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節(jié)
白mama大喊:“璐璐,你可別做啥事,你快下來。” 說著,白mama想繞過警戒線上樓去,卻被警察攔了下來。白mama解釋:“我是她mama,我去勸一勸的話,她肯定會聽的?!?/br> 那警察看了眼后面的霍江壢,略微思考了下,就點(diǎn)頭說:“那你注意安全?!?/br> 白mama才準(zhǔn)備上樓去,白璐就縱身跳了下來。樓下瞬間響起一陣陣尖銳的驚呼聲來,白璐從高處飄下來,身子瘦得似是紙片一樣,長發(fā)也飄散起來,最后直直往下落。 “不!”白mama大喊,腿也軟了,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樓下早做了安全措施,所以白璐沒有直接落在地上。但是因為樓層很高,所以就算底下警察事先做了準(zhǔn)備,但是白璐落下來后,還是受了傷。 當(dāng)場昏死了過去,小護(hù)士忙過去將人抬起來,抬進(jìn)了救護(hù)車。 白mama跪在地上,抱著霍江壢的腿問:“璐璐怎么了?” 霍江壢彎腰將老人家扶起來,一如既往淡漠說:“她沒事?!彼啦涣说?,若是真想死的話,那就去割腕自殺好了,何必要大張旗鼓的做這樣一場秀?勞師動眾,浪費(fèi)資源,影響治安……這么多人連軸轉(zhuǎn),就是為了來看她的一場戲?霍江壢心中冷哼。她不想死的,她這么做,無非是在刺激他。 “璐璐?!卑譵ama追著跟上救護(hù)車,被護(hù)士攔了下來,白mama解釋,“我是她mama?!?/br> “那請上來吧?!毙∽o(hù)士點(diǎn)頭,扶著白mama坐上去,白mama卻回頭看向霍江壢,“不跟著一起去嗎?” “你去就好,我得去看濤濤。”霍江壢解釋,“他身邊總得有個親人陪著才行?!?/br> “也好?!卑譵ama覺得他說得對。 ~ 白璐沒有性命危險,但是卻受了不輕的傷。臉上刮破了皮,脖子扭了,腦袋也是撞成了中度腦震蕩。 醒過來的時候,她人已經(jīng)躺在了醫(yī)院的病床上。白mama坐在旁邊,見人醒了過來,她忙喊了醫(yī)生來。 “媽,我這是在哪兒?”白璐有些茫然,“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她覺得頭很痛,只要稍稍用腦子去回想一些事情,她都覺得腦袋疼得厲害,“我……我頭疼?!?/br> “璐璐,你好好躺著別動,一會兒醫(yī)生就來了?!卑譵ama按住女兒欲要坐起來的身子,轉(zhuǎn)身見穿白大褂的醫(yī)生進(jìn)來了,她忙起身說,“大夫,快給瞧瞧看,是不是已經(jīng)沒事了?!?/br> “好,你別著急,我來看看?!蹦贻p的醫(yī)生檢查了各項數(shù)據(jù),然后說,“人已經(jīng)醒了,基本上沒什么大礙,好好休息著就行。” “好好好,謝謝你啊大夫?!卑譵ama萬分感激,“謝謝,謝謝,你們可真是好人?!?/br> “不必謝,這些都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卑状蠊俞t(yī)生低頭記著東西,然后說,“注意點(diǎn)病人情緒,別太刺激著她?!?/br> 白璐漸漸找回了記憶似的,問mama道:“江壢呢?濤濤呢?” 白mama坐回去,握住女兒雙手說:“濤濤還好,江壢在陪著他呢。璐璐,你說你怎么這么傻啊?難道他比mama還重要嗎?你寧可為了他去死,也不聽mama的話,你是不是想mama再一次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啊?!