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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木棉臉爆紅,“是?!?/br> 他們坐上了出租車,到市區(qū)要三百塊。 姚木棉更欲哭無淚,第一次接領導,坐出租車就算了,還坐了黑車! 林既安慰她:“沒關系,咱們找財務報銷?!?/br> 姚木棉苦著臉說:“公司沒說讓我開車來……我不是推卸責任的意思,下次我一定注意!” “沒事。”林既說,“是誰讓你過來的?” “是陳副總,因為董事長來視察,但我還沒有制服……”姚木棉聲音越說越小,她簡直就在說“我渾身毛?。】扉_了我!” 林既的胳膊支在窗沿,嗓音拉長:“老陳啊,怪不得?!?/br> 陳副總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大腹便便,而林既三十都不到,風度翩翩,一個晚輩直呼長輩,這也太——帥了。 一個小時后,他們回到了公司。 林既闊步走在前方,遇到的人都停下手里的事叫一聲“林總好”,他點頭作回應,把行李交給姚木棉讓她拿到他的辦公室里,然后來到了會議室。 林既敲了兩下門,接著推門而出,會議室了有八個人,有三位是合作方的人,剩下的則是總裁和各部門的經(jīng)歷,還有陳副總。 看到林既進來,董事長宋廣峰起身笑道:“不是說十點就到了嗎?怎么這個時候才回來?” “在某個最基礎的環(huán)節(jié)出了錯?!绷旨茸匀灰恍Γ哪抗夂翢o攻擊性,“越是小事就越要上心,你說是吧陳副總?” 陳副總臉上的橫rou顫了顫,憋出了一個笑臉。 林既不再和他計較,面向合作方伸出手說:“你們好,我是華福沅總部總經(jīng)理林既,很高興見到你們。” 合作方握住他的手朗聲笑道:“久聞林總大名。聽說林總這次去南非拿下了南非北部最大的鉆石礦業(yè)的原產(chǎn)貨源,這下你們華福沅在珠寶界的地位又提升了?!?/br> “您過譽了?!绷旨戎t虛的姿態(tài)恰到好處,“合作共贏,不是嗎?” 之后林既又何他們去吃了一頓飯,在飯桌上把一些合同里需要商榷的地方談妥了,合約順利簽訂成功。 吃完飯,林既看了手表,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就以倒時差休息為由離開了。 他并沒有直接回家,而是驅車去了另一個區(qū)的日料店里。 穿著和服的服務員尊敬地接待他,林既報了包間名,服務員領著他過去。 拉開門,是和風的裝潢,寬闊典雅的房間里坐著一人,背對著林既,正吃著新鮮的壽司。 林既拖鞋走進去,他脫下了西裝外套,隨手往地上一扔,坐在了那人對面。 那人抬眼,細長的單眼皮讓他有種刻薄的氣質,身上還帶著點兒痞氣,不太好接近的樣子。 他說:“老朋友見面還遲到,夠不夠意思?” 林既聳了聳肩,解開了襯衫頂上的扣子,說:“一下飛機就有個應酬,剛從那邊飯局下來,我就立馬過來了。趙歷先生,我撐著肚子來和你吃飯,還不夠意思?” 趙歷瞇著眼睛,直勾勾看著眼前人的一舉一動。 不漂亮,卻耐看的長相,眉梢間帶著些許疲憊的懶倦,手指白皙修長,解開扣子時會碰到清瘦的鎖骨,有種莫名的勾人。 連手腕上通體漆黑的百達翡麗手表,都給他添了絲禁欲的氣質。 林既給自己倒了杯茶,抬頭,見趙歷愣愣地看著自己,便笑問:“怎么了?喝蒙了?別瞇眼睛了,本來就小?!?/br> “嘖?!壁w歷把自己的眼睛瞪成兩倍大,“會不會說話?” 林既低下頭,悶聲笑個不停。 趙歷趁這個時候,在林既身上搜尋著高中時的影子。 找不到。 “你怎么變了那么多?”趙歷忍不住說。 林既笑夠了,支著下巴說:“變了嗎?我還是那個我啊?!?/br> 哪里是?在趙歷面前的這個人,成熟英俊,溫雅大方,舉手投足都是成功男人的魅力,和曾經(jīng)那個內向木訥的林既,根本就是兩個人。 “人總得成長不是。”林既輕描淡寫,他給趙歷倒了杯酒,舉杯說,“慶祝我們時隔兩年的重逢?!?/br> 趙歷和他碰了一下,不滿道:“我喝酒你喝茶,算什么?” “我開車來的?!绷旨日f,“聽說你的工廠打算開到雍市來?” 趙歷說:“還沒有,不過打算和雍市的商家合作,看看在這邊的銷售怎么樣,如果勢頭好,就搬過來。” “雍市有名列世界前茅的市場,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绷旨日f,“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直說?!?/br>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趙歷笑道。 “誰讓你以前也幫了我那么多呢?!绷旨茸鞒鰺o奈的表情。 說起以前,趙歷想到了很多,“你說,高中時候我們還勢同水火,沒想到最后和我關系鐵到最后的,竟然是你?!?/br> 林既喝著茶,但笑不語。 “是因為什么我們才緩和的呢?”趙歷陷入了回憶,“啊,我想起來了,是一張黑膠唱片,那唱片你還留著嗎?” “送人了?!绷旨日f,“本來我就是用來送人的?!?/br> “送誰了?”趙歷露出了曖昧的神色,“哪個校花?我記得我們當年那個,是叫喬什么的吧?” “不是?!绷旨仁u頭。 “那是誰?”趙歷繼續(x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