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節(jié)
她便順藤摸瓜,摸到了危家后門,見來者是危杏杏和一個老人,見兩位當家人為了麥小芽發(fā)生矛盾,心中嫉妒之下,決定伺機而動給麥小芽使絆子。 這不,鄭局自個作死在房中寒酸地吃白米飯,她認為機會來了,便推開后門進來,怎知鄭局把她當成了入門小賊! “哎喲,您是麥小芽的外公吧?”麥玲玲故意把危景天換成了麥小芽,想必鄭局聞言一定心中不悅,誰想做一個孤兒的外公?況且他根本不同意這段感情! 鄭局目光如劍,銳利得似乎能看穿她的一切小九九,她渴望見到的慍怒沒有出現(xiàn),取而代之的是冷視,“由后門入者,非jian即盜!說,你有什么企圖!”危家大人不在,他就是危家終極后臺,想撬危家墻角,門都沒有! 麥玲玲倒抽了一口涼氣,話說伴君如伴虎,鄭局與洛天一個尿性,不僅多疑而且陰冷,得罪了他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您好,我是麥小芽的同班同學兼同桌,我叫麥玲玲。”麥玲玲搬出了最不屑對外稱呼的同桌身份,只有這樣才能讓以下說的話更有可信度,見鄭局表情不耐,語氣中便充滿了挑釁與探尋,“我知道您對麥小芽這個人并不滿意,說實話她也是我的仇人!沒有人比我更了解她的弱點,興許對您有幫助?!?/br> 她一面說話一面察言觀色,見鄭局雖然表情沉穩(wěn),可眉宇間震蕩片刻,她便繼續(xù)往下說,“麥小芽是個克父克母克夫克子的不祥人,所有跟她有關的人都得莫名其妙地倒霉,鄭老只有危景天這么一個外孫,又是危家的獨苗,您對孫媳婦的要求一定不低,至少不該是個不祥人,對吧?” 鄭局的長眉肅然拉長,慍怒而不屑,“呵呵,你跟我說這些,想必已經知道我的身份。我是個軍人,無神論者,從不信命理邪說?!彼銦o情地審視和拒絕了繼續(xù)交談的可能。 麥玲玲不甘心,斜睨著鄭局,“老爺爺,你應該聽說過洛家的事吧?我想,你很有必要了解一下麥小芽和洛家孫少爺洛一達的往事?!?/br> 洛家在白石村乃至城南鄉(xiāng)名聲遠播,在表面上洛家是一個藥材商,可洛家近來開設的同義堂擠垮了錢順發(fā)的君仁堂,而鄭家持有百分之三十的君仁堂股份,洛家的存在對鄭家多少是個威脅。 上次在醫(yī)院,鄭局便遇上了洛家的保鏢廖清為難危杏杏,以致她哮喘突發(fā)住院,怎么麥小芽和洛家也有牽連?疑竇頓生后,他望向麥玲玲的目光越發(fā)復雜而深不見底。 “有話快說!”鄭局語氣冷淡。 麥玲玲為了給麥小芽使絆子,即便遭到鄭局再多為難,表面裝作不在意心中可記仇得很。 正文 第二百七十九章教訓壞人 “老爺爺,你可知道洛一達為了麥小芽自殺的事?上次麥小芽和一個叫柳絮兒的女人,是不是曾去鄭家躲災?” 上次柳絮兒的事危景天已經和他打過招呼了,在商量對策時,他與危景天發(fā)生了爭執(zhí),此事便交給了危景天全權處理,至于他是怎樣和洛家交涉的,鄭局并不清楚。 “哼,你有屁快放!休想拿這件事挑撥我爺孫關系!”鄭局很不耐煩,對麥玲玲做了一個請出去的動作。 麥玲玲不甘,哼,老匹夫,就不信你能看著親外孫去送死!面上卻絲毫不顯山露水,“喲,老爺爺,麥小芽和洛一達是前后桌不假,可麥小芽手段高明,把危景天和洛一達玩弄于股掌之間,洛一達多次為了她舍命,可她卻挑撥危洛兩家互斗,坐收漁翁之利,呵呵,她的目的得逞了,洛一達現(xiàn)在為了她昏迷不醒,藥盟的事不成了,可我知道洛天對危景天,也就是你的外孫,可是恨之入骨?。 ?/br> 她的聲音尖細柔媚,向一個慣常挑撥是非、亂嚼舌根的女人,鄭局十分反感卻不得不承認她所說事實。 “你跟我說這些,對你有什么好處?你和麥小芽可是同學?!编嵕謴谋且戆l(fā)出一聲冷哼。 麥玲玲微怔后,表情變得陰冷毒辣,“同學?她把洛一達害成今天這樣,就該遭到報應!”見鄭局投來睥睨一瞥,收斂了一下表情,“爺爺,麥小芽真不是你孫子的良配,你還是早做打算,別到時候生米煮成了熟飯,你孫子的仕途可就毀了!” 這話難聽,可正中鄭局的心,他的神色冷淡下來,“我們家的事不勞你費心!你走吧!”麥玲玲還想落井下石幾句,一個清亮慍怒的聲音從外傳來。 “好啊,麥玲玲,小芽多次幫你,你卻恩將仇報,跑來跟我爺爺說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危杏杏擼起袖子便要撕了她的嘴,平日她最煩背后捅刀子的人,她捅了麥小芽一刀,危杏杏就要光明正大地捅她兩刀,快步上前手爪迅速如閃電,抓住了麥玲玲的衣領,左右開弓就是兩巴掌,扇得麥玲玲頭頂直冒金星。 