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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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若末世,從未有過一本書上記載,天地間竟可以染成了赤色,天宮臨近凡界,百姓被洪水吞沒,家園倒塌,好似這三界之中沒有任何一個生靈逃脫,曾經(jīng)極盡繁華榮耀的九重天,竟這般觸手可及。 我瞪大了雙眼看著,忽而才想起那一人,拼命在眼前的畫卷中尋找,可除了那天空中高懸的一輪紅日外,只有河流中戰(zhàn)死的天族將領(lǐng)。 身體不住顫抖,不知該如何將這無字天書所關(guān)閉,只曉得后來的一幕幕愈發(fā)慘烈。 畫卷中的世界開始崩塌失衡,而緊接著我所跌坐在的草地上也開始晃動不安,回過神兒來自身已然在那畫中,難以區(qū)分,什么是虛幻什么又是真的。 洪水蔓漲,腳下的巨石越來越小,不遠處斬殺數(shù)人的黑影瞧見,手握長刀襲來,我躲閃不得,只曉得那長刀上的寒光折射在眼簾,心口第一次有了憋悶的感覺,緩緩閉上雙眼等著揮砍下來。 猛然間肩膀不知被人狠狠推了一把,我好似從噩夢中清醒過來一般,粗魯?shù)拇罂诖?,生怕回想起什么?/br> 欒溪站在一旁,手中端著才煮好的茶,關(guān)切道:“方才我見茶壺空了,便去側(cè)室煮了過來,便見你一人眼神直直的看著前方,口中不知說著什么,好似瞧見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樣,是不是最近太累了?”話音一落將茶盞放在了桌上。 顫抖的指尖早已沒有了知覺,只剩下那瀕死之前的感覺留在心間,難道這便是當年被滅口的天妃說的天劫。 我顫抖的坐在椅子上,用盡全身的力量握緊欒溪。凡界對于九重天的記載雖少,卻也有一些,天宮制衡東周大地,再上一次分裂之前,所有的一切都還在混沌,自打天族戰(zhàn)勝了人皇和魔族,數(shù)百年中便從未在出現(xiàn)過什么大災,或洪水席卷大地...... 又如初初落入幻境中,欒溪同珞羽說的那般,之所以每一任天君都會在在任之時選出新君,就是避免發(fā)生意外,導致大地失衡傾覆,涂炭生靈,可如今昭華在任,三界井然有序,并沒有發(fā)生什么異樣,為何還會發(fā)生天劫,被記錄在無字天書中,那既是我這等修為的都可以閱看,之期的天君天后必然也都知道,為何不早做防范,反而將知道此事的人都盡數(shù)滅口,貶去下界。 欒溪見怎樣問我話都不見應(yīng)答,口中只叨念著怕是被這群掌事仙娥逼的亂了心智。 正在此時,天一閣外傳來侍衛(wèi)和仙娥行禮的聲音,欒溪一頓連忙轉(zhuǎn)過身行禮,我才緩過神兒來,竟是昭華回來了,無字天書的事情也定然是瞞不住的。 果不其然,昭華面色雖如常,但語氣之中卻略略帶著一抹沉重,他抬手支開欒溪到閣外取些蜜餞,只留下我一人呆坐在外閣中,不知所措。 昭華說:“苦心琢磨,不惜動用外物來迷惑住欒溪,如今見到了你想見的,難道不開心嗎?” 原來一切的一切,他都十分清楚,可既然清楚又為何要讓我知道。 緩緩抬頭對視上昭華,我冷聲道:“從最開始,在語憂亭見到暗室之中的留語瓶,服下丹藥提升修為,又得知了無字天書和天劫的事情,這一切你都很清楚,為什么不在最開始的時候直接戳破我!”話音落下看見他那張萬年不曾有表情的臉時,心中憤然怒氣,又說:“看見我費勁一切心思,在這閣中翻上翻下的尋找天書,就好像一個癡兒般,你就覺得特別開心!” 如此時昭華的反應(yīng)來看,我可以確定在無字天書上下封印的人就是昭華。 身為九重天天君自然是有保護好無字天書的重任,可既是因為有這重任在身,才不該令我一個妃子知道。 昭華淡淡笑了說:“如此......便是惱了?”目光轉(zhuǎn)到了桌上的茶盞,品嘗了一番,卻不由得搖了搖頭,好似是在對著茶色的不滿。 唔,到了眼下這節(jié)骨眼,他倒是還在乎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 見狀昭華似乎很是驚訝的抬了眉,說:“無字天書的事確是不是小事,可對你與而言,本就不足輕重,我又為何故意躲避,氣惱之因,也全是在你不知運用靈力破除封印,而是用了最為費力的心法,你可知?” 此番言論倒是真真將我擊在原地,他特地回到天一閣難道不是為何追責我動了無字天書。 昭華轉(zhuǎn)了臉色,好似方才只是逗弄我戲耍一般,看著書架上天字的空格子望了許久。 無字天書本不是什么需避諱人的物件,不過也是見預知的法器,只是曾經(jīng)發(fā)生了件禍事,才將此物轉(zhuǎn)為了歷代天君保管,用以預測災禍,好在災禍來臨之前做好準備。 他年少無知,并不大稀罕這物件,便隨意放在了書架上,直到有一天被天君傳喚,得知所為的天劫。 尋常預知不過災禍,只需提前派好兵將即可,又好比大亂之時他親自率兵平亂,便也是受了無字天書的指引,而他所見到的天劫,便是一位神。 身負佛光而行,所到之處鮮血橫流,哭聲遍地,哪里又看得見一絲所謂的慈悲心。 這么多年他都不曾忘記過那一幕,心中的惶恐和不安,與佛祖相爭,從未有過,這也是不該發(fā)生的事情。 無字天書本是因閱書之人修為不同,所預知結(jié)果不同,山河崩塌,只是那位神坻降世的先兆罷了。 聞言我不禁皺了眉,心生擔憂道:“那你既知了這些,又無計可施,老天君和天后為何要將天妃滅口呢?” 誠然這其中若是沒有當年天妃的所作所為,怕是這場天劫也就不會發(fā)生,只是因那一族晚了一步,生了貪念,期望著天君之位能夠易主,便令這位神坻走下了神臺,成了最后眾生的心魔。 再不知說些什么能夠安撫他,雙目相對,他不過是抬抬手揉了揉我的發(fā)頂,就像之前的那般,喚來閣外等候 已久的欒溪,又匆匆回到了前殿,好似什么都未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