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舊情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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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帝司驚恐,于數(shù)萬年前曾有過耳聞,昭華天君率十萬天兵血戰(zhàn)魔君,只憑一柄赤霄龍?jiān)苿?,便占了上風(fēng)掃清三界,然傳聞畢竟是傳聞,平日里見過的天君雖面容冷漠,沒得什么原由出龍?jiān)苿?,所以無從得見那噬魂散魄的一幕,如今看來那魔君必是知曉了利害,方才甘愿俯身為臣,聽從九重天差遣。只是這妖女雖為仙墮入魔障道,可這副rou身卻是正經(jīng)八百的,天君一劍劈了,豈不是也犯了天規(guī),想到此處他抬頭看了看天,卻不見天雷滾滾,仍是一派風(fēng)和日麗。 昭華持劍,神色凝重道:“她雖為仙卻已成魔障,沒有人可以從天道上瞞天過海,躲過一切!這副rou身怕是早已在生死簿勾去,又何來我觸犯天規(guī)一說,不過是替天行道?!?/br> 許是幻界震裂,于牢內(nèi)看守的兩名宮女,察覺異樣連忙手持玉笛神鞭沖了出來,但到底只是凡胎rou體成的傀儡,根本不懂得躲閃,還未等碰觸到昭華衣角時(shí),便已被兩道劍鋒掃過化作飛灰,逐漸消散在風(fēng)中。 忽而一道白光飄過,冥帝司緊隨其后追了過去,伸手握住才發(fā)覺是九重天難得的法器玉笛神鞭,又聯(lián)想了之中后種種,這魔障妖女因何而來,為何執(zhí)著于仲靈不放,他大抵都清楚了,只是這對(duì)于天君來說,又要作何打算。想到此處,靈訣默念,那只玉笛便入了乾坤袋。 因幻界一直困于宮墻之中,免不得牢內(nèi)生出些許濕氣,夾雜著十方圣水的戾氣,使初次進(jìn)入牢房的昭華皺了眉頭,本就十分凝重的臉,一瞬便黑了徹底。冥帝司疾步追上來,知了情況便沒甚言語,在心中默默念叨著萬事皆安,抬頭卻見唯一一所牢房,灌入的冰水中竟參有十方圣水,那淡紅色的莫不是...... 昭華見狀持劍劈開了焰鐵,只身便想沖入水中,卻被一只手死死拽住衣角。 冥帝司紅了眼眶,握著衣角的指尖微頓,卻又像不敢相信一般搖了頭,緩緩平復(fù)心痛才說道:“此水不同尋常,乃是加過了大量十方圣水,天君此番帶著護(hù)體真元進(jìn)去,加之本就未好的傷,怕是不能救仲靈出來,還要將自己也賠進(jìn)去,不如由帝司代您......” 龍?jiān)苿﹄S即退至脈中,昭華釋然一笑:“為了仲靈,若散去我這滿身修為,又如何?只要她能好好活著,圓了最開始許下的心愿,這一切便都算值得,我亦如此?!?/br> 從不曾忘記過,片片云霞及爾偕老,難相許,幾世情緣深。 緩緩踏入水中,昭華散去周身護(hù)體真元,生生忍下了蝕骨之痛,卻發(fā)覺池低人仍被焰鐵所銬,無法只得反手喚出龍?jiān)苿菖^去,斬碎了焰鐵,自己卻被靈力反噬。 血腥氣上涌,昭華半掩口中鮮血和著冰水一同忍下,卻緊緊護(hù)著懷中的女子。 方才靈光乍現(xiàn),冥帝司驚魂未定,好在見兩人已浮出水面,便急喚道:“仲靈如何?天君剛剛可是用了龍?jiān)苿??怎么她這一身傷皆是神鞭所制,這妖女果真心腸歹毒,只恨方才您沒能多劈幾劍......” 冥帝司見昭華面色不善,便止了言語,一手幫忙扶著仲靈,卻不曾想會(huì)被人一記靈光,直接掃到幻界外的西宮里。 就在掃走冥帝司后,昭華才猛一轉(zhuǎn)身大口吐著赤金血,即便有冰水相混這圣水威力仍不可小覷,才剛也不過是斬?cái)嘌骅F,竟被反噬成這模樣。 也不知過了多久,冥帝司于外圍給仲靈為了藥,方才見宮墻恢復(fù)如常,昭華面色蒼白走出來,才急切說:“仲靈無事,虧得那妖女不懂十方圣水利害之處,這混入水中,再加之天君血丹相護(hù),睡個(gè)兩三日便能醒了!” 聞言昭華釋然一笑,喃喃道:“如此甚好!你可知我從未這樣急躁過,一如當(dāng)初,于鳳棲殿醒來聽聞你魂散九重天,竟是要償扶搖臺(tái)之恩,又可知我險(xiǎn)些隨你......” 夢(mèng)中人不知,可一旁聽著的人卻懂了,冥帝司矢口問道:“天君,當(dāng)初隨了什么?” 才碰觸碎發(fā)的指尖一頓,昭華悄然撤回了右手,神情一變,接過了仲靈,橫抱在懷中回望著冥帝司,淡漠說道:“你去九重天問玉樞要些靈藥,玉笛傷易留痕,我會(huì)在天祿閣等你?!?/br> 冥帝司騰云,一路心心念念昭華這半句話。卻未猜透其中隱情,五百年前的九重天,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仲靈重傷落至幽幽谷,為何天君說話的神情與三界流傳的不同,不但不像移情別戀,反倒是更像,情根深種,可這三界之中若天君動(dòng)了凡心,那掌管仙緣的玉樞真人又作何解釋。 這心中念叨次數(shù)多了便容易漏口風(fēng),冥帝司行至天一閣時(shí),機(jī)緣恰巧,正逢玉樞從閣內(nèi)走出散落新帛書,明明兩人身負(fù)仙凡兩界姻緣重責(zé),可如今他卻被人收了薄子,跑來九重天做這藥童差事,心中不悅便劫走一紙帛書,問出了五百年前的事。 玉樞不似冥帝司,平日里好聽些閑話來當(dāng)樂趣,雖深知昭華與仲靈的事,卻從未在其中多言一句。如今聽聞?dòng)腥藖泶蚵犔炀拈e話,便一手抽出帛書散落宮宇,關(guān)了天一閣的門,留一方凈土給自己執(zhí)筆記下今日天象。 然冥帝司卻不是個(gè)十分收規(guī)矩的神仙,自會(huì)悄然闖了玉樞的府邸,順走了大批靈藥。 待裝得盆滿缽滿時(shí),冥帝司背起包袱過天門,豈料被玉樞真人撞了個(gè)現(xiàn)行,腳下一頓便騰了云欲下凡,卻沒想到身后人追趕猶為兇惡,于半空中便甩出判官筆擊中包袱,霎時(shí)靈藥突突落下凡界,便有了后話天賜神藥一說。然這畢竟是醫(yī)治仲靈臉色玉笛神鞭傷口的靈藥,眼看著所剩無幾,冥帝司氣急甩出玉笛神鞭,兩人一路大打出手,于云頭不時(shí)閃出一陣?yán)坠怆娀鹩謮嬒麓善俊?/br> 照料好仲靈,昭華俯首而立窗旁,看向空中,卻不知哪一方水軍布雨,竟是此番光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