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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影帝,你走錯房了在線閱讀 - 第80節(jié)

第80節(jié)

    自從結(jié)束《逆行者》的拍攝之后,齊圳就一直閑到現(xiàn)在。

    每天不是跟夏微忱談?wù)剳賽郏褪桥軇〗M各種探班,夏微忱不在的時候就跑陸炤家里去蹭飯,蹭完了還要抱怨兩句口味清淡,可第二天還是接著踩著飯點兒到。

    巫筠看了一眼陳夏,自覺開口,“經(jīng)紀(jì)人給接的。”

    “這節(jié)目這么正經(jīng)的啊……”陳夏撓了撓頭發(fā),劇組的造型師在后面看著有些想哭。

    等他反應(yīng)過來頭發(fā)不能撓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花了半個多小時抓的頭發(fā)變成了雞窩頭,還是十分粗制濫造的雞窩,左邊翹一撮,右邊翹一撮。

    陳夏算是今年橫空出世的新人,跟巫筠當(dāng)年有些相似,大學(xué)的時候參演電視劇一炮走紅。

    “陳夏,不好好陪家人,跑這兒干嘛?”齊圳笑得非常有深意,說到家人的時候還用胳膊肘去撞陳夏的肩膀。

    “經(jīng)紀(jì)人說免費旅游……”

    “不來白不來?”巫筠問道。

    陳夏點點頭,“嗯?!?/br>
    “巧了,我經(jīng)紀(jì)人也這么說啊!”巫筠當(dāng)時被經(jīng)紀(jì)人塞了一個時間表,說是趁沒戲拍的時候好好出去看看世界,順便還能掙點錢回來。

    陸炤十分無語地喝了一口齊圳特地給他買的熱牛奶,“你們兩個的經(jīng)紀(jì)人是同一個人。”

    上回薛然到了星初之后就開始著手陳夏的事情,一個多月前剛剛安排好一切,將人塞到了巫筠的經(jīng)紀(jì)人手下。巫筠的經(jīng)紀(jì)人對此還頗為不滿,二人定位太相似了,難免出現(xiàn)資源的分配問題。帶了陳夏一個月以后她才突然醒悟,巫筠跟他根本就不是一個路子的。

    來找巫筠的劇本都是人傻錢多的富二代,逗比的男主朋友,二不愣登的小特工……

    而找陳夏的劇本大多是陽光的大學(xué)學(xué)長,冷峻的富家少爺,面冷寡言的王爺……

    綜藝節(jié)目則更是大相徑庭,邀請巫筠的綜藝都是什么脫口秀,相聲節(jié)目。邀請陳夏的都是些歌唱類,舞蹈類,偶爾還有高端大氣的讀書益智類。挑了數(shù)十個綜藝,最終和林皓一合計,干脆兩個人跟公司老板一塊兒去得了,反正有陸炤在的節(jié)目不愁不火。

    齊圳咽了咽口水,總結(jié)道:“一個閑得長毛的,一個過來追星的,一個被人騙來的,還有兩個是為了免費旅行來的……我很為我們這趟行程擔(dān)憂啊?!?/br>
    ……

    三個小時后,飛機起飛。

    等待的那三個小時里,五個男人各自低著頭看手機,很少有交流。

    攝像大叔都三三兩兩地坐在旁邊聊天喝咖啡,機器就那么架著,完全沒有認(rèn)真拍的意思。

    其實除去陳夏外,另外四個人都是相熟的,甚至關(guān)系極好。

    可似乎是男女的差異問題,五個女生在一塊兒一定是聊得不亦樂乎,恨不得把房頂都掀了。男生就不一樣了,特別是這五個偶像包袱重的,周邊圍著一群粉絲也不能胡侃,只能盯著手機看。

    陸炤昨晚缺覺得厲害,一上飛機就開始睡。

    陳夏和巫筠兩個年紀(jì)小的精力好,握著筆研讀劇本。

    齊圳早早就下了部電影準(zhǔn)備飛機上看,可過來以后才發(fā)現(xiàn)楊賀塵也來了,屏幕里的人和旁邊的人長一樣,著實有些接受無能,只能找空姐要了張?zhí)鹤娱]眼休息。

