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節(jié)
“還有馬鞭子呢?!卑仔≥亦街?,指著他受傷那血紅色的傷口,抱怨道:“瞧這,得多疼???我看著都覺得心里難受?!泵疵?,晚安 第二百五十四章 心疼 皇甫焱只覺得她小模樣可愛,笑道:“沒事,不疼了。” “不疼才怪了?!卑仔≥铱粗厣舷闯鰜淼陌肱柩?,再看著她手上猙獰的傷口,心疼不已。小心翼翼的涂抹藥膏,再一圈一圈的纏繞繃帶,“這傷啊,且得養(yǎng)幾天呢。你居然還說不疼,我看啊,你是疼傻了吧?!?/br> 皇甫焱聽了,不由笑了,“自然是疼的。不過我一個大男人,難道還要哭天搶地?再說了,不想讓你擔(dān)心啊。我要說疼,你又該難過了,不如我忍一忍就算了?!?/br> 白小菀把他的手包扎好,輕輕放下。 皇甫焱深情的看著她,微笑道:“小白,只要你沒事就好。”見她動作溫柔,心里更是熨燙舒服,說話也更溫柔了,“只要你心里記著我的好,念著我對你的情,就算吃再多的苦、受再多的罪,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你呀?!卑仔≥胰滩蛔溥暌恍?,“真是天生rou麻?!?/br> 皇甫焱自己也覺得挺rou麻的,有點(diǎn)不好意思的笑了。 可是沒辦法,見了她,總是情不自禁就有許多話,有許多的溫柔要說出來,并不是他虛偽造作演戲出來的,而是全部發(fā)自肺腑真心。 他越看白小菀越可愛,情不自禁的靠近了一些,想要聞一聞,她身上淡淡的少女清香味道,近距離感受她的一顰一笑。那好似翦水秋瞳一般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含情,眼神靈動宛若星子閃爍,格外的迷人。 在忘情之下,皇甫焱連手上的傷痛都暫時忽略了。 只覺得歲月靜好,就愿意這么一生一世的停駐,永遠(yuǎn)永遠(yuǎn)下去。 白小菀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啐道:“干嘛呢?我臉上長花了,還是長出金子了?看你那樣子,好像想要一口把我給生吞了。” 皇甫焱低頭一笑,“我倒是想?!?/br> “喂??!” “開玩笑的,好了,好了,我不說了。” 兩個人在屋子里說笑,完全沒有留意,外面院子里里頭來了人。 夜色下,楚燁穿了一襲黑色勁裝進(jìn)了院子。 他的身量十分高大,又偏瘦,因此顯得格外的修長。襯著俊美冷毅的面容,幽光閃爍不定的眼眸,整個人仿似海上明月一般孤冷幽遠(yuǎn),叫人不敢親近。 蕭鈴兒在地上蹲著哭累了,就坐在地上。 雖然聽到后面有腳步聲,也沒在意,橫豎有蕭家的下人在,不會有歹人進(jìn)來。至于其他人,她現(xiàn)在才沒有心情理會呢。 楚燁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看了一眼地上的蕭鈴兒,沒理會,便邁步往里去。 他原本在軍營里頭的,聽說蕭鈴兒來了這邊大鬧,所以才火急火燎趕回來。但是沒想到的是,蕭鈴兒居然坐在地上哭,院子里卻不見皇甫焱和白小菀的動靜。心下疑惑,有一種不妙的預(yù)感,因而不言不語就進(jìn)去了。 剛到門口,就看見了他最不想看見的一幕! 