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終是你
十一月十一日。 這是個全國電商賺的盆滿缽滿的日子,也是所有年輕的單身男女感慨自己是‘孤狼’的節(jié)日。 這一天的稻城亞丁,正值秋日里最美好的時刻,你能想到的,世間所有自然界中,最為純粹的顏色,你都能見到。 與我跟我的朋友們而言,這一天在當?shù)乇旧淼拿篮弥?,又上升了一個層次的美好。 因為就在今天,杜城將會與楚離舉辦婚禮,從此,在他們彼此身上會多一重身份,亦會多上一份責任,當然,更多的則是幸福。 他們終究成為了彼此生命中,最為重要的人。 ...... 凌晨四點,迎著冷風,我就被杜城從酒店里揪了出來,跟著他,騎著自行車去距離一公里之外的另一家酒店接楚離。 自行車... 在這之前,我萬沒有想到,這是杜城的婚禮創(chuàng)意,所謂“為愛我受冷風吹”大抵是對他婚禮最好的詮釋了吧? 沒有太多繁瑣的節(jié)目,沒有龐大的迎親團隊,只有我還有杜城的幾個朋友,組成的騎行車隊。 在這兒,我沒有見到孟陽。 杜城說,他來不了了。 因為他在八月的時候,受一樁案子的影響,接受了調(diào)查、鋃鐺入獄。 也是從杜城這邊,我知道了一些事情,孟陽,還是把我當做兄弟的,陳鋒口中,那個在背后的貴人,就是孟陽。 我有過疑惑,為什么他會是那個貴人。 杜城給了我解釋:孟陽在一件幾乎無法翻身的案子里,成功地幫陳鋒脫罪。只這一點,就足夠陳鋒幫他的忙了。 而他,在陳鋒朋友圈見到我,了解到我想要創(chuàng)辦工作室的想法之后,就毅然決然地用在了我的身上。用杜城的話來講,他在贖罪。 由此,我篤定了想法,找個機會回到北京,去看看孟陽,進一步了解一些事情。 ...... 楚離的伴娘,是她的助理,還有團隊中的化妝師。 她的想法很簡單,不想讓他們之間的婚禮,摻雜太多旁的東西(畢竟,二者現(xiàn)在都是娛樂圈里的人。) 這個婚禮,是遺憾的,因為雙方父母都沒有出席。 司儀是熟人張峰,證婚人也是他。 之于杜城而言,張峰算是他的領(lǐng)路人,在這種場合,沒人比他更合適。 珍珠海邊沒有多少人,除了我們之外,余下的,大部分是昨夜在這邊露營,迎接日出的游客。在他們的見證下,儀式在九點準時進行。 野草獻唱他們改編的《婚禮進行曲》 杜城牽著楚離的手,迎著秋日里的風,在珍珠海邊,進行宣誓: “我愿意娶楚離為妻,從今以后,無論富貴還是貧窮、健康還是疾病、成功還是失?。晃叶荚敢庵С帜?,與你一起,創(chuàng)造一個和諧美好的家庭......” 前半部分很傳統(tǒng),誰知杜城在這個時候頓了頓,他扯開襯衫的衣領(lǐng),繼續(xù)說道:“在場的所有人,你們都給我聽好了,我叫杜城,身邊的女人叫楚離,我們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最后出現(xiàn)在彼此身邊的,仍舊是對方!我愛她虔誠的靈魂...打今兒起,她就是我在這世界上最后的信仰!我會疼她、愛她、呵護她,把自己的所有都給她,無論好壞。 最后,我在給各位一個忠告,愛情是純粹而炙熱的,當你確定了身邊的人,就是你的愛人之后,千萬別辜負,用心愛,用力愛,愛過之后,繼續(xù)愛...甭管是誰,哪怕是天王老子阻攔,都他媽別放開她的手,不然,你們唯一走過的路,只能是社會主義道路?!?/br> 他笑了, 他也哭了。 他叫杜城,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娶到了自己最心愛,也是最心疼的姑娘。 身為朋友,我當祝福。 祝福的同時,我也想到了自己... 下意識的看向身邊的張瑤,她絕美的側(cè)臉,在金色陽光下,比臺上的新娘也不遑多讓,“你想的怎么樣了,是不是會給我個機會,這次,無論如何,我都不放棄。” 聞言,張瑤看向我,嫣然笑道:“沒想好?!?/br> “我不信?!?/br> “我真的沒想好?!彼碱^微微蹙起,“給你個考察期怎么樣?” “好。” “答應的這么痛快?!” “杜城說的對,愛了就用心,用力,我為什么還要猶豫。” “......行吧?!?/br> 張瑤止住了言語。 而恰在此時,身為新娘的楚離,在臺上緩緩開口,哽咽的說:“我叫楚離,地道的北京妞兒,打從看到身邊這個爺們兒的那天起,我就開始煩他。丫裝什么裝啊,不就一玩音樂的嘛,好像誰不是似的......誰知,這么一煩,就是這么多年。 煩著煩著就習慣了,于是,愛了。 他是我一眼篤定的人,我是他每個夜里入睡的夢。甭管好壞,也甭管有沒有人祝福,姑娘我都嫁給了他。 此時、此刻,我們成構(gòu)成了一個家。 我會用心經(jīng)營這個家庭,會繼續(xù)用力地愛他,也會學著做一個母親。我們會是音樂上的伙伴,人生旅途里的伴侶,也會是往后余生中,再也分不開的另一個‘自己’” 真好。 “這倆人,非要把大家的眼淚說出來嗎?” 不知道什么時候,張峰出現(xiàn)在了我身邊。 “沒辦法,今天必須要吃這頓狗糧?!?/br> “得嘞,幸好我不是單身狗?!毕肓讼耄瑥埛逵终f:“幸好我兒子也不是。” “......我外甥才多大點兒?” “別管多大,許囡囡(許諾女兒)都是我們家張小雷的。” “......” 我被他的邏輯噎了半晌,才繼續(xù)追問道:“我哥呢,他怎么沒來?” “你嫂子二胎要生了,能過來嗎?” “這倆人......” “別說人家了,你呢,你什么時候要孩子?.....到時候你可以學我,跟許諾那孫子把親事定下來?!?/br> “這得看孩子媽什么時候會嫁給我了?!?/br> 說這話的時候,我看向了張瑤,一眼望去,盡是未來。 “嘖嘖?!?/br> 張峰搖著頭離開。 張瑤回過頭給我翻了個白眼。 假使時光停留在這一刻,我大抵會給它命名為——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