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唇槍舌戰(zhàn)
很多人都征住了,甚至有幾個看在竊竊私語取笑著我,更有甚者,還能聽到有人問我是哪里來的二逼...... 本來,這件事情對很多人來說是人性的拷問,弱勢群體遭到困難是否應該挺身而出。然而,在這個時候我站了出來,用一種誰都沒有想到的方式站了出來。 “我要講道理?!?/br> 正經的語氣,有板有眼的樣子,跟眼前發(fā)生的一切是那樣格格不入,與看熱鬧人群的想法相背離。 “搞笑呢兄弟?” 男人停下,讓他的兩個朋友看住姑娘,走了過來,拍著我的臉,說道:“你他媽是沒畢業(yè),還是精神病院跑出來的?” “放尊重一些?!?/br> 嘴角輕挑:“就憑你剛才的態(tài)度,我就可以告你人格侮辱?!?/br> “哈?” 男人夸張的將耳朵湊到我面前,“你說什么?我沒聽見!” 沒有理會,掏出一支煙,給自己點燃,吧嗒吸了一口,輕輕吐出一個不規(guī)則的煙圈,慢條斯理道:“我在說,你剛剛的動作,我可以告你侮辱人格,甚至對我精神造成了難以磨滅的創(chuàng)傷?!?/br> “哈哈哈...我能信嗎?” “為什么不?” 笑了笑,彈彈煙灰,“忘了告訴你,我是一律師,有多年從業(yè)經驗的那種。” “在我手里經過不少案子,說穿了,顛倒黑白的事兒,我不是沒干過。” 自從那件案子之后,我一直鄙視自己的行為,甚至開始質疑自己的職業(yè),它跟我每天出來買醉一樣,都會讓我覺得惡心,但,這一次,我覺得這個職業(yè)是那樣有用。 有什么比拿起法律的武器捍衛(wèi)自身,助人為樂更加有效? 至少現在我想不出來。 男人皺著眉,片刻,笑道:“是嗎?你可以試試?!?/br> “巧了,這也是我要告訴你的?!焙莺莸匚M了余下的煙,丟在煙灰缸中捻滅,“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我勸你最好不要那樣,哥們,大庭廣眾的,哪怕你混的再怎么牛逼,你也不敢殺人吧?” “滅不了口,我就能告你。我們國家是法制社會,你懂吧?” 雖然我在笑,但他能看出我的威脅。 不再嘲弄,就是最好的證明。 “這事兒你丫是死了心想管了是吧?” “嗯,說真的,我看上這果兒了,不然也不會插手。” 眼見我如此坦誠,男人笑了,“簡單啊,賠錢?!?/br> 說著,男人指著自己的腦袋,蠻橫道。 “我想你沒有搞清楚事情的緣由?!?/br> “怎么?我被她開了腦袋,還要我去反思?” “難道不是嗎?”聳聳肩,對他道:“你在被打之前,自己做過什么事情?” “然后呢?” “兄弟,酒吧這么多雙眼睛可都看見了,再不濟,這里還有攝像頭,證據可都是齊活兒的,你向她扔錢,是羞辱她的人格。你的確被打了沒錯,但你要八千塊私了,可就有點說不過去了,訛詐,也能夠上了吧?現在你又要把這姑娘架走,綁架?還是猥褻?” “呵呵?!?/br> 冷笑一聲,不再言語。 我想,男人現在應該可以醒酒了,不然他的額頭上又怎么能布上一層汗液? 過了半晌,男人嘆了口氣:“說真的,我不是特別了解法律,但不得不承認一點,你丫說的有點道理?!?/br> “事實如此?!?/br> “放了她,然后她給你醫(yī)藥費,是最好的解決方式?!蔽覍λ麆裎康?。 男人沒有說話,看看那兩個朋友,又看了看周遭,掙扎了大概一支煙的時間后,終于做出決定,“成,就按你說的辦?!?/br> 轉頭,對他朋友使了個眼色:“碰到硬茬了,放了她?!备?,他又對姑娘說道:“丫頭,賠我兩千,這事兒就了了,沒意見吧?” 姑娘點頭。 從那倆男人的轄制中掙脫出來,姑娘掏出手機:“你支付寶多少,我轉給你?!?/br> 跟著,男人報了自己的賬號,姑娘也沒廢話轉過錢去,風波收場。 “哥們,我再也不想在擺渡看見你了?!?/br> “我想我也不會來這兒了?!?/br> 相視一笑,男人擺擺手,帶著自己的朋友離開。 直到男人跟他兩個朋友的身影消失在擺渡門口,我才長出一口氣......暗中攥著的拳頭輕輕松開,手心里早已被汗水浸透...... 不緊張是假的,我剛才的那些言論,如果男人真要深究的話,是絕對站不住腳的,估計男人也是看這里人很多,不好做那些事情罷了,畢竟,真把姑娘帶走,那他真的就會觸犯法律,世界上永遠沒有不透風的墻,也永遠沒有來臨不到的正義。 但,不論如何,姑娘幸免于難,而且在表面上,是我救的她。 擺上一個自認為很陽光的笑臉,看向姑娘,可見到的,只是她的背影........ 她就這樣走了? 不跟我這個救命恩人說些感謝的話就離開? 哪怕在我心里已經不想跟她發(fā)生些故事,還是有點失落的,不管怎么講,她都應該告訴我她的名字,以及留下一個聯系方式。 越是這么想,就越覺得不甘。 咬了咬牙,追了上去。 她走的不快,以至于她剛出門口的時候,我就追上了她。 “等等?!?/br> 我叫住了她。 “嗯?” 姑娘回頭,雙手插著兜,“是你啊,有事兒嗎?” “......” 一言不發(fā)的看著她,心說這算什么態(tài)度,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要是沒我的話,你這丫頭不定會遭遇什么無法想象的事情呢。 “不說話?”姑娘搖了搖頭:“那就是沒事嘍?” “喂...你這樣真的好嗎?!?/br> “有什么不好?” “我可是你救命恩人。” “哦?!?/br> “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你的名字?然后作為回報請我吃點宵夜?” “宵夜過后,去如家還是你家?”姑娘笑問道。 “......” “別把自己說的那么高尚,你敢說你不想睡我?” 見過直白的人,但,這么直白的,還是第一次見。 “沒事兒了吧?” “嗯。”輕輕點頭。 “那我走了?!?/br> 姑娘轉身,絲毫不拖泥帶水。 她在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上車之前,她回頭,嫣然一笑,“我叫林佳一?!?/br> “啊...我叫......” 反應過來的我,剛要告訴她名字,才發(fā)現林佳一已經乘車離開,留下我一人在初冬的夜里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