皇甫焱坐在椅子上,白小菀坐在小凳子上,兩人一高一低的面對面坐著說話,彼此臉上都帶著笑容。四目相對,似乎透出那么一股子含情脈脈,不由叫他心里醋火中燒!正要發(fā)作大喊,就聽皇甫焱笑道:“小白,你今天真好看?!?/br> 白小菀抿嘴一笑,“你別rou麻了?!?/br> “別動?!被矢秃龅靥?,將她鬢角一縷垂下來的散發(fā)撩起來,然后輕輕掛在耳朵后面,情難自禁的在耳珠上滑了一下,“小白,我……” “你他媽找死!”楚燁實(shí)在是忍無可忍,快步?jīng)_進(jìn)去,舉手就是狠狠一拳,朝著皇甫焱的臉上揍了下去!又快又狠,嘴里還在狠狠罵道:“再有下次!就剁了你的狗爪子!” “???!”皇甫焱不防他突然闖進(jìn)來,沒有防備,正好一圈砸中了眼睛,不由捂著眼睛痛呼,“唔……”結(jié)果還沒有緩過氣來,又被楚燁狠狠推了一把,受傷的手磕在椅子上,頓時傷口破裂、鮮血直流,痛得他直不起腰。 “你瘋了!”白小菀先是嚇了一跳,繼而大叫,抓起花瓶就朝楚燁的肩膀上砸去,“住手!皇甫手上有傷,流血了!” “哐當(dāng)!”花瓶在楚燁的身上碎裂,散落一地。 楚燁停住了。 白小菀也怔住了,看了看他,視線落在他的肩膀上面,“你……,沒事吧?”等了片刻,見他肩膀沒有流血,人也沒吭聲兒,看起來像是沒事的樣子,方才松了口氣,“天!沒有碎瓷片扎著你就好。” 楚燁身上的痛不在乎,心里的痛,卻是難以忍受,“小菀,你為了皇甫焱,竟然用花瓶砸我?要是我殺他,你是不是要?dú)⒘宋野???/br> 他一雙眼睛燒得通紅通紅的,好似受傷的孤狼。 白小菀微微歉意,“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急了,怕你失手打壞了皇甫公子,所以……”正說著,就聽見旁邊“撲通”一聲,皇甫焱摔在了地上。 “怎么了?”她趕緊上前查看。 “沒事?!被矢蛷?qiáng)撐著笑容,一手握著流血的傷手,眼圈也慢慢顯露出淤青深紫的顏色,語調(diào)艱難道:“就是……,剛才磕著腿了,沒站好,所以就摔倒了。” 其實(shí)他并沒有磕著腿,只是見白小菀關(guān)心楚燁忘了他,不得不打岔罷了。 但是白小菀不知情,只當(dāng)他是真的磕著腿了,又想著他以前腿上多年疾病不能走動,沒準(zhǔn)兒傷到了筋骨,不免更加擔(dān)心,“你覺得怎么樣?腿上什么感覺?還有手,有沒有傷到骨頭?眼睛呢?” 一連串的問,儼然已經(jīng)把他當(dāng)做大病號了。 楚燁在旁邊看的又是氣憤,又是心疼,氣得咬牙道:“行!皇甫焱,算你厲害!一個大男人裝娘們兒,爺比不過你,做不出你這等下作之事!” 皇甫焱頓時臉色一陣難堪。 “你鬧夠了沒有?”白小菀起來斥道:“莫名其妙,沖進(jìn)來二話不說就打人,你還有理了???皇甫公子手上本來就有傷,腿上又有舊疾,被你打成這樣,你居然還冷嘲熱諷?算個什么人?。 ?/br> 正在爭吵,蕭鈴兒忽地聞聲趕了進(jìn)來。她上前抓住楚燁,叫道:“三郡王,那個清兒你藏哪里去了?小狐貍精,叫我抓住要她好看!” 楚燁一把甩開她,怒道:“你有病???什么青兒、紅兒,滾!” “你還不承認(rèn)?!”蕭鈴兒一跳三長高,氣鼓鼓道:“我親眼看見你從院子里跑了的,然后皇甫焱把清兒藏起來了,現(xiàn)在就不承認(rèn)了?!?/br> “什么?你什么時候看見我了?”