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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深宮女神探在線閱讀 - 第48節(jié)

第48節(jié)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她的身上,蘇薔有些喘不過氣來,猶豫了許久后終于開口:“我想,我應(yīng)該知道哪個禁衛(wèi)與虞善相識?!?/br>
    第81章 花開彼岸(六)緝兇

    去輕衣司的路上, 蘇薔又想起在云水巷時她看見白秋拿著一方絲帕兀自出神的情形。

    雖然當(dāng)時他迅速地又將那絲帕收了回去,但她還是看到了上面所繡的是一只黃鸝。當(dāng)時她只是覺得有些眼熟,卻沒有想到是在哪里見過。

    原來是在虞善那里。

    他與她之間看似毫無往來,但一方絲帕卻可能承載著相思之苦。

    蘇薔原本打算直接去輕衣司找白秋探聽消息, 但莫承認(rèn)為不能打草驚蛇,先派人去暗中調(diào)查了一番。

    莫掌鏡做事雷厲風(fēng)行,不過一個時辰便有消息傳來。

    結(jié)果是在昨晚的亥時左右, 白秋的確不在明鏡局, 而且今日清晨他在宮中巡查后還曾出現(xiàn)在尚衣局附近。更重要的是,有人證實他的確有一方白色絲帕, 上面繡著一只黃鸝。

    看來白秋與虞善應(yīng)有私情,倘若能證實他昨晚去過槐林, 那案情似乎再也明顯不過。

    白秋與虞善在槐林私會, 卻不想竟被尾隨虞善而來的盧晶撞破, 于是便在情急之下將她殺人滅口, 但卻沒想到他們幽會時虞善曾在樹林中不小心弄丟了絲帕, 所以百密一疏。

    得了緝拿手令, 李大衡帶著吳蓬等人去輕衣司拿人, 蘇薔也被命令從旁輔佐。

    待她們帶著武門的人浩浩蕩蕩到了輕衣司的正堂時, 原本還笑盈盈的云煒聽了她們的來意, 怔了一怔后拿著扇子拍著手心大笑:“多日沒見, 沒想到你們明鏡局都會講笑話了,哎呦失敬失敬啊!”

    李大衡將手中的緝拿手令向外一送,義正辭嚴(yán)地又重復(fù)了一遍:“明鏡局武門李大衡奉掌鏡命捉拿嫌犯白秋, 還望輕衣司全力配合?!?/br>
    正堂里的喧囂又惹來幾個輕衣衛(wèi)的注意,不多時,明鏡局與輕衣司已成楚漢之勢。

    “明鏡局能來咱們輕衣司拿人嗎,簡直笑話……”

    “白右衛(wèi)是嫌犯?什么情況?”

    “什么嫌犯白秋,有什么話現(xiàn)在就說清楚……”

    聚集而來的輕衣衛(wèi)愈來愈多,熙攘之下皆是震驚?;煸谄渲械膹垜c見事態(tài)不妙,趁人不備悄然離開了。

    “為何一定要拿白秋呢,他一大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云煒微一抬手,擋住了正堂里的喧鬧,笑嘻嘻湊到了蘇薔的面前,“meimei們看換了個人成不成,我可正想去明鏡局喝杯茶呢?!?/br>
    蘇薔知道他會胡攪蠻纏,只好耐著性子恭敬道:“云中衛(wèi)請自重,白右衛(wèi)的確與明鏡局正在查的一樁案子有關(guān),我們也是奉命行事,還望云中衛(wèi)不要為難我們?!?/br>
    云煒笑容依舊,但笑意卻顯然冷了幾分:“這么說,明鏡局是懷疑白秋是殺害那個緋煙宮小宮女的兇手?那可真是笑話了,咱們輕衣司吃水果可從來不用刀?!?/br>
    雖然輕衣司在宮城的外城,但沒想到消息竟會如此靈通,在虞善被害的消息還未在宮中散開時便知曉了其中內(nèi)情,倒是不虛盛名。

    蘇薔只好解釋道:“一切還只不過是推斷而已,請白右衛(wèi)前去也只是想了解其中內(nèi)情。”

    “咱們輕衣司的茶可不比明鏡局的差,幾位meimei一路辛苦,若是想與白秋說會兒話,不如就稍坐片刻,但是,”云煒輕笑一聲,輕搖折扇,語氣里透著寒意,“自打開朝以來,都是輕衣司去別處拿人,可還從未有人敢在輕衣司放肆的?!?/br>
    明鏡局的武門門人雖是女子,但都有武藝在身,性子也都與吳蓬的一般爽利,自然也最受不得旁人輕視小看,難免會容易沖動,眼看連門主李大衡都開始對他怒目而視,蘇薔這才意識到莫掌鏡命她跟來的原因。

