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差的時(shí)候不也十天半個(gè)月不見它，也不差這一天。”相十方說得頭頭是道。

    “唔……”

    “況且，你不是說要我養(yǎng)你么？”相十方面無表情地看著林既。

    “我是開玩笑的?！绷旨热滩蛔⌒Τ鰜怼?/br>
    “我不喜歡開玩笑。”相十方說，“你以為今天過來只是做飯什么簡單？留下來?！?/br>
    是帶著冷硬命令的口吻，林既是被支配者，于是他乖順地說：“好?！?/br>
    然后又攀附過去，嘴唇和相十方的耳垂若即若離，“你其實(shí)是想做“壞事”吧？”

    相十方眸色暗沉，他輕易地把林既壓在沙發(fā)上，三指固定林既的下巴，與他接吻。

    林既被親得毫無反抗之力，眼睛都泛起了淚花，等相十方結(jié)束這個(gè)吻時(shí)，林既推著他的胸膛，帶著喘息說：“先別，我和姑奶奶說句話?！?/br>
    林既家里有攝像頭，還有對話功能。

    相十方讓他伸手拿手機(jī)，等他拿過來后，又把他翻了個(gè)面，使林既趴著，緊接著相十方把自己覆蓋上去。

    林既能清晰地感覺臀部被一個(gè)凸起壓著。

    他小聲驚呼“也太快了吧”，手機(jī)點(diǎn)來監(jiān)控畫面，就看到了在喝水的姑奶奶。

    “姑奶奶?！绷旨葘χ謾C(jī)說。

    畫面中的貍花貓?zhí)痤^，望向了攝像頭。

    “今晚我不回家了，你乖乖的自己玩?！绷旨日f。

    姑奶奶歪著腦袋，雖然著不是它第一次經(jīng)歷這種情況，但還是好疑惑為什么那個(gè)小東西會有鏟屎官的聲音。

    “回去的時(shí)候給你開罐頭。”林既說。

    罐頭這個(gè)詞姑奶奶認(rèn)識，它愉悅地“喵”起來，顛顛跑到罐頭的柜子前等待。

    “現(xiàn)在沒有，笨貓?！绷旨刃Φ?，接著他感覺褲子里鉆進(jìn)了一只靈活且不安分的手。

    “等下，還沒洗澡……”林既有些慌亂道。

    “先把你弄臟了再去洗?！毕嗍胶×旨鹊亩沟吐曊f，他拿過林既的手機(jī)，“晚安姑奶奶?！比缓蠓诺揭贿?，開始享用。

    ……

    那句“把你弄臟”還真不是開玩笑的，相十方在最后關(guān)頭抽出來，全噴在林既的背上。林既被汗浸透了，動也不想動，但又被相十方抱到浴室里，又是一番新的征戰(zhàn)。

    但最后，林既昏昏沉沉的，那過電一般的感覺好像把他的神經(jīng)也麻痹了，他甚至不知道這場歡愉何時(shí)結(jié)束。

    半夜，林既迷迷糊糊感覺到身邊有動靜，環(huán)繞著自己的溫暖離開了，床動了幾下，枕邊人起身了。

    他以為相十方是去上廁所了，正要再睡過去，就聽到了相十方無奈的說話聲。

    “現(xiàn)在是中國的凌晨四點(diǎn)，我當(dāng)然沒辦法立刻接到你的聯(lián)系?！?/br>
    是英文。

    仿佛一根冰針刺進(jìn)林既的頭腦里，他瞬間醒了。

    “……好，等我再去華盛頓，想做什么我都陪你?！?/br>
    “是的，這是我的榮幸?！?/br>
    “我也想念你。”

    手機(jī)那頭的人是誰，已經(jīng)不言而喻了。

    林既的腦子無法思考了，只有嗡嗡聲，還有相十方的那句“I miss you too”。

    可你剛剛還抱著我，你怎么可以想著別人呢？

    床鋪塌陷了下來，是相十方躺下來的動靜。

    林既此時(shí)睡意全無，他該怎么做？睜開眼說“我都聽到了”，還是起身冷酷地走人？

    相十方太過分了，他應(yīng)該做點(diǎn)什么。

    可如果他做出了什么，那剛剛環(huán)繞著他的溫暖，那些旖旎的親昵，還有能肆意表現(xiàn)的喜歡，就都沒有了。

    即使到了這個(gè)時(shí)候，他還是舍不得放手。

    林既，你簡直卑微得下賤。

    他在心里狠狠給了自己一個(gè)巴掌。表面卻還要裝做睡夢中的模樣，往另一邊翻了個(gè)身，離相十方遠(yuǎn)了些。

    可下一刻，溫?zé)岬纳碥|貼了過來，摟住林既的腰身把他抱在懷里。

    相十方親了親林既的后頸，然后把額頭抵在那兒，閉上了眼。

    他看不到黑暗中林既掙扎的表情，還有顫抖的瞳仁。

    第二天早上，林既睜開了眼，頭腦渾渾噩噩，好像一晚上都沒睡著。

    凌晨那會兒醒過后，他失眠到了天亮，再加之睡前還經(jīng)歷了幾次劇烈的床事，沒有充分的休息讓他的臉色憔悴。

    他坐起來，身邊已經(jīng)空了。

    走下樓，林既看到相十方穿戴整齊，正準(zhǔn)備出門。

    他怔然地望著，一句話也不說。

    “起了？”相十方看過來，這會兒的林既神情有些萎頓，穿著他的衣服，大了兩個(gè)號，松松垮垮的掛在林既的肩上，看著懶散又弱小。

    相十方的眼中帶上了溫度，“早餐在桌上，等會兒自己吃。”

    林既點(diǎn)了點(diǎn)頭。

    “之后繼續(xù)呆在這里，等我回來。”相十方又說。

    “我……”林既開口，聲音啞得厲害。

    相十方眉梢微挑，走向他，“感冒了？”

    “沒有?！绷旨惹辶饲搴韲担瑩蹰_了相十方伸過來的手。

    相十方?jīng)]把這小小的拒絕當(dāng)一回事，還促狹道：“昨晚把嗓子叫壞了？”

    林既只是笑笑，說：“我也得去公司?！?/br>
    “昨天不是說沒工作了嗎？”

    “……”林既嘆氣道，“確實(shí)，但我不能這么隨便的甩手不干，還要把手上的事分配下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