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節(jié)
“去你的,就你那張豬頭,想得到洛一達(dá)?做夢!” “就是,他都不會正眼瞧你的!” …… 諸如此類的談話落在僵持在課桌邊的洛一達(dá)耳中,早已印下了千年的恨意??伤峭x堂的當(dāng)家好手,百萬合同從指間流過的人,怎么會被區(qū)區(qū)流言打倒。 廖清的表情卻是如臨大敵,望向cao場上兩個人兒的視線緊張、憤怒,可他更擔(dān)心少爺?shù)姆磻?yīng),少爺是為了麥小芽死過一次的人,如今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再受到刺激。 “少爺,快上課了,你回到座位上去吧。”廖清親自解下他的書包,拿過西服,放在他提前為少爺準(zhǔn)備好的桌椅前。 洛一達(dá)唇角勾起嘲諷的冷笑,就在麥小芽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不必了。我就坐這。” 廖清同情地閉上了眼,自從出事后,少爺?shù)钠⑿允窃桨l(fā)捉摸不定了。 他居然為了等麥小芽,替她守著桌子。 廖清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想把他的課本奉上,可洛一達(dá)打開了麥小芽的書本,拿起她的筆,就那么氣定神閑,什么事兒都沒發(fā)生一樣,從容地翻開了書。 林凡冷哼,“不要臉?!?/br> “你和我是一樣的人,所以,最好離我遠(yuǎn)一點!”洛一達(dá)有意無意地瞟了他一眼,那視線冰冷如刀,帶給林凡的震撼卻不是一星半點。 一樣的人?一樣卻也不一樣。 “凌家真夠沒良心的,讓你這么一個青少年流落在外,受盡苦楚,連上學(xué)都要半工半讀,哎,命運堪憂??!”洛一達(dá)悠然的聲線清冷如刀,卻刺破了林凡隱藏最深的秘密。 “你想說什么?”林凡如臨大敵,他明明隱瞞得很好,絕沒有對外泄露半個字! 洛一達(dá)就像一只狡猾的鯊魚,在威脅完獵物之后,潛入水中不見蹤影,“沒什么。感嘆一下罷了?!闭f著素手翻書,對窗外沸反盈天的討論充耳不聞。 廖清見少爺?shù)那榫w已經(jīng)穩(wěn)定,威懾地瞪了一眼林凡,警告他,“以后別惹我家少爺,否則有你好受!” “呵呵,自己沒本事,帶個保鏢算怎么回事?”林凡笑得眉眼彎彎,側(cè)身斜睨洛一達(dá),“怎么你很虛么?出門還要帶保鏢?” “你沒得帶而已。”對于唇槍舌劍,洛一達(dá)從未輸過。自然也不會輸給他。 林凡臉色變了變,不去理會他。 另一端,麥小芽送危景天出校門的時候,轉(zhuǎn)角被兩個女孩攔住了去路,“麥小芽,你給我站?。 ?/br> 麥玲玲黝黑而粗糙的皮膚因怨怒而扭曲,目光看到危景天的時候,有些飄忽不定,咬了咬牙很下決心地攔住他們。 “麥玲玲,你又有什么事?”麥小芽無奈。 危景天低眉問,“怎么,她還是經(jīng)常找你的麻煩么?”眼底的鋒芒一閃而逝。 “沒有。她只是看不慣我而已?!彪[隱覺察到危景天的防備,麥小芽故作輕松把他打發(fā)走,“景哥哥,你要是忙的話先去吧。我能處理?!?/br> 麥玲玲和余小琴略過一絲喜色,只要危景天不在,她們可做的事就多了。 “我不忙?!蔽>疤熳屗齻兪?。 正文 第四百零六章動手動腳 麥玲玲耿直了脖子,“危景天,你不是麥小芽的男……男朋友嗎?你怎么不管管她!”麥玲玲用盡了全身力氣,說這句話,登時面紅耳赤,卻依然倔強而幸災(zāi)樂禍地等待著危景天的反應(yīng)。 “麥玲玲你胡說什么呀?我和景哥哥清清白白……”麥小芽斷然沒想到麥玲玲敢給危景天潑臟水,在男女大防的年代,一個對視、一個動作,就能讓二人置身輿論的風(fēng)口浪尖,她怎么忍心讓危景天的形象、前途受損? 麥玲玲發(fā)出一聲嗤笑,直逼麥小芽,“你這么急著辯解,是不是說明,你們兩個有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呢?” “你胡說!你看不慣我,就沖我來!別這樣夾槍帶棒,給我們潑臟水!”麥小芽急了。 麥玲玲欣賞著她的焦急,“哼,你們要是沒關(guān)系,他能一次次地幫你?你當(dāng)我們都是傻子嗎?”余小琴頗為忌憚地觀察著危景天的表情,小心翼翼地扯了扯麥玲玲的衣角,“喂,咱們要不撤了?你看他看我們的視線,好可怕!” “別怕,我今天就是沖著他來的!”麥玲玲給她打氣,可余小琴不是個有骨氣有擔(dān)當(dāng)?shù)臇|西,忙撇開她的手,隨便找了個借口,“那個,我想起來,我還有事,先走了?!?/br> 麥玲玲發(fā)現(xiàn)自個形單影只地以一敵二,臉色變得蒼白,只是黑黢黢的看不真切,咬碎了牙暗罵,“余小琴,你這個膽小鬼!”抬眸向危景天看去,只見兩道刀子般的目光在她身上刮出了血痕,有些后悔為什么不長眼地撞到槍口上,可想到洛一達(dá)看麥小芽的視線,她就豁出去了。 “那個,危景天,你管管你女朋友!她剛才是怎么勾引洛一達(dá)的,你看到了嗎?”麥玲玲繼續(xù)壯著膽子跟危景天叫板,語氣有些弱,可終究是叫板呀。 周圍有些學(xué)生圍上來。 都是有眼力見的孩子,瞬間明白了怎么回事,便有人淅淅瀝瀝地議論起來: “怎么回事?這白裙子的非洲黑人誰呀?” “她你都不認(rèn)識?四班的,號稱班花的麥玲玲啊!嘖嘖,這皮膚這身段也是沒誰了!整個黑白配得了!” “哦哦,我想起來了,那個纏著洛一達(dá)的女孩?” “可不是,也不看看自己哪路貨色,連校草的主意也敢打!” “呸呸呸,就她,還沒麥小芽好看呢!那條裙子貨色真不錯,就是穿在她身上糟蹋了!” 一時間周遭的輿論對麥玲玲很不利呀,她緊張地用手拽住裙子的邊緣,咬著唇,后悔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既然她不好過,也不會讓麥小芽好過的。 “麥小芽,你,你一邊和危景天談戀愛,一邊勾搭別的男生,我數(shù)了數(shù),全校和你有染的男生就三四個!你,你說……”麥玲玲顛三倒四地潑了很多臟水。 “麥玲玲,你!你憑什么這么侮辱我?”麥小芽向前一步,揚手便要打她。 麥玲玲仰起臉,唇角勾起陰謀得逞的微笑,打吧打吧!你當(dāng)著全校同學(xué)的面動手打人,不被開除就得被記過!這正是麥玲玲想要的。 可她預(yù)料中的巴掌沒有落下來,睜開眼對上了麥小芽氣得發(fā)紅的小臉,見危景天抓住了她。 “小芽,別中了她的計。”危景天提醒她,幽冷的眸子刮過麥玲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