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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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是密碼鎖,厲海背過身去,等她輸完密碼開了門才轉(zhuǎn)回來。 雖然七點鐘了,可天還大亮著,從溫輕家陽臺能看見外面的藍天白云和躲在云彩后的夕陽。 厲海見溫輕沒趕人走,就脫了鞋想換鞋坐一會兒。 被溫輕一把拉住:“那個鞋是我室友的,你光著腳吧,家里挺干凈的?!?/br> “呃,好吧?!眳柡R粋€大男人,踩踩木地板沒什么問題。 溫輕進了廚房,像是要給厲海燒水泡個茶,厲海見了跟過去:“你別忙活了,我不喝茶。” 溫輕聽了,真就停了手里動作,然后看向她:“那……那謝謝你送我回來,你忙你的吧?!?/br> 這么明顯的逐客令,厲海當沒聽明白,回了句:“我沒什么事要忙。” “……” 兩兩相對無言。 厲??攘艘宦暎骸耙荒阆葴y一下體溫吧,如果燒的厲害我?guī)闳メt(yī)院打退燒針?!?/br> “不用打針,我經(jīng)期體溫是會升高一些。”溫輕這么說著,還是去找了體溫計,坐在客廳沙發(fā)上量起了體溫。 厲海手足無措地站在廚房看電熱壺燒水,想著溫輕果然是溫輕,“經(jīng)期”什么的隨口就跟他說出來,一點兒都不嬌羞扭捏。 水燒開了,厲海把水倒進濾壺里,又把濾壺拿到客廳,問溫輕用哪個杯子喝水。 溫輕指了指茶幾上的玻璃杯,自己對著光看體溫表。 “多少度?” “39度。”溫輕讀完表,自己嘀咕了句,“是有點兒高,難怪我暈暈的?!?/br> “你這兒有退燒藥么?你室友什么時候回來???你吃飯了沒?” 厲海一連問了這么多問題,溫輕像反應(yīng)不過來似的,只答了最后一個:“還沒吃,沒胃口。” “那我給你煮點兒粥喝吧,也不能空著肚子,胃會難受。” 溫輕聽見“難受”倆字,又回答了上一個問題:“樓下有藥店,你能幫我去買個退燒藥么?” “好,那你喝會兒熱水,休息一下。” 厲海飛快地跑下樓,買了藥還順便從便利店買了點兒零食,又急匆匆地趕回溫輕家。 溫輕把退燒藥吃了,看著袋子里的零食只開了包話梅吃了口,然后就沒什么興致地靠在沙發(fā)上發(fā)呆。 厲海跑人面前說了句:“我是個好人?!?/br> 溫輕愣愣地看他,慢半拍地點了下頭。 厲海又說:“你別擔心,我不會對你怎么樣的,你累了就睡一會兒吧,我給你煮點粥,你喝了我再走?!?/br> 溫輕又點了下頭,還笑了下:“謝謝?!?/br> “不客氣?!眳柡?yīng)了一聲,又教訓(xùn)她,“不過你還是太大意了,萬一我對你圖謀不軌呢,不要這么輕易答應(yīng)啊。” 溫輕已經(jīng)反應(yīng)不過來了,閉上眼睛不再回應(yīng)。 厲??此胩芍?,替她覺得脖子疼,干脆幫她躺在沙發(fā)上,又從陽臺晾衣架上拿下來床小毯子,也不知是不是溫輕的,就給她蓋上了。 煮粥是個不費力氣的活兒,厲海把米和水放進鍋里熬上之后,就坐在沙發(fā)對面的椅子上看溫輕睡覺。 過個十分鐘去試試她額頭熱不熱。 溫度好像一直沒降下來。 