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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思我鈞天奏在線閱讀 - 第56節(jié)

第56節(jié)

    軒轅辰綰微愣道:“我自然不會告訴別人,但你要多加注意功體?!?/br>
    玹璉點點頭離去。

    地母目視著玹璉,心緒仍在急劇起伏,她既憤怒又害怕,她怕他叫她徹底消散。

    不過,她已與軒轅辰綰融為一體,除非她自愿,否則就算玹璉用激烈手段將她剝離,也得先掂量掂量,他還要不要這個師姐的性命。

    商峰的孔嫀三人組,自然相處愉快。她一邊以真火淬煉武器,一邊已將這個新天界了解清楚。

    到了亥時中,三人完成了今天的任務(wù),就開始坐在離鉦院中石桌旁,剝著瓜子,觀著星星,聊著人生。

    孔嫀覺得,這個流汐,總用一種深刻眼神看著她,有歡喜,有悵惘,且有擔(dān)憂。

    “流汐?!笨讒巹兞祟w梅糖喂她。

    流汐吃了糖,趁離鉦去泡茶的間隙,以壯士扼腕的心情,摸出一本小冊子:“你把這個書收好。”

    “什么書?”孔嫀接過來就要翻看,流汐一下拍在她手背:“誒,現(xiàn)在可別打開!”

    孔嫀甩甩有點兒疼的手,不解道:“那何時打開?”

    流汐鄭重道:“這個,等你與帝尊成親當(dāng)晚,你才將此書,放在帝尊的枕頭下邊?!钡圩鸬某瑝m脫俗之姿,令她不得不為其cao心……

    雖然惆悵小師妹這樣快就有主,但若小師妹生個娃娃給她逗,也是不錯。流汐思緒放飛,已開始幻想,帝尊和小師妹的娃娃長啥樣。

    玹璉的驀然現(xiàn)身,驚得她險些直接蹦起來。還好孔嫀已聽話地將書收起。

    孔嫀被玹璉帶回火陣后,她問:“蓮業(yè),我們的喜帖沒發(fā)出去吧?”

    玹璉:“還沒,要先定下日子。你想在哪天?”

    “那就好。”孔嫀道:“我才從流汐那兒知道,原來現(xiàn)在的抗魔形勢這樣緊張。我們的婚禮還是不要辦了?!?/br>
    若現(xiàn)在各門族仙首齊聚紫上闕,各天就有失守之危。她的確想要他昭告天下,可也不能不顧大局。

    玹璉道:“那就不邀請他們。但親還是要成,這是我們兩人的事?!?/br>
    孔嫀自是巴不得:“好。我是哪天都行,就看你了?!?/br>
    “后天日子不錯,就后天吧?!彼枚巳兆?。

    帶孔嫀去屋后暖湯處凈洗后,玹璉安排她住在主寢,他則去了靜室。

    玹璉睜著眼半躺在石榻上,支起左手枕在腦后。

    在鬼界時,他已有所預(yù)感,往生橋斷之事,絕非練風(fēng)歧一人手筆能及,背后定牽涉陰謀。

    他一直以為那是魔界不知聯(lián)合了何方高人,欲針對天界,到今日始知,原來針對的竟是他。

    所謂前世,他向來遵循天道法則,不去碰不去問。他已因孔嫀而數(shù)度逆天,損了不少氣數(shù),他不想再為無意義的前世有損自身。

    只是,西嫘……

    “蓮業(yè)。”孔嫀突然抱著帛枕出現(xiàn)在石榻旁。

    玹璉默默著看她。

    她用枕頭去攘對方:“這里太陌生,我有些不習(xí)慣。我覺得還是和你一起比較好?!?/br>
    玹璉往里讓出半邊床,讓她爬上來。

    她往他懷里拱:“蓮業(yè)……”

    女孩叫這個名字時,舌尖繾綣,情義深濃。他卻是提醒:“叫玹璉?!?/br>
    她已從流汐處知曉他現(xiàn)在的用的名號,反正都只是個代號,自然聽他的。她叫了兩聲玹璉,兩人又說了會話,她沉沉睡去。

    這個時候,地母已從韶影處得知,執(zhí)事堂在為玹璉準(zhǔn)備婚禮。

    他要娶孔嫀?怒火幾乎要燒毀她的偽裝,她動用軒轅辰綰法域里的珍貴神石,費心布下這個魘境,是為了折磨孔嫀,可不是為了促成他倆的好事!

