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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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奶嬤嬤真的很兇,好幾次都打善雅的手板了……”樂暢撇嘴,似乎是要哭。 舒慈伸手,樂暢一把撲入了她的懷里,她揪著舒慈的衣裙,道:“母妃,別堵狗洞,善雅真的好可憐……” “善雅會(huì)住到太后娘娘那里,在皇上回來之前由太后親自教導(dǎo)她,你放心?!?/br> “那她還可以出來玩兒?jiǎn)???/br> “為何不可?”舒慈輕撫她的腦袋,道,“只要讀完書寫完字,你也可以去壽康宮找她玩兒?!?/br> “可太后娘娘好兇哦?!睒窌程ь^,撅嘴,“兒臣見了她就怕?!?/br> 小孩子的直覺一向很準(zhǔn),誰是真心喜歡她,誰是逢場(chǎng)作戲,她們都能感覺出來。 舒慈挑眉:“那……母妃給你出一招?” 樂暢眼睛一亮,期待道:“好啊好?。 ?/br> 舒慈湊到她的耳邊,小聲告訴她。 “這樣就可以了?”樂暢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滿是小星星。 舒慈道:“你明天去試試不就知道了?” “好!”樂暢點(diǎn)頭,興奮地握拳。 壽康宮,太后得知舒慈把善雅送到她這里來了,略微吃驚。 “這是為何?” 徐嬤嬤從送善雅來的紫鵑那里得知了前因后果,給太后做了一番解釋。 “鉆狗洞?”太后的眉毛擰了起來,顯然是對(duì)這樣的行為不贊同。 徐嬤嬤道:“貴太妃娘娘說善雅公主一個(gè)人留在乾清宮未免寂寞,以后住在太后宮里,樂暢公主也能時(shí)常來陪她玩耍。” 太后哼了一聲:“她倒是會(huì)給哀家找麻煩。” “這不是恰恰證明了貴太妃娘娘是一個(gè)心性純良的人?”徐嬤嬤淡淡的笑著,說的話卻一語中的,戳中了太后的心坎兒。 一個(gè)心善的主母和一個(gè)小心眼兒的主母,對(duì)一個(gè)家族的影響可是太大了。舒慈有這樣的胸懷,不計(jì)前塵,能為善雅考慮,正是說明了她是一個(gè)純粹的人,沒有那么多的壞心眼兒。 “她的品性,哀家是信得過的??v然不信她,總歸是信得過皇上的眼光?!碧筝p嘆。 “正是如此啊?!毙鞁邒咝Φ溃盎噬涎劬τ卸喽纠?,您不是不知。他看中的人啊,您就放一百個(gè)心吧?!?/br> “你這個(gè)老貨,到底是哪頭兒的?”太后瞥她。 徐嬤嬤笑言:“老奴如今還受著貴太妃娘娘的饋贈(zèng)呢,自然是向著她了?!?/br> “哦?她送你什么了?”太后感興趣了。 “有時(shí)候是一些不起眼的小玩意兒,有時(shí)候是幾株市面上找不到的藥材,但更多的時(shí)候是送吃食。她宮里的廚子不錯(cuò),做的糕點(diǎn)適合老奴這樣口淡的人吃?!毙鞁邒咝Φ醚劬Χ疾[了起來。 太后冷哼一聲,瞥她:“正經(jīng)婆婆都不見她孝敬,倒是孝敬起其她不相干的人來了?!?/br> “主子這是吃醋了?”徐嬤嬤輕笑。 “哀家什么沒有???用不著她孝敬?!碧蟮裳?,擺明了是心里不爽。 徐嬤嬤道:“這送禮啊得送到人心坎兒上,老奴稀罕這些身外之物,太后您自然是稀罕她給您生的孫子了!” 說到小孫子,太后嘴角隱隱上揚(yáng)。這一天沒見了,還真有點(diǎn)兒想那個(gè)胖乎乎的家伙。 第77章 風(fēng)起 鐘粹宮里, 賢妃已經(jīng)好幾天起不來身了。天氣漸冷,她舊疾復(fù)發(fā), 整間屋子都充斥著一股藥草的味道。 秋蘭端著藥碗從外面進(jìn)來, 小心翼翼地捧到賢妃的床前,道:“娘娘, 該起來喝藥了?!?/br> 床上的人臉色蒼白, 形如枯槁,嘴唇干裂得似乎是好久都沒有沾過水了一樣。她坐起身來, 秋蘭把藥碗放下,幫她墊好了枕頭, 服侍她喝藥。 “娘娘, 奴婢去給你拿蜜餞?!币娝韧炅? 秋蘭放下碗。 “不用,這些年都喝慣了,舌頭也嘗不出苦味兒來了?!辟t妃道。 秋蘭把手絹遞給賢妃, 她擦了擦嘴角,問:“本宮教你說的話, 你都傳給冷宮里的人了嗎?” “奴婢照著您吩咐的說了,只是元氏她似乎并沒有什么興趣?!鼻锾m低聲道。 “難道她不恨舒慈?”賢妃冷笑,“皇子是姓舒的生的, 如今皇后的位置也要變成姓舒的了,本宮就不信她坐得??!” “可……元氏如今已經(jīng)是廢后,她又能給娘娘多大的助力呢?” “元氏廢了不假,可元家人還在朝啊?!