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來襲
書迷正在閱讀:酒和故事(短篇h集)、我讓四個前男友痛哭流涕的日子、討債寶寶:爹地,吃了要認(rèn)賬、地球末日[ABO]、她笑起來很甜、影帝養(yǎng)了只蘭花精、我的北京姑娘、農(nóng)女為后、梟雄夫人、為何偏偏喜歡你
許是瞧出了我那肚子里的蛔蟲響,司徒淺笑道:“知道你累了一天,早些吃完便早些休息吧。” 我一歪頭也笑了,從不曉得混跡朝堂多年的他,也還會有這份細(xì)膩心思。 飯飽后,我早早入榻休息。 卻未能料到今夜的冷宮并不太平。白日里木偶蘭妃被昭華擺了一道,雖說木偶做了人,本就沒有什么七情六欲,自然也不曉得在此間受了氣,可怎奈那施法之人卻是全乎的,一抬手之際,怒火中燒,不過指尖那一抹靈識晃動,井底之下塑造的殿室,便晃動了兩下,單雪站于一旁不敢多言,畢竟誰也沒有想到,昭華天君會這般護(hù)著那名妖女,竟追到欒華子幻境中,也不忘插一腳渾水。 奈何繆若執(zhí)著至今,卻未能讓他留戀過半分,哪怕一眼。 那冰冷的雙眸出現(xiàn)了一絲龜裂,繆若看著木偶笑了,一抬袖便將蘭妃直接送回了寢宮,只留下單雪一人陪著。 本就是用水界隔開的殿室,此刻周圍只回蕩斷斷續(xù)續(xù)的水聲。 單雪頓了頓,還是上前問道:“娘娘為何動怒,可是白日里那木偶沒有成事?”話畢又悄然打探起繆若的神色。 誠然,這件事成或敗,哪怕是她本尊親自出馬,依著昭華護(hù)著那賤人的脾性,也不會退讓半分,情況只會比眼下更為難辦,可是怎么辦,她如今手里只有欒華子幻境這一張王牌了,除卻這里,再無一種可能除去仲靈。 繆若默然,說:“本宮自認(rèn)為處處都比仲靈強,可是怎么辦!這世間唯有一人不念及,便是輸了,即便在幻境中她已嫁做他人婦,可他還是死命護(hù)著,試問本宮這名天后,又該去哪里才算對......不過都是心病,得不到的心病罷了!” 說著話時,繆若已然走到了遠(yuǎn)處,抬手落下一道屏障,隔絕了單雪,再不希望有人來打擾。 看著自己跟了多年的主子,因仲靈這般愁悶,單雪怎能不氣。 望了望殿室的出口,那抹淡藍(lán)色的身影,一晃而過,追隨到了木偶蘭妃的寢宮,或許她的靈力修為都不及繆若,可探一探木偶的記憶,還是可以的。 夜里的冷宮不似白日里的恢弘,加之皇帝撤去了所有的侍衛(wèi)宮婢,此刻在慘白的月光下,襯托的更為凄涼,也或是知道司徒還住在這里,我便在夢想中睡得很是踏實,即便外面已亂做一團(tuán),也渾然不覺。 單雪帶著一腔怒火站在冷宮前,看見的卻是昭華布下的層層仙障,難怪天后不輕易對此下手,全是因為天君護(hù)的緊,可她卻偏偏不信。 抬手握緊了利劍,直沖而入,仙障果然因此晃動了兩下。 此時,昭華正坐在殿中,翻看著欒華子幻境中皇宮的冊本,忽而書案旁的燈火晃動了兩下,他微微側(cè)目,皺了皺眉屋中便再也沒有了身影。 單雪不及仙障,反倒被昭華布下的靈力凡噬,瞬間便癱倒在地上,嘴角滲出了血絲,卻還是沒能死心,準(zhǔn)備再次運足氣力沖破仙障。 昭華站于一旁,側(cè)首而立,淡淡道:“那日在井外的人,應(yīng)該不會是你吧,你們家的主子呢?” 被這突然出現(xiàn)的聲音嚇了一跳,單雪慌亂的回頭,卻見昭華一身金色華服站在一旁,眼中流淌的卻是她從未見過的凜冽。 也不知是從前聽誰曾說過,昭華天君曾獨自一人闖過三界,這才一統(tǒng)三界,坐穩(wěn)了天君之位,那時他的一雙甚為好看的眸子中,便沒有尋常三界中的那份情愫,唯有冷靜與淡漠,讓對手無從得知要害,而今所見,這傳聞竟是真的。 可面對昭華的問話,單雪卻不敢隨意回答,可幸她動手準(zhǔn)備闖入仙障前,率先替換成了那一夜繆若所穿的黑衣,這才免于泄露了九重天仙婢的身份。 見單雪始終不曾應(yīng)答,昭華也不在等待答復(fù),修長的指尖緩緩上抬,對準(zhǔn)了她的眉心,或許不過是眨眼剎那,就不負(fù)三界之中。 只是未等昭華動手,從東南方向直擊過來一道藍(lán)光,擋在了單雪的面前,繆若怒不可遏,她從不想就這般與他對立,那極為輕薄的面紗遮擋著,一雙眼中卻寫滿了心痛。 或許他也不曾想,有朝一日他們會這樣對立。 昭華說:“本君說過的話,你該曉得不假?!?/br> 繆若點了點頭,眼眶卻止不住泛紅,一手拽過地上重傷的單雪,一面順著天際離開了冷宮,不做停留,生怕身后的人又說出什么冷言冷語。 昭華就那樣站在原地看著,這么多年的相處,他也從不知曉,曾經(jīng)那般善良、可愛的女子,心中竟也會有這般縝密狠毒的心思。 轉(zhuǎn)身回到了冷宮中,悄然推開寢宮殿門,看著那榻上女子早已睡得忘性,掉落在地上的杯子微涼,也不知她在夢中又瞧見了什么,竟癡癡念念說著,唯有昭華輕抬指尖,描繪了那雙眉眼,直至天明。 回到井底殿室,繆若氣憤的將單雪摔在墻角,怒道:“若非本宮感受到了你身上的靈力,怕是根本就不會想到你會這般的蠢,去冒死硬闖昭華的仙障,你難道不曉得他是什么樣的手段?”話音一落,又是一盞琉璃水燈掉落在地上,破裂的碎片,劃傷了摔在地上單雪的臉頰。 可是她即跟了繆若,便要一心只為主子好。 抬手抹去了臉頰上的血痕,單雪哽咽道:“可是娘娘,雪兒心疼您!您為了天君什么該做的,不該做的,您全部都做了,可是天君不僅僅不念及情分,反倒是處處相逼,將您視為仇敵,您心中太苦了......” 繆若背對單雪僵硬站著,只恨那眼中忍到現(xiàn)在的淚水,還是淌了出來,她何嘗不恨,可是那人是昭華,天上地下唯一的人,唯有護(hù)著愛著。 鋒利的指尖劃破了掌心,殿室中最后一張藍(lán)色琉璃水燈,被繆若摔在了地上,昏暗的殿內(nèi),只能依稀聽見她留下的句話:此后沒有本宮的命令,你不得擅自離開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