/br> “事實?清白?”安舒童覺得好笑,“你們一對jian夫yin婦,做著見不得人的勾當,還需要什么清白。如果今天叫我來,是談這事的,我看,錢我也不要了。” 安舒童不想再呆下去,蘇亦誠終于站起來,喊住她:“你不考慮自己,難道也不顧及你病重住院的母親嗎?” 她怎么能不顧及?如果不是顧慮母親的話,她現(xiàn)在,根本不會站在這里。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撂下一句,安舒童不管不顧,繼續(xù)要走。 安木杉說:“好了,亦誠,既然jiejie不答應(yīng),這件事情,暫時不要說了?!彼故谴蠖?,繞過圓桌,走過去拉著安舒童手說,“jiejie,我知道你心里恨我,我明白的。不過,不管你怎么想,你都是我堂姐?!?/br> “服務(wù)員,點菜?!?/br> 安木杉喊了服務(wù)員進來,她點了兩個,然后將菜單遞給安舒童。 安舒童坐了下來,她心思沒在吃飯上。她只是想看看,他們還有什么花招。 包廂里三個人,蘇亦誠跟安舒童都不說話,就安木杉一個人在調(diào)節(jié)氣氛。安木杉帶了紅酒來,親自倒了三杯。 “堂姐,我剛從國外回來,還沒有來得及跟你吃頓飯呢?!卑材旧及岩槐七f到安舒童跟前,自己也舉著一杯,“昨天的事情,要說錯,不能怪jiejie一個人。是我不好,我明知道你跟亦誠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卻還……是我有錯在先,如果不是我自己不自愛,也不會出那種事情,害得蘇安兩家丟盡了顏面?!?/br> “這杯酒,我敬你,算是向你賠罪?!闭f罷,安木杉仰頭,大口灌酒。 “木杉!”蘇亦誠嚴肅的奪下安木杉手上的高腳杯,語氣沉重,卻透著關(guān)懷,“女孩子,別喝這么多酒?!?/br> 安舒童覺得在這里呆不下去了,她不想看他們秀恩愛,不想親眼看到他對她好。不是因為安木杉敬她酒她才喝的,她是真的想喝點酒,她想大醉一場。所以,舉杯一飲而盡。 喝完后,將酒杯狠狠扔摔在地上,她轉(zhuǎn)身就跑了出去。 安木杉搖晃著身子站起來,想去追,蘇亦誠按住她:“別管她?!?/br> 他面色清冷,男人清俊的一張臉上,含著薄薄怒氣。 安木杉伏靠在他懷里,臉上露出得意又jian詐的笑,語氣卻依舊是柔軟的。 “我……喝多了,想吐?!闭f著,安木杉便捂住嘴,不管不顧,拎著包往洗手間跑。 蘇亦誠不放心,跟著去了,等候在女洗手間外面。 進了洗手間,安木杉像變了一個人。她回頭朝門口看了眼,然后從包里掏出手機來。 “阿蒼,人出去了。”安木杉簡單說了一句,掛了電話。 隨后,她將這通電話記錄也刪除了。再在手提包里掏出粉餅來,對著鏡子補了個妝,這才出去。 ~ 安舒童喝下去的那杯紅酒里,被安木杉下了藥。藥量下的足,才走到餐廳外面,安舒童就渾身發(fā)燙。 她頭很暈,腦袋也沉。搖搖晃晃往馬路對面去,想打輛車。 可人才靠近馬路邊上,就被經(jīng)過的一輛面包車劫走了。 晚上七點左右,鬧市中心,人來人往的很多。少一個人,誰也不會關(guān)注,也不會注意到。 ~ 面包車一路往皇廷國際大酒店開去,剛到酒店門口,恰巧,另外一輛黑色賓利也停在旁邊。 阿蒼帶著幾個人,強行將安舒童拖下車。黑色賓利上走出來的男人,恰巧看見了。他洞察力很好,周圍有個什么風(fēng)吹草動,他立即就能夠察覺出來。 此刻,如鷹般銳利的眸子,盯著阿蒼幾個背影看了眼。 旁邊跟著的特助,也善于察言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