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藥浴見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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攜來一陣清風(fēng),吹亂了天一閣內(nèi)昭華的秀發(fā),微微抬起指尖。 紙鳶搜尋一圈終是緩緩落在指尖上,昭華神情憔悴看著漸漸浮出的字跡眉頭皺的更緊了,天一閣外玉樞真人覺察有變轉(zhuǎn)過身,卻見那站于門中的人毫無悔意。 玉樞真人立即伏在門前,阻攔昭華說:“如今天君身上的十方圣水之傷還未能痊愈,若是冒然下界管人皇生死,怕是太不顧九重天,更不顧三界眾生,玉樞今日斗膽,想請?zhí)炀龜嗔诉@份念頭,安心在天一閣內(nèi)養(yǎng)傷,以防動搖了仙骨,縱使您于百年前虧欠仲靈,如今凡界一遭,也早就該還清了,更何況往生地一別她早已視天君如仇敵,又哪里會曉得您對她的這份情有多重,玉樞絕不能再讓您下凡做傻事!” 眸中閃過那抹倩影,昭華低沉道:“我為三界眾生而生,卻注定負(fù)她一人,”話畢幻龍身俯下云頭奔向凡界。 玉樞真人跪于原地遙望,為昭華憂心,這番的付出到頭來,又換不回最終的相守。 我懷揣靈藥,悄然爬上了湯室屋頂。要說皇城的這些庸醫(yī),竟想出浴蒸之法,稀罕藥材放了不少,卻不見皇帝病情有一點起色,反倒是將人蒸的面如桃花,多了幾分人面桃花相映紅的愜意之感。 我抬手在窗戶上戳個小洞,于霧氣蒙蒙之中看到了皇帝老背影,心中起疑喃喃自語道:“是睡著了?才會在這水中泡了兩個時辰也不動......” 話音才落這腳下便打了滑,金陵皇城宏偉,多半是因這琉璃瓦,白日里泛著光,夜里防人。不曾想有這一遭,我一抬手狠狠拍向一旁,原本還算穩(wěn)妥琉璃瓦,瞬間便四晃了起來,憑空得生起了一陣不小的塵土來,后而由我開始,整片琉璃瓦皆數(shù)落下去,頭下腳上墜入池中,驚起的花瓣散開只那皇帝一人未作聲。 我在水中撲騰,口中喊著:“救我,我不會鳧水!”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一只略帶微涼的手輕輕撫在我額間,緩慢輕語說:“愛妃真是有情趣,竟喜這般沐浴,只是如今這方藥湯池,也頗為得了你的喜愛,我倒是不介意,與愛妃在此只羨鴛鴦不羨仙,恰好此時正逢月色,情濃時,更堪......” 這般道貌岸然的話從皇帝嘴里說出來,我倒是并不驚訝,伸出腳探清了水深,方才丟出懷中瓦片僵笑道:“臣妾只是偶然路過此地,便不再打擾皇上藥浴的雅興了,這就退下!” 然我這廂轉(zhuǎn)身,那廂便長手一伸攬入懷,于霧氣蒙蒙中,容貌便襯得生了些媚氣,耳畔處皆是胸膛傳來的陣陣心跳聲,卻從未如此真切,許是仍在病中他撫向我下顎的指尖泛著冰涼,但那雙眸子卻猶如繁星,一時看出了神任由那薄唇印上來,帶著凜冽與憐惜意欲加深這個吻。饒是這來送靈藥予以皇帝老續(xù)命,竟反被輕薄了。 料想在浣紗殿那么多年與昭華也不過是賞花賞月賞晚霞,如今到凡界竟被占盡便宜。我這樣想著心中便愈發(fā)憤然,睜開眼睛便狠狠推開了皇帝老,卻沒想失去依靠,腳下踩到碎瓦,起了一絲疼痛手中一慌亂扯下了浴池四周的玉珠鏈,再次跌回了水中。 皇帝老站于原處微微側(cè)了頭,那顆顆上好的翡翠玉珠落水,激起了不小的水花來。我自知眼下處境很難堪,可卻也要捍衛(wèi)住青白,對著皇帝老昂著頭,怎奈他未會意徑直走了過來,這藥池雖淺走路甚費力,更何況方才那一腳還受了些傷,只得干笑,一面不斷加快了腳步。那皇帝老自是難纏追趕著不放,我有些惱了便借著屏風(fēng),欲攀到岸上去,豈料屏風(fēng)不禁,未能承住我,順勢倒入水中,他急忙擁著我沉入池底,被屏風(fēng)重?fù)粢幌拢R濕窗戶,讓偷看的侍衛(wèi)呆了呆。 他帶我從池低浮出,蒼白一笑:“方才只是想告訴你,我那處有干凈的衣物,先帶你治傷......” 未等聽出個所以然,皇帝老眉間輕蹙閉上雙眼便順勢倒在了我的懷中,感覺到手中滲出溫?zé)幔呕腥荒且幌率谴蛟陬^后,再不顧衣衫不整,扯著脖子高聲喚向外圍那群駐守侍衛(wèi),卻未留意懷中人嘴角掛著淺笑,像是終找回了之前不甚遺失的。 直至送皇帝老到天祿閣我才回神。 冥帝司瞧著皇帝方向蹙眉,卻沒想出發(fā)生了什么:“不是讓你去給皇帝喂靈藥續(xù)命,怎么弄出這么大的陣仗,遇到刺了?” 我眼眶一紅,聲音帶著哽咽,說:“本來是送藥的,可今夜太醫(yī)讓皇帝沐藥浴,我一腳踩空從屋頂落下去,驚醒里面泡澡的皇帝,然后就這樣了!” 冥帝司神情詫異的看向我,嘴里不時念叨著人皇自己醒了,按理說我不會算錯,除非是有了轉(zhuǎn)機(jī),必是那人趕來了。 如此想來冥帝司便慌了神。天君并非凡人所留必是赤金血,此等異事若被人發(fā)現(xiàn),再由著起居郎在簿子上重重記下一筆,這事就算是壞透了,未理會仲靈在身邊盤問,徑直斂去身形,沖進(jìn)臥房附身在為首那名醫(yī)官上,便面露兇相哄人,整一屋子人均被驅(qū)趕到了臥房外側(cè)等候,而后將噙滿赤金血的水,直接倒進(jìn)一旁的花盆中,卻見那花瞬間枯萎。 昭華覺察出動靜,才緩緩睜開眼睛。 見狀冥帝司俯首而跪,愧疚道:“是帝司辦事不利讓天君費心,此番事態(tài)緊急方才破了禁忌俯身于凡人,還是讓帝司給天君看看傷口罷!如今仲靈未能起什么疑心,只是那人皇命不久矣,無法在支撐下晉朝不多的年月,帝司斗膽想請?zhí)炀龝禾嫒嘶?,盡了這凡界氣數(shù)!” 待耗盡這凡界氣數(shù)他和仲靈,怕是也要于此再無相見之日。不曾想這廂才點了頭昭華便猛咳幾下吐了赤金血,冥帝司見狀大驚未曾想天君無護(hù)體,竟接連幾日未壓下圣水傷,如今已然是動了仙骨觸及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