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程昱:“……她有男友?。恐皼]聽說啊,她男友什么段位?” 胖子感覺碎成八瓣兒的心還被人給碾了一腳,慘兮兮道:“鉆石,就我?guī)翘杻?。?/br> 程昱叫道:“所以你一直在給人男友練號兒?。俊?/br> 胖子都快哭了:“別說了別說了!” 程昱就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還好只是鉆石?!?/br> *** 顧清淮在前面兒快走,陳靜靜邁著倆腿撒了命的狂奔,一路追著他走。 顧清淮看都不要看她的。 陳靜靜一邊跟著走還一邊伸手去扯他衣擺兒強(qiáng)行撒嬌。 “顧清淮你別氣啊我都聽你的!我絕對不和那人玩兒!” “誰要管你?!鳖櫱寤雌乘?,“撒開?!?/br> “我不?!标愳o靜說,“我撒了你又得甩下我,你總走我前邊兒,還總走那么快,我都追不上了?!?/br> 她說這話的時候有小小的委屈,話里又有話,顧清淮聽懂了也裝聽不懂。 這份感情太炙熱,他有點難以承受。 “顧清淮,我是真喜歡你,你別假裝不知道?!标愳o靜不肯放過他,偏要說給他聽,明示暗示都要來一遍。 顧清淮躲不過,就站在那里看她,“你喜歡我什么?臉嗎?” 他不等她回答就又說,“陳靜靜,我不管你喜歡我哪一點,我都很感謝你,能認(rèn)真喜歡上一個人不容易,捧著一顆心對人好也不容易,我很感動,真的。” 陳靜靜抬頭看他,街頭的路燈有些恍惚,十二月的風(fēng)從街角刮過,帶動他的發(fā)絲浮動,他很帥,可這份兒帥里面卻摻雜了不一樣的東西。 她隱隱覺得他要說什么,且這些話必定不是她想要聽的,就試圖去阻止他。 用插科打諢的方式。 “感動了就以身相許唄?!彼Γ拔乙院髸δ愀玫??!?/br> “陳靜靜,你認(rèn)真點?!彼此?,“你很聰明,不要裝傻?!?/br> 他接著說:“我們不是一路人,我就一打游戲的,上不了臺面兒,前途前途沒有,未來未來沒得想,脾氣差嘴還賤。你一姑娘,好好兒的,就找個對你好、知你懂你的人,別找我,咱倆不行?!?/br> 陳靜靜偏要跟他作對,偏要裝傻給他看,“什么叫不是一路人啊?你是男的我是女的,咱倆都是人類偏偏我還這么喜歡你,哪兒就不行了?馬和驢都能克服種族隔離生出騾子了我們倆人類還不是一路人?顧清淮你這樣說真是太欺負(fù)人了!你連試都不跟我試就亂下結(jié)論我是不會同意的!” 顧清淮被她這一套騾子馬的搞得有點楞,本來繃著的臉也有點繃不住了,他木訥道:“你們搞文學(xué)創(chuàng)作的都這么能說會道嗎?” “不是,”陳靜靜說,“我在跟你講道理。” “嗯,講道理?!鳖櫱寤纯粗劬Γf:“那我要是喜歡上了別的姑娘,你是不是也要講點道理跟我保持距離?” 陳靜靜眼睛都有點紅了,小聲囁喏:“可你沒有喜歡的姑娘啊……我都打聽好了的?!?/br> 還小聲兒安慰自己說:“沒關(guān)系,只要你還沒有喜歡上另一個人我就都是有機(jī)會的?!?/br> 胖子他們已經(jīng)往這兒看好幾眼了,顧清淮就想長話短說,他說,“陳靜靜,別太認(rèn)真,你會受傷的。” 陳靜靜回他:“我不怕?!?