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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純真丑聞在線閱讀 - 第25頁

第25頁

    莫名不滿,被害妄想,戒備森嚴,百般刁難。湯執(zhí)在心中接上。

    江言含蓄地形容:“不太一樣?!?/br>
    離開了江言的病房,湯執(zhí)往走廊盡頭走,拿著手機看了看徐升的今日日程。

    原本要去隔壁市的行程上劃了一條刪除線。

    下午沒有什么事,晚餐也沒有著落。

    走廊不算很長,不多時就走到了底,徐升正背對著他,看ICU里躺著的徐可渝。

    從湯執(zhí)的角度看,也可以看到病床。但是由于距離隔得遠,徐可渝的床顯得很小,被一堆儀器圍在中間,看上去孤苦伶仃。

    而徐升站在透明玻璃面前,形單影只地直直站著。

    走廊里的燈光很溫暖,裝飾得像一間溫馨的酒店,徐升在看玻璃后的徐可渝,可能已經看了很久。

    湯執(zhí)沒有辦法知道徐升在想什么,只是也不免跟著覺得有一點悲傷。

    他走到徐升身邊,也不知該說什么安慰他,就問徐升:“徐總,晚飯想吃什么?”

    徐升回過頭,垂眼看著湯執(zhí)。

    他比湯執(zhí)高那么多,難免會給湯執(zhí)一些壓迫感。徐升有些居高臨下地問湯執(zhí):“你做飯?”

    湯執(zhí)的同情心走失大半。

    “外頭吃也好,”湯執(zhí)說,接著報了幾個剛從江言那里得知的徐升愿意吃的餐館的名字,“徐總想吃哪家,我來訂位?”

    徐升考慮了許久,湯執(zhí)以為他會報出其中一間餐館的名字,沒想到徐升思索那么久,竟然還是對他說:“還是回家吃吧?!?/br>
    接著又問湯執(zhí):“你想做什么菜?!?/br>
    湯執(zhí)報了五個菜名,徐升否決了四個。

    “我不吃蘿卜,”徐升說,“不吃肝臟?!?/br>
    他列舉了一大堆自己忌口的東西,總之這也不吃那也不吃,又挑三揀四,還問湯執(zhí)“你是不是只會中餐”,和江言口中的徐升簡直是兩個人。

    “我都會,”湯執(zhí)簡直想要舉手投降,“你想吃什么自己說吧?!?/br>
    徐升看了湯執(zhí)一會兒,對他說:“隨便?!?/br>
    第15章

    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事。

    湯執(zhí)擅長適應;徐可渝擅長錯誤解讀、充耳不聞;徐升擅長挑三揀四。

    徐可渝出事前,徐升很少和湯執(zhí)交談。

    兩人主要圍繞湯執(zhí)在徐可渝面前的表現(xiàn)展開對話。

    那時徐升對湯執(zhí)的態(tài)度很是冷淡,常常無視湯執(zhí),還喜歡讓江言傳話,就像和湯執(zhí)多說幾句就會染上什么怪病似的。

    不過說實話,湯執(zhí)是可以理解徐升的。

    畢竟如果湯執(zhí)和徐升一樣,是從小錦衣玉食的上流社會大少爺,很可能也同樣會看不上這個老媽坐牢、又被大學勸退的社會人士。

    ——看不上湯執(zhí)的人多得是,他并不在乎。

    如今家里沒剩下幾個傭人,而江言精神還未完全恢復,重新面試也需要時間,徐升唯有仿佛十分勉強地和湯執(zhí)獨處了幾天。

    他對湯執(zhí)說的話終于稍稍變多了些,只不過說的都是湯執(zhí)都不愛聽的,還不如不說。

    徐升這一周的行程很少,需要湯執(zhí)協(xié)助的事并不多。但徐升是一個雖然什么都不會,卻對生活質量有著很高要求的人,與江言口中的“好相處”出入實在很大。

    例如吃飯時說“擺盤太難看”,“飯?zhí)病?,“這道菜前天吃過了”。

    再例如徐升無休止地評價湯執(zhí)跟著他出門時,湯執(zhí)的著裝問題。

    湯執(zhí)一共四套正裝,穿參加過徐彥露生日會的那一套時,徐升會說“你又胖了”;穿從前工作時購買那兩套,徐升說“看起來很便宜”;穿婚禮那一套徐升問他“你又想結婚嗎”。

    就這么磕磕絆絆地磨合了幾天,湯執(zhí)覺得自己的性格變得平靜隨和了許多,不會再因為很多小事而生氣了。

    有時候聽見什么不好聽的話,在心中默背佛經,過去也就過去了。

    徐升要處理的工作比湯執(zhí)想象的多許多。

    他在好幾間徐氏集團的一級子公司中都有任職,工作內容龐雜,不過各個公司都為徐升配了秘書,湯執(zhí)只需及時與他們溝通,以確認徐升的行程。

    徐鶴甫似乎將徐氏最大的兩個特許港口碼頭也交由徐升掌管。碼頭一處位于濱港西北方,一處在正南方。至多隔三天,徐升就必須去一次。

    顧念著江言的身體狀況,湯執(zhí)每當碰到不懂的事,都先記錄下來,等去醫(yī)院時一并問他。

    有些問題,江言好似不方便回答,便會語焉不詳?shù)夭黹_話題。

    其實湯執(zhí)無意窺探徐升的工作機密,也不熱愛這份工作,湯執(zhí)最大的希望是江言能速速痊愈,將此重任重新挑回肩上。

    車禍發(fā)生的第十天,徐可渝從ICU轉移到了普通病房,但仍然沒有蘇醒。

    醫(yī)生和徐升單獨談過,湯執(zhí)不清楚他們說了什么,只是透過徐升回家路上的沉默,隱約感到徐可渝或許情況不佳。

    也是在這天夜里,徐升突然接到了來自他外祖父的一通電話,臨時決定次日前往臨市,出一次短差。

    外祖父在電話中告訴徐升,徐謹最近和臨市的一位金融新貴走得很近,想要共同出資創(chuàng)建一家證券公司。

    徐鶴甫對所謂的金融新貴總是缺乏信任,他令秘書邀約見面,對方欣然應允,但因他自己公事纏身,便決定要徐升代表他去一趟,也去對方的公司看看,判斷是否值得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