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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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有那么多人沉迷賭博,屢禁不止。這種一夜暴富的感覺當(dāng)真叫人沉醉不已。 一旦贏了,來錢實在太容易。 不過贏的次數(shù)少之又少也就是了。 就連朱元也不禁為之動容,還忍不住語重心長的教育道:“贏錢是好,可多的是輸錢的時候,你年紀(jì)輕輕的可莫要玩兒這個?!?/br> 杜瑕知道他是好心,當(dāng)即點頭稱是,說:“就是這個理兒,我平時也不玩這個,不過今天湊趣罷了?!?/br> 說完,又提點幾個隨從,正色道:“這不是什么好東西,你們平時也不許玩兒。” 眾人紛紛應(yīng)下。 將他們并不浮躁,杜瑕才放心了,又笑道:“行了,說什么來什么,方才你們老爺還說要請客,這回請客的銀子都有了。” 如今一頭豬、一只羊也不過幾兩,膘肥體壯的也不過十幾兩銀子,再買幾十壇子好酒,自己動手整治一番,差不多也就夠了。即便再添也有限。 她又邀請朱元夫妻:“相請不如偶遇,老將軍賢伉儷也莫走了,大家一同樂呵?!?/br> 朱元也是難得這樣高興,并不推辭,當(dāng)即點頭應(yīng)下,十分爽快。 第九十一章 人逢喜事精神爽, 牧清寒也不例外, 比箭獲勝之后的他看著比平時更加意氣風(fēng)發(fā), 杜瑕就看他一邊抱拳寒暄,一邊穿過人群看向自己, 說不出的意氣風(fēng)流, 著實賞心悅目的很。 不怕說句大逆不道的話, 她覺得自家男人現(xiàn)在簡直像一位八面威風(fēng)、萬人擁戴的……帝王! 剛才帶頭起哄的那人原來是牧清寒手下一個營指揮使, 姓曾名遠(yuǎn),今年已經(jīng)快都四十歲了,身材魁梧威風(fēng)凜凜, 滿臉鋼針一般刺著的大胡子,這會兒也湊過去同他說話。 說來也有幾分尷尬,牧清寒的年紀(jì)在軍官中幾乎算是最小,可偏偏他的官職卻比絕大多數(shù)人都高。放到其他地方, 上下級關(guān)系親密了, 還能叫一聲哥哥, 既尊重又親密。然而落到他身上, 且不說那些滿臉胡子拉碴的大老漢子們張不張的開嘴,就是牧清寒自己也鐵定不能應(yīng)呀! 牧清寒叫他過來就笑著稱呼道:“曾老哥, 你卻也同他們一塊起哄?!?/br> 曾遠(yuǎn)朗聲大笑, 道:“當(dāng)不起當(dāng)不起, 當(dāng)真折煞小人草料,說過多少回了,牧指揮使只管喊我的字, 威遠(yuǎn)也就是了?!?/br> 他是個外粗內(nèi)細(xì)的人,處事公道人緣兒極好,也很重規(guī)矩,只要在人前,必然是一口一個牧指揮使、牧指揮使喊得響亮,卻不像一般的老兵油子一樣欺負(fù)年紀(jì)小的新來官員,十分捧場,牧清寒也分外敬重他。 見他還是堅持,牧清寒也不強求,便笑道:“既如此,你我都放開些。軍營里正事兒的時候就罷,私底下自然要隨意些,我便喚你威遠(yuǎn)兄,你只喊我牧老弟便是,你我習(xí)武之人如何這般計較小節(jié)!” 曾遠(yuǎn)這才答應(yīng)下來,不免又笑著問道:“牧老弟應(yīng)了咱們兄弟們的酒rou,什么時候兌現(xiàn)?那起小崽子們餓的嗷嗷叫,要造反呢。” 牧清寒大笑,說:“擇日不如撞日,也不必遠(yuǎn)去,我這就吩咐人拿銀子去買酒rou,就在這里圈一塊地界出來,咱們現(xiàn)吃現(xiàn)烤,豈不痛快?” 曾遠(yuǎn)果然說好,轉(zhuǎn)頭告訴了后頭翹首以盼的兵士們,又是一陣歡呼。 杜瑕也過來了,見狀笑著將方才贏得一百多兩銀子遞過去,道:“正好才剛贏的,也算是你掙得,這便拿去請兄弟們吃酒吧!” 牧清寒微怔,問明緣由后也是喜出望外,當(dāng)即贊道:“果然夫人是個賢惠的,這般生財有道,卻不是為夫的福氣?