煮了一段時間的粥飄散出濃稠的米湯香味,厲海跑回廚房,找了個陶瓷大碗舀出半碗來,又把他買的咸鴨蛋剝了殼,切成丁撒進粥里,拿勺子攪了攪,鴨蛋黃金色的油漂到水面上,白粥被染了層顏色。 他把溫輕叫起來,讓她喝點兒粥,溫輕從善如流地喝了小半碗,就有氣無力地又躺下了。 厲海看看窗外的天,太陽已經(jīng)落下去,天也黑了。 他問溫輕:“你室友大概幾點回來?我等她來了再走吧,你這燒還沒退下去?!?/br> 溫輕嗓子已經(jīng)有些啞了,翻了個身側(cè)躺著,面朝著厲海皺眉:“她今天好像是夜班?!?/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自己寫作就像厲海追溫輕似的,你們給我點回應(yīng)我就超開心,給我很多回應(yīng)就跟過年似的,不太搭理我就郁悶半天,說氣話不想寫了,然后又舍不得那點喜歡屁顛屁顛繼續(xù)寫。 所以你們不要總心疼小海,心疼一下小布行么_(:3ゝ∠)_ 第24章 24 “夜班是說今晚不回來?”厲海撓撓頭, 看著溫輕皺著的眉頭,跟她一起犯愁,“要不我把你送醫(yī)院去吧?” “不去?!睖剌p撫著額頭坐起來, 深呼吸了一下, 走向洗手間。 厲海扭頭看洗手間的門,看了一會兒沒動靜, 又坐正身體盯著沙發(fā)出神。 這一盯,才看見沙發(fā)上一小坨紅色的印跡,厲海也不知道怎么的,比溫輕還害羞,蹭過去, 卷起被弄臟的沙發(fā)套,找到廚房柜臺下的洗衣機扔了進去,研究了一下倒上洗衣液開始清洗。 干完了這一通, 溫輕還沒從洗手間出來。 厲海不太放心地過去敲門,詢問溫輕:“你還好么?” “不太好?!睖剌p虛弱的聲音從屋里傳出來,“你幫我再買點兒治急性腸胃炎的藥吧……” 厲海應(yīng)了聲“好”,離開前特意問了句:“你們家密碼多少?別一會兒我回來了你沒法來開門?!?/br> 溫輕報了串數(shù)字,厲海記在手機備忘錄里才下樓買藥。 幼兒園的小朋友也經(jīng)常有吃壞肚子或者著涼的情況, 老師一般不給吃消炎藥,怕過敏或者有副作用, 都是在通知家長后先給灌一杯蒙脫石散沖劑, 把腹瀉止住再說。 厲海去藥房把溫輕的情況一說,藥師拿了盒腸炎寧和蒙脫石散給他, 厲??戳丝窗b,舉著藍色盒子問藥師:“有草莓味或者巧克力味的么?” 藥師解釋:“那是給小孩吃的,大人吃這個就行?!?/br> 厲海堅持換藥,指著藥架:“大人也不喜歡吃味道不好吃的藥啊,給我換草莓味的吧,我看那不是有么?” 藥師不和厲海辯解,草莓味的還貴幾塊錢呢,當個大人還這么矯情。 厲海拿了藥上樓,按密碼鎖的時候有種特別的情緒,雖然知道溫輕大概明天就會換密碼,這一刻還是有種親密的錯覺。 進了門,溫輕蹲坐在客廳的地毯上,不知道想干嘛。 厲海關(guān)上門快兩步走過去,要把她扶起來:“你怎么了?” “腳軟。”溫輕低聲嘆氣,“還有熱水么?” “有,我給你弄藥?!眳柡K砷_她,讓她繼續(xù)蹲在地上,先把藥沖好了,讓她就著沖劑把消炎藥吃了。 溫輕似乎所有力氣都被抽空了,吃完藥半天沒緩過神來,根本站不起來。 厲海感覺她現(xiàn)在就像把身上的刺都拔掉的刺猬一樣,看著怪可憐的。他問她:“去沙發(fā)上坐著么?” “頭暈?!睖剌p直言道,“你扶我回臥室躺著,然后就回去吧,麻煩你了。” 厲海扶了她一下,感覺到她全身力氣都往他身上靠,干脆一躬身,另一只手攬住她腿彎把人打橫抱起來。 