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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霄咧嘴一笑,“小事。” 兩人沒有說幾句就被各自的助理拉去做造型了。 今天夏黎初的臉色不太好,底妝就上得厚些。 江合罕見地皺了眉,細致地遮去他臉上的疲憊,說:“眼睛怎么會那么腫啊?!?/br> 夏黎初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喝太多酒了?!?/br> 趴在徐卓晏懷里哭了一宿這種事還是不要告訴別人比較好。 夏黎初今天只有兩場戲,五點不到就收工了,他還在休息室卸妝,就來了一個老熟人。 梁語穿得很日常,氣質溫和許多,她是來幫徐卓晏傳話的。 徐卓晏讓夏黎初等會兒直接去他的房間。 梁語說:“徐先生的意思是想跟夏先生一塊兒用晚餐。”她又問:“夏先生有什么喜歡吃的嗎?我好安排?!?/br> 聞言,喬真清了清嗓子,提醒道:“要控制體重。” 于是夏黎初說:“都可以。”他喜歡吃rou,無rou不歡。 梁語先一步走,夏黎初還是跟喬真一同離開。 喬真早就想問了,但一直沒有時間,“徐先生這是什么情況。” 夏黎初張口來了幾個字,“可能想我了?!弊约赫f這些話,騙騙自己也不錯。 喬真想翻白眼。 梁語走前把房卡留給了夏黎初,徐卓晏的房就開在夏黎初房間的旁邊。 他先是按了門鈴,里面遲遲沒有動靜,他這才拿卡開了門。 房卡在卡槽中。 夏黎初往里面走,左瞧瞧右看看,他又推開臥室門,一陣細小的水流聲傳入耳中。 居然在洗澡。夏黎初想也不想就往外走。 那么大一人動靜不會小,在浴室里的徐卓晏當然知道是夏黎初。他神色微動,突然就想逗逗夏黎初。 徐卓晏隨意披上浴袍,邁著修長有力的兩條腿往外走去。 夏黎初身后傳來一道聲音,“站住。” 他就跟被施了定身術一般,停住了腳步。 夏黎初感覺徐卓晏在慢慢靠近自己,心也隨著跟對方距離的拉近迅速跳動起來。不久,一道溫熱的呼吸噴灑在頸側,酥酥麻麻。 這有點反常。 “徐……徐先生?!毕睦璩跤行┙Y巴地喊道,腦子有點兒空蕩蕩。 徐卓晏挺滿意夏黎初的反應,他目光下移,落在了那一截漂亮的脖頸上,接著又慢慢移開視線。 “昨晚抱著我哭的時候可不是喊徐先生。”徐卓晏一字一句道。 夏黎初整個人都要燒起來,被當眾處刑的滋味兒實在不好受。 于是他撒了個小謊,表情看上去有點懵懂,他回望著徐卓晏,說:“昨晚我哭了嗎?” 徐卓晏看著那白皙耳垂上的粉紅,也不揭穿他,改口道:“是我記錯了,你沒有哭,只是一直抱著我討吻。” 這就是胡說八道了。 兩人都不說話,一人又穿得很少,有意無意居然滋生出些許曖昧。 這時,門鈴又突然響起。 徐卓晏皺了皺眉,這應該是侍者送晚餐過來了。 他淡淡地瞥了夏黎初一眼,然后越過他抵達門前擰開了門鎖。 外面是一個長相清麗的女人和一個干練的女人。徐卓晏眉頭一跳,并不打算讓兩人進來。 陸瑤下午才知道徐卓晏過來了,知道后她特地請了半天假馬不停蹄地從片場趕了回來。 “徐先生,好久不見,我可以進去坐坐嗎?”陸瑤帶著幾分女兒家的羞怯說道。 夏黎初這時也被門口的動靜吸引過來,他一眼就看見了陸瑤,然后立即打起了十級預警,像是小刺猬似的,舒展著自己的刺,隨時準備進攻。 徐卓晏拒絕的話都已經(jīng)到了嘴邊,然而視線的余光看見了某個小朋友的表情,他覺得有意思,又有點報復的幼稚意味在里面。于是拒絕變成了點頭。 夏黎初眼看著陸瑤帶著經(jīng)紀人大搖大擺的進來,他算是明白了,之前的都不算什么,現(xiàn)在的沖擊力才是真的大。 陸瑤也看見了夏黎初,她臉上的笑不能夠再虛偽,說:“你也在這兒啊,好巧。” 夏黎初想說不巧,一點兒都不巧,他是徐卓晏請來的,而陸瑤是不請自來的。 兩個人的晚餐變成了四個人的晚餐。陸瑤全程都在搭話,徐卓晏態(tài)度冷淡,偶爾附和兩聲,夏黎初則是一言不發(fā)地埋頭苦吃,胃口不太好,一碗飯吃半天也沒吃完。 一頓飯到七點半才結束,陸瑤還想留,徐卓晏卻不愿意了,直接下了逐客令,夏黎初卻開心不起來,他坐在沙發(fā)上,眉眼低垂,他想走了。 一室寂靜,徐卓晏開始處理工作事宜,鍵盤的敲擊聲在空間中響起。 “徐先生……我可以走了嗎?”夏黎初突然開口。 徐卓晏停下來看了他一眼,說:“等會兒?!苯又掷^續(xù)工作。 夏黎初難得倔強,他站起來,說:“我想走了?!?/br> 徐卓晏抬頭,不容置喙道:“坐下?!?/br> 夏黎初被陸瑤鬧得很煩,又不能指責徐卓晏,就在那兒生悶氣,他說:“我餓了,想回去吃東西?!?/br> “那正好。”徐卓晏話音剛落,門鈴就響了起來。 再回來時,徐卓晏手上多了一個托盤,上面有一塊牛排和一些甜點。 “吃了再走。”徐卓晏說。 夏黎初眨了眨眼,更難受了,他轉過頭,不讓另一人看見自己霧蒙蒙的眼睛,說:“我不餓。”剛剛已經(jīng)氣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