趕明兒什么時候我不做官啦,便去場上耍把式賣藝,夫人你便押注,咱倆里應(yīng)外合必然賺得盆滿缽滿?!?/br> 眼見這人也是有些開心的忘乎所以,竟連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杜瑕也是忍俊不禁,失笑道:“說什么混話?當(dāng)然,咱們名下的產(chǎn)業(yè)都是做假的不成?再多幾十口人也吃喝不盡,哪里就淪落到你去賣藝?yán)???/br> 牧清寒也笑,又故意歪曲她的意思,笑道:“三五個也就罷了,幾十個……為夫卻有些壓力,也心疼娘子?!?/br> 他還沒說完,杜瑕就知道這廝又想些歪腦筋,直恨的牙癢癢。 這人還能不能好了?怎么就跟色欲熏心似的,一天到晚想著那種事情。 那頭曾遠(yuǎn)卻又眼尖瞧見了,趕緊又開始沖的一堆兵士擠眉弄眼,人再次爆發(fā)出善意的哄笑,然后齊齊對著杜霞抱拳,喊夫人。 在場眾多兵士中有她熟悉的,也有不熟悉的,想來也有其他軍營中的士兵混在其中。 杜瑕擺擺手,笑道:“不必見外,這么聽著倒怪生份的,若不嫌棄,喊我嫂子也成喊我妹子也可。都是一家人,也不必講究這些虛禮?!?/br> 帶兵要帶心,牧清寒差不多已經(jīng)成功跟他們混成一團,杜瑕也不是那種擺譜的,又怎么會給他拖后腿、掉鏈子? 她這么一說,眾人果然歡喜,覺得這位夫人當(dāng)真不錯,紛紛七嘴八舌的喊開了,頓時覺得彼此之間距離拉近不少。 盧昭果然挑略偏一些的地段,帶著人在河邊圍了一塊地出來――既不妨礙旁人,自己也能盡興。 過了一會兒,牧清寒派出去采買的人回來了。因是大宗生意,且還是賣給這么多軍爺?shù)?,那幾家店鋪的老板特意派了伙計裝車送來,現(xiàn)場宰殺,一應(yīng)血水雜碎俱都分別用桶裝了?,F(xiàn)場吃也可,分給個人回家去給老婆孩子解饞也可,都十分便宜。 一百三十多兩銀子著實不少了,可架不住都是正當(dāng)年紀(jì)的大肚漢,端的能吃,且又要喝酒,自然也不能用次一等的糊弄,因此竟不夠使,牧清寒自己又添了幾十兩,額外叫了些酒菜,便轟轟烈烈開了場。 這么一大筆銀兩若放到一般兵士身上,說不得要狠狠勒緊褲腰帶攢上幾年,且也不舍得花,可他本就富裕,并不以為意,樂得叫手下兵士們過得好一些。 這就是有錢的好處了。 世人總愛對黃白之物嗤之以鼻,擺出一副高貴清澈的模樣,可卻無人敢說它無用。 正巧現(xiàn)場就有幾個火頭軍,當(dāng)即去撿了木棍,綁了幾個架子出來,十幾頭豬羊就這么穿在上面,緩緩轉(zhuǎn)動,反復(fù)炙烤??镜倪^程中,他們又不斷往上撒鹽、抹蜜,各色佐料通過上面割開的口子緩緩滲入,與rou汁混合在一處,空氣中彌漫開一股極為濃烈的誘人香氣,直沖云霄。 那幾頭羊肥嫩的很,不多時表皮便已烤至金黃,許多地方緩緩滲出油脂,一滴滴落入下方歡快躍動的火堆中,噗的一聲炸開來,進而迸發(fā)出更加刺激味蕾和食欲的香味! 底層兵士生活艱辛,飯量又大,并不能經(jīng)常吃rou解饞,這會兒聞到味兒都不自覺開始吞咽口水,忙活起來越發(fā)有勁了。 朱元也跟大家一同樂呵,最后更干脆挽著袖子下場,還嫌棄幾個兵士手藝不好:“看看,看看,都烤的些甚么!這幾處都干焦了,當(dāng)真糟踐了幾只上等肥羊羔子?!?/br> 說完,干脆將那幾個滿臉臊紅的小兵攆走,自己親自上陣,十分熟練的翻動起來,然后難掩得意的對這幾個晚輩傳授經(jīng)驗:“瞧見沒?要這么著才好。既不容易糊,且更容易熟,真到了行軍打仗的時候,哪兒來那許多功夫與你們cao弄飲食,自然得快些個才好,平日也多練練,這般笨手笨腳的,如何敢說是我北禁軍的兵?” 他素來威望甚高,在許多士兵眼里、心中只如活著的傳說一般,平時連跟他大聲招呼都需要鼓起勇氣的那種。誰知這會兒他竟親自動手做吃的,且瞧著動作甚是熟練,眾人竟都有了一種彼此距離瞬間拉近的感觸,有膽子大的便試探著上前搭話。 不多時,rou得了,眾人先奉與朱元和牧清寒,前者卻不大高興的說道:“做什么弄這些虛頭巴腦的,老子沒有手不成?