    不過,孔嫀居然心安理得跟玹璉成親?地母猜測,多半是玹璉出手迅捷,叫孔嫀只受了小部分魘力,尚不知曉后來的種種?

    看來,她得加快動作了。至于玹璉,她不能讓他知悉全部的前世,只選擇性地讓他知道一部分。

    雖然沒有一封喜帖發(fā)出,但帝尊即將大婚——這個消息,仍如驚雷落地,迅速傳遍了天界。

    然而,比帝尊娶妻更叫諸天震驚的,是他要娶之人的身份。

    雖為安撫受魘的孔嫀,玹璉說的是娶西嫘,但實則對外宣稱的,卻是孔嫀。

    孔嫀是誰?曾經(jīng)受天帝降罪的孔雀族王女,不久前墨隱瀾才娶過門的妖界新后。

    帝尊這是不動凡心則以,一動居然……

    于是,這個消息連妖界與魔界也震動了。

    天帝天后迅速趕至紫上闕,找到了令彰殿中的玹璉。

    天后直言:“玹璉,孔嫀還是妖后,你娶她?你憑什么娶她?!?/br>
    軒轅辰綰也道:“師弟你是不是瘋了?你這樣會受天下人恥笑的!”

    天后道:“我絕不同意?!?/br>
    等母女說完了,天帝才道:“圣子的眼光與格局歷來令朕由衷佩服,勿要為小小孔嫀,毀了圣子一世英名?!?/br>
    玹璉站起道:“我從不過問帝后私事,希望你們也一樣?!?/br>
    見他不為所動,天帝無奈離去,天后卻留了下來。

    而這時的孔嫀,正與墨隱瀾交著手,一番打斗后,她被他制在身側(cè)。

    孔嫀眼里閃過害怕和憎恨:“潮幽,你看在我救過你的份上,我也被你關(guān)了那樣久,我對不住你的地方,一筆勾銷可好?”

    墨隱瀾按捺著郁躁和煞氣,好個地母神魘。

    他緩緩道:“你沒有對不住我,只是我無法看著你嫁給別人?!?/br>
    她對他的懼意由來已久,道:“那我不嫁了就是,你先放了我?!?/br>
    墨隱瀾不知該笑該怒:“誆人不能演得你這樣假,真是笨?!彼吘共皇浅庇?,他受不了孔嫀恨他,下一刻已解開她自由。

    她不敢相信地看著對方,真的放了她?

    “我先走了。記得你答應(yīng)我的,不能嫁給玹璉,否則我可保不準(zhǔn),玹璉會出什么事。”

    墨隱瀾輕聲撂下威脅,如來時一般憑空消失。

    孔嫀捏著手腕,仍驚疑不定,為何娑羅心之后,潮幽也在這個世界出現(xiàn)?她得立即去找玹璉。

    孔嫀走進(jìn)令彰殿,發(fā)現(xiàn)天后和幾位太上長老也在里邊,應(yīng)當(dāng)是在議事。

    玹璉直接將她帶出了殿外,笑看她:“這樣快又想我了?”

    孔嫀瞪他一眼,雖然的確是有點想……但她可不是因這個才過來。她道:“我方才看到了潮幽。我怕他對你不利。”

    玹璉臉色微變:“他到徵峰找你了?”