辟t妃嘴角微微上揚(yáng), 蒼白羸弱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算計(jì),讓她整個(gè)人顯得陰鷙可怕,她轉(zhuǎn)頭問,“紀(jì)貴妃那里呢?她怎么說的?” “紀(jì)貴妃恨她入骨,傳出話來,一定讓紀(jì)家人在朝堂上助娘娘一臂之力。” 賢妃輕笑:“助我?好吧,就算是助我吧?!?/br> 秋蘭抬頭看她,問:“娘娘,奴婢有一事不解。娘娘為何如此憎恨貴太妃?” 皇后、紀(jì)貴妃或許還有珍嬪,她們的落馬都跟舒慈有著不可割裂的關(guān)系。但賢妃……兩人連照面都很少打,何來得罪一說? 賢妃一眼瞥過去,眼神淡淡的:“不該你知道的,別問。” 秋蘭頷首,后頸上冒出一陣涼風(fēng):“是,奴婢知錯(cuò)了?!?/br> *** 西宮里,舒慈正抱著一個(gè)肚皮吃得鼓鼓的小胖墩兒,紫嬋拿著布老虎逗他,他耷拉著眼皮,似乎一點(diǎn)兒也不感興趣。 “娘娘,太子殿下也太淡定了。”紫嬋逗了半天沒見他反應(yīng),不禁有些泄氣。 舒慈晃了晃懷里的人,看著他眼睛漸漸瞇成縫兒了,笑著說:“他這是想睡覺了。” “那奴婢叫奶娘來抱殿下去睡?”紫嬋問道。 “不用了,本宮抱著睡吧,他這一覺睡不了多久的?!笔娲鹊皖^看著小人兒,眉梢都是溫柔之色。 見此情形,紫嬋不禁感嘆:“娘娘真是變了好多?!?/br> 自從生了孩子以后,舒慈身上那股張揚(yáng)勁兒就去了不少,有時(shí)候跟紫嬋她們一樣,趴在小孩兒的搖籃邊看,一看就是半個(gè)時(shí)辰。 “怎么變了?”舒慈抬頭看她,“難不成生了孩子還脫胎換骨了?” 紫嬋笑著道:“以往哪里見您有這么好的耐心,您瞧您臉上,如今是一直掛著笑呢?!?/br> 舒慈伸手摸臉,仿佛摸到了自己嘴角的弧度,她輕笑一聲,連同懷里的人一起震動(dòng)了一下。 “對(duì)不起哦……母妃吵醒你了?!笔娲鹊皖^,拍了拍懷里的小孩兒。 禹兒咂巴了兩下嘴,享受般的瞇起了眼睛,像正躺在草原上曬太陽的小豹子。 舒慈的目光劃過他的眉眼,倒真看出了幾分駱顯的影子。她忍不住低頭親吻他的額頭,像要把心里的記掛傳給他遠(yuǎn)方的父親。 紫嬋不忍打擾這樣恬靜溫馨的畫面,悄悄退了出去。 *** 月子坐到第十天的時(shí)候,舒慈實(shí)在忍受不了了,讓紫嬋她們送來熱水,痛痛快快洗了個(gè)澡。 “娘娘,您這樣會(huì)不會(huì)生病???”紫嬋皺眉,有些擔(dān)憂。 舒慈從浴桶里出來,紫嬋趕緊把浴巾給披在她的身上。 “要是這樣臭一個(gè)月,那才是要了本宮的命?!笔娲炔粮缮碜樱靡屡?,感覺全身都輕盈了不少。 紫嬋嘆氣:“要是皇上在就好了,奴婢們拗不過您,皇上總能勸住您的?!?/br> 舒慈瞥她,打散了自己的長(zhǎng)發(fā),道:“你這樣覺得的?” 紫嬋點(diǎn)頭。 舒慈輕笑一聲,挑了一下眉頭,系好腰帶往外間走去。 紫嬋:“……” 舒慈躺在榻上,紫鵑拿著毛巾給她擦頭發(fā),紫嬋捧著姜湯過來。 “您總得喝了這個(gè)吧。”紫嬋說道。 舒慈撐起身子,接過湯碗:“放紅糖了?” “就放了一點(diǎn)點(diǎn)?!?/br> 舒慈低頭,飲了半碗。 “母妃,你們?cè)诤仁裁??”樂暢一蹦一跳地從外面進(jìn)來,趴到舒慈面前,“母妃,我也想喝……” 舒慈把剩下的半碗遞給她:“喝完吧?!?/br> 樂暢高興地接過碗,先是淺啄了一口,然后一大口,一飲而盡。 紫嬋:“……” 這份豪爽,也不知是像了誰。 “真好喝,還有嗎?”樂暢砸了砸嘴,覺得這個(gè)味道怪怪的好喝。 舒慈看向紫嬋,輕笑:“那要問你紫嬋姑姑了?!?/br> 紫嬋汗流:“殿下,這東西一次喝半碗就夠了,改明兒個(gè)奴婢再給您熬,可好?” 樂暢眼珠子一轉(zhuǎn):“那要配上白糖糕?!?/br> “……好?!弊蠇葻o奈點(diǎn)頭。 聊天的功夫,紫鵑擦干了舒慈的頭發(fā),這才放開舒慈讓她起身。 “有你們兩個(gè)管家婆,本宮可真是受罪了。”舒慈嘆氣。 “奴婢們都是為您好,要是事事都依著您,您指不定以后怎么埋怨奴婢們呢?!弊蠇鹊馈?/br> 樂暢點(diǎn)頭:“是,紫嬋姑姑說得對(duì)。” 舒慈戳她的腦門兒:“描完紅了嗎?練完字了嗎?跟著瞎嚷嚷什么!” 樂暢捂著額頭:“兒臣都做完了,母妃別戳了……要戳出洞啦!” 舒慈笑著收了手,道:“那把你練的大字拿來,本宮要檢查?!?/br> 樂暢屁股一扭,坐上了榻,幾扭幾扭地就扒在了舒慈身上,仰頭“母妃~” “嗯?”舒慈瞥她,似笑非笑。 “兒臣受人所托問您個(gè)事兒。”