溫輕現(xiàn)在軟得像床棉花被似的,根本沒掙扎,還迷糊著說了聲“謝謝”。 厲海笑了下,這女人真是瞎客氣。 把人放到床上,開了盞臺燈,也不好給她脫衣服,把床上的被子給她一蓋就打算離開。忽然想到洗衣機里的沙發(fā)套,于是打開櫥柜從最上面拿了床毯子,把溫輕掀到一邊,鋪好了毯子,又把她滾回來躺在毯子正中央。 溫輕被推來滾去的不舒服,哼唧了一聲,厲海立馬停止動作,等她不出聲了又幫她調(diào)整了一下位置。 希望她睡姿好一些,做個好夢。 厲海坐到客廳沙發(fā)上,聽著滾筒洗衣機甩干的聲音,猶豫著自己是這么坐到天亮還是現(xiàn)在就回家。 洗衣機發(fā)出“滴滴”的提示音,厲海起身去把毯子拿出來,在陽臺上抖了幾下,攤平晾在掛桿上。 這樣跟溫輕接觸的機會也不多,想到回家也是孤身一人的厲海干脆躺在沙發(fā)上蜷著睡下,打算第二天一早直接去幼兒園。 沙發(fā)太小,他睡得不太熟,半夜醒了一次,發(fā)現(xiàn)洗手間亮著燈。 厲海揉了揉眼睛,打開客廳的燈,問了句:“溫輕?你怎么樣?” 洗手間“咚”的一聲,像是手機掉地上了,溫輕過了會兒才回答:“你沒走?。俊?/br> “嗯?!眳柡U驹谙词珠g門外,“帶你去醫(yī)院吧?” “不去,太折騰了?!睖剌p只一會兒就出來,或許是在厲海面前展現(xiàn)的樣子太過狼狽,她終于有些掛不住臉,表情管理失去控制,很有些自暴自棄的樣子。 厲海拿了體溫計跟著她進臥室:“量一□□溫,看還發(fā)燒么?” 溫輕接過去依靠著床頭測體溫,厲海瞅著她紅撲撲的臉色,估計還有些燒。 臥室的燈亮著,厲海這才發(fā)現(xiàn)窗簾沒拉,他走過去拉窗簾,邊拉邊跟溫輕解釋:“明早請假吧,多睡會兒。” 溫輕沒答應(yīng)也沒拒絕,屋里靜靜的,厲海一直等到溫輕拿出體溫計對著燈光看度數(shù)才開口:“多少度?” “三十七度八?!?/br> “還沒完全降下來,退燒藥先別吃了,我去給你沖包蒙脫石散,不然拉脫水了更難受?!眳柡Uf著就出去弄藥,也沒看見溫輕有些難為情的表情。 折騰了一番,等溫輕吃了藥再睡下的時候已經(jīng)三點多了。 厲海也不覺得困乏,睜著眼看黑漆漆的天花板,不知是睡著還是醒著,就覺得天有些明了。他起身,走到陽臺上看東方,暗色的云朵后隱約有太陽升起來的跡象。 光漸漸變強,太陽越來越大,天空很快就亮成一大片。 厲海在陽臺上伸了個懶腰,輕手輕腳地走進溫輕的臥室。此時是清晨,恰是人睡得最熟的時候,溫輕一無所知地沉睡著,微微打著呼。 厲海走到床邊,探手試了試她的額頭,似乎沒那么燙了。 他轉(zhuǎn)身去廚房,走之前把門輕輕關(guān)上,怕驚醒了她。 冰箱里沒什么食材,厲海思來想去也沒想到能做點什么,只好又煮了一鍋白粥,一碗配咸鴨蛋丁,一碗配白砂糖。 煮好粥又收拾完廚房,已經(jīng)六點半了,厲海心思轉(zhuǎn)了半天,給幼兒園的老師發(fā)信息說自己不太舒服,下午再過去。 他沒叫醒溫輕,自己先喝了碗粥,躺在沙發(fā)上閉眼歇神。 然后聽見溫輕說話,應(yīng)該是在打電話請假。 等她屋里沒聲音了,他才去敲門:“我能進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