    為免沖突,蘇薔忙上前一步擋在了李大衡面前,雖然微笑,但語氣也更堅決了些:“輕衣司與明鏡局雖各司其職,卻都執(zhí)掌刑獄,皆有斷案緝兇之權(quán),我們來請白右衛(wèi)去明鏡局小坐乃合法合理,而輕衣司既為執(zhí)法之司,怎么可能會妄視法度?云中衛(wèi)生性幽默,方才所言我們也不會放在心上,但事關(guān)人命,還望云中衛(wèi)以大局為重。”

    她軟硬兼施,云煒怎會不懂,只是她卻不知輕衣司倚仗皇帝信任向來我行我素,又怎會將明鏡局放在眼里。

    周圍一陣哄笑,似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云煒笑道:“還真是有道理,可惜在下不是云都統(tǒng),從來都不喜歡講道理?!?/br>
    李大衡大怒:“笑什么笑,你們還敢袒護(hù)殺人犯不成!”

    蘇薔忙伸手按住了她放在長劍上的手,輕輕搖了搖頭。

    無論如何,若是先出手便是有理難辨了。

    云煒卻趁機(jī)道:“你們說白秋是殺人犯,可有憑證?惡意污蔑輕衣衛(wèi)亦是大罪,小meimei,你可想好了再說。”

    見氣氛已是劍拔弩張,蘇薔也漸漸失去了耐性:“云中衛(wèi)的意思,是無論如何也不肯交人了?”

    “也不盡然?!痹茻槼吨浇切Φ?,“只要有皇上圣旨,莫說拿人,就算把輕衣司拆了都沒人攔你。”

    蘇薔默了一瞬,也不動怒,只微笑道:“云中衛(wèi)這么害怕我們請到白右衛(wèi),該不是在害怕什么吧?要知道人越是擔(dān)心什么,就越會回避什么?!?/br>
    “激將法?”云煒笑了一聲,“我可不是云都統(tǒng),不懂謀略不懂計。”

    “我是希望云中衛(wèi)切莫因一時意氣害了白右衛(wèi),畢竟人命關(guān)天的事情放在哪里都是頭等大事,倘若今日我們就此回去,不知情的人還以為輕衣司做賊心虛所以才一直逃避?!彼Ⅴ玖嗣迹瑯O盡鎮(zhèn)定道,“清者自清,難道還怕我們栽贓嫁禍不成……”

    “他隨你們?nèi)??!?/br>
    她的話音剛落,身后便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

    一臉疲倦的白秋站在門口,身邊是神情肅然而冷靜的云宣。

    云煒忙橫著眉道:“不行,明鏡局算什么東西,憑什么在輕衣司拿人……”

    云宣的目光淡然地從云煒身上掃過,最終在蘇薔身上頓了頓。

    “既然云中衛(wèi)這么說了,”他默了一默,轉(zhuǎn)眼對白秋平靜道,“你就在外面等著,別讓她們在輕衣司動手。”

    白秋似是一夜未眠,臉色疲憊不堪,雙眼充斥著紅血絲。

    見他果然轉(zhuǎn)身向大門外去,與蘇薔對視一眼后,李大衡瞪了云煒一眼,帶人先行尾隨而去。

    堂中的輕衣衛(wèi)皆是不滿,但卻也知道這種事總要面對后才能水落石出,見形勢已定便各自散了,連被毫不留情奪了面子的云煒也知趣地走了。

    沒想到上次一別后再相見會是這種情形,蘇薔心中不知是何種滋味,畢竟雖然白秋的確身負(fù)嫌疑,可倘若他真的是殺人真兇,他方才的舉動必定會被輕衣衛(wèi)所不滿。

    “盧晶的案子我也聽說了一些,也已經(jīng)與白秋談過,我認(rèn)為他不是真兇。”云宣向前幾步走到她的面前,表面是在請求卻更像是安撫她,“不過我知道查案不能靠直覺,而他身上的嫌疑的確很難洗清,所以這次只能拜托你了。”

    “查明真相是明鏡局的責(zé)任,今日多謝將軍支持?!彼南赂屑ぃ瑓s也覺得心中如壓下了一塊大石,“我自會盡力?!?/br>
    “你莫怪他們無禮,輕衣司在大周縱橫幾百年,即便犯了重罪若無皇上旨意也無人敢輕舉妄動,這次我愿將白秋交給明鏡局,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更是相信你能替他洗清冤屈?!彼拇浇禽p揚,笑意溫潤,“看來派你過來的人應(yīng)該是莫掌鏡,如今的明鏡局里,她也算是有膽有識第一人?!?/br>
    蘇薔一怔,原來這才是莫掌鏡派她過來的原因,而方才,她還以為自己的任務(wù)是阻止明鏡局與輕衣司刀劍相向。

