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后來,他成了御用奶媽、掌上明珠(作者:北途川)、全能女神[娛樂圈]、夫人的前夫回來了、督主的寵妻之道、假如空氣有生命、陛下她不想活(重生)、影帝,你走錯房了、為她瘋狂、綠茶是個小jiejie[快穿]
剛出小區(qū)單元門, 我就迫不及待地?fù)艽蚶渍鹩畹碾娫挕?/br> 我有無盡的思念的想要對雷震宇傾訴, 有太多、太多的話想要對他說, 想對他說:我們不要再慪氣了。從今往后, 我會試著去了解他,好好珍惜他為我付出的一切! “嘟”一聲長音過后, 對方立刻接了電話。 我的心飛快地跳動起來, 本來有那么多想要對雷震宇說的話,卻在我“喂”了一句后, 無從啟齒。電話那頭的他也沉默這…… 半晌,雷震宇淡淡問了句:“有事嗎?” 很輕的聲音,聽起來還有些冷淡,這讓我覺得他似乎并不太想跟我交流, 心里更沒有底了。 “我……我……我……”哼唧半天,我一句完整的話也沒有。 “沒什么事就掛電話吧?!彼淅涞?。 “沒……” 我正要說話,剛好一個路人不小心撞了一下我:“不好意思,借過?!?/br> “啊!”我一個踉蹌,手機(jī)差點(diǎn)砸在地上,幸而我眼疾手快接住了電話。 然而,我還是手殘了,一不小心按在了“通話結(jié)束”上, 電話——掛、斷、了! 心臟猛地一蹦。 糟糕, 為什么偏偏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手抽風(fēng)了! 雷震宇不會認(rèn)為是我不想誠心跟他道歉,才突然掛斷電話的吧? 回想他剛才那兩句冷漠的話語,我完全沒有勇氣再回?fù)苓^去了, 心情極度沮喪。 如果我有一臺時光穿梭機(jī)就好了,那樣它就能帶我回到曾經(jīng)那些甜蜜無間的日子,回到那片只屬于我和雷震宇的clover land…… 冥冥中,似乎被一股什么力量牽引著,我坐上了去往北郊的大巴。一個小時后,大巴在終點(diǎn)站把我放下又離去。 終點(diǎn)站離clover land還有至少半個小時的車程,周圍沒有去那里的車,四野一片荒涼,連滴滴打車都不愿到這里載客。 即使如此,我還是決定徒步沿著山間公路走到clover land去! 不管要走多久,就算要跋山涉水,我也要去到那片只屬于我和他的夢之園。 心里有一種信念,有一個聲音,那個聲音告訴我:只要我去到那里,就能尋回那些屬于我和他那些美好日子。 入冬以后,風(fēng)更加凜冽刺骨了,一陣陣向我襲來,割得臉有些疼。 沿途鮮有車輛駛過,道路上鋪滿了枯敗的落葉,路邊山林里的大樹上幾乎是光禿禿的,也幾乎聽不到鳥鳴,我被初冬的消沉與死寂包圍著。 我咬著牙,頂著寒風(fēng),一個人走了很長一段路,還是沒走到clover land,仿佛找不到終點(diǎn),看不到盡頭,就像預(yù)示著我無法找回曾經(jīng)的美好一樣。 有了這種想法,我忍不住彷徨害怕,怕自己真的到不了,可我不想放棄,還在堅(jiān)持往前走…… 不知走了多久,身后忽然傳來一個老伯的聲音:“小姑娘,這大冬天的,你怎么一個人在這山里的馬路上走?。磕闶且丶?,還是迷路了?” 一回頭,我看到一個騎在電動小三輪車上的大爺,他穿著深灰色大襖,頭戴雷鋒帽,留著花白長胡須,看上去慈眉善目的。 “不是的,我是要去前面的一個園區(qū)?!?/br> 老大爺?shù)拈_著電動小三輪趕了上來,說:“你說的是有個馬場,還鄰水的那個園區(qū)嗎?” “是的?!?/br> “那還有好遠(yuǎn)呢!