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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笙笙嚶嚶嚶:你怎么這么傻,我早點(diǎn)兒過來好了。] 看她說要提早過來,瑾笙心里美得不行,趕緊對著黑屏的手機(jī)整理了一下儀容,覺得自己隨時都可以見人,這才回復(fù)她,“那我等你?!?/br> 對方?jīng)]有在回復(fù)消息,沒一會兒奶茶店門口的風(fēng)鈴就叮鈴一聲響了,有個熟悉的聲音給店員說:“要一杯和那位同學(xué)一樣的奶茶。” 瑾笙疑惑的回頭,看見周總慢悠悠的走到了他的對面,坐下了。 他難得的沒有穿西裝,而是穿了休閑服,頭發(fā)也不像之前那樣梳的一絲不茍,軟軟的垂到了眉毛附近。 男人坐下之后一言不發(fā),于是瑾笙也沒有說話,兩人相對無言的坐了一會兒,他實(shí)在是怕希溪來的時候兩人會撞上,于是問對面的男人,“周總,你怎么到學(xué)校這兒來了,今天不回家休息???” 周析雙手捧著奶茶,冷靜又隨意的道:“你約我來的。” 瑾笙:“我不是,我約的……” 周希溪,周析? 他下一半話卡在了喉嚨里沒有說出來,就那么直愣愣的瞪了周析一會兒,好不容易才喘過一口氣,不確定的問,“我什么時候約你的?” 周析雖然表面上淡定得很,但實(shí)際上心里無比緊張,他喝完了奶茶,還把空杯子吸的嘩啦作響,“就那天,你說有人給你告白的時候……” 瑾笙刷的一下站了起來。 “不行,你說好了不見著我就走的?!敝芪鲆哺玖似饋?,空的奶茶杯子沒了支撐,啪嗒一聲落到了地上。 瑾笙:“……”他確實(shí)是說過。 他一臉冷漠的又坐了下來,憋了一會兒就忍不住道:“你,你干嘛騙我!” “我沒有騙你?!睂γ娴哪腥颂蛄颂蚋稍锏淖齑?,“我一開始就告訴你了,我喜歡你?!?/br> 他確實(shí)告訴過自己,瑾笙無法反駁,但想想又不對,于是反駁道:“可你后面又沒說了,你假裝成希溪騙我!” “瑾笙,喜歡又不是必須要掛在嘴邊的,我這么做只是怕你不接受我?!敝芪鲚p輕的嘆了口氣,一臉憔悴的模樣,“我一直都不敢和你攤牌,但你告訴我有人給你告白,我又怕你被別人搶走?!?/br> 瑾笙不想聽他狡辯,側(cè)著臉不肯定面對他,一副拒絕交流的樣子。 “你不要生氣嘛?!彼麆由碜搅髓线@邊來,扯著他的衣袖,“我錯了?!?/br> 瑾笙心里的感覺其實(shí)很復(fù)雜,他并不是單純的生氣,而是心里有一種莫名的空落落的感覺,但仔細(xì)思考過后就發(fā)現(xiàn)周希溪和周析是一個人其實(shí)早就有跡可循,相似的名字,還有那盆放在辦公室里的西紅柿,只是他從沒想過他會想和自己談戀愛罷了。 周析一開始說喜歡自己,而在自己顯露人形之后卻再沒有提過,他就自然而然的就認(rèn)為他之前那恍惚的一眼是把自己認(rèn)成了女人所以才會喜歡,知道其實(shí)是男人之后就不再提了。 “你說怎么辦吧?”瑾笙雙手抱胸,氣呼呼的,“你既然錯了,那怎么改?” “好好在一起不可以嗎?”周析的語氣已經(jīng)近乎可憐巴巴的了,他完全不像之前的周總,一反常態(tài)的有些像希溪,軟乎乎的,像在撒嬌。 瑾笙:“……”這個人根本就是知錯不改! 他起身拔腿就往外走,周析趕緊追了上去,他是開車來的,攔住瑾笙之后道:“你坐我的車走吧,你不要生氣好不好,我們今晚回家住吧?” 瑾笙沒有動,周析就以為他這是同意了,心花怒放的去開了車過來卻發(fā)現(xiàn)瑾笙已經(jīng)自顧自的走出去好遠(yuǎn)了,他開車追了上去,瑾笙不肯上來,他就只好把車開的像龜爬似得跟在他后面。 瑾笙這個時候已經(jīng)從怒氣里**了,他想起希溪總是甜甜的跟他撒嬌,又想起周總樓上樓下的追著他做作業(yè),臉突然就燙了,腦子也開始發(fā)暈,他必須要一個人靜一靜。 “不回家住我給你買的進(jìn)口花盆了嗎?”周析從車窗里探出頭來。 小花盆不是指窗臺上的小花盆,這是瑾笙給周析買的進(jìn)口貓窩取得昵稱。 “你……”瑾笙深吸一口氣,“你別煩我,讓我先靜靜?!?/br> 周末的學(xué)校沒幾個人,學(xué)校大門口附近都是靜悄悄的,瑾笙終于擺脫了周析,走到許愿噴泉的時候突然被觸了某根弦似得,怒從心起,一腳踹上了小天使的頭。 水泥雕塑發(fā)出不堪重負(fù)的咯啦聲,小天使的頭噗通一聲落進(jìn)了池塘里。 瑾笙被下了一跳,趕緊四下張望了起來,看附近沒人,這才把小天使的頭從池子里撈了起來,給他按了回去。 都讓周總給氣懵了! 不敢在許愿池多呆了,回去又怕趙明熙要問他怎么了,瑾笙于是只好躺在宿舍下的綠草地上生悶氣,他也不愛惜自己的形象了,雙手枕在腦后,還閉上了眼睛。 趙明熙今天去幫學(xué)長帶班,從實(shí)驗(yàn)室回來就看見瑾笙躺在草地上閉著眼睛,似乎是睡著了。 他輕手輕腳的坐到了瑾笙的旁邊,側(cè)頭盯著他看了很久,看他光潔飽滿的額頭,長而濃密的睫毛,小巧的鼻頭和微微抿著的唇,他本來應(yīng)該叫他起來回宿舍去睡的,這么睡著肯定會感冒,但他不知道為什么沒有叫他,就這么盯著看了很久。 瑾笙感覺到他溫?zé)岬暮粑p輕的噴灑在自己的額頭,但又突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