楚燁又是惱火,又是莫名其妙。 “剛剛??!”蕭鈴兒氣得肝疼,“你們……,你們倆合起伙來演戲啊!我明明看見皇甫焱出去喝酒,然后跟上了他。剛到院子,就見你從后面樹上跳出去了。后來,皇甫焱把那個清兒也藏起來了?!?/br> 她氣得渾身發(fā)抖,“現(xiàn)在……,你們都不承認(rèn)了?!” “承認(rèn)個屁!”楚燁罵道:“我他媽一直都在軍營里,什么時候跟皇甫焱喝酒了?又是什么青兒?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你不知道?”蕭鈴兒叫道:“清兒就是你的相好!你養(yǎng)得外宅!” “放屁!” “你才放屁!大男人,敢做不敢當(dāng)!” “沒有的事,爺當(dāng)什么當(dāng)?”楚燁覺得蕭鈴兒胡攪蠻纏,可是看她上火的樣子,又不像是在作假。再看看皇甫焱受傷的手,心下起疑,莫非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兒?不想理會蕭鈴兒,因而對白小菀問道:“皇甫焱的傷是怎么回事?” 白小菀冷笑道,“你問我?還是問問你旁邊的蕭鈴兒吧!要不是他,皇甫焱又怎么會受傷?還有,你趕緊把她帶走,我實(shí)在是受不了她了?!?/br> 蕭鈴兒氣道:“你受不了我?我還受不了你們呢!你們幾個合伙串通一氣,把清兒給藏起來了,現(xiàn)在都不承認(rèn)了!還……,還讓我滾?你們合伙欺負(fù)我,今兒這事兒沒完!” 楚燁心中越發(fā)起疑,事情好像真的有點(diǎn)古怪??! 因此在心里整理了一下思路,假設(shè)蕭鈴兒真的看到皇甫琰出去了,又真的遇到皇甫焱和他在某個院子里喝酒,還看到一個莫名其妙的他翻墻跑了,還有什么清兒姑娘……,居然是他的相好?莫非這一切是皇甫焱在陷害他?要是這么想,思路就清晰了。 第二百五十五章 夜探 哪知道他剛想說話,皇甫焱就道:“蕭姑娘,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請你不要再這么胡攪蠻纏好嗎?我出去喝酒是真的,但是我在酒樓里喝酒,根本就沒有見到你啊!你要是不信啊,就去狀元樓找老板問一問,行嗎?” 蕭鈴兒氣道:“”我為什么要問?難道我的眼睛瞎了嗎?我看到的就是看到的,你現(xiàn)在居然撒謊說沒有,我還去狀元樓問,我才不去!你們肯定早就串通好了,你這個大騙子!滿嘴胡說八道!” 皇甫焱皺眉,“你既然執(zhí)意胡攪蠻纏,那我就不多費(fèi)口舌了?!?/br> “你……”蕭鈴兒氣得大罵,可是皇甫焱就是不理他,心里憋著氣,就扭頭朝著楚燁發(fā)火,“還有三郡王,你也是一個大騙子!在京城里的時候次次拒絕我,一副清高的樣子?,F(xiàn)在卻千里迢迢跑來找那么一個村妞,那個清兒到底哪里比我好了?你真是虛偽,過分!” 楚燁冷笑道:“我一直就在軍營,根本就沒有和皇甫焱喝過酒,也沒有什么相好!皇甫焱設(shè)計騙了你,你卻傻得相信他,現(xiàn)在還來罵我。呵呵,真是沒見過你這么蠢的,豬都比你聰明一點(diǎn)兒!” “好哇、好哇!”蕭鈴兒氣得發(fā)抖,聲音帶出哭腔,“你們合伙都說沒有見過我,沒有那回事,就好像我是瘋子一樣,你們這些男人真是太無恥了!”因為她還想嫁給三郡王,不好,罵得太狠,但是對皇甫琰就不用客氣了。