    “嗯。”

    玹璉沒告訴她那不是潮幽,而是墨隱瀾,現(xiàn)在時局有變,她能防范著對方最好不過。

    他道:“你最近都別回徵峰,去商峰跟離鉦煉完器,直接就回火陣?!?/br>
    孔嫀點點頭:“但我等會兒還得回火宵閣一趟?!?/br>
    玹璉知道了:“是執(zhí)事堂要送衣裳過去讓你試吧,我陪你?!痹囀裁匆律眩孔匀皇羌抟铝?。

    孔嫀忙道:“我試衣裳,哪有你在旁邊看著的?!?/br>
    玹璉笑笑,附在她耳旁道:“那試好之后不要脫。我很快就過來,幫你看看合不合身,還要不要改?!?/br>
    什么叫試好之后不要脫?執(zhí)事堂的人該怎么想?孔嫀:“合不合身,我自己不會看,執(zhí)事們不會看?要你看了才知道?”

    玹璉索性不再找理由:“反正我就是要看?!?/br>
    她的臉微紅,哄著他:“明天就要穿了,你著急這么一天做什么?”

    他慢慢道:“好吧。”

    她不會知道他的感受,在他未修習(xí)成功逆轉(zhuǎn)陣法鎮(zhèn)壓魔神之前,曾經(jīng)以為,永遠(yuǎn)不會有這天?,F(xiàn)在竟然被他等到了,自是想早早看到她為他披上嫁衣的樣子。

    孔嫀這時正好收了信符,她道:“她們到了,我先過去了。”

    “好?!鲍t璉目送她離開,才折了回去。

    孔嫀打開了結(jié)界,讓數(shù)名女弟子進(jìn)入火宵閣。

    試完了織金鳳褂,孔嫀的神色有些恍惚,她竟然真的可以嫁給蓮業(yè)。這個她從小就一直祈盼著的夢想……終于要實現(xiàn)了。

    小的時候,一堆小屁孩玩過家家的游戲,她總是爭著扮演蓮業(yè)神君的新娘子,拿塊大紅手帕蓋在頭上,就當(dāng)自己是神君夫人啦。當(dāng)然,她也有沒搶贏的時候,就在旁邊扮個神君的丫頭,嘴翹得老高,整天都不開心。

    不過,那個扮演她夫君的小屁孩,自然不是蓮業(yè)本人。

    那個時候,蓮業(yè)已是名滿天下的少年天驕,據(jù)說他一出生即懷抱神劍鴻傾,打小就是被寄予了對抗魔神之望的神主遺脈,馳騁十方六道,世所無雙。

    他走到哪里,都有思慕他的大姑娘,哪會對她這個還流著鼻涕的小屁孩感興趣。

    孔嫀笑得合不攏嘴,驀地,她眼前似乎閃過了娑羅心的臉,她慢慢閉上了眼,軟倒在椅子上。

    周圍響起女弟子們的驚呼:“快去請帝尊?!?/br>
    孔嫀腦中昏昏沉沉,轉(zhuǎn)醒后,她看著上方挑高的彩晶穹頂,不遠(yuǎn)處玉柱籠紗,顯然是一處空敞華美的宮室。

    但她尚不及為陌生的環(huán)境而驚訝,已被身陷景況嚇得說不出話。

    她躺在寬大的錦榻,不著寸縷,在她身上的,是一副屬于男子的結(jié)實精壯的軀體。

    她哆嗦著手用力去推對方,男子抬起頭一瞬,蹙眉似有不悅,清俊的臉映入孔嫀眼中,不是別人,正是玹璉。

    “帝尊……”

    孔嫀頓時由驚恐變得踏實,她放松了身體,雪白的雙臂纏上他的頸項,乖巧地迎合他。

    察覺她的變化,看著她漸染春/情的小臉,男子唇邊扯出一抹諷刺的笑意,非但沒有變得愉悅,眸色反而更冷。

    孔嫀漸漸感到吃不消,之前與玹璉共度的兩晚,他就夠激烈了,但今天的他,比那兩次更要粗暴得多。

    她求了他幾回,要求他輕點兒,卻換來男人更加疾風(fēng)驟雨的對待。

    孔嫀被他弄暈過去兩次,醒來時仍舊在他的懷抱中,層層疊疊的落地紗簾并不算透光,卻也能知道,外邊的天色已由暗變得透亮。已是白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