    到暮晚時,對白秋的審訊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他似乎很配合,事情的來龍去脈也交代得很清楚。

    昨晚臨近亥時時,他的確去了槐林與虞善私會,但后來聽到外面有動靜出去察看時才發(fā)現(xiàn)盧晶被殺,而且并未在附近發(fā)現(xiàn)兇手。他們在驚慌之下匆忙商議幾句后便各一東一西各自回了尚衣局與輕衣司。而晨時他是因為擔(dān)心虞善,所以才會出現(xiàn)在尚衣局周圍,只是他堅稱自己并不知道虞善的下落,而且希望明鏡局能盡快找到她。

    雖然他并未承認(rèn)殺人,但同樣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畢竟時間吻合動機(jī)明確,他身上的嫌疑并未因他的坦白而減少半分。

    但蘇薔卻不認(rèn)為他是兇手。

    宮女與侍衛(wèi)暗通款曲乃是大罪,虞善必定十分小心,連曾與她同房而寢的阿北都未能察覺,盧晶是如何知曉的?倘若是虞善有意相告,那虞善更不可能因為被她撞破而殺人了,除非盧晶在槐林外曾與他們發(fā)生了沖突,使白秋在盛怒之下出手。

    但既然是去私會,就算他身上還帶著日常佩劍,卻不太可能還藏有刀子,而且他既為習(xí)武之人,情急之下殺人自然會用最順手的武器,他的長劍。更何況,虞善心地善良,不可能會同意他對盧晶痛下殺手。

    還有盧晶與虞善之間的矛盾,蘇薔總覺得并不只是源起販藥那么簡單。

    更重要的是,盧晶究竟為何要去槐林,那晚她看見了什么,是否進(jìn)去過樹林?而虞善究竟為何失蹤,她又到了哪里?

    第82章 花開彼岸(七)夜探

    又過了一天一夜, 縱然有輕衣司協(xié)助,虞善還是蹤跡全無,好像在宮城消失一般。

    而盧晶的案子依舊沒有進(jìn)展,兇器查不到來源, 白秋的供詞幾乎無懈可擊,連與盧晶有過來往的內(nèi)侍也被一一排除了嫌疑。

    倘若白秋不是輕衣衛(wèi)而是普通禁衛(wèi),即便找不到虞善, 這件案子只怕也會就此了結(jié), 畢竟他是唯一的嫌疑人,而且僅私通宮女一罪便會危及性命。

    只是迫于輕衣司的壓力, 明鏡局不敢草率結(jié)案,只能竭力搜尋更有說服力的證據(jù), 但縱然全局傾巢而動, 卻仍舊一無所獲。

    時至暮晚, 緋煙宮連妃娘娘親自來到明鏡局探聽進(jìn)展, 那也是許多宮人第一次見到在傳聞中一直與世無爭的連妃。

    但蘇薔并沒有見到她, 當(dāng)時她在關(guān)押白秋的審訊室中。

    暫時關(guān)押嫌犯的審訊室與普通牢獄并無二致, 即便在初夏時分也是陰寒而潮冷, 如豆大般的油燈將黑暗的牢室照得模糊又昏暗, 她看到仍穿戴著一身禁軍盔甲的白秋盤膝坐在鐵柵欄之后的枯草之上, 神情憂慮, 卻比昨日更精神了些。

    見到她,他匆忙站起,目光期待而焦灼:“找到阿善了嗎?”

    他本是那般驕傲的人, 此時卻慌亂如麻,若非心急如焚,何至于如此。

    雖不忍,她還是輕輕搖了搖頭,如實道:“沒有?!?/br>
    “怎么會,怎么會找不到……”眸中的期待化成無邊灰燼,他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語,“阿善,阿善,你究竟去了哪里……”

    “宮中雖大,但耳目也多,明鏡局與輕衣司找了一天都未得到有關(guān)她行蹤的半點消息,我想,你該知道這意味著什么?!碧K薔沉吟片刻,試探著道,“很多人懷疑,她可能是在畏罪潛逃后有意躲藏,或者是在逃跑的路上出了什么意外……”

    “什么畏罪潛逃,我們沒有殺人,她何以畏罪!”白秋大怒,被他緊緊攥住的鐵欄嘎吱作響,“你不是自以為明鏡局能斷善惡,為何如今卻胡亂顛倒黑白!”

    蘇薔微微蹙了蹙眉:“我知道白右衛(wèi)向來不將明鏡局放在眼中,之所以愿意被囚于此,一是因為云將軍,二是不想虞善被冠以殺人罪名,但你們嫌疑重大,以你一己之力如何能護(hù)她平安?如今無論對明鏡局還是對你而言,最要緊的便是找到虞善的下落,也唯有如此才能查清兇案真相還你們清白。但白右衛(wèi)也曾斷獄判案,也該知道當(dāng)局者迷,你現(xiàn)在如此沖動,如何能幫忙盡快找到她?”

