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晏修遠(yuǎn)遇難
書迷正在閱讀:酒和故事(短篇h集)、我讓四個前男友痛哭流涕的日子、討債寶寶:爹地,吃了要認(rèn)賬、地球末日[ABO]、她笑起來很甜、影帝養(yǎng)了只蘭花精、我的北京姑娘、農(nóng)女為后、梟雄夫人、為何偏偏喜歡你
待送走晏修遠(yuǎn),我才回到臥房換了身衣服,便聽欒溪走進(jìn)來說:“即便他心中從未有我,也不能讓他一人去上清赴險,仲靈!你幫我出宮好不好,只要能陪著修遠(yuǎn)順利完成任務(wù),我就安心了......” 聞言我皺了皺眉,澀然道:“上清距離金陵,可是有一大段路,更何況你現(xiàn)在正是得寵之時,就算你能成功混出宮門,難道就不怕連累家人,一道圣旨要整個太傅府給你和晏修遠(yuǎn)陪葬嗎!這些你真的考慮過嗎?” 欒溪一急便要跪下:“仲靈,我會請旨回府探親,也會留下絕筆,但只求你能幫我照料父母親,修遠(yuǎn)至于我已是此生不忘,沒他便沒我,他們的養(yǎng)育之恩紫姍只能來世再報了!” 我見欒溪跪下拖著長裙央求,便怒道:“你能不能清醒下,那可是生你養(yǎng)你的人,為了一個晏修遠(yuǎn)值嗎?” 欒溪被我吼的有些呆愣,跌坐在原地抽泣著說:“我也不想,可是修遠(yuǎn)不能死......” 我終究是忍不下心:“要去也是我過去,你好好的在宮里待著,萬不可再胡亂闖禍,記住你是娘娘,決不能與朝中大臣牽扯不清,不然整個太傅府都要受到牽連,至于晏修遠(yuǎn),就當(dāng)是一場夢吧......” 欒溪卻搖頭拒絕了我:“不行!這件事太危險,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去上清赴險。” 話落間欒溪一推,我便跌倒在一旁的軟塌上,而她卻離開了。我喃喃道:“你為什么這樣執(zhí)著呢,他不過是你的情劫,再深愛也不會有結(jié)果,最后不過是落花眷流水,反倒是誤了你的仙緣,我為尋你來到這凡間,只想挽回當(dāng)年犯下的錯誤?!?/br> 當(dāng)天夜里皇上下了旨。 說是準(zhǔn)了欒溪求來的探親假,乘著御攆離宮。我匆忙追到宮門,卻也只見個御攆背影,看著手中的絕筆,明白欒溪是下了決心。 與此同時晏修遠(yuǎn)趁夜色出京。 卻不甚驚動了宰相的眼線。 深夜宰相府燈火通明。 一名風(fēng)塵仆仆從宮中趕過來的暗衛(wèi)迅速潛入了宰相府。管家走來低語了幾句,宰相梁煜便舉杯笑道:“平日里大家同朝為官,難得有今日小聚的機(jī)會,梁某不才做個東道主,邀來各位卿家來府上小酌幾杯,若有新上的折子,也好提前為圣上參謀下以解君憂啊!” 眾人齊舉杯,紛紛面面相覷的猜想梁相今天這番話中究竟是在提點誰。身為尚書令的王嶇,額間不時滲出汗,雖是月下清爽的時分,他卻汗流浹背,只得左右手調(diào)換著酒盅來擦拭冷汗。一旁的仆射耳語,莫要再隱瞞梁相上清軍餉案。 可梁煜卻十分了解王嶇,命人送去美酒,以撫慰眾臣。不由在心中感嘆,這癡傻數(shù)年的圣上,竟然也開始會調(diào)兵遣將了,只是他派去個書生,還想徹查上清軍餉一案,未免把他看得太過簡單了,這個王嶇實在窩囊,將這么重要的彈劾折子,壓在尚書省長達(dá)半月之久。 險些要誤了他的大事,此人實屬庸人之輩。 許是太怕被降重罪,王嶇忽然放下酒盅撲倒在地慢爬到了梁煜的腳邊祈求著。 當(dāng)時因自己一時貪念收了賄賂,王嶇央求:“是我糊涂,梁相您救救我!” 眾臣一片唏噓。 唯有梁煜一人仍然聲色不變的笑著,俯下身看著王嶇,聲音平和道:“王尚書這是做什么,老夫今天只是想請諸位好好吃頓飯而已?!?/br> 聞言王嶇神情呆滯,驚恐的看著梁煜,像是馬上便要上絞刑。 他知道這話,說明梁相要丟棄自己。 王嶇擦著汗,拜俯在地:“王嶇萬死,不該因貪心收了上清賄賂,更不該將彈劾梁相軍餉貪污的折子,壓在尚書省近半個月,如今聽聞已有欽差,帶著圣上給的密旨趕赴上清去查案,懇求梁相大發(fā)慈悲,救救我這尚書府一家老小的性命!如若真的被那欽差查出來,怕是也會連累您?!?/br> 此話一出,梁煜有些楞。如今朝中雖不全是他一人的黨羽,但卻無人敢將這些事情拖拽到他身上。 酒杯應(yīng)聲落地,宰相府的護(hù)衛(wèi)便迅速將王嶇叉起拖出去。一頓好好的飯局冷清了,梁煜像是被人打攪了一樣失落的嘆息著,臉色也一改之前的平和,有些煩躁。一瞬又抬頭看了看四周的朝臣們,命人斟滿酒,再次舉杯卻不說任何的話語。 片刻后梁煜做出悲憤模樣,指著眾臣訓(xùn)斥道:“還要我說多少遍才能記得住,不要什么事都想著牽連我,我是梁相,不是你們誰的七大姑八大姨,銀子要分清楚,不要什么都忘兜里裝!” 梁煜顯然被氣得不輕,見眾臣皆伏地而跪說道:“沒事摸摸你們的腦袋,還夠不夠砍個千八百回的!” 而他的心中卻在可惜損失了尚書令。 眾臣見梁煜是真的動怒了,便即刻作揖賠禮道:“梁相,請息怒!” 入夜王嶇服毒自盡。 通換了出宮號牌才追上欒溪的御攆,可卻聽隨行太監(jiān)說洛才人半路就走了。我登上御攆,見欒溪的衣物都沒了,便知她要自己從小路追上晏修遠(yuǎn),可如果沒記錯這路上有埋伏,要的便是晏修遠(yuǎn)這條命,此時欒溪走在他前面,怕是成了替死鬼。 未免欒溪出事,我換了一匹快馬,一路趕赴小路,希望能攔住她。 可與此同時金陵皇城中昭華一人看著天相,想著此時仲靈已然在去上清的路上,他便舒心的嘴角留笑。 天命不可違我亦不可逆轉(zhuǎn)乾坤改變蒼生,卻可幫你救回欒溪。 正在抓緊趕路的晏修遠(yuǎn),突然被什么絆住了,駿馬直接被生生折斷了脖子慘死在地,而他也被摔出了數(shù)米之遠(yuǎn),卻不忘緊緊握住包袱里的密旨。 相府的刺緊隨其后,寒劍指著晏修遠(yuǎn)問:“你可是此次去上清的欽差?” 晏修遠(yuǎn)艱難從地上站起來,握著包袱后退道:“你們究竟是誰派來的,竟敢暗害朝廷命官!” 刺幾人笑道:“殺得就是你!” 欒溪從后方飛快跑來,探出手拽走了晏修遠(yuǎn):“他們是梁相的人,快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