老子不能動不成?你們只管吃自己的!” 見他這般,牧清寒也笑了一回,又道:“今兒便不分官階高低,大家只管盡興吃喝,不必理會旁人,推來讓去好沒意思。” 曾遠(yuǎn)就笑,說:“那敢情好,原是我們有口福了,合該今兒輪到我們休班!那些個執(zhí)勤的弟兄們,且等下回吧!” 他還沒說完,一眾人便都大笑起來,紛紛去爭搶金黃濃香的肥嫩豬羊rou,大吃大嚼,又自取了酒碗倒酒喝,只吃的滿嘴流油,灌得滿口濃香。 曾遠(yuǎn)等人又來敬酒,朱元倒是來者不拒,一碗一碗喝的豪爽,可牧清寒卻只是搖頭,看了看杜瑕,道:“你們自吃。” 大家就又開始起哄,盧昭更故意挑釁道:“好兄弟,你這么著可不成,夫綱不振吶!趕明兒弟妹都要騎到你頭上去了?!?/br> 牧清寒不以為意,也不受激,只是笑說:“本就是她管著我,這也沒什么?!?/br> 之前大家也常在一處喝酒,他是知道一個喝醉了的男人有多沉,多不好弄的,而眼下杜瑕又懷著孩子,照顧她自己就夠辛苦的了,他如何還能給她平添負(fù)擔(dān)?自然滴酒不沾,決意要保持清醒。 已經(jīng)連喝數(shù)碗的盧昭卻開始上頭了,話也多起來,一張嘴就不大把門,當(dāng)即大聲笑道:“兄弟,你,你這樣不成!女人本就該聽咱們的,你也太軟弱了些。得,得學(xué)學(xué)我!” 牧清寒饒有趣味的看著他,一副虛心求教的模樣,笑吟吟的問道:“哦?愿聞其詳?!?/br> 盧昭本就有點好面子,這會兒喝高了也是頭昏腦漲,心里怎么想的,嘴上忍不住就都圖圖出來。見對方主動問,他更加按捺不住,當(dāng)即忘了曾經(jīng)的切膚之痛,手舞足蹈的說道: “我們家那就是我說了算的,無論大事小事,皆是我做主,銀子也都是我管著,你嫂子當(dāng)真連句話都不敢說的……” 話音未落,卻聽眾人都已經(jīng)哄笑起來,剛過來坐在牧清寒身邊的杜瑕也是一副不忍直視的表情,很是微妙。 牧清寒強忍笑意,干咳幾聲清清嗓子,裝模作樣的勸道:“兄長莫要說了,我們都曉得?!?/br> “你們不曉得!”盧昭一把揮開他的胳膊,越發(fā)急眼了,當(dāng)即急吼吼道:“你們哪里會曉得?上一回也不知是那個混賬在外造謠,說我打不過她怎的,又被她治的死死的,這豈不是在毀我的名聲?我如何會打不過……” “大哥!”杜瑕覺得若是自己在這么看下去而無動于衷,未免也忒殘忍了些,于是好意出言相勸道:“不必說了,再說下去,你肯定會后悔的?!?/br> 盧昭卻把眼睛一瞪,不以為意的嗤了一聲,剛要說老子如何會后悔,卻見從一旁人群中擠進來的龐秀玉,登時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兒了,瞬間安靜如雞。 杜瑕和牧清寒都有些沒眼看的別開頭去,心道大哥你咋不知道吃一塹長一智么!忘了上一回吹牛逼是怎么被整治的接連兩三天拿筷子都手抖了么?怎的如今還犯同一個錯誤! 到底是在外頭,饒是龐秀玉平時不大注重這個,也知道不好給自家男人當(dāng)眾難堪,畢竟人家好歹還擔(dān)著個都頭的名頭,大小是個官兒哩,因此只是沖他咧嘴一笑。 盧昭登時就覺得腿肚子打轉(zhuǎn),酒都醒了,然后非常勉強的回了一個微笑。 吾命休矣!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背地里就不能講別人壞話,不然非得給抓住了不可。 眾人吃吃喝喝十分盡興,等酒喝得差不多了,一群大老爺們兒湊在一起不免要比劃一番,于是劃拳的、打拳的、踢腿的舞劍的,做什么的都有。還有荒腔走板曲兒的,抱著同僚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直問自己為啥還找不著媳婦兒的…… 又有人因為之前輸給牧清寒十分懊惱,見頭頂上空有鳥雀飛過,當(dāng)即彎弓搭箭,射了幾只下來,當(dāng)場拔了毛,掏了內(nèi)臟,一并放在火上烤了吃。 