    飛機落地,眾人順順利利地到了酒店,有齊圳這個在國外呆了好幾年的人負(fù)責(zé)交流,自然是不用擔(dān)心語言障礙的問題。

    分配好房間以后,收拾東西休息。陸炤、齊圳、楊賀塵一間,巫筠和陳夏一間。

    老年間和青年間的畫風(fēng)完全不同,陸炤他們?nèi)寺朴频厥帐皷|西鋪床,巫筠和陳夏則是直接穿著外套就往床上躺,行李也是七零八落地丟在地上。

    陸炤拉開箱子拿東西洗澡,翻找了半天才覺得不對勁,手里攥著內(nèi)褲和洗漱包,將箱子翻了個底朝天。

    “找什么呢?”齊圳懷里捧著睡衣褲和浴巾,“我先洗咯。”

    “沒帶睡衣……”

    他此刻才明白周蕪那個欲言又止的表情,之前以為是自己收拾東西太亂了,直接往行李箱里塞周蕪看不過眼。

    陸炤抱著洗漱包起身,然后緩緩走到了楊賀塵旁邊,“有多余的睡衣嗎?”

    楊賀塵瞪著眼睛,“睡衣?你睡覺還穿睡衣?”

    他從記事開始就是裸睡的,睡覺的時候只穿條褲衩,那些什么全棉的真絲的雪紡的睡衣跟他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楊賀塵覺得貼著床單睡才舒服,夏天的竹編涼席,冬天的珊瑚絨四件套,想想就覺得身心舒暢。

    陸炤看了眼床鋪,雖說是雪白的,可賓館的床鋪總比不過家里的干凈。

    “齊導(dǎo),有睡衣嗎?”陸炤敲了敲浴室的門。

    里頭的齊圳關(guān)了水揚著嗓子答道:“有,你自己去我黑色箱子那個藍(lán)色的密封袋里挑。”

    掀開齊圳的箱子,找出天藍(lán)色的密封袋……

    陸炤隨手揪了一套出來,是粉色的。

    前頭有個海星一樣的東西,有鼻子有眼睛的。

    他又低頭去翻,還有套黃色的,黃色的卡通人物他很熟悉,是海綿寶寶。岑清最喜歡的卡通人物,從五六歲開始一直看到現(xiàn)在,無聊的時候還是時不時能聽見從岑清手機里傳來的熟悉的片頭曲。

    陸炤坐在床邊發(fā)呆,他此刻倒是后悔小時候為什么沒有養(yǎng)成楊賀塵那樣不穿睡衣的好習(xí)慣了。如今異國他鄉(xiāng)的深夜,面對著兩套風(fēng)格詭異的幼兒園小朋友才會穿的睡衣,陸炤心中涌上一股名為想家的情感。

    “挑好了嗎?”齊圳推開浴室門出來,一身的大紅色看得陸炤太陽xue突突地跳。

    他身上那件跟密封袋里的兩件是一個系列的,胸前印著一只穿制服的大螃蟹。

    “嗯……”

    陸炤最終還是拿了那件黃色的,雖說這顏色他從三歲以后就沒碰過了,可到底還是比粉色的沖擊力小很多。

    陸炤進(jìn)浴室以后,齊圳看著最后一套粉色的睡衣,突然將目光轉(zhuǎn)向了一旁的楊賀塵……

    半個小時后,青年組的兩個人被導(dǎo)演趕到這邊來串寢。

    看見里頭色彩明艷的三個男神,巫筠差點兒嗆著,手里的可樂瓶都險些砸地上。

    “這,這是做什么?”

    三個一米八的大漢在床尾排成一排,其中以站在c位的黃色佳麗最為突出,明艷的檸檬黃配上陸炤還沒白回來的脖子和臉,整個人的顏值直接呈階梯式下掉。

    演播廳里觀看節(jié)目的周蕪瞧見陸炤這副模樣也是止不住地笑,導(dǎo)播適時按了暫停,主持人拿起話筒訪問。

    主持人:“小周,你當(dāng)時發(fā)現(xiàn)他沒帶睡衣了嗎?因為我們節(jié)目組說是不可以參與行李的收拾的嘛?!?/br>
    周蕪點點頭,“發(fā)現(xiàn)了,他收拾東西就用了十分鐘,收拾東西的時候有多瀟灑,穿海綿寶寶睡衣就有多窘迫?!?/br>
    主持人又看向旁邊的夏微忱,“那小夏,齊導(dǎo)的睡衣是……他平時就喜歡這種卡通的風(fēng)格嗎?還是你給他買的?”