若你從這里走過去,起碼還得花上兩個小時,等你走到那里,只怕天都黑咯?!?/br> 我逞強(qiáng)地笑著,說:“沒關(guān)系。” “來,老頭子送你過去!”老大爺拍了拍他小三輪的拖貨箱。 “我可以走的……” “一會兒天黑了,姑娘家在山間公路上走,多不安全!”老大爺下了車,在車后座的貨廂上騰個地,說,“快上來吧!” 我盛情難卻,心頭一暖,坐上了貨廂,感動道:“真是太謝謝您了!” 電動小三輪在山間公路上行駛著,發(fā)出啪噠、啪噠的聲,我和大爺一路聊著天,感覺到離clover land越來越近,心里那個的愿望也越發(fā)濃烈起來,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幸福的希望…… * 我滿懷感激地告別了熱心的老大爺,將拇指按在大門邊的指紋識別器上,拽著一顆不確定卻又充滿期待的心獨(dú)自走進(jìn)了園區(qū)。 路過枯草遍野的草場,望著冷波回蕩的湖面,這里的一切明明還保持著原來的樣子,卻滿眼都是冷冷的色調(diào),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曾經(jīng)的溫暖,四野染上了初冬的蕭索與冷寂。 我加快了腳步,一心想要快點(diǎn)到達(dá)那座充滿花香與溫暖的城堡。 暮色深沉,溫室里沒有點(diǎn)燈,室內(nèi)與室外的光線融在了一起,原本蔥郁的花草被低沉的暮色籠罩著,顯得不那么充滿生機(jī)。 隱隱約約,我聽到了鋼琴曲,心尖猛地一顫。 難道是雷震宇在這里彈琴? 這個想法讓我心情激顫起來,快步往前走了幾步。 那孤獨(dú)寂寞的、陌生的曲調(diào)變得無比清晰,曲子里夾雜著壓抑的傷感,就仿佛哪里缺失了一伴。 傷感曲調(diào)穿過我的耳膜,直鉆入我的心里,與我這一周所經(jīng)歷的悲傷與寂寞產(chǎn)生了強(qiáng)烈地共鳴…… 看到雷震宇的那一刻,我更是深刻地意識到自己這些日子到底有多想他。這樣的思念,猶如洶涌決堤的洪水,頃刻席卷了我。 我喉嚨發(fā)緊,心中的千言萬語被生生地卡在喉間,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來,只是呆呆地站在原處,愣愣地看著沉浸于悲傷樂曲里的雷震宇。 他獨(dú)自彈奏著鋼琴,面上沒有一點(diǎn)表情,暗影映在他輪廓深邃的臉上,更添他的孤寂,仿佛他正身處孤島,與世隔絕,難以接近,一如他正彈奏的這首曲子…… 似是不愿他獨(dú)自在黑暗里孤單的樣子,我將手按在了溫室門口的燈光開關(guān)上,屋里瞬間被點(diǎn)亮,花草的色彩瞬間變得鮮亮起來,他也停下了彈奏,側(cè)臉看向我。 他看到我的那一刻,他原本灰暗的眼瞳似乎閃過一絲光亮。 這樣的他讓我心尖再次狠狠一顫,本想沖過去緊緊抱住他,但他很快又轉(zhuǎn)過臉去,顯得很冷漠。 我只好站定在門口,遠(yuǎn)遠(yuǎn)看著他,“我、我沒想要打攪你的……” 我的聲音細(xì)細(xì)的,帶著不確定。 “那你來做什么?”淡淡的話語,疏遠(yuǎn)冷漠的神情。 “我……” 我越發(fā)心里沒底,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是不是他還不想理我……腳下像釘了釘子,怎么也無法再向前邁出一步,也不知說什么。 “沒事的話,我先走了?!彼淅湔f著,緩緩起身。 “等等!”我一著急,不由向前邁了一步。 “干嘛?”他站在原處,側(cè)目看向我。 “緯錦度假村的園林設(shè)計(jì)已經(jīng)最終定下了,你沒什么意見么?” 真是個不合時宜的借口。 他冷笑:“就為這個?” “還有……”我終于鼓起勇氣,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不是說過我們要常常來這里,還要一起種出四葉草的嗎?” 這句話幾乎是從鼻腔里發(fā)出的,聽起來有點(diǎn)扭捏,還有些嗲。 他沒有應(yīng)答,也沒看我。 “以前都是你琴給我聽,這段是時間,我一直有用心練習(xí)《伴》……我想……彈給你聽。”我像個犯了錯的孩子,怯怯地、賴賴地望著他,“可以嗎?” 半晌,他皺了皺眉,還是不看我,不冷不熱地說:“彈吧?!?/br> 得到他的首肯,我扭捏地挪到他身邊,深深吸了口氣,坐在琴凳上,將手置于琴鍵。 剛按了幾個音符,我又不確定地抬頭看他,正撞上他冰冷的目光,心跳忽地漏了一拍,之前記得滾瓜爛熟的曲譜在腦海中一下子化成了一群胡亂游走的蝌蚪,前些日子練得熟悉的指法也變得笨拙起來。 我無比緊張,越是想集中精力,努力彈好,奏出的曲子卻越是凌亂,曲不成調(diào),一如我此刻毫無章法的心跳。 “好、好像不是這樣的!”我生怕他聽不下去,立刻走人,慌慌張張地說,“你等一下,我再來一次!” 他輕輕在我身邊坐了下來,手臂環(huán)過我的身子,優(yōu)雅白皙的手輕輕地覆在了我的小手上。長長的手指帶著我笨拙的手指在琴鍵上優(yōu)美地舞動著,美妙如天籟般的音符便流暢地從指間滑出。 感覺到他手心傳來的微熱,那仿佛一股溫泉,在我的心尖游走,讓我覺得已經(jīng)找回曾經(jīng)的幸福。 心一陣狂烈的悸動,有種想哭的沖動。 此刻,雖然他就在我身邊,他的手也貼著我的手,可我真的很想他,很想、很想,再也不想跟他爭吵,再也不想與他分開! 我側(cè)身狠狠地抱住了他,將小臉緊緊貼在他的胸口,聽著他有力的心跳,感受著他懷抱的溫暖。 這一刻,我才能感受到他是真實(shí)的,他是在我身邊的。那次無謂的爭吵,那歷時一周的冷戰(zhàn),仿佛只是個令人心碎的噩夢。 但愿此刻,我已從那個噩夢中走出來了。 第76章 到不了岸 “怎么了?”雷震宇的身子微微一震, 聲音很輕柔。 聽到他的輕聲軟語, 心里的委屈一下涌了出來, 淚水更是奪眶而出, 我在他懷中哽咽,說:“你干嘛這么多天不找我?我不找你, 你也不找我……我來找你, 你還對我愛理不理!你是打算一輩子就這樣不理我,讓我自生自滅嗎?” 他眼中的冰融化了, 伸手出手來輕柔地拭去我眼角的淚水,輕聲道:“你說呢?” 我抽泣了一聲,滿心委屈地說:“我不知道……” 他放下為我擦拭淚水的手,故作無所謂地說:“不知道就算了。” “你討厭!”我嘟起嘴, 推開他。 他忽然笑了,表情有點(diǎn)耍無賴。 我因?yàn)樗臉幼?,一下子變得又氣又哭又想笑,說:“你笑什么!” “小傻瓜?!?/br> 他一把將我拉回懷里,緊緊地抱住我,像是要將我揉進(jìn)他的身體里,像是在訴說這些日子他對我的想念。 我順從地靠在他溫暖的懷抱里,伸出食指在他胸前畫起了圈圈, 喃喃地問道:“我們這算是和好了嗎……” “看來這么多天不跟我在一起, 又變笨了?!?/br> 我將頭埋在他懷里,委屈地嘀咕道:“都是你不好,誰讓你這么多天都不理我……” 他捏起我的下巴, 定定地看著我,說:“你說我該怎么懲罰你才好?” 注視著我的雙眸里分明充滿了無奈與溺愛,我感覺要溺死在他這樣的目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