不遠(yuǎn)處有些個文人瞧見了,都大搖其頭,又捶胸頓足的,說什么這是“焚琴煮鶴,大煞風(fēng)景,果然是一群莽夫!” 眾兵士聽了,也不在意,只哈哈一笑,全然不往心里去,轉(zhuǎn)頭繼續(xù)吃喝。 牧清寒倒是真一口沒沾,而盧昭也不知道是破罐子破摔還是想酒壯慫人膽,竟比往日喝得更多些,醉到了十二分。等三更時分大家散了,他早已人事不省,龐秀玉竟也沒管他,只隨意點了幾個親兵,托大家“不拘怎么樣把人弄回去即可”,杜瑕和牧清寒只得報以同情的眼神。 然而逍遙的日子是短暫的,八月佳節(jié)剛過,皇后竟也頻頻召蘇太太進宮說話,走時也賞賜東西,而蘇太太也是笑容滿面的。 再結(jié)合之前九公主對蘇秀的態(tài)度,原本還沒察覺的人也都品出味兒來了。 敢情,蘇家這是又要起來了? 只是九公主名聲實在太好,長得雖不敢說國色天香,可也十分得人意;與此相對的,那蘇平未免也太……平平無奇了吧? 當(dāng)即便有人在私底下酸溜溜的說道:“便是他自己個兒是個廢物又如何?家里有能人才是正經(jīng)。所以說自己拼的好,不如投胎投的好!瞧瞧,省了多少事!搖身一變就成了皇親國戚,再富貴顯赫不過?!?/br> 不過皇后和九公主母女這般明目張膽的活動,圣人不可能沒有察覺,幾日后竟也順?biāo)浦鄣馁n婚,可卻沒有說明婚期,只是又雷厲風(fēng)行的點了將: 大祿朝正式對炤戎開戰(zhàn),點朱元、蘇隆為將軍,牧清寒和另一人為副將,率十二萬大軍分兩路迎擊炤戎,余者加強東南西三面防御,以防鄰國趁機來犯,趁火打劫。 做好了戰(zhàn)事安排后,圣人才說:“此大敵當(dāng)前之際,實在不宜分心,既如此,便等大軍得勝歸來再辦,蘇將軍家中也好雙喜臨門?!?/br> 皇后娘兒仨聽了,心頭登時咯噔一聲:這是圣人在表示不滿,借機敲打他們么? 哪里有這樣安排婚事的! 什么“得勝歸來”再舉行婚禮,換句話說,要是他們遲遲未歸,九公主就要一直拖著不成? 須知大戰(zhàn)一開,局勢瞬息萬變,隨隨便便也能打個三年兩載……說句不吉利的,若是不能“大勝”,只是“小勝”或略有失利,這親事難不成就要作廢了? 若是當(dāng)真如此,他們的算盤不是白打了! 饒是三皇子也有些沉不住氣了,偷偷問皇后:“父皇近來可有說過什么?” 好容易cao作一番,竟只得了這般結(jié)果,皇后自己心里也煩躁的很,可卻又說不清具體是哪里出了差錯。 “按理說不能呀,當(dāng)初肅妃不也是把七公主嫁與侯爺之子,圣人也沒說什么,怎的偏偏到了咱們這頭就出了岔子?” 真要論其身份,皇后可始終穩(wěn)壓肅妃一頭,九公主的身份自然也比七公主高貴,如何她行,九公主就不成? 三皇子想了一回,試探著問道:“難不成是肅妃娘娘和七公主那頭說了什么?不然,不然父皇就是當(dāng)真想要雙喜臨門?” “那賤人!”皇后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卻又覺得不大可能,因為肅妃和七公主本人就已經(jīng)在拉幫結(jié)伙了,她們又憑什么說自己?可若是圣人真想雙喜臨門……他不能這么閑得慌吧? 想到這里,母子二人的表情都有些扭曲。 不過話說回來,圣人這幾年老了,說話做事越發(fā)不靠譜,時常叫人捉摸不透,想起一出是一出。之前還曾突發(fā)奇想的替七公主亂點鴛鴦譜…… 真要這么說起來,貌似雙喜臨門圖個大吉大利什么的,難不成是真的? 只是不管到底是不是真的,圣人金口玉言已出,明旨已下,跟亂點鴛鴦譜那會兒的私下說完全是兩碼事,便再也沒了更改的可能,皇后他們也只得打碎牙往肚子里合著血水咽,然后還要笑吟吟的謝恩。 在這之前,九公主覺得自己已經(jīng)做好了跟蘇平成親的準(zhǔn)備,可當(dāng)她聽到婚期可能無限延遲的消息時,也不知怎的,心底竟不自覺偷偷松了口氣。 到底不是自己真心中意的二郎,若就這么相伴終生,如何能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