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五，善枯眼前空濛濛一片，腦袋很疼，一陣一陣似有細(xì)小鐵絲鉆進(jìn)鉆出，渾身冰涼一片，身體似被拖進(jìn)無盡深淵。

    她只能躺在床上一天。

    二月初六，客棧外頭吹吹打打一片，喜慶又熱鬧的聲音從半開的窗戶透了進(jìn)來。

    師姐半夏回來了，她匆匆推開客棧的門，雙眼紅腫，神情恍惚，進(jìn)了門來，乍一眼看見善枯，好似才有了氣力。

    她一把抓住她的手：“善枯，子明死了。他就躺在那，衣服全爛了……他的手，手像是被剔干凈了rou，只剩骨頭。眼睛卻沒合上，直直的望著我，好像就等我去看一眼?！?/br>
    善枯的手被她抓著生疼，她使勁挪動嘴唇想開口說話，可是她說不了，張口都頗為困難。眼淚從眼睛里流出，很快濕漉了一片枕頭。

    半夏明顯已經(jīng)神魂不知了，望了善枯兩眼，她忽又站起來：“不行善枯，不行，子明怎么會死呢！我去找?guī)煾?，我去找?guī)煾怠?/br>
    二月初七，夜。

    善枯已經(jīng)完全看不見了，眼睛所看，全是一片空白。

    子明為她求藥，她本來還存有希望，可是昨日子明死了。

    師姐半夏也不知所蹤，再沒出現(xiàn)過。

    她說要找?guī)煾?，可是師姐忘了呀，師傅早在他們下山前就已?jīng)自絕修為，溺死在洗髓池里。

    師姐是師傅一手帶大的，勝似親父女。師姐悲痛之下，修煉竟出現(xiàn)了混亂。自此記憶時常穿插，修為也是忽現(xiàn)忽掩。

    善枯難掩悲痛，她此時猶如一個廢人般躺在床上一動不能動。

    子明已經(jīng)出事，師姐不能再有事了。

    她氣息已經(jīng)愈弱，靈氣好像皆被封印起一樣，凝在她的心頭根本無法運(yùn)轉(zhuǎn)全身。

    再一次的強(qiáng)制逆轉(zhuǎn)心脈，只能使得她渾身汗涔涔，一點(diǎn)用處也無。

    陡然間，渾身汗?jié)竦纳眢w，她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衣擺被撩上去，有人摸了上來。

    哪里來的宵小之輩！

    善枯欲掙扎，可是身體紋絲不動，她只能感覺著那雙手越摸越露骨。

    抵著褻褲在她柔軟處輕攏慢捻。

    她氣的哭了出來。

    緊接著她的褻褲被扒了下來。

    臉上驟然一片濕糯，是他的舌頭舔上來。溫柔的琢磨著臉頰，眼睛，好似要把她的眼淚全部吞光。

    衣襟一層層剝落，身下男人的雙手也越來越肆虐。

    她聽到他輕笑。

    “你不問我要解藥，我還以為你有法子，原來就是這樣等死嗎？”

    原是故人來。

    緋葉撫上她臉頰，輕輕摩挲：“我也不舍得你死啊，來，吃了它……”

    他舌尖抵著一顆藥丸，強(qiáng)迫的含入她嘴里。

    她無從反抗。

    藥效還沒有發(fā)揮，緋葉已經(jīng)脫盡了她的衣服，赤裸著躺在床上，倒真像是一尊白玉。

    緋葉眼神難掩炙熱，將她從上往下觀賞，又掰開她的腿，細(xì)細(xì)看那隱私之處。

    倒是還像以前一樣粉嫩如花蕊。

    他舌尖輕舔，情不自禁低頭品咂起來。

    下身酥麻，花蕊已經(jīng)被誘的流出了蜜露。

    善枯終于能開口，只是聲音嘶啞，斷斷續(xù)續(xù)：“緋……緋葉，我求你，我，我真的不是明月?！?/br>
    眼淚刷拉流下，善枯的心真如名字般再次被傾軋一遍。

    “當(dāng)初……是我錯了，我不該騙你，可僅我一人罷，子明他前年才拜入我?guī)熼T，尚是稚子。是你……下令殺的他嗎？”

    眼前本是一片空白，此時也漸漸如霧散開，善枯的眼已經(jīng)哭的紅腫。

    可她還是看到了，他埋頭于她下陰，似是視線所覺，他抬起頭來朝她邪祟一笑，嘴角沾滿她的yin液。

    “是啊，是我親自殺的他啊。我以血供養(yǎng)的白玉，他有什么資格來為你求藥？”

    善枯顫巍，渾身冷的發(fā)抖，這感覺比中玉髓毒發(fā)時還要冰冷刺骨。

    “別哭啊……”他似是疼惜，抹去她眼淚的淚水，可透過目光明顯更像是看到另外一個人。可她們兩人根本長得不像，哪怕是自己精心雕琢，可他卻似忽然忘了明月長相一樣，完全是由自己心意來刻，化成人后更是完全不一樣。

    “善枯，別哭。你再也不會疼了，解藥我已經(jīng)給你吃了，善枯乖啊……”

    他起身陡然抱住她，像是哄孩子般抱在懷里輕輕搖晃。

    身上有了力氣，善枯拼命推他，想要脫離他的懷抱：“緋葉，你看清楚，我是善枯，是你用血供養(yǎng)出來的玉人。我不是明月！你更不用假惺惺！”