/br> 其實她都怕死了,她這么喜歡顧清淮,要他真喜歡上了別人她可怎么辦啊…… 光是想想就恨不得哭出聲兒來。 他們這一停頓太久,景淮站那邊兒已經(jīng)在喊他了,他往那兒走,還不忘跟她說一句,“到時候可別哭?!?/br> 陳靜靜跟著他走,手又拽住了他衣擺,沒回他。 因為真有那天了,她肯定會哭。 不哭這事兒,她可真不能保證。 顧清淮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哭也別讓我看見。” 因為會不忍,不忍…… 就會心疼。 陳靜靜垂著頭想,我就哭,還當(dāng)你面兒哭。 作者有話要說: 后面還有一個二更,三更在晚上 以及,不要跟我搶老公,我生氣起來很可怕的! 注意文中或者作話里的各種小暗示,晉江開車想都不要想,微博可以有… 24、第二十四章 ... 回小基地一路上景淮坐蘇南橋車走了, 陳靜靜死皮賴臉的蹭到了戰(zhàn)隊的車, 還硬擠著坐到了顧清淮邊上。 她穿的跟個球兒似的, 還總想離他更近一點。 顧清淮被擠得都快要貼窗了,就拿眼睛瞅她。 陳靜靜裝瞎, 文不對題地說:“這車兒開暖氣了么?怎么這么冷啊……” 說著又往他那兒擠了一寸。 顧清淮忍不了, 單手拎著她衛(wèi)衣帽子給她扯著就沖過道兒丟, 不悅道:“老實點?!?/br> 陳靜靜嬉皮笑臉, 被手頭和口頭雙重警告了還狡辯:“真的, 特冷,顧清淮你有感覺到嗎?” 顧清淮不覺得冷,就覺得悶,胸口悶。 被煩的。 “真的特別特別冷, 不信你摸我手!”說著就把手往他手心里塞,“是不是特冰?” 她手確實很冷,跟塊冰似的。 顧清淮被她手刺激的一縮。 “冷就多穿衣服。”他說話的溫度比她手溫度都低。 “我穿了啊!”陳靜靜說, “毛衣,衛(wèi)衣,馬甲,羽絨服,就連內(nèi)衣都是保暖的!”說著還想撩起衣服來數(shù)給他看。 “你安生點兒成不?”他一把按住她撩衣服的手, 眉頭都皺了起來。 “你還是一姑娘嗎?”他問她,“車?yán)镞厓撼四愣寄械?,矜持點兒,能嗎?” 陳靜靜點了點頭。 手被他按著挺暖, 她不敢動,怕一動他就會立刻縮回去,那可就虧大了。 陳靜靜看了車前車后,徐毅然在最前邊兒開車,胖子和程昱帶了眼罩耳罩在睡覺,根本就沒人注意他倆。 于是就可勁兒的吃他豆腐。 “你別撒手,給我暖暖。”她說,“我冷,特冷?!?/br> 顧清淮看了她好幾眼,最終脫了自己的外套,兜頭就給她罩上了。 “套上,別作?!?/br> 陳靜靜悶頭蓋臉的聞了一鼻子的顧清淮的味道,心里美得直冒泡兒,哪還有那閑功夫作妖啊。 她把顧清淮的外套反向套上,完了又把帽子蓋自己臉上,這下身上鼻尖就都是他味道了。 她悶在帽子里說,“顧清淮,你衣服上的味兒可真好聞?!?/br> “藍(lán)月亮洗衣液,”顧清淮說,“小基地有三箱,真喜歡送你一箱?!?/br> “我不要?!标愳o靜說,“你這人怎么那么不懂風(fēng)情???我在夸你你沒聽出來嗎?” 顧清淮沒搭理她。 “那送我一箱是送貨上門嗎?”陳靜靜又說,“我一弱女子可扛不動一箱子洗衣液?!?/br> 顧清淮伸手扯下帽子,露出她一張帶笑的臉兒,往她嘴上貼了一創(chuàng)可貼。 “閉嘴。” 陳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