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福兮禍所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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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后的洗衣房,衣量增多甚是忙碌。我費力拎著一桶剛晾好的水走過去時,便聽到兩名宮女在低聲議論著,昨天宴會皇帝龍顏大悅,封賞了獻舞的兩個秀女,其中一名背景家世深厚,還是當朝太傅的掌聲明珠呢! 我粗魯?shù)脑谀X中回想了一番,太傅的獨女,莫不是欒溪昨天被選中了? 誠然當朝太傅就一個,而那被選中的秀女,是欒溪,晉升為洛才人賜居東宮的晚晴塢。 猶如一道驚雷劈在我腦門上,步伐變得凌亂,手隨著木桶的方向一打顫,連人帶桶摔在了地上。 緣分有時很湊巧,我費力拎的那桶水一滴沒剩,全部撒在了桂嬤嬤身上,很解恨。 抬手抹了一下臉頰上的水珠,桂嬤嬤怒目圓瞪,毫無儀態(tài)的指著我罵:“又是你!真是幾天不收拾你就長氣焰了,今天所有的衣服都讓她自己洗完?!?/br> 我聞言大驚,連忙拿著手帕上前擦拭:“嬤嬤,您消消火。” 這么多的衣服要洗到什么時候。 但桂嬤嬤并不領情,重任還是落在了我頭上。水來了土掩,兵來了將擋,俗話說的好有錢能使鬼推磨,而我有的是錢,掏出從冥帝司那處敲詐勒索過來的一布袋金葉子,買通了部分宮女,約莫應該能洗完。而我則拿著打聽來的地址,去晚晴塢,希望可以順利找到欒溪,斬斷情緣。 但我這人愛迷路,幾個宮門走過后,就已然忘記了自己最初的方向,甚是煩惱的很。 看著手中的路線圖,我孤注一擲想要拼拼運氣,才剛探出頭,見遠處有一隊皇家護衛(wèi),正好向著我的方向走來,步履穩(wěn)健。 我匆忙跨進另一宮門。 但大抵我最近的運勢方向都不怎么能走正字,衰敗無比,竟路遇皇帝,還冒犯了圣駕。 太監(jiān)總管見我穿著是灰衣布衫,便知道是洗衣房的人。 只是粗使丫頭,太監(jiān)率先走來將我訓斥一番,而那皇帝卻遠遠站著不動。我微微抬頭看了一眼,那面容的確有些熟悉。 但又轉(zhuǎn)念一想,天上地下的皇帝大抵差不多,都有一股渾然天成的霸氣。卻不想就這一眼,又犯了大錯。 未等太監(jiān)再訓斥。 我瞬間伏地跪拜,聲音中帶著凄慘。惹得那皇帝輕聲一笑,竟要放我離開。 我見狀很竊喜,想要謝恩離開。身后卻意外傳出聲響,走出一名穿輕紗的女子,邁著小步站在我前面,身姿極婀娜,襯的我很粗鄙,還行跡不堪。豈料那女子開口求情,竟要求將我留在身邊。 片刻后,皇帝竟然同意了女子要求,只用一句話便將我賜給了那名女子做貼身宮女。我很詫異,為何這命運變化這么大,全在皇帝那,我連拒絕兩個字都不能說,剛想去央求皇帝收回成命,卻在看清女子面容時,愣在了原地。我找了那么久的人,此刻竟然就安好的站在面前,前生今世,你雖然失憶了,但卻沒有改變。 欒溪抬手支開了宮女,悄然轉(zhuǎn)身對我俏皮一笑,便拉起地上的我瘋跑出了宮門,去往晚晴塢。 原來那日獻舞之后皇帝便是封賞,只是與之前大有不同,不用去侍寢,以舞姿高者得賞,還算是英明,不然這昏君的名聲是背定了,我琢磨著點點頭。 在我和欒溪走后,宮門人影頓現(xiàn),眸深似海卻不改當年音容。玉樞真人走過來,順著昭華目光的看了去,才明白天君為何急躁,甚至不惜將那人間皇帝藏進深山中,自己頂上。 只是世間并非只有情愛一事可求,玉樞真人作揖傳達天象有變恐生事端。昭華皺了眉,只得將冥帝司喚出來,將深山中的昏庸皇帝放出,恢復皇宮正常。 待昭華與玉樞真人相繼離開后,冥帝司才嘟囔:“難怪!宴會那天怎么看坐于高位的皇帝都是分外眼熟,好好的天宮不住也來湊熱鬧,玉樞也不攔著,還交給我這個苦差事,什么人嘛!” 雖是苦差但也得做,冥帝司收了氣運薄跑去深山,將冰封近半月的人接了回來。 對此我和欒溪都不知,于是接到牌子后,欒溪大驚:“仲靈,這個你可要幫幫我啊,也不知怎么就能翻到了我的牌子,可你也知道我情況,如果不是威逼,擔心會連累到父母親,我斷然不會進宮,只會一心一意的去喜歡晏修遠?!?/br> 真是擔心什么來什么,我焦急的在房中踱步。 卻沒能想出半點辦法,看著欒溪憂愁的坐在房中,我心一橫眼一閉猛的拍了下桌子,想出一個下下策。 雖樣貌是上乘,但皇帝的本質(zhì)仍是昏庸,且喜好女色,看嬪妃數(shù)量就知道。 加之欒溪是他才剛納進后宮的才人,所以就算有些地方失禮了,也都會當成情趣,一笑而過。 我本就不是仙,所以自然就不用去守那些的規(guī)矩,就算受些輕薄,也全當是受傷,日后去靈泉泡泡就好,只是不能讓欒溪受了這些。 黃昏時我裝扮成欒溪,被抬走沐浴焚香。 不過也虧得欒溪就是個才人的位置,這要是換做了皇貴妃只怕沒出門我就被認出來了??粗矍暗牟綌f和宮女太監(jiān)們,我自知這皇妃也難做,沐浴焚香一番之后,不得穿衣,只得一紅色大錦被包裹住,在眾目睽睽之下再抬回晚晴塢等皇帝。 待宮女離開,我便從床上直接跳了下去,抬手猛敲一旁的窗戶,欒溪立刻丟進來一套衣服。 見衣服是件紅色輕紗衣,我嘴角輕輕抽了抽,但這也比那錦被強上很多,正當我換好衣服時,欒溪偷溜了進來看著我:“仲靈,你受委屈了,如今在宮里我只有你這個朋友了?!?/br> 我心頭一酸笑著點點頭。 察覺到門外有聲響便忙推欒溪:“有人來了,你快走!” 欒溪紅著眼眶站在窗外,一臉擔憂的看著我:“我就在外面,你要是應付不來皇上記得要叫我,我跳進去幫你......” 我抬手關上窗戶。卻也不知怎么回答欒溪的那句我跳進來幫你,是以女子能一拳將男人打暈過去的,畢竟是少數(shù)的少數(shù),抬手顛了顛桌上放著的紅蠟燭,若是沒有燈光,那個酒囊飯袋,還真不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