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免費的買一贈一
“我說王雨萱,人家這一腔熱忱的對著你,你不接受也就算了,干嘛要說人有病呢?如果光琦知道了你這么說他,該怎么想?” “我管他怎么想?反正在我這兒,這孩子就是病的不輕。” 王雨萱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的看著我。 此時的她很隨性,也很任性,當然,在面對我們這些在乎她的人的時候,她有資格這樣??山K究,在漫長的人生歲月里,這樣的性格很容易讓她吃虧。 帶著幾分說教的心思,我語重心長的對她說:“他喜歡你總歸是沒錯的,你可以置之不理、可以明確拒絕,但唯獨不能認為他有病......說真的,我在跟他接觸的這段時間里,真就覺著這個孩子不差?!?/br> “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她咧了咧嘴角,接著問道:“我怎樣,又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我被她噎的一愣。 一時間,不知該怎樣回答這兩個問題,酒杯端起又放下,也沒有喝上一口酒,想要點上一支煙,偏偏她又在我面前坐著。 此刻,我仿佛是一只坐立不安的猴子,處在一個極其尷尬的角度。 她說的很對,也沒有留有一絲情面;但我不知道,這是她的直爽使然,還是她帶著一些怨氣。 所以,我只好這樣應對。 在這不長不短的時間里,我們之間的氣氛很怪,哪怕現(xiàn)在正是酒吧氣氛熱烈的時刻......就這樣沉默著也尷尬著,我無比希望能有什么人叫我離開,或者能有什么東西讓我緩解緩解,從這種氣氛中走出去。 遺憾的是,并沒有那個人的出現(xiàn),也沒有什么事情發(fā)生。 “怎么不說話了?” “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你說的對,跟我無關(guān)?!弊猿耙恍?,我接下了她的話茬,“你看看我這人,總是瞎cao心,人家還不領(lǐng)情?!?/br> “哈,你才發(fā)現(xiàn)?” “是唄?!?/br> 沉默雖被打破,可我心里的尷尬并沒有消散。 “你剛剛說......你想聘用他到你的工作室,他能幫到你么?” 我疑惑的看了王雨萱一眼,心說怎么又回到這個話題上了?輕輕點了點頭,對她回道:“光琦的專業(yè),正好是我需要的,而且他這人也不錯,都是年輕人,適合我這種剛剛創(chuàng)業(yè)的團隊。” “真的?” “我怎么會用這種事情開玩笑?” “他說,如果我也在的話,他愿意免費為你工作?” 王雨萱的眼眸輕輕覷起,嘴角還噙著一抹笑意。 見到這一幕,我已經(jīng)知道了她的用意,直接說道:“一開始我就跟你說過,如果你是來烏鎮(zhèn)旅游的,哥哥我會好好招待,絕對沒話說;但你要想進工作室,幫我做什么事兒的話,最好想都不要想?!?/br> “你先別急著拒絕嘛,一開始的時候,你也沒發(fā)現(xiàn)有這么個人才不是?” 王雨萱擺了擺手,條理有秩的說:“師哥你看哈,我在國外就是學設(shè)計的,你們工作室以后肯定是需要這樣的人吧?再者,我進了你的工作室后,那孩子也會進來,而且還免費幫你忙,這樣的好事兒,對你這種剛剛創(chuàng)業(yè)的人來說,簡直就是福音有沒有?” “趕緊打住?!?/br> 我很篤定的晃著頭,“設(shè)計這一塊,工作室有人會;策劃相關(guān)的事情,我在博瑞的半年不是白混的......現(xiàn)在唯一缺的,就是施光琦,所以你沒必要摻和進來,更何況,你也說了那孩子病的不輕,我又怎么能讓你跟他接觸呢?!?/br> “具體問題具體分析,為了幫你創(chuàng)業(yè),我能忍?!?/br> “不行?!?/br> 離開北京的那段時間,我就已經(jīng)想好了,為了避免傷害,不能跟王雨萱有過多的牽扯;而在今天,如果我同意了的話,違背意愿倒是次要,最主要的則是,我怕我們之間變得不可控制。 “陳二驢,你是不是傻掉了?這么大的好事兒擺在你面前,竟然不接受?” “......” “免費的買一送一,都是年輕人才,適合你這種創(chuàng)業(yè)團隊的!” “還是別了,我能給他支付薪資的。” 我依舊拒絕了王雨萱的提議。 “傻子,徹頭徹尾的傻子?!?/br> “就當我是個傻子吧?!?/br> “師哥.....你就考慮考慮唄。”說著,她開始可憐巴巴的看著我,水汪汪的眼睛中,散發(fā)著一種很容易就讓人心生憐惜的光。 對于任何男人來說,這都是殺器。 如果是別的事情,我極有可能選擇退步,唯獨,這件事兒不行。 長吁一聲,我直接祭出了殺器:“你不想讓老王知道你在哪的話,就收起這個心思?!?/br> “陳二驢.......你能不能別總拿老王頭嚇唬我?!?/br> “很明顯,不能?!?/br> 我算看清了,對付王雨萱,必須要把老王抬出來,其他的招數(shù)對她沒有絲毫作用。 “過分?!编洁煲宦暫?,她就沒了言語。 心里松了一口氣,我笑了笑,輕聲道:“還想喝格蘭菲迪么,我請你。” “滾?!?/br> “不喝了?那感情好,省錢了呢?!?/br> “滾?!?/br> “那你在這兒坐著吧,我滾了?!闭f著,我作勢起身,向一邊挪了兩步。 “陳默,你真是我見過最最傻 逼的人!” 王雨萱猛然站了起來,指著我的鼻子說:“我他媽什么意思你看不出來嗎?這樣做真的有意思嘛?” 鼻尖一酸。 我露出一記微笑,對她問道:“王玫瑰,你怎么突然罵我?。俊?/br> 聞聲,王雨萱緊咬著嘴唇,眼眶瞬間濕潤,就像出門時遇到了梅雨天氣......她就這樣的看著我,倔強而失落。 我不是冷血的人,胸膛里那顆跳動著,制造血液讓我活下來的東西也不是石頭。 我不想讓事態(tài)失去控制,可現(xiàn)在,已然超脫了我能夠掌控的范圍內(nèi),她的一聲聲質(zhì)問,是那么的清脆明朗,在我的腦海里,回聲依舊。 張張嘴,我想說些什么,可喉嚨偏偏緊的要命,使我無法發(fā)出聲音。 終于,她流淚了,隨之而來的,是她啟動的腳步。 她要走。 我伸出了手,沒有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