當(dāng)即指著他罵,“皇甫焱,你真不是東西,幫人拉皮條,找粉頭,現(xiàn)在還合伙來騙我,你這個下三濫!” “滾??!”白小菀忽地一聲斷喝,指著她,“誰允許你在我的房子里罵人了?我是主人,不歡迎你來我這兒,趕緊滾!” 蕭鈴兒被她罵得怔住,“你……,罵我?叫我滾?” 楚燁則是心痛郁悶。 白小菀富果然心疼皇甫焱?。∈掆弮毫R皇甫焱幾句,她就了,他在這兒被人污蔑那么久,也沒見她幫著說一句話?。?/br> 難道在她的心里?他還比不上皇甫焱嗎? 楚燁恨不得當(dāng)面質(zhì)問,可是當(dāng)著蕭鈴兒,又不能問,免得被蕭鈴兒發(fā)現(xiàn),他真正喜歡的人是白小菀!可是……,既然白小菀心里都沒有他,只有皇甫焱,他還為什么要替她擔(dān)心?為她籌謀?他真是全世界最傻的傻子。 蕭鈴兒沒有發(fā)現(xiàn)楚燁的情緒,還在因為白小菀的話生氣,跳腳道:“你算是什么東西?不過是鄉(xiāng)下野丫頭一個!你信不信,等下我就要你好看!” 白小菀實(shí)在是被他們吵得頭疼,又擔(dān)心皇甫焱的傷勢,冷冷道:“你能不這么煩人嗎?在別人家里,胡攪蠻纏你還有理了?”沖著楚燁說道:“趕緊帶著蕭鈴兒走吧,我不想看見你們!” 楚燁氣得咬牙,走上前,一把把她扯到旁邊耳語,怨念道:“不想看見我們?你現(xiàn)在是不想看見我吧,還是說,不想讓別人打擾你們的好事,留下你和皇甫炎卿卿我我!” 白小菀掙扎道:“你有病?。 ?/br> 蕭鈴兒在旁邊湊著二人說悄悄話,又聽不見,著急道:“你們在說什么?!是不是又在商量什么詭計,好欺騙我!” 因為有一個假想情敵清兒,加上白小菀年紀(jì)小,所以還沒有懷疑到那上頭。 只當(dāng)是楚燁和白小菀在合謀演戲,因而越發(fā)生氣了。 “鬧夠了沒有?我真是你們兩個!”白小菀摔開楚燁的手,上前攙扶皇甫焱緩緩站了起來,說道:“惹不起,我們躲得起!他們不走,我們走?!?/br> 皇甫焱自然是樂意的,當(dāng)即咬牙,“好,我們走。” 楚燁譏諷道:“你不是腿瘸了嗎?現(xiàn)在又能走路了。” “別理他?!卑仔≥议_口道:“走!讓他們兩個慢慢吵去?!?/br> 皇甫焱微笑道:“好?!?/br> 兩人根本不理會楚燁,更別說理會蕭鈴兒,就這么走了出去。 蕭鈴兒還只是生氣,楚燁則是快要當(dāng)場氣得炸裂了。 他一聲斷喝,“站??!不許走!” 白小菀和皇甫焱都沒停下。 楚燁想要追,蕭鈴兒卻一把抓住了他,吊著不放,“你去哪兒?清兒的事情還沒有說清楚,你就想走?皇甫焱我管不了,但是你……” “我他媽你也管不了!”楚燁一把甩開她,厲聲道:“蕭鈴兒!你還要不要臉?你算是我的什么人啊?我是睡了你,還是怎么著你了?你有什么資格管我?你要是還給自己留一點(diǎn)臉面的話,就趕緊走!” 蕭鈴兒氣得臉色漲紅,眼淚欲滴,“我……,你竟然……”心里委屈難過,更是生氣,可她的確不算楚燁的什么人,沒有資格管他。 “滾開!”楚燁一把推開她。 “啊……??!”蕭鈴兒忽然一聲慘叫,出離憤怒喊道:“行!我管不了你!我現(xiàn)在就去找到那個清兒,把她碎尸萬段!” 這句話,讓正準(zhǔn)備出門的楚燁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