危杏杏像扔一條毛巾一樣,把她扔在地上,又迅速栓上后門,怒瞪地上披頭散發(fā)的麥玲玲,她本長得只能算秀氣一掛,此刻臉上布滿兩個紅暈,表情扭曲,便更難看了。 “瞧瞧你這張臉,你有什么資格說麥小芽的壞話?你喜歡洛一達,是嗎?所以跑來挑撥鄭家和洛家的關系!”危杏杏拿出了警花之女的威風,蹲身一手撐在麥玲玲的胸口,一手戳點著她的額頭,把一臉懵逼的麥玲玲說得啞口無言,只剩兩眼射出驚悚的光芒,要把危杏杏凌遲一般。 “你看什么看!你叫麥玲玲是吧?曾經和麥小芽是同桌,后來死皮賴臉不擇手段地纏上了洛一達,卻不想人家根本瞧不上你,你心里嫉妒,就跑來陷害麥小芽?”危杏杏竹筒倒豆子般,把麥玲玲自以為無人知曉的心事給宣之人前,享受著麥玲玲臉紅耳赤的尷尬,得意地笑著。 鄭局并不想把生病的外孫女牽扯進來,她的身體就像一個精致可愛的花瓶,隨時都可能因為什么事而要了她的命。他不能冒這個險。 “杏杏,出去!這里沒你的事!”鄭局把危杏杏扯離麥玲玲的身邊,一個連同桌都能出賣的孩子,其心之毒,堪比蛇蝎。 可危杏杏甩開了他,“外公,你不是最討厭背后打小報告的人嗎?她心機深重,要陷害我哥和麥小芽,你別聽她胡說八道!” “放肆!外公怎么處理,還用得著你來教嗎?”兩道肅然冷漠的目光射向危杏杏,那般冷絕,令危杏杏剎那如墮入冰窖,周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外公一向對她慈眉善目,怎么聽了麥玲玲一席話后,就變成了一頭嗜血的狼! “外公……”被冤屈的危杏杏不甘地搖晃著他的手臂,卻被他請出了門,只能用力拍門,“外公,你快放我進去!你別信那個賤人的話!” 正在小屋洗碗收拾的麥小芽和危景天聞言,慌忙放下手里的活計,向正屋走來,才走一半危景天指著后門,“小芽,你去前門堵著,我去后門!” 一只無形的手把麥小芽的心抓緊了,涌出無限猜測,鄭局是一個年過古稀的老人,不知被誰挾持在屋里,但愿他沒事,要是出事了,多半是因為她的緣故。 “南無阿彌陀佛,千萬保佑外公沒事。”麥小芽一面趕路,一面在心里把四方八面的菩薩都拜會了一遍。 危杏杏見她過來,騰出拍紅的手掌,“小芽,麥玲玲還在里面,她不是什么好人,我怕她對外公不利?!?/br> 麥玲玲?她羊癲瘋發(fā)作,跑來sao擾一個老人做什么?麥小芽心道不好,她為了洛一達的事恨她入骨。 麥玲玲一聽來人了,她是從洛家偷偷跑來的,就想借鄭局的手除掉麥小芽這個眼中釘,最好讓她失去危景天這個依靠,從此以后誰也能欺負一腳,她就開心了! 不巧的是,她被大嘴巴危杏杏抓了個正著,她說的一切都被偷聽了,而鄭局和危杏杏關系甚好,那么…… 麥玲玲迅速從地上爬起來,眼珠子在屋里轉了一圈,拉開后門栓向外走去,卻不料被人死死攥住了手臂,“你鬼鬼祟祟跑來干什么?你到底對我外公做了什么?” 一個陰沉危險的聲音在耳邊炸起,危景天不知何時堵住了她的去路,墨黑的瞳孔微縮,如一條蛇抓住了獵物。 “你放開我!讓我過去!”麥玲玲慌不擇路,推了危景天一把,卻扯不開他的手心,眼瞧著麥小芽就要看到她被人抓住的狼狽模樣,她便恨透了危景天,另一只手cao起沾滿灰塵的榔頭,向危景天劈來。 身為軍人,危景天從來練就的本領就比別人要豐富、高超,輕而易舉就躲開了她的暗算,還順勢推了一下榔頭,陰差陽錯地榔頭便往她自個頭頂砸去,手勢不重,可她的面容、頭發(fā)落了一層灰,像個鉆灶膛被抓的灰老鼠。 正文 第二百八十章欺負同學 “你!你敢打我?”麥玲玲吃了虧,抓住危景天的手臂便一口咬下去。森冷的牙齒還沒碰到皮rou,就被他用壺口扼住了臉頰,用力一捏她的上下顎分開,再也合不上了。 麥小芽一家和危杏杏打開了房門,見到了她狼狽的一幕,都噗嗤笑開了。 “喲,麥玲玲,偷雞不成蝕把米,你這是學狗咬人呢?”危杏杏忍俊不禁,用手指捅了捅她沾滿灰塵的上衣,她所言言猶在耳,危杏杏便替麥小芽抱不平,“來,小芽,給她一巴掌!讓她張長記性,背地里說人壞話沒什么好下場!” 麥小芽也好奇,她究竟說了什么?!胞溋崃?,我饒你一次兩次,你卻越來越過分!你都說了什么!”話語間向鄭局看來,他的臉色徹底陰冷,山雨欲來風滿樓,望向麥小芽的目光充滿了敵意的審視。 麥小芽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危景天猛力松開了麥玲玲的雙顎,目光越發(fā)陰鷙,“麥玲玲,給你個機會辯白,否則,我不介意破例一次,把你送給你那重男輕女的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