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問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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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晃神兒。 蒼翼便將眼神移了回去說:“娘娘這是想避諱了,可殿上那位也不見得就在乎不是?” 話音一落繆若變了臉色。即便昭華再怎么無視自己,好歹也算是背著夫妻名分,倘若如今就這樣不管不顧出墻,又成了什么! 誰知正當此時守在外側(cè)的侍女走了來,一臉驚慌失措,原本該依著宮內(nèi)的禮數(shù)也全然忘了行,顫抖著身子跪在了繆若面前,口中斷斷續(xù)續(xù)說著的事情,竟是那應被囚在牢中的仲靈,不知為何會手持利劍站在了東宮殿前,眼中頓生出的殺意,使得這殿內(nèi)手無縛雞之力的宮人們,皆嚇白了臉色。 繆若見此立即看向身側(cè)的蒼翼,聲音壓的極其低說:“你快些騰云離開東宮,不能讓仲靈瞧見了,她心思細膩,如今敢來這,必然是聯(lián)想到了什么,本宮如今是人皇的皇后,她奈我不合!”話畢一笑,伸手由著單雪攙扶,一步步欲走出內(nèi)殿,卻在門口處停下。 蒼翼搖頭失笑放下手中溫熱還未能品上一口的熱茶,快走幾步站在她的身旁,身子前傾嗅了嗅女子獨有的馨香,這才略帶調(diào)笑的說道:“你一向視她為眼中釘rou中刺,何不趁此機會,讓我在暗處將她除去,也算了了你一樁心事?” 繆若站遠了一些,耳語:“你不懂女人之間的戰(zhàn)爭,就如同本宮看昭華從來高于你一樣。” 果真如世間凡人流傳的那般,世上女子皆為薄幸人,半點兒都不會念上你們之間的那份情。蒼翼看著那背影,頓覺心生惡意,不過是兩個人合乎的一場交易,他此時心動便算是愚蠢了,繼而搖了搖頭再也不想去回憶那份馨香,隨手喚出一片云霧,消失在了東宮之中。 帶皇后帶著一眾宮人走到殿外時,我肩上的落雪已然有了薄薄一層。 初時相見皇后端莊賢淑,而后雖略顯愛心機,但也都做常人理解,唯獨至今,方才看清那份端莊之下的卑劣、丑陋。 她見到我到不惶恐,卻唯獨見到那云稠劍時臉色微變。我想了想大抵是凡界的女子多為閨中淑女,鮮少有這般舞刀弄槍沒有禮數(shù)的,正如九重天上的天后,也上出自名門,禮道規(guī)矩學了一花筐,卻不見靈氣。 我晃了晃手中的云稠劍,抖落掉不少的落雪,劍鋒直至前方的皇后,一腳踏在兩旁戒備的侍衛(wèi)頭頂,恨不能一劍就取了這惡婦性命。 只是就在劍鋒刺入的一瞬間,她笑了,眼睛驚恐,反倒揶揄起來我說:“呵,原來你也是這般的無腦!” 我將將停在半空,沒能想出所以然。她一早便知道我來,卻全然無戒備請君入甕,莫不是以為手中這柄劍是個吃素的擺設,那名侍女倒是緊張異常,連忙命身側(cè)的御林軍團團圍了起來,好似一個不留神這世上僅有的好皇后,便會被我這禍國殃民的妖妃,一劍斃命,也再懶得去與這群人爭論什么,末了還不得不在心里叨念兩句,冥帝司提及的凡界封印,萬不能因一時氣憤,而殺了凡人,陷自己一個墮入魔道的機會,這筆買賣著實不劃算。 我又抖了抖劍峰,凜然道:“也不想與你再多爭論什么,只是那日我明明已經(jīng)按你的意思,簽了那份上述罪狀,為何還要再派人殺洛紫珊,莫不是皇后娘娘本身就是個信口雌黃的人?!”許是云稠劍觸到了心中的怒火,也跟著開始微顫起來。 若不是她出爾反爾,欒溪也不會枉死,我拼盡一切的努力也不會白費。 皇后若有所知般點了點頭,抬手垂眸看了看護甲,慢悠悠道:“本宮只記得當初與你有過幾份薄情,并非有做什么答應,更何況洛紫珊謀害皇嗣,罪不可恕,皇上念在往日夫妻情分,方才留了個全尸,怎奈你想要報這個主仆之恩,將人與死囚調(diào)換,卻不知其中走漏了風聲,大理寺從來辦案嚴明,本宮如何能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罪狀字字句句都是由你招供,方才能寫成罪狀,罪名已認,品階廢除,今日你若是想要來誣告本宮,那可真的是打錯了算盤!” 我一向不愛計較,即便受到過蒙騙,卻從未有今日這等憤恨,人心不古竟如此惡毒,為了能夠獨得人皇那份寵愛,竟不惜用條條認命做鋪墊。落在睫毛上的融雪花了,寒風一吹甚涼,卻再難涼過我此刻的心,強忍住欲要滾出眼眶的淚水,將云稠劍一步步探過去。 單雪見狀生怕云稠劍傷到了繆若,置身擋在了前面。 卻被繆若一只手踉蹌推到了旁邊,神色淡然的與我對視,好似她從未做過,是這金陵皇城中最為干凈的人,終究是強行運功沖開了封印,加之此前與冥帝司在暖亭動氣,此時心口處竟如烈火灼燒一般,不得不蹙眉,握著云稠劍的手也漸漸顫抖,卻唯獨沒能減弱心中那份恨意,恨不能皇后灰飛煙滅…… 由著皇后眼中淡淡的嘲諷之意,我壓下了心口翻涌而上的血腥氣,聲音哽咽道:“你可知我從未想要與你們爭寵…….哪怕終日身處冷宮我依然愿意,只是為了獨享那份安寧,與相見之人常伴罷了?!?/br> 皇后挑眉,譏笑道:“哦……是這樣嗎?可是本宮感覺,你更善于獵男人的心!” 我眼前不知為何昏花的厲害,皇后也好似飄到了九霄之外,唯獨那云稠劍幻化了樣子,圍在周身,直到被一雙大手接住。 昭華趕來時,我已然因強行催動修為反噬昏迷,他臉色不善看向皇后,沉聲說:“如何為人婦、為一國之母,朕看你還需多多反??!” 眼瞧著自己愛了百年的男人,抱著別人離開,竟用那樣的冷面來對自己,繆若心頭不忍,一手狠狠砸在了青石地面上,染了涼氣又積了血痕,卻又不得不微微俯身笑臉相迎,唯有那身旁受了傷的侍女不斷低聲安慰。 男人終究薄幸,愛而不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