    “他自己喜歡,而且還買了女款的給我?!毕奈⒊离[隱有些嫌棄。

    其實家里還有好多款式的,像什么章魚哥痞老板還有蟹老板的女兒……齊圳沒有全部都帶過去。

    “那你有試著拒絕嗎?”周蕪問道。

    她腦補了一下陸炤送她海綿寶寶睡衣的畫面,有些不能接受。

    “我把它送給了我十二歲的弟弟……”

    主持人:“那我想問一下陳夏的助理,他為什么會讓你來參加節(jié)目呢?因為別人都是老婆啊,女朋友啊,嗯……女助理啊?!?/br>
    陳夏的助理是個壯漢,高180重180的那種,看起來極其有安全感。

    “可能是因為某人沒空。”壯漢先生完全不避諱什么,就差直接點薛然的大名了。

    “那我們有可能能見到那個某人嗎?在往后的……二三四五六期節(jié)目里?!?/br>
    壯漢先生點點頭,“某人一周后殺青?!?/br>
    第78章

    齊圳突然指著門口的巫筠和陳夏激動地說, “下次, 下次!你們的睡衣我包了!”

    湊齊海綿寶寶里的五個人物站在一起合照,是齊.海綿寶寶歷險記腦殘粉.圳畢生的夢想。

    陸炤坐在床上,顯然是決定破罐子破摔了。

    既然他要承包睡衣就隨他吧,穿一次海綿寶寶和穿兩次, 基本沒什么區(qū)別。

    臉這種東西,丟了,撿起來也挺困難的。

    被節(jié)目組逼著對了明天的行程, 齊圳立馬把巫筠和陳夏趕了回去。

    他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沾枕頭就著。

    三人間分里間和外間,里間有一張兩米的床,上頭放置兩個一米九的床墊。

    楊賀塵早早地占了外間一米二的單人床,他一向淺眠,跟別人一張床睡不著。當(dāng)初結(jié)婚以后還失眠了半個多月, 才習(xí)慣旁邊有人。

    “陸哥哥, 我們睡覺吧!”齊圳掀開被子躺進(jìn)去,拍了拍床墊。

    床墊是彈簧的,拍起來咯吱咯吱地響。

    陸炤關(guān)了燈上床,老老實實躺好。

    說實話他很不習(xí)慣無時無刻面對鏡頭,盡管拍了這么多年戲, 天天都待在鏡頭底下??烧嫒诵阃耆灰粯恿耍瑳]有劇本沒有臺詞,將自己全部扒光曝露在觀眾面前,讓陸炤總有一種沒穿褲子的感覺。

    主持人:“陸老師睡姿這么規(guī)矩的嗎?”

    陸炤平躺在床上, 雙手交叉置于胸前,腿也繃得筆直,讓人看著都累。

    相比之下齊圳的睡姿就接地氣多了,兩腿夾著被子,雙手抱著靠枕,左腳大拇指有規(guī)律地前后擺動,似乎心情極好。

    現(xiàn)場五個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周蕪身上,作為一對合法夫妻,這種問題連搪塞都搪塞不過去。

    “他……睡覺不規(guī)矩的,可能是鏡頭在有些緊張?!?/br>
    果然,鏡頭切到第二天早上。

    五個男生原形畢露,不管昨日睡覺時候的姿勢有多么規(guī)整,一晚上下來,一個個歪嘴的歪嘴,踢被子的踢被子。

    其中就數(shù)陸炤和齊圳最為清奇,陸炤蜷縮在角落里,雙腿曲起,形似嬰兒。

    齊圳則從自己床上跑到了陸炤床上,鏡頭給了特寫,齊圳的雙手死死揪住陸炤的后衣領(lǐng)不放,可見他對于海綿寶寶睡衣的執(zhí)著。

    兩個人大男人睡九十公分的床著實憋屈,陸炤要是往旁邊稍微再動一動怕是就要掉下去了。

    而齊圳也不知道是什么本事,兩個床墊中間好歹還是隔了一條二十厘米的縫的。不說是條鴻溝,起碼也是個小溪。他居然翻身的時候沒有掉下去卡住,而是順順利利地翻到了陸炤的床上,占了陸炤的地方并且差點把陸炤擠下去。

    鬧鐘鈴響,陸炤是第一個睜眼的。

    睡得迷迷糊糊的陸炤第一件事情就是翻身去找周蕪,反手往身后一碰,覺得不對勁。掙扎著回頭,看見眼前一張再熟悉不過的“可恨”的面龐。

    陸炤一腳踹到了齊圳大腿上,“你干什么?”

    齊圳揉了揉眼睛,夢中的溫香軟玉突然變成了一個一米八的黑皮大漢,盡管他穿著自己最愛的海綿寶寶,可還是有些驚悚。

    “我不知道啊……”齊圳爬回了自己床上,中途還差點滾到中間的縫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