闭f著想到小女兒來,再次傷心的哭起來,“我這是造的什么孽啊,怎么就遇到這樣的事情。日子日子過不好,事情一樁接一樁的,真是cao碎了心?!?/br> 白璐道:“我沒有想死,我只是想讓他難過?!?/br> “你這是跟誰過不去呢?”白mama氣得咬牙,“你是想讓他難過,還是想讓mama難過?如果你想讓他難過,那我告訴你,你恐怕要失望了,你跳下來后,mama見他好著呢。別說難受了,一點(diǎn)點(diǎn)自責(zé)愧疚都沒有。璐璐,男人已經(jīng)變了心了,你何必再纏著不放?放過彼此吧,以后的路還長著呢?!?/br> “我不甘心啊mama?!卑阻磮猿郑拔疫@輩子算是毀得差不多了,我人生沒了前途希望,總得拉個墊背的吧?沒道理啊,他這么個渣男過得瀟灑,而我卻這樣命苦,沒道理的啊?!?/br> “璐璐!”白mama也是不曉得說什么的好了,女兒魔障了,她現(xiàn)在什么都聽不進(jìn)去,“好了好了,先不說這個。你餓了嗎?想吃什么,mama去給你買?!?/br> “我不想吃?!卑阻词裁炊汲圆幌拢瑳]有胃口。 “那你再睡會兒吧,mama去給你打點(diǎn)水來。”白mama站起來,卻險些跌倒下去,她這些日子來太累了,老人家身子有些吃不消。 “媽,你怎么了?”白璐忙拉著人,讓她坐下來,“我不渴,你別忙了。” “沒事,我去打點(diǎn)水吧,順便看看濤濤。”白mama拂開女兒的手,轉(zhuǎn)身離去了。 打了水后沒有回來,而是去了外孫的病房。 霍江壢請了假,人還在病房陪著兒子。看到了白mama,他站起身子來問:“人怎么樣?” “已經(jīng)醒了,沒事了?!卑譵ama隨便敷衍說了句,又問外孫,看著外孫日漸瘦削下去的臉,她心一陣陣絞痛,抓住水壺的手也漸漸攥緊起來,她想把真相說出來。 “霍醫(yī)生。”白mama喊了霍江壢一聲,眼淚在眼眶打轉(zhuǎn),欲言又止。 “怎么?”霍江壢抬眸看過來,眉心深深皺起來,“你想說什么便說罷?!?/br> “可不可以單獨(dú)說幾句?”白mama臉上笑容有些僵硬,是商量的語氣。 霍江壢望了眼兒子,沉默著點(diǎn)點(diǎn)頭:“好?!?/br> 白mama摸了摸外孫小腦袋說:“濤濤先休息會兒,外婆跟你爸爸有話說。馬上,馬上就回來的?!?/br> “好,我會乖乖的?!卑诐p輕閉上眼睛,假裝已經(jīng)睡著了。 白mama見外孫這么乖,她心里更是不好受。璐璐瘋了,難道她也要跟著一起瘋了嗎?雖然不是親外孫,但是畢竟看著他長大的啊,她也舍不得。 如果事情已經(jīng)只能這樣的話,那么這個結(jié),就讓她來斬斷吧。 就算將來霍家恨她、恨璐璐,她也不能真就眼睜睜看著外孫受盡病痛折磨。白mama約了霍江壢去外面的走廊上,人都沒有走遠(yuǎn),霍江壢看著白mama道:“什么事?” 白mama說:“濤濤是你兒子。” “我知道?!?/br> 白mama知道自己沒有說清楚,忙又解釋:“他不是璐璐的孩子?!?/br> 霍江壢皺眉,不明白她到底想說什么。 白mama索性直接說了道:“他是……他是那位趙小姐的兒子,是你跟趙小姐的兒子。當(dāng)年,趙小姐懷著雙胞胎,我們抱走了一個,他就是濤濤。我們將孩子留在身邊養(yǎng)著,一直到現(xiàn)在,他跟衛(wèi)民小少爺其實(shí)是雙胞胎親兄弟,衛(wèi)民小少爺可以救他,一定可以?!?/br> 霍江壢懵住了,他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甚至,他都覺得此刻像是在做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