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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巾青年猶豫了一下,道,“江何文,第二次卡牌游戲?!?/br> 眾人說了一圈,到了祁易的時候,他微微撩起了眼皮,道,“鄭常,第五次卡牌游戲?!?/br> 他話一說完,刀疤壯漢便看了眼他,眼底透著不善,他哼笑了一聲道,“別把話說的太早,一般吹牛的人,死的都挺早的?!?/br> 祁易揚起唇角,似笑非笑道,“難得你有這樣的自知之明。” 眼見二人就要爭鬧起來了,女子連忙出言阻止道,“過去十八分鐘了,還有四十二分鐘,別耽誤時間了。” 這話像是一塊沉甸甸的石頭壓在了每個人的心頭,誰也不知道四十二分鐘后,誰會翻到血色“X”的牌,刀疤壯漢深吸了一口氣,坐回了位置不再說話。 程諾這才微微一笑道,“程諾,這是第四次卡牌游戲?!?/br> 許佑說,“許佑,第一次卡牌游戲?!?/br> “新手?”那位名叫蘇青的女子轉(zhuǎn)過頭,看向了許佑,問道,“你怎么找到安全屋的?” “他跟我一起的?!逼钜讉?cè)頭回答。 蘇青笑了一聲,她拍了拍手道,“來了就好,來了就好。大家也都認了臉了,開始進行排除鬼牌吧,鬼牌持有者是游戲里的NPC,所以它不可能是我們現(xiàn)實生活中的朋友,大家是朋友結(jié)對進來的,就先指出來,好讓我們先排除一下各位的嫌疑?!?/br> 參賽者互相看了眼身邊的人,旋即有兩個女生舉手道,“我和楊悅是認識的,我們一起進來的?!?/br> 祁易看了眼這兩個女生,若是沒記錯,一個是楊悅,一個是胡琪,她倆長得太有特點了,楊悅又瘦又高,初步估計大概一米八五朝上了,比祁易都高一點……祁易也才一米八三的個頭。 胡琪則是有些胖矮,估計只有一米五。 這兩人在一塊,實在是太顯眼不過了。 程諾接著開口道,“我和祁易是一塊的?!彼焓峙牧伺钠钜椎募绨颍Φ臉O為熟稔。 “那還有其他人嗎?是結(jié)對進來的?”結(jié)對進來的概率很小,能有兩對已經(jīng)十分出人意料了,蘇青也不抱有其他想法,她道,“如果大家沒有問題的話,那祁易,程諾,楊悅,胡琪四個人的嫌疑暫時排除……還有九個人有嫌疑。大家有什么問題嗎?” 她看了眼眾人,見沒人回答,便道,“那好,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二十七分鐘,還有三十三分鐘,大家先交流信息吧,安全屋只在第一個小時存在,后面幾個小時……幾位就看自己的命硬不硬了?!?/br> 命硬,那就活著見明天的太陽;命不硬,那就被抬著出自己的宿舍。 蘇青說道,“按照以往的游戲規(guī)律,第一小時是最輕松的,但是越往后面越危險,大家也一定要注意,盡量避開鬼魂。” 許佑聞言,偷偷湊近了祁易,他問道,“鄭哥,我能跟在你旁邊嗎?” 祁易皺眉,扭頭看了眼他,道,“不行。我不喜歡帶新人。” 許佑還想繼續(xù)說什么,卻被程諾笑瞇瞇的打斷了,他道,“等會再看看吧,如果不危險,那就帶著你也無妨?!?/br> 祁易的眉頭擰得更緊了,就差把麻煩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眾人都想出去找線索,恨不得趕緊結(jié)束這場會議,于是在談?wù)摼€索時,竟然都言簡意賅,沒人多說半句廢話,但是能說出來的都不是什么重要線索,畢竟這才剛剛開局,誰也沒時間去找線索,而且大部分人也不愿意分享線索。 蘇青宣布散會的時候,一個跟著一個都出去了,有的三五成群,有的獨自一人,只是六個小時而已,不需要規(guī)定一個集合點,跑去集合點的時間都能去多找?guī)讉€關(guān)于鬼牌的線索了。 蘇青看著他們離開的身影感慨道,“不知道這次能回去幾個……” 路上來往的人和車都不少,這里似乎是處于繁華地帶,剛剛跳樓的那一處已經(jīng)被拉了封條,救護車從祁易的身邊呼嘯而過,他若有所思的看著救護車,上面寫著“第三人民醫(yī)院”六個字和一個大大的紅色十字架。 “現(xiàn)在去哪?”程諾問道。 “徐一靜是因為網(wǎng)絡(luò)暴力而死的,她跳樓前的那番話已經(jīng)說明她最恨的就是那些躲在鍵盤后面施加網(wǎng)絡(luò)暴力的人,若是我沒猜錯,這次的鬼牌應該和網(wǎng)絡(luò)暴力有關(guān)。走,去徐一靜的家里,就能知道一些情況了。”祁易面無表情的說道。 “聽你的。”程諾揉亂了自己的短發(fā),無所謂的笑了笑。 祁易順著回去的方向,拐了三個街道才找到了徐一靜跳樓的那棟樓,他們正準備去找人詢問徐一靜家在哪里的時候,卻見拐彎處出來了一個略顯熟悉的身影。 祁易臉色一沉,道,“出來?!?/br> 程諾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也見著了那個身影,笑道,“許佑,出來吧,我們已經(jīng)看到你的影子了?!?/br> 許佑這才從墻后伸出了一個腦袋,他看著祁易,忍不住低頭認錯道,“對不起鄭哥,程哥?!?/br> “還有二十五分鐘,我等會再找你算賬?!逼钜桌渲樲D(zhuǎn)頭對程諾說道,“分頭行動,去問一下附近有誰知道徐一靜家住在哪里,五分鐘后在這里會和。” 說著,他轉(zhuǎn)身就要離開,卻被人一把攥住了手腕,他眸光微凜,下意識的反手翻腕將這人鉗制住,許佑吃痛的倒吸了一口涼氣,道,“鄭哥鄭哥,松手……疼,我是想說我知道徐一靜家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