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文彬
酒逢知己千杯少,這話絕對不適用于我跟董舒菡,我對面坐著的她,讓我惱怒、讓我無助、也讓我敬佩,我對她的感覺很特別、也很復(fù)雜。 工作開始至今,我接觸過不少的女人,但讓我佩服的就只有兩個:一是處事不驚,手腕強勢的張瑤,另一個就是董舒菡了,她的手段,陰詭而直白。 她的話已經(jīng)說的很明顯了,林佳一在烏鎮(zhèn)被扣,這事兒就是她親自謀劃的,加上一些不為人知的手段,她也讓甲方那邊給公司施壓......目的也很簡單,就是單純的不想讓張瑤的‘新年計劃’圓滿完成。 我不知道她跟張瑤之間的恩怨到底是什么,但,張瑤跟我提過,如果當(dāng)初她不回來跟齊宇結(jié)婚的話,現(xiàn)在公司的總裁應(yīng)該是坐在我對面,端著酒杯輕輕抿酒,安靜聽歌的女人。 “你這提議真的很好,我會跟張總建議的。” 我瞇起眼,淡淡的說著。 “我也覺得很好,但,前提是你們能將那丫頭帶出來。” “您也說了,我們可以報警的。” “嗯哼,如果你不怕麻煩的話,這是最好的辦法?!?/br> 董舒菡的態(tài)度讓我很反感,她這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深刻的讓我覺著自己的拳頭砸在了一團(tuán)棉花上,“董總,都是一家公司的,更何況您還是股東,這么做...對您有什么好處?” 她揚頭,一口喝干了杯子中本就不多的啤酒,放下杯子之后,她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朱唇輕啟:“我喜歡,不可以么?那點蠅頭小利,呵......” 轉(zhuǎn)身,她離開了酒吧。 仿佛她來這里是要刻意遇見我一般。 ...... 怔怔地盯著她的背影,一個瘋狂的想法躍然出現(xiàn)在腦海,她既然刻意用特殊手段限制林佳一的自由,我為什么不能如法炮制給她來上一遭? 只是,看著酒吧這邊不多不少的人,我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我是學(xué)法律出身,沒人比我還要了解法律,眾目睽睽之下,做這種事情,三年起步是逃不掉的。 “她真的很特別?!?/br> 我喃喃自語一聲,打開了桌子上的最后一瓶啤酒。 來酒吧的目的是準(zhǔn)備用酒精麻痹自己,然后回到客棧睡個好覺的,但,由于她的出現(xiàn),我已經(jīng)沒了這個心思,借酒澆愁,大抵適合現(xiàn)在的我。 董舒菡就像是一座山,一座我無法翻越的山,不知道什么時候起,我所面對的對手已經(jīng)從劉磊之流,變成了她呢?或許,是從我覺得張瑤可憐之后吧...我沒能看清自己的位置,終是卷入了利益的漩渦里。 曾經(jīng),我是最厭憎這種事情的人,而現(xiàn)在,我也變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樣子,說不出好壞......我只知道,我還要在北京那座城市生活下去,就必須要這么去做,由不得我做選擇。 漸漸地,時間來到半夜。 酒吧就要打烊了,那個三十歲的女人也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酒吧里只剩下了我,還有我剛到時,那個介紹我跟董舒菡拼桌的男人。 “老板,不好意思,六瓶啤酒就在你這坐了這么久。”我?guī)еc歉意,有些尷尬的對男人說道。 “沒什么的?!崩习逍α诵?,從煙盒中抽出一支煙,遞給了我,說道:“誰都有不順心,想要借酒消愁的時候...” “嗨,理解萬歲?!蔽医舆^了香煙,吧嗒點燃之后,問道:“多少錢?” “哦,那個姑娘已經(jīng)結(jié)過賬了?!?/br> “董舒菡?” “我沒問她的名字,不過你那桌除了她,也沒出現(xiàn)過別人吧?” “哈?!?/br> 我很笑,卻怎么都笑不出來,那個女人,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呢? “成吧,打擾您這么久,真挺不好意思的。”說著,我揚了揚手,準(zhǔn)備離開這里,只是當(dāng)我剛剛路過吧臺,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一張掛在墻上的照片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燈光有些發(fā)暗,我不是很確定那張照片里的那幾個人我是否認(rèn)識,但,真的很熟悉。 好奇心在此刻被我無限放大,我靠近了許多,甚至都打開了手機(jī)電筒...... 我靠,這個世界要不要這么??? 那張照片里我認(rèn)識兩個人,如果算上酒吧老板的話,就是三個! 許諾,張峰?。?! 照片里還有一個長相精致的女人,和一個留著長發(fā)的男人,背景是一望無際的草原,還有一堆還未燃盡的篝火,配字是“奉天樂隊,張北草原音樂節(jié)出道之夜?!?/br> 驚詫,錯愕,我駐足原地,震驚的無以復(fù)加。 ...... “怎么?你也是玩音樂的?” 我的異常舉動引起了老板的注意力。 “不是?!蔽液芴拐\的搖搖頭,指著照片說道:“不過我認(rèn)識上面的人?!?/br> “哦?”老板饒有興趣的問:“你認(rèn)識他們?” “嗯,這里面有一個是跟我一起長大的哥們,還有一個算是我姐夫?!?/br> “嚯...真假?” 我指了指許諾,“這是我哥?!备矣种赶蛄藦埛澹斑@是我姐夫?!?/br> “我靠?!?/br> 老板被我的話驚了一下,感慨道:“這個世界不會這么小吧?” “我有騙你的必要么?!?/br> “哈哈...我不是那個意思?!蹦腥伺牧伺奈壹绨?,“我是你姐夫的徒弟,你哥的兄弟,我叫文彬?!?/br> “陳默?!蔽覉笊狭俗约旱拿?。 “兄弟快坐,咱哥倆好好喝兩杯。” “嗯?!?/br> 文彬拿了四瓶酒,跟我相對而坐,他很痛快地開了一瓶,放在我面前,舉杯說道:“咱倆跟他鄉(xiāng)遇故知沒什么區(qū)別,來,走一個?!?/br> “走一個?!?/br> 我很興奮,想不到在這兒都能見到“熟人”,畢竟,他跟許諾還有張峰是鐵瓷,再者,我也真的需要一個人來陪我喝上兩杯酒......男人的情感多是如此,喝上幾杯酒,聊上幾句話,就可以兄弟相稱。 “哥們,我看你也不像是過來旅游的啊,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兒?”兩瓶啤酒下肚,文彬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跟我近了許多。 “嗨,甭提了,我們公司有個拍攝要在這邊取景,結(jié)果被一幫子無賴給刁難了......”當(dāng)下,我便打開了話夾子,跟文彬?qū)⑽襾頌蹑?zhèn)的目的說了一遍。 “帶頭的,是不是留著圓寸頭,長得挺魁梧的?” “好像是......但我今天見到倆人,我也不知道是誰牽的頭,他們那模樣都挺不好相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