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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還在合計,干完這一票,就洗手不干了。 一來,擔心公司的人注意到他們,二來,擔心,聞風而動的娛記拍到他們,并大肆報道,影響不好。 最最害怕的是惹趙朗星不高興。 荻樂濤擔心的事情,正在發(fā)生。 今天,不僅趙朗星來看他精彩的表演,娛記他們也來了。 娛樂記者幾個熟面孔,趙朗星都有印象,他和高遠使了一個眼色,高遠看向不遠處的鄰桌,看見兩個接頭接耳,一臉興奮的男人,其中一個男人還背著一個斜挎包,包里裝著他吃飯的家伙——照相機。 娛記?毫無疑問,他們肯定是沖著荻樂濤來的。 高遠和趙朗星對視一眼,用眼神詢問,現(xiàn)在該怎么辦?! 趙朗星斂神,沉聲道:“必須支走他們?!?/br> 沒錯。高遠點了點頭,依他多年和趙朗星共事的經(jīng)驗來看,這一次,星哥為了荻樂濤的事情,是動了真怒,他自然有辦法支走兩個準備看好戲和拿獨家報道的娛記。 “走,我們去會會他們。”趙朗星起身,對高遠招呼道。 聽聞此言,高遠站起來,跟著趙朗星向鄰桌的兩個娛記走了過去。 “真巧,沒想到在這兒還能遇見你們兩個?”趙朗星嘴角噙著一絲笑意。 兩個娛記定神一看,艾瑪!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一個沒有挎包,年紀輕輕的娛記趕緊站起來,面帶微笑對趙朗星他們說:“原來是星哥,真巧啊,你們快請座。” 很顯然,斜眼瞟了他們幾眼,沒有搭理他們的三十多歲的娛記,就是在娛樂圈摸爬滾打的老油條,不好說話,十分難纏的那種人。 可是,為了荻樂濤這個小混球,趙朗星不想和他打交道,也要耐著性子和他周旋。 落座之后,趙朗星隨口道:“你們喝什么酒,我請?!?/br> 年輕的娛記,聽了這話,笑容靦腆:“那怎么能成?應該是……”說這話時,他看了一眼年紀稍長的同事,發(fā)現(xiàn)他沒有表態(tài),話說了一半,就沒在往下說了。 一時之間,場面有些尷尬,為了緩和氣氛,高遠點了酒水,酒水被服務員端來之后,他又張羅著大家品嘗美酒。 三十多歲的娛記,喝了口酒,心說,人不識貨,錢識貨,這酒的味道就是不一樣??! 來了興致,開口問道:“趙總今天怎么有雅興,來到這里喝酒?” 他明知故問,還有趙朗星成立了工作室,也算九州的半個老板,娛記說話的語氣含有戲謔和調侃的意味。 高遠聽了這話,心里立馬就不高興了。靠!亂開玩笑,我們和你很熟嗎?你不說話,我還以為你是啞巴呢! 趙朗星淡然一笑,不以為意:“還不是和你們一樣,工作之余,想要放松放松心情。” “哦~”娛記半信半疑,話鋒一轉,又道:“不過,我們和趙總來迪吧目地可不一樣,我們是為了工作。” 他說話的意圖很明顯了,他的意思是說,他們就是沖著荻樂濤來的,來拿獨家報道。 “工作?來干什么?來拍我呀?”趙朗星手執(zhí)酒杯,小酌一口,似笑非笑道。 空氣凝固,充滿了火|藥味。 娛樂的笑容消失不見,另外一個年輕的娛記,暗暗捏了一把汗。 在這一行,他們都知道,趙朗星家世雄厚,他的父親趙立成,和幾位高權重的大人物交情匪淺,手段高明。 趙朗星在復雜多變的娛樂圈混的風生水起,一來靠的是自己精湛的表演才能,二來,和他家族的勢力密不可分。 可是,唾手可得的獨家報道,資深娛記當然不愿白白放手,陰陽怪氣道:“我聽聞,貴公司的簽約演員,是不能接私活的吧?那么,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趙朗星不急不緩道:“其實,沒什么好奇怪的,是我讓他來的……” “什么?”兩個娛記聽不懂趙朗星在說什么,一臉茫然。 高遠也不知道星哥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匆匆看了他一眼,發(fā)現(xiàn)他氣定神閑,云淡風輕的樣子,期待他的滴水不漏的回答。 果然,老油條娛記自然不相信,張口便道:“這我就弄不明白了,這里什么人都有,你怎么放心他來這種場合拋頭露臉?” 在這種情況下,趙朗星只能和他們打太極,臉不紅心不跳地說:“我們覺得他太單純了,想讓他來這種環(huán)境體驗生活,當然,我都有安排專人保護他的安全,今天是最后一天。” “專人保護他的安全……”聽了這話,兩個娛記環(huán)顧四周,真的有黑衣黑褲,高大威猛的安?;煸谌巳褐?,就是不知道他們是迪吧內部聘請看場子的人呢,還是趙朗星安排的專門保護荻樂濤安全的保鏢。 “嗯,他們是迪吧的安保人員,我和他們的老板事先打過招呼?!壁w朗星補充說明。 聽聞此言,兩個娛記對視一眼,信了一半。 高遠暗暗佩服趙朗星的應變能力。 先禮后兵,趙朗星看準時機,又給出優(yōu)厚的條件:“這樣吧,今天讓兩位白跑一趟,馬上,我們工作室籌拍的電影即將提上日程,到時候,給你們一個獨家專訪,你們看怎么樣?”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資深娛記豈能不答應。 趙朗星工作室籌拍的新電影獨家專訪,不是一般的娛記能夠拿到的,他換了一張面孔,笑著說:“趙總,這可是你說的,我們一言為定,就打擾你們體驗生活了,告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