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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易可沒忘記換命這么一說,他瞇縫了一下眼睛,道,“我知道怎么毀掉這局游戲里,但是你別給我添亂?!?/br> 他其實不在意左木會不會添亂,以左木的水平,他兩聯(lián)合起來,幾乎可以橫走卡牌世界了。 祁易從左木手中抽出了這把刀,刀鋒極為可怕,寒光凜冽,他眼看著本來站在墓碑旁邊的人猛地沖了過來,祁易立刻反手握刀,重重一劈。 左木明明什么都沒有看到,可是他卻似乎聽到了刀鋒刺入血rou的聲音,還有那人的低聲呢喃,他說,“還清了……都還清了……” 祁易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冷漠的將軍刀從這人的胸膛抽出,刀鋒上不見血,但是這人似乎疼的厲害,半跪在了地上。 “我知道你是什么東西?!逼钜拙痈吲R下的看著身邊的人呢,他冷聲道,“如果今天持刀的是左木,也許他不會用這把刀刺穿你,但是可惜……我不是左木。而你也不是我,如果你真的是我,你應該明白,如果我喜歡上一個人,我絕不會讓他看到我狼狽的一面,更別提用這種模樣博取同情?!?/br> 祁易微笑道,“所以,你不是我?!?/br> “噗嗤——”緊接著第二刀再次刺入了這人的胸口。 他看著這人的模樣,有種自己給自己捅刀的錯覺。 這人跪倒在地,祁易垂眸看了眼這人,他又轉(zhuǎn)頭看向了左木,忽而低笑起來,道,“我仔細想了想,如果他是鏡面背后的我,那只要我自己打破這個鏡面……不,應該說打破這個鏡子里的世界,那我們是不是就可以結(jié)束這個噩夢游戲了?” 第六十九章 人面(5) 本來清俊的人聞言, 猛然抬頭,眼中的怨毒清晰可見,他死死的盯著祁易, 又看了眼左木, 似乎不能接受自己被拆穿的事實。 祁易微微垂眸,他道,“之前的規(guī)則一直都是在六個小時內(nèi)尋找到鬼牌,我當時就在想, 如果六小時內(nèi)全軍覆沒了,只剩下鬼牌……那鬼牌還需要接受懲罰嗎?還是說它通過了學校的測驗。” “后來你得到了什么結(jié)論?”左木問道。 “后來我發(fā)現(xiàn),沒有人知道鬼牌的去向, 再結(jié)合學校本來就是魚龍混雜的地方, 不難猜出這些鬼牌可能已經(jīng)被放生了。他們可能看起來和平常人無異。”祁易道。 左木點頭,他道, “的確是這個樣子,我也未曾聽過這件事情。更重要的是,學校從未說過如果自己殺了自己, 那會怎么樣?” 會怎么樣? 祁易笑道, “既然不知道后果是什么,那就試試看,說不定能找到真正的生路?!?/br> 倒在地上的人全身抽搐, 他身上的鮮血仿佛活物, 朝著祁易所在的方向涌了過去,祁易卻看都不看一眼,他說道, “在路過鏡子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并沒有我們?!?/br> 黑貓不知何時又竄了回來, 繞著地上的人不斷的打著轉(zhuǎn),發(fā)出嗚咽聲。 祁易忽而瞇縫了一下眼睛,思慮片刻后,他忽而低笑了一聲,道,“原來是這個樣子的?!?/br> 他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左木愣了一下,問道,“怎么了?” “黑貓是校長養(yǎng)的,有些行為舉動……也很像校長啊?!逼钜妆П劭吭谝慌裕钦娴囊稽c都不急,開口道,“估計從未有人會殺‘自己’吧?!?/br> 只要不是瘋了,誰敢在自己身上做實驗,去試探卡牌規(guī)則。 那人的血從祁易的鞋邊繞了過去,反倒是貓毛上沾了幾縷,這只黑貓全身毛都炸開了,發(fā)出尖銳的嚎叫聲,隱隱帶著點校長之前哀嚎的模樣。 連聲音都很像,果然是物似主人型。 【叮咚!】 【系統(tǒng)警告:玩家使用惡劣手段破壞游戲公平性?!?/br> 【系統(tǒng)警告:游戲NPC遭遇虐殺】 【系統(tǒng)警告:玩家祁易,左木,已多次觸犯卡牌世界規(guī)則】 【系統(tǒng)提示:本輪游戲結(jié)束,玩家祁易,左木,請接受處罰】 一系列的系統(tǒng)音之后,祁易轉(zhuǎn)頭看了眼左木,道,“賭贏了?!?/br> 左木卻道,“還沒有結(jié)束?!?/br> ****** 祁易坐在床上,捂住了還在發(fā)疼的額頭,他的手里緊緊攥著一把鋒利的軍刀。 左木不知何時已經(jīng)坐在了沙發(fā)上,笑瞇瞇的等著他醒過來,祁易愣怔了一下,迷糊了三秒后才道,“結(jié)束了?” “結(jié)束了?!?/br> 祁易轉(zhuǎn)頭看了眼四周,發(fā)現(xiàn)這并不是學校,而是他們之前在的那棟別墅里。 “這是……”祁易有些茫然,“現(xiàn)實中的我?” “對,現(xiàn)實中的你?!弊竽镜哪颖日掌锔雍每矗皇呛唵蔚淖谀抢?,都讓人感覺到一種氣場。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要聽哪個?”左木忽然問道。 “壞的。”祁易總是喜歡把好的留到最后。 “邊陽和校長做了交易,他們正在繼續(xù)我們之前的老路?!弊竽緮傞_手,無奈道,“我提醒過他了,但是沒辦法。” “好消息呢?”祁易問道。 “我們正式離開了卡牌世界,我去找了校長,你猜這學校是什么?”左木微微側(cè)頭,認真的看著祁易,越看越喜歡。 祁易微微皺眉,道,“洗清罪惡的地方?” “你說的那是死刑場?!弊竽鹃_口道,“這所學校本來的意義在于懲戒,有些該死的人,卻無恥的活著,便會被黑貓引入這里,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但是同樣,有些人……比如你和我,都有著所求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