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節(jié)
“那我又有什么理由去相信你們?”安嘉靖微垂頭,目不轉(zhuǎn)睛盯著安舒童看,“左右我的父母都死了,你爸爸也死了,自然是她說什么就是什么。那天遇到你,你好像并沒有真正說出想說的。說罷,你說了,我便沒必要多此一舉,再去找你媽。” 安舒童想起來,mama跟她說過,季家伯父惹毒癮的事情,不能告訴他。 “你父母是自殺。”安舒童只能說這么多,“我爸最后一次去見伯父伯母的時(shí)候,他們就已經(jīng)做好了尋死的準(zhǔn)備。所以,我爸爸才出小區(qū)門,你家便爆炸了。這一切,都是你父母事先安排好的?!?/br> 安嘉靖不信:“那你告訴我,他們兩個(gè)老人家好好的,為何自殺?” 安舒童看著他,表情嚴(yán)肅。若不是mama叮囑,她真恨不得現(xiàn)在就全說了。 “那我問你,我爸爸,為什么會惹上毒癮?”安舒童知道季家伯父伯母是因?yàn)槿嵌咀詺ⅲ疫€那么巧的,自己爸爸也是。 她想,或許安嘉靖早知道了自己父母死亡的原因,所以,他故意讓自己爸爸也遭受那份痛苦。mama雖然說安嘉靖什么都不知道,也說自己爸爸惹毒純屬巧合,但是她不信。 mama太心善了,才將蛇蝎心腸的安嘉靖想成大好人。 安嘉靖還是那句話:“不是我?!?/br> “那是誰?” “不知道?!卑布尉咐渲槪笆嫱?,都現(xiàn)在這種時(shí)候了,我沒必要再欺騙你。騙你又怎樣?你不是已經(jīng)拿我當(dāng)敵人了嗎?我沒必要騙你,我也不會騙你?!?/br> “我說不是我,就不是我?!?/br> 安舒童笑:“誰信你?你爸爸自己惹毒,他痛苦不堪,最后選擇自殺。所以,你便打算讓我爸爸也惹上毒癮。如果不是你,我真是想不明白,還會有誰?!?/br> 安嘉靖冷冷望著安舒童,沉默著,久久沒有說話。 安舒童道:“我媽讓我不要告訴你,怕你傷心難過。但是我覺得,像你這種人,連心都沒有,何來傷心之說?” “不可能?!卑布尉覆幌嘈牛安豢赡苁钦娴?。舒童,你mama在撒謊?!?/br> “信不信由你,反正這就是事實(shí)?!卑彩嫱挥俅罾硭?,越過他,朝路邊走去。 恰好,那邊霍江城也過來了。車子停在路邊,他人就朝這邊來。 “二哥。”安舒童此刻徹底放下心來,走到霍江城身邊問,“你怎么來了?” “你隔三差五不著急,想你了?!彼麛堖^妻子,目光掠過安嘉靖,招呼也沒有打,直接離開了。 坐上車子后,安舒童主動(dòng)說:“真是嚇?biāo)懒?,我剛剛吃完飯?jiān)谔镞吷⒉剑布尉竿蝗怀霈F(xiàn)。他這個(gè)人,陰險(xiǎn)得狠,前段日子你又那么對付他,我真怕他會來個(gè)毀尸滅跡。那樣,我們就陰陽兩隔了?!?/br> “別胡說?!被艚禽p聲斥責(zé),不過還是道,“以后晚上別一個(gè)人出來,危險(xiǎn)?!?/br> “吃了這回教訓(xùn),下次不會了?!卑彩嫱WC,又問,“你吃飯了嗎?我跟mama婆婆都吃過了。等回去,我給你做飯吧?!?/br> 霍江城側(cè)頭笑,抬手摸了摸她腦袋。 ~ “江城也來了?”霍江城到蕭愛住所的時(shí)候,蕭愛人沒在一樓,倒是舒雅,正捧著本書在看。 見到女兒女婿,她擱下書,走過來說:“江城沒吃飯吧?我去給你做?!?/br> “媽,別了,我去吧?!卑彩嫱呀?jīng)主動(dòng)套上圍裙,“我最近新學(xué)了兩道拿手菜,正好,我做了來,讓二哥嘗嘗看好吃不好吃。” 舒雅潑冷水:“江城的廚藝可是頂級的,你那雕蟲小技,怎么會入得他的眼?!?/br> “媽,你別打擊我自信心嘛?!卑彩嫱行╊j。 舒雅笑:“好了,mama隨口說說的。童童乖,快去吧?!?/br> 安舒童說:“對了媽,以后晚上一個(gè)人,你也別去外面走了。這地方雖然好,但是家家戶戶離得遠(yuǎn),萬一遇到壞人了怎么辦?真遇到壞人,喊破喉嚨,估計(jì)也沒人聽得到?!?/br> “怎么,你遇到壞人了?”舒雅詫異。 安舒童老老實(shí)實(shí)說:“安嘉靖莫名其妙的,突然開車過來了。他攔著我問我他爸爸的事情,說如果我不說,他會來找mama您。我怕他打攪你,所以,就說了?!?/br> “你全告訴他了?”舒雅問,“他爸爸那……” “嗯,說了。”安舒童攤手,“他還不相信,那也沒有辦法。希望他能夠早點(diǎn)認(rèn)清楚事實(shí),別再整天一副我們家欠他的模樣?!?/br> 舒雅嘆氣:“他也是可憐?!?/br>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安舒童對這位曾經(jīng)的哥哥意見很大,“算了,干嘛說他。我去做飯?!?/br> 安舒童走后,舒雅便坐了下來,與霍江城說了關(guān)于舉辦婚禮的事情。 婚期定在九月,也沒有多少天了。事情忙起來還挺多,不過,因?yàn)槭窍彩?,就算忙,也都挺開心。 ~ 那邊,安嘉靖態(tài)度堅(jiān)決,堅(jiān)持不肯領(lǐng)證。為著此事,安振業(yè)跟安嘉靖大吵過,安木杉也哭著質(zhì)問安嘉靖,得到的不過一句冷漠的話:“再吵,連婚禮都可以免了。” 安振業(yè)氣得掄起拳頭,狠狠朝安嘉靖打過去。 安嘉靖側(cè)身避開了,擋住安振業(yè)打來的拳頭,冷聲道:“你應(yīng)該也知道,我們的婚姻,就是一場利益。既然是為了利益捆綁,為何要領(lǐng)證?安振業(yè),你可別糊涂!” “那拿我女兒當(dāng)什么?結(jié)婚不領(lǐng)證,法律上算夫妻嗎?”安振業(yè)氣得眼睛赤紅,“別忘了,她肚子里懷的,可是你季家的種。” “忘不了。”安嘉靖懶懶散散,似是不多在意,他走到辦公桌邊,點(diǎn)了根煙抽,“你也放心,對木杉和孩子,我會照顧好。看在木杉懷了我的孩子的份上,我網(wǎng)開一面。至于你,安振業(yè),我可管不了你。” “你……你什么意思?” “就字面上的意思?!卑布尉赋洞嚼湫σ幌拢缓笳f,“沒別的事情的話,請董事長出去吧。我可不比你,我這里,還有很多事情要忙。不送。” “哼!”安振業(yè)奈何不了安嘉靖,轉(zhuǎn)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