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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發(fā)布這一期的團隊人員聽完這兩個字,一聲歡呼,開始商量晚飯要去哪里吃。 一旁坐在凳子上轉圈圈的夏燒咬了口曲奇,抗議道:“會不會太無聊了?” “你的臉就是招牌,而且不要這么沒自信,”柳岸說,“明明很有趣?!?/br> 為了錄個戶外極限運動的記錄,夏燒今天腰上被蚊子咬了好幾個包,癢得他快受不了了。在山谷里蹦極是他早就想做的事,今天干脆就錄下了全程。 另外一位工作人員給他遞蚊蟲叮咬藥:“你那個不叫蹦極,叫神仙下凡!” “夸張?!?/br> 被夸了,夏燒笑得不好意思。 見柳岸似乎有空,夏燒遲疑一會兒,還是開口了:“岸姐,市里最近有什么摩托比賽嗎?” 柳岸“咦”一聲,好奇道:“你要玩?” “不玩,就想看看?!北涣队靡苫蟮难凵窨粗?,夏燒不自覺紅了耳根。 “地下的有,地面上的也有,想看哪個?”柳岸像對這方面挺了解。 “地下?”夏燒問。 “嗯,民間組織的,更刺激?!绷墩f。 “都可以?!?/br> “我記得明晚就有,我?guī)湍銌枂栁遗笥选币贿呎f著,柳岸一邊從她包里掏手機,看得夏燒起雞皮疙瘩。他不知道是因為手包的鴕鳥皮讓他密集恐懼癥,還是因為他想起了江浪霆,以及賀情的那一句“胳膊”。 那一晚,夏燒就是通過柳岸的手機,才不小心撥通了江浪霆的電話。 一般夜店訂臺是不會直接找老板訂的,可見柳岸認識江浪霆這個人。 想起賀情的告誡,夏燒按住柳岸點開微信的手,聲音放軟:“不用了,岸姐。就跟我說說在哪,我去看看就行。” “你一個人?”柳岸不太放心。 “我叫上我一個朋友。”夏燒說。 “行,站遠點觀摩觀摩就好,山上風大,記得穿暖和點兒。有什么跟我打電話,我那位朋友肯定也在現(xiàn)場?!绷墩f。 夏燒還是沒忍?。骸八脖荣悊??” 柳岸沉默一會兒,看看窗外,彈了彈指尖,美甲的鉆發(fā)出摩擦聲響。 “不一定。” · 夏燒不明白,對于別人來說,一面之緣是什么樣的開始。 但是對于自己來說,這是個魔力一樣的存在。 得知消息后,當晚回家的第一天,夏燒先是在進屋前下了一趟車庫,小跑著步將整個小區(qū)大得仿佛無邊無際的停車場逛了個遍。 住宅樓停車場較為私密,但江浪霆那兩輛大家伙實在是太顯眼,就那么整整齊齊地并排停在地下車庫的一角。 一輛黑的,一輛白的。 旁邊散落了兩塊大紅色的防塵布。 夏燒只懂四輪機動車,對這個完全不懂行,只認識白的那輛是杜卡迪。但單看車架和前后輪,兩個都是進不了城的狠家伙。 進一次城要被交警叔叔逮著罰一百塊錢的那種狠家伙。 盡管不確定明天江浪霆會不會騎它們過去,夏燒還是圍著兩輛車繞了一圈,努力記下了它們的樣子。 不然在那種夜里風馳電掣的場合,人人都戴個頭盔,夏燒根本認不出誰是誰。 況且,夏燒有些忘記江浪霆的臉了。 車庫里十分安靜。 夏燒蹲下來,眼神直愣愣地盯住兩輛仿佛有生命的重型機車。他聽見自己的呼吸聲,接著,再意外地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難道我也想玩摩托車了? 夏燒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拍拍膝蓋站起身來,隨后往電梯口走去。 · 第二天,夕陽落了。 火燒云將遠處山脈連成一片灼眼的紅,夏燒正收工大吉,準備回家換一身沖鋒衣,戴上口罩往城外的龍泉山上趕。 那里公路環(huán)繞,夜里來往車輛不多,現(xiàn)在通了別的高速路,去的車也少了,偶爾深夜有賽摩手在那里練手,并非做極限比賽。 夏燒自己的車是集團公司為他配的一輛保姆車,跑山路并不方便。 臨出發(fā)前,夏燒聯(lián)系應與臣,又借了那輛911。 出了二環(huán)上三環(huán),天黑了下來。 油門一轟,夏燒感覺龍泉山山林里的鳥都被自己驚走好幾只。 關了過于夸張的聲浪模式,慢慢順著柳岸給的地址,提前把車停到了離集合點一兩百米遠的一處空地。 開門,下車,夏燒走路到了集合點的不遠處。 開私家車來看的人不多,基本都因為怕冷,戴口罩戴帽子的,互相招呼幾下就開始準備了。 夏燒站在最遠的地方,瞇著眼,看他們抬摩托車,上頭盔,上護腕,說說笑笑,始終沒看見江浪霆的身影。 沒來? 忽然有一輛賽摩的車燈一打晃,才照到角落有一輛極為龐大的家伙——就是他昨天在車庫看到的那輛黑色機車,張牙舞爪。 機車座上靠著一個人,短寸,穿的長袖,沒戴摩托帽,正在摁袖口的紐子。 他的血紅色頭盔被寶貝似的抱在懷里,并沒有要往頭上戴的意思。 這個人和他的坐騎融為一體,重疊在黑夜里,仿佛是艘名為永恒的戰(zhàn)艦。 發(fā)亮的小光棒舉起,江浪霆揚起頭盔朝跨上摩托的選手們打過招呼,并沒有下一步動作。 緊接著,哨聲起,幾輛賽摩呼嘯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