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孟陽相邀
我沒有解釋自己去做了什么,王雨萱亦是沒再追問我說謊的緣由,我們很默契的對這件事兒只字不提。 這感覺很怪異,偏偏在這種怪異中還透著和諧.......也不能說我什么都沒得到,至少我多了一個陳二驢的昵稱,而她,也是如此。 王玫瑰,哭泣的時候,就像雨中孑然盛放的玫瑰,倔強的讓人心疼。 “睡覺吧,行么?” “不行?!?/br> “為什么?”我不解的看著王雨萱,問道:“咱都不生氣了,一夜不眠,你真的打算飛升成仙女么?” 王雨萱小嘴一扁,委屈巴巴的說:“哭是一件很費體力的事情,讓我睡覺,至少得填飽肚子吧?” 我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心道這么能吃的一人,究竟是如何保持的身材呢?這一切完全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圍內(nèi),我很想問問,但一考慮到自己欺騙了她已經(jīng)讓她夠氣憤的了,如果再用身材說事兒的話,天知道這丫頭還會做出什么過激的事情來。 畢竟,她哭的時候我是真的難受。 聳了聳肩,我笑道:“等著,正好還剩下一些面,我煮給你吃?!?/br> “還不快去!” “得嘞。” ...... 十幾分鐘后,我將煮好的兩碗面端了上來,我也不是鐵人,加上自己不想讓她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就算帶著些表演意味,我也要吃些東西的。 “丫頭,開飯啦?!?/br> 聞聲,王雨萱歡脫的如同一只小雀兒一般‘飛’了過來,拿起筷子,就要開吃。 “洗手了么你?” “洗了,現(xiàn)在不想跟你廢話,趕緊吃飯!” 她氣鼓鼓的樣子,又是別樣風(fēng)情,我歪著頭看了她片刻,越看,就越有一種異樣感覺,不是那種男女之情的喜歡,如果非要給這感覺定義的話,大抵就是歡喜。 見到她開心,我也開心的歡喜。 搖搖頭,我也開始處理起了碗中的湯面,沒有味道......我可以確定,自己是加了鹽跟其他一些調(diào)味料的,但偏偏吃進嘴里的時候,沒有一絲味道。 我不露聲色的看向王雨萱問道:“丫頭,你有沒有覺著有點咸?” “沒有啊?!闭f著,她還有滋有味的吃著。 心下嘆了一口氣,我找到了自己的癥結(jié)所在,面的湯頭是有味道的,工序亦是按照我原本所熟知的那樣做的,那么吃到我嘴里沒有味道,就只剩下了一種解釋。 心火。 讓它發(fā)生的根源,還在于凌晨時分的那場告別。 愛情真的很偉大,能夠讓人奮不顧身的愛情更是如此,它偉大到了使我吃飯都沒有味道,呼吸都變得無意義,至于可以寬慰我的尼古丁,正擺在桌子上,我跟王雨萱的中間。 她在這兒,我自然無法太過明目張膽,只能強忍著給自己點上一支的沖動,如同嚼蠟一般的囫圇著碗中的湯面。 ...... 飯后,王雨萱滿足的拍了拍肚子,然后伸了一個懶腰,“終于可以睡覺了。” “嗯......好好睡一覺吧,總之讓你等了那么久,都是我的不對。” “你自己清楚就好。”她突然瞇起了眼望向我,說道:“還有,以后都不要對我說謊!” “好,我說過的事情,自然會記得的?!?/br> “哼?!?/br> 她沒再言語,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看樣子是要回房間睡覺,見狀,我很慶幸,想著她睡了之后,終于可以給自己點上一根煙。 只是,王雨萱好像知道我心中所想似的,特雞賊的將那包香煙拿在手里,回了房間,徒留我一人留在原地發(fā)呆。 “我擦,還可以這樣?”我看著她的背影,喃喃自語。 此刻,出租屋里終于安靜了。 我跟她隔了一道門,沒再爭吵,她不會走,而我也不用獨自忍受孤獨,這樣的結(jié)果我不知道好壞,我也不知道在未來的日子里,自己還會不會欺騙她。 有些謊言,不得不說。 比方說這個午夜所發(fā)生的那些事情,我絕對不可能攤開傷口給人去看的,哪怕她是王玫瑰也不例外,有些東西,只能自己承受,有些傷害,也只能自己去舔舐。 長出一口氣,我沒有收拾碗筷,直接躺在了沙發(fā)上,腦子里空蕩蕩的,就像出租屋的客廳一樣空蕩,安靜中,我甚至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 不似以往那樣有力,因為它失去了一個意義,在某一刻,那個意義重新回來過,可在我冷靜之后,它又被我趕走了。 漸漸的,我瞇上了眼睛,開始沉浸在夢中的世界里。 在那里,我很真實,我擁有了自己想要擁有的一切,站在我身邊的女人是張瑤,她的左手挽著我,右手牽著一個跟她一樣精致的小女孩兒,那個孩子的眉眼很像我,她蹦蹦跳跳的,就像一個下凡的天使。 純真的笑臉,潔白的牙齒,眼睛里的光,是那么明亮,她是我的孩子,我跟自己最愛的愛情見證。 這是真的,這不是夢。 不久前發(fā)生的那一切才是夢,張瑤怎么會忍心趕走我?又怎么可能那般決絕?不過都是我自己的臆想而已,是了,一定是這樣。 我將頭側(cè)向了她,她也看向了我,我們笑了,彼此眼神中流露出的愛意,足夠融化北太平洋中的堅冰。 “有你,真好?!?/br> 只是,還不待我得到張瑤的回應(yīng),就被耳邊的嗡嗡聲所吵醒。 極不情愿的睜眼,正如我不愿意承認,夢中的一切才是我自己的臆想一樣。 “他媽的誰啊?!?/br> 怒罵一聲,我把手機拿了起來,上面顯示的人是孟陽,至于時間,也已經(jīng)來到了午后。 “咋?”由于心中的煩悶,接通電話后,我沒好氣的對他說道。 “默兒,聽杜城說你失業(yè)了?” “不光是失業(yè),還他媽失戀了。” 這次,我沒有像上次那般隱瞞,因為編造隱瞞的借口實在太過費力了一些,有一個佟雪就足夠了。 “嚯.....這真是你做的最正確的一個決定?!?/br> “你丫不是來說風(fēng)涼話的吧?” “哪能啊,這不是尋思著哥們挺長時間沒見了么,約你出來喝點......也有些事兒想跟你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