    緋葉好似沒聽到，仍抱著她輕聲哄著。

    善枯閉眼，止不住的心酸與懼怕。

    玉人難養(yǎng)，甚至只是在殘破的古籍上寥寥記了幾筆，可偏偏緋葉竟然成功了。

    養(yǎng)了她幾百年，善枯也跟在他身邊當(dāng)明月當(dāng)了幾百年。

    明月是緋葉的妻子，可是在大婚當(dāng)日，被突襲的魔族殘忍致死，命燈早已熄滅，尸首卻至今都沒有找到。

    緋葉愛明月至深，明月一去，他幾乎也去了半條命。

    而善枯，則是一尊玉，是被緋葉用血供養(yǎng)，又抽了自己的一魂一魄給她，才祭成了活人。他當(dāng)她是明月，可她從來不是。

    緋葉太自傲，以為玉人沒有心，只有他給的一魂一魄，會永遠(yuǎn)都跟在他身邊。

    可是善枯并非如此，幾百年，她慢慢也有了自我，她也知曉了人間苦辣情與愛。

    她策劃了一次出逃，她成功了。

    她不敢離他太近，只往西漠而去，后來又拜了師傅。

    師姐待她極好，然后她又有了小師弟。

    這簡直像一場夢，眨眼間，死的死，瘋的瘋。

    緋葉近乎癡迷的看著她，這張臉，自己日日夜夜一刀一刀雕琢出來的臉。

    他輕輕吻上。

    善枯空茫的任他吻去。

    算了吧，就這樣吧，玉人就只能是玉人。

    他進(jìn)入的時候極溫柔，甚至是小心翼翼，似乎生怕弄壞了她。

    甬道緊致如初，隔了許久再嘗這美好，完全是更深了一層瘋狂。

    一起一伏間動作漸漸加快，客棧的木床再也承受不住，發(fā)出吱嘎吱嘎的聲音。

    他一味的挑逗，指腹蹂躪在yinhe上，扣著小豆豆。

    久違的歡愛來襲，作為玉人的本分也瞬間回籠。

    善枯沒什么羞恥之心，當(dāng)玉人有了生命的第一天，緋葉就將她纏在床榻上整整一天一夜，幾百年的時光，更是把她培養(yǎng)成只有他一人可cao的性奴。

    她隨著他擺動身體，xuerou咬緊他，張馳有度，誓要給他最致命的快感。

    他尋到她的乳端紅梅，張嘴就咬去。

    “嗯啊……”善枯呻吟出聲。

    雙手攀上他的脊背，似是在大海上坐著浮舟，隨波逐流。

    客棧不是很隔音，這邊下了結(jié)界，外面聽不到里面的聲音，里面卻能聽到外面的。

    隔壁住戶是上京趕考的富家子，帶著小妾和侍女。

    白日里還能安穩(wěn)作學(xué)，晚上就如餓虎撲食，這幾日吟浪聲不斷。

    挨著他們床的那面，小妾正扶著墻垣撅起屁股，富家子從后進(jìn)入一下深似一下。

    緋葉湊近善枯，氣息溫柔，軟聲道：“你聽，隔壁也在caoxue，不知是我強(qiáng)些還是他強(qiáng)些?！?/br>
    緋葉入的很深，guitou敲開了宮口。

    善枯被磨的肚子都疼了起來，額上冒汗，身子使勁往后撤，試圖逃離他：“不要，不要，疼……”

    他單手一拽，就將她又湊近身前。

    roubang倒是應(yīng)她而言向后撤去，一路到xue口：“許久不cao，你這xue倒是越發(fā)緊了。以前我還能捅進(jìn)去，如今連頭都入不了?！?/br>
    善枯真以為他心疼她，不再強(qiáng)入。哪知下一秒他忽又直往而前，一路至花心，強(qiáng)迫的頂開了宮口，這次guitou霎時沒入了進(jìn)去。

    快感接踵而至，他幾乎顧不過來。雙眼赤紅，再不顧及她，cao的兩人交合處啪啪響，yin水都被cao成泡沫。

    隔壁富家子恰時也加快了速度，小妾被cao的哎哎叫。

    過了一刻左右，善枯乍聞隔壁妾大呼一聲，然后再無聲音。

    原來這富家子倒是天賦異稟，cao這許久還未有疲軟之態(tài)，但妾已受不住爽暈了過去。

    幸好還有侍女泄火，富家子站在那處也不管暈在地上的小妾，本遠(yuǎn)站的侍女熟練的近前脫衣繼續(xù)伺候。

    這次侍女倒在茶桌上，富家子也不做任何前戲直接插入，茶桌吱呀響，侍女細(xì)細(xì)呻吟陣陣，啪啪聲不絕于耳。

    惹的緋葉輕嗤一聲：“這人倒不差?！?/br>
    隨后進(jìn)攻持續(xù)，善枯被他cao的汗涔涔，身子也徹底軟了。

    窗外是打更的聲音經(jīng)過，左隔間是做同樣事的男女，右隔間是一位西域商人，正在為賣貨而煩惱，這一趟賣不掉，拿什么回家見妻兒。

    天色漸明，二月初八早已至。

    緋葉意亂情迷，善枯運(yùn)轉(zhuǎn)靈氣，眨眼以氣為劍，霎時，直刺而下。

    從他的心口一直刺穿她的。

    善枯笑了，腿間流下黏膩的jingye。

    緋葉癡癡看著她，也忽的笑了，笑出了眼淚，嘴角流出鮮血：“善，善枯，哈哈，不愧是我的善枯。我，我也只當(dāng)你是……”

    夜間風(fēng)大，吹的窗戶砰砰響，吹在小巷子里又是嚶嗚一聲聲怕人的怪響，吹進(jìn)屋里，帶走男女歡愛的情欲味道。

    床上一對男女，倒好似畫中的仙兒一般，慢慢透明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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