    縱然隱忍,但他終究還是逐漸平靜下來:“你想怎樣?”

    “我有幾個問題不得其解,還望白右衛(wèi)能說明?!币娝⑽捶磳ΓK薔問道,“比如,我聽說昨日清晨時白右衛(wèi)便以輕衣司的名義在尚衣局附近查找虞善的蹤跡,你是如何知道她已經(jīng)失蹤的?”

    白秋似有顧慮,并未開口回答她。

    “我知道虞善有早起的習(xí)慣,即便不是為了差事,她也會在很早起來,甚至有時會被發(fā)現(xiàn)倚門而望,雖然看似只是一個習(xí)性,其實卻暗藏目的。”沉默片刻,蘇薔問道,“她是為了在門口看你一眼吧?”

    尚衣局的西偏門前的大道是一支禁衛(wèi)巡邏的必經(jīng)路線,而白秋便在其列。曾經(jīng)虞善負(fù)責(zé)晨曦時與浣衣局接洽,所以會光明正大地等在門口,名義上是在等浣衣局的宮人,其實是為了見一面會在更早時從門前路過的白秋。但后來她被阿北接替,已經(jīng)沒有正當(dāng)理由再停留在門口,所以為防人留意,才會刻意藏在門后而準(zhǔn)備隨時抽身,這也正是織寧會發(fā)現(xiàn)她會在阿北之前出現(xiàn)在西偏門的原因。

    晨曦裊裊,形單影只,她滿懷思念,望穿秋水,只等一人來。

    正如織寧所言,虞善的確是在等著見一個人,但不是她,而是白秋。

    “我看了你的供詞,你將所有罪責(zé)都擔(dān)了下來,承認(rèn)虞善被受你脅迫才不得已同意與你相會,”輕嘆一聲,蘇薔道,“我知道你在竭力守護(hù)她,但你放心,這件事既與兇案無關(guān),我自然也不會向他人提及。”

    白秋依然戒心不減:“這與阿善的行蹤有何關(guān)系?”

    “很多細(xì)節(jié)看似無關(guān),但堆積相連后便是真相?!碧K薔耐心勸道,“沈熙一案你也從旁協(xié)助,自然也懂得這個道理,所以希望白右衛(wèi)能坦然相告,信我一次?!?/br>
    昏暗的燭光下看不清他的神色,白秋不置可否,但終究還是低沉開口:“不錯,只要她沒有急事要辦,清晨都會在尚衣局的西偏門等我。而昨日清晨我率輕衣衛(wèi)經(jīng)過時見大門緊閉,便擔(dān)心她會因盧晶之死受了驚嚇,所以在巡邏后又重新返回了尚衣局。不過我知道她有早起后清洗絲帕的習(xí)慣,所以在西偏門看到她洗凈的絲帕后知道她一切安好,也放心許多??僧吘拱⑸婆c盧晶在宮中是多年的好友,而如今盧晶幾乎就在她面前被害,我知道她定然痛不欲生,所以還是希望見她一面再離開。但我在尚衣局外等了許久也不見她出現(xiàn),只好以輕衣司的名義探聽她的消息,誰知竟無一人在清晨見過她。我實在放心不下,擔(dān)心她會忍不住去槐林,正在猶豫是不是要過去一趟,便被云都統(tǒng)帶回了輕衣司?!?/br>
    所以,在阿北起來之前,也并未有人見過虞善。

    她心下愈覺不安,想了想后又問道:“那晚你們一別之后,可曾有什么約定?”

    白秋細(xì)想片刻后答道:“當(dāng)時阿善既驚嚇不已又傷痛欲絕,我只能在阻止她靠近尸體后草草安撫她幾句,然后約定斷不可將那晚所見向旁人提及。阿善雖是女子,卻生性堅強(qiáng),很快便明白了我的苦心。但我也知道她情深義重,就算答應(yīng)了我,事后必定會后悔。”

    “在那之后你們是各自分開的嗎?”蘇薔問道,“當(dāng)時她一定情緒不穩(wěn),你該不會放心讓她獨自回去吧?”

    “她原本不同意我送她回去,擔(dān)心會被人發(fā)現(xiàn),所以我是在暗中尾隨她的,直到過了百魚池才返身而回?!卑浊锍姓J(rèn)后又補(bǔ)充道,“我回去是為了查看四周是否留有兇手的線索,但并沒有什么收獲?!?/br>
    蘇薔記得那個池塘,記得路過它之后不久就到了大道。

    沉思片刻,她問道:“白右衛(wèi)應(yīng)該不止一次與虞善在槐林相會,應(yīng)該很謹(jǐn)慎才是,為何會連林外有人靠近都沒有聽見,而